《洪荒大帝》第44章

郝巴亥族长神情严峻，好似在接受海神娘娘的旨意，枯瘦的手掌合十在一处，口中喃喃自语，不知所云。
第五十一章　出海捕鱼
海神娘娘庙前的气氛在郝巴亥族长的祈祷中变得沉默异常，过了良久，郝巴亥的指尖竟渐渐升起一点红光，在场之人看到那点红光之后无不表现出欣慰惊喜的表情。郝巴亥缓缓伸出手指在楚昆额上一点，那束红光悄无声息地没入楚昆的额中，楚昆的脸色随即变得赤红一片。
“多谢郝巴亥族长，多谢海神娘娘保佑，楚昆代表蓬莱镇所有乡民感谢您的赐福！”楚昆又是磕头四拜，方才起身与众人向港口走去。
出了镇子约莫四里路程，道路渐渐变得宽阔，路旁的树木高耸入云，参天而立，阵阵海风扑面而来，略有些咸湿的味道。凉爽的海风吹在脸上，夏日地闷热似乎也减轻来许多，众人皆感到凉爽舒服，脸上不由得浮上来快乐地神情。
往前再行二里，送行的乡民业已陆续回家，只剩下出海地三百多号人继续前进，耳边似乎已可以听到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抬首望去，远处天空蔚蓝蔚蓝，一碧如洗。
尹皓的心情相当的不错，一来因为他们已经得到海神娘娘的保佑，二来因为他对第一次出海充满来想象。尹皓走到楚昆地身旁，笑问道：“楚叔叔，您第一次出海带回来些什么啊？”
楚昆微微眯起眼睛，似在回忆往昔，呵呵笑道：“阿皓啊，楚叔叔第一次出海什么都没带回来，只明白了一件事情！”
尹皓面露疑色，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啊？楚叔叔莫不是骗我吧？你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什么也没捕到，嗯，你一定是骗我地！”楚昆点着头道。
楚昆笑道：“呵呵，阿皓，你若是不信，你就问问你爹爹，当年我是和他一起出海的，你信不过我，总不会连你老爹的话也不信吧？”
尹皓回头望了望尹齐，只见尹齐含笑点头，“你楚叔叔说的不错，他的确什么也没捕着，空手而归，呵呵……”
尹皓笑道：“楚叔叔，不是侄儿信不过您，只是我不敢想象，你是我们镇子里最厉害的捕手，怎么可能什么也捕不到呢？打死我我也不相信！”
楚昆笑道：“没有那个人是天生地厉害，阿皓，你要记住这句话，真正地强者是在艰难困苦中磨砺出来的，他们绝不是天生就有超乎常人的能力，楚叔叔当然也不例外！我第一次随着我父亲出海他就告诉我，捕不到猎物不要紧，重要的是要有所收获！”楚昆回头笑着对尹齐道：“贤弟啊，阿皓是你地儿子，这些事情你来教吧，呵呵。”
尹齐笑道：“呵呵，大哥何出此言？阿皓能得你亲身传教是他地荣幸，更是他不可多得地机会，你要是不教他，老弟弟我还要卖一下老脸求您教他呢！呵呵，哥哥，请了！”
楚昆呵呵笑道：“既然如此，老哥哥就越俎代庖一会啦！捕鱼如同做人一样，不能光看眼前地得失，眼光要长远！楚叔叔我当年虽然没有捕到一条鱼，但是却明白了一个道理。其实那次出海我并没有下过一次网，也没有投过一次枪，可以说是什么也没做，可是我却看了很多！”
尹皓剑眉微蹙：“看什么？不会是看风景吧？呵呵！”
楚昆接着说道：“当然不是，你楚叔叔哪有那闲情逸致！其实，我是认真看了每一位捕鱼好手地捕鱼过程，从他们身上吸取宝贵地经验，这样可以避免以后少走很多弯路，做起事然事半功倍！”
“哦，我明白了！”尹皓若有所悟地样子，“从前人地身上总结出宝贵地经验，加以融汇吸收，变为己有，的确是条捷径啊！”
楚昆与尹齐相视一笑，对方地心思双方一目了然，尹皓的确拥有过人的天分，所欠缺的只是实践地锤炼，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看，我们的海船！”尹皓好似个顽皮的孩子般叫了一声，心中兴奋不已，海边已然在望，距离他们目前地所在之地不过一里之距。
不远处白浪翻飞，涛声震天，似雪的浪花如雪崩般激涌飞溅，在灼灼天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彩，煞是好看！白浪一浪高过一浪，咆哮着冲向上空，极远的天边，海浪似乎已可以亲吻到飘浮的云彩，那云彩顿时羞红来脸，绯红的红霞挂满了天际。
不多时，三百多号人已经按照事先做好的安排，登上了三艘海船。楚昆身为镇长，理所当然的登上来中间地那艘大船。尹皓与他爹爹尹齐在左侧的那艘海船。中间的大船载了一百二十号人，两侧的小船各载八十号人。
三百号人、三艘海船浩浩汤汤，迎着烈日的光辉扬帆启航，整齐划一的吆喝声回荡在海面的上面，融进了滚滚翻涌的浪潮中。
三艘海船迎风航行，远处的海岸渐渐在视线中变得模糊，渐渐只剩下虚晃地景象。太阳也早已感到疲倦，滑到了西面的天边，好似喝高了的老头，涨红了脸，摇摇晃晃坠入海中。
又不知航行了多久，海风渐渐猛烈起来，起初觉得特别地清凉，此刻已是微微觉得有些寒意，海上的昼夜温差较大，还好他们临行之前已经备好了御寒的衣物。
靠近海岸之处，往往没有什么大鱼游来栖息，也不会有什么珍奇的物产，所以他们要远航到深海处进行捕猎。
夜色已浓，弯弯的月亮从西边升起，如一只小船般悬在夜海之上，漫天的星光璀璨夺目，星辉月华交相辉映，在海面上投下数不清的光点。明月倒悬，群星汇聚，微澜的海面仿佛将天空接在来掌中，三艘海船便好似航行在夜空中一般，明月寒星，触手可及。
楚昆来到甲板上，今夜地海面好平静，正如他的心境一般。楚昆一人独自来到船舷处，斜靠在船舷上，掏出旱烟点燃，猛吸了一口，吐出一阵青烟。夜已深了，该睡的早已睡了，只有划桨的舵手还在驾驶着海船。楚昆心中百感交集，心情竟是有些失落，他已五十，这或许便是他最后一次出海捕鱼了。想起第一次出海的情景，三十多年的记忆从脑海深处的某个角落突然涌现，往事历历在目，清晰得竟好似发生在昨日一般。
烟斗中的红光渐渐熄灭，烟叶已经燃尽，楚昆在船舷上磕了磕烟灰，手一抖，那烟斗便落了下去，溅起小小的浪花，沉入了海中。楚昆一怔，随即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睡吧，明天早上还要捕鱼呢！”他心里暗暗道，转身进了船舱。
第二日。早晨的海面风平浪静，微微泛起波澜，海鸥贴着海面飞翔猎食，嗷嗷的叫声唤醒了沉睡中的人们。半边红日浮上了海平线，在极远处的海面上投下万道红霞，绯红绯红，景色蔚为壮观！
尹皓因为第一次出海兴奋异常，昨夜睡得不是太好，好不容易在船舱熬到天亮，第一个冲上了甲板，对着飞翔的海鸥发出声声呼嚎，竟是学着海鸥的鸣叫声，而且学得惟妙惟肖，众多海鸥误以为是同伴的呼唤，纷纷引颈鸣叫。
“早啊楚叔叔！海上的早晨真美！”尹皓见到楚昆正负手站在中间大船的甲板上，打了声招呼。
楚昆笑道：“是啊，这样的早晨你在陆地上是绝对看不到的，美到了极致，怎么也看不够！”楚昆的神色闪过一丝黯然，不过随即便又漾起了笑容，问道：“昨晚睡得可好？”
尹皓摸着后脑傻呵呵笑道：“没睡好，闭着眼却总听到涛声，睡不着，呵呵。”
楚昆笑道：“你一定是兴奋过度了，第一次出海都这样，第一夜睡得都不好，以后习惯了就好了！”
二人正在说笑之时，忽听甲板上一片惊呼之声，“快看啊，会飞的鱼，好多好多啊！”楚昆与尹皓放眼望去，果见数十条剑鱼迎着海船飞来，转瞬之间已有数条剑鱼撞在了船身上，“噗通”沉入水中。
楚昆与尹皓同时向一只从海中跃起疾飞的剑鱼投出各自的长枪，那剑鱼飞行速度极快，肉眼只能看到一道白色的光影。“噗通！”尹皓的长枪擦着剑鱼的尾巴，刺入了海中，尹皓哀叹着连连摇头。
楚昆的长枪却刺进了剑鱼的背中，那只剑鱼顿时止住了平飞的趋势，随着长枪“噗通”落入水中，激起一团浪花，四射绽放。楚昆扯着系在长枪尾部的细绳，将长枪带着剑鱼从海中拉了上来。甲板上立刻爆发出一片轰天的叫好之声。
尹皓不好意思的笑道：“楚叔叔，姜还是老的辣，您真厉害，侄儿这回算是见识到了，佩服、佩服啊！不过，楚叔叔，”尹皓捧着自己水淋淋空荡荡的长枪道：“为什么我没刺中？我是算好了力道和角度的啊！”
楚昆卸下剑鱼，呵呵笑道：“阿皓啊，这条剑鱼是死的还是活的？”
尹皓不明白他为何问他这个简单的问题，“当然是死的了，被你一枪刺个透心凉，还能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