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前后》第113章


他有些狼狈地赶紧摘了下来,然后笑着把脸蛋凑过去贴在苏言身边:“你怎么醒啦?”
“断断续续的一直睡,也睡得腻歪了。”
苏言答道。
他低头看着夏庭晚,眼神里泛起了一丝温柔,把被子掀开一角,用手掌拍了一下床:“小家伙,来我床上。”
夏庭晚眼睛一亮,随即又迟疑起来:“我、我怕碰着你伤口,还是不了吧。”
苏言的手术的外切口虽然已经可以沾水,但换瓣手术时腰切断胸骨,因此彻底愈合需要三个月,这个阶段还完全不能挤压和撞击。
病床是单人床,夏庭晚实在怕他挤进去把苏言碰疼了。
“没事,小心点就好。”
苏言笑了一下,他把身子往里挪了挪留出更大的空间,说:“来吧,让我抱会。”
夏庭晚本来就想粘苏言想得要命,一听这句话顿时就绷不住了。
他把外衣脱了,只穿着睡衣睡裤然后蹑手蹑脚地钻进了苏言的被窝。
“好暖和啊。”
夏庭晚一钻进去,就忍不住满足地喃喃道。
病床并不是很窄小,但挤下两个成年男子还是很勉强,因此就交缠得格外紧密。
夏庭晚把一只腿插在苏言的双腿间,脚趾悄悄踩在苏言的脚掌上,苏言的手则紧紧地环着他的腰,他们不由自主接了个吻。
被子里充满着苏言的气息,他像是钻进了大猫扑腾好的窝。
苏言的温度、苏言的抚摸,柔软的猫毛一样把他覆盖,他感到安全又松软。
夏庭晚小心翼翼地避开苏言的胸口,然后把脸舒舒服服地挤进苏言的肩窝。
苏言哪怕是术后憔悴的时候,也保持着整洁考究的模样。
鬓角修得整整齐齐,胡子也理得很干净,身上依然带着熟悉的冷香味。夏庭晚忍不住又把苏言的脸扳了过来,亲密地舔咬着苏言的下巴。
苏言被他弄得眼神里闪过了一点火星,手不由从夏庭晚的腰滑下去,把睡裤和内裤一起往下剥。
夏庭晚惊得身子一弹:“苏言,你干嘛。”
“别乱动。”
苏言低头用力咬了一下他的耳垂:“我想摸摸小孔雀的屁股。”
“不行。”
夏庭晚脸烫得不得了,感觉下身一凉,裤子已经脱了下去,屁股光溜溜地被晾在外面。
想到这里还是医院,他的羞耻感一下子涌上来,下意识地就抬起腰身挣扎了起来。
苏言一只手其实不太摁得住他,忽然低低闷哼了一声。
夏庭晚顿时紧张起来,抬起头担心地开口:“苏言?你没事吧?我撞到你胸口了吗?”
“嗯……”
苏言应了一声,可是眼里却隐约含了一丝运筹帷幄的笑意,他眨了眨眼睛,慢条斯理地道:“你别乱动,要不然会碰疼我的。”
夏庭晚听得愣住了,这分明是不讲理了。
可是一贯成熟稳重的苏言忽然耍起赖来,却叫他猝不及防,一秒觉得有点气,下一秒又觉得这样的苏言无比可爱。
见他不再挣扎,苏言的手便肆意地顺着流畅的腰线滑下去,慢慢地抚摸着挺翘的臀部。
夏庭晚身子一直打颤。
除了身在医院的认知,裤子被半褪下去,全身上下只露出两瓣屁股在空气中的怪异感觉更让人感到难以忍受。
他想要逃开,可是却因为苏言的话不敢再胡乱挣扎,忍不住把头埋在苏言的肩膀,哀求道:“不要摸了,先生,我……”
他说不下去了。
苏言当然不可能这时候和他发生进一步的事,可是苏言这样碰他,他怎么受得了。
之前那段日子里,他想苏言想到快要发疯,苏言哪怕一根手指无意触碰到他的肌肤,他的内心都已经悄然起了燎原火。
“抬起头来。”苏言低声道。
夏庭晚本来使劲摇头不肯听话,可是苏言手一用力攥住他的屁股肉揉捏着,把他疼得马上把头仰了起来:“啊……”
他眼圈泛红,有点兴奋、可同时却又有点恼怒地望着苏言。
“亲我。”苏言说。
夏庭晚也有点炸毛,刚一张口要咬苏言下巴。
可是马上就被苏言看破,啪地一声,屁股又被狠狠扇了一巴掌。
“不许咬。”
此时的苏言蛮横得不似以往,像是骨子里的那股子猫性全部都亮了出来,又霸道地重复了一遍:“亲我。”
夏庭晚呜咽了一声。
他无法抵挡苏言,泪汪汪地乖乖凑了上去。
他不敢再咬下去,只能用柔软的舌尖一遍遍舔着苏言的下巴,就像是给闹了脾气的猫顺毛,然后才可怜巴巴地对苏言眨眼睛以示讨好。
苏言另一只手托起了他的下巴,忽然问:“你写给我的那封信,还记得吗?”
夏庭晚点了点头,他当然记得。
“你说,你将永远是我的小孔雀,栖息在我的怀里。”苏言一字一顿地重复着信里的措辞,竟然一个字也没有错:“你问我,可不可以也做你的猫,对吗?”
夏庭晚又点了下头。
这个时候突然想起那封信里的内容,竟然让他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如果真实的我是这样呢,”苏言看着夏庭晚说:“我不那么温柔,甚至还很自私。上次在床上倒下之后,我一直觉得很难堪,身体的虚弱让我无法像纪展那样若无其事地抱你下楼,甚至还让我不能像从前那样满足你。我对自己不满——这不满,让我更加不允许你反抗我。在今后的日子里,我可能会忍不住想让你疼、让你哭,让你一遍遍地臣服我,来满足我的软弱,你做得到吗?”
“我要绝对的占有你,我不允许你心里有别人哪怕一丝丝的影子,纪展不行、贺言西也不行,无论他们多么英俊迷人,在我身边时,我不允许你想起他们,你只能有我,只能待在我的掌心里。哪怕有一天我老了、病了,你的心里,都必须要记得我最有魅力的时候,一如既往地爱我,你也能做到吗?”
夏庭晚鼻子一酸,他轻轻地、坚定地说:“我能、我都能做到。”
他曾经很弱小,是苏言保护着他一点点长大。
而他如今仍然可以弱,但这次,是为了成全苏言的强。
黑暗中,他们对视着。
苏言的眼里,第一次像是涟漪一般泛起了一丝脆弱的神色,他低头亲了一下夏庭晚的额头,然后是鼻尖,一下又一下的吻,像是羽毛一样落下来。
他的嘴唇最后在夏庭晚耳边,喃喃地耳语道:“小孔雀,我傻乎乎的小孔雀啊……”
《新站番外·过年》下
“苏言,咱们复婚吧。”
夏庭晚紧紧地抱住苏言的手臂,仰起头急切地道。
苏言没急着答应,而是看着夏庭晚说:“你会追我吗?”
他的神情认真中又夹带着一丝腼腆,睫毛一抖一抖的,从中漏出眼里希冀的亮光。
夏庭晚一下子被击中心脏,竟然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苏言见他不答,低头啄着他的脸颊,低声说:“追一个月,要么,一个星期,好不好?”
这个时候的苏言是那么矛盾,刚刚才霸道蛮横地亮出爪子,马上又凑过来腻歪地亲昵,带着期盼地小声细语着。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苏言的另一面,某种前所未有的陌生甜蜜让他的心脏都麻痹了起来。
夏庭晚转过身,占据了主动的位置压在苏言身上,一下一下吻着苏言的嘴唇,轻声说:“我追,追多久都行。”
苏言对着夏庭晚满足地笑了:“庭庭,这是你第一次送我花。”
他说着,伸长手从床头柜把那本精装的《日本古典俳句选》拿了过来,然后从中间翻开,只见书页里面,赫然是一瓣灿黄色的腊梅花瓣。
“我想永远留下这一瓣。”
夏庭晚用手拿过那本书,只见腊梅花夹着的那一页,恰好是和泉式部写雪夜的优美俳句——
雪的碗里,盛的是月光。
夏庭晚忽然把头埋进苏言的肩窝不说话了,他的甜蜜之中,渐渐泛起了一抹浓重的酸楚。
许多事他本不该等到这个时候才去做。
他们结婚了五年多,苏言也一直等到了现在,才等到了他迟来的领悟和成长。
“庭庭,”苏言温柔地环抱住他,低语道:“其实挺奇怪的,你知道吗,动完手术之后……我忽然感觉自己又变得很年轻。”
“那真的是一种久违的感觉了……虽然人都不能走动,可是却觉得心情很轻盈,再没什么沉重的东西担在肩上。不仅是身体的关系,我想,还因为我已经下定了决心离开亨泰的缘故。这大概是我人生中早就该做的事。之前我虽然也和你提起过,可是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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