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内密探》第9章


谢雨诗道:“没有掌门信物,确实难以服众。平山人是无故去世的,此话怎讲?”
陶净业道:“有一晚先师对我说道:‘净业,众弟子中你虽不是武功、资质最高,但你宅心仁厚,待人待物皆可让我放心。以后衡山掌门的位子就交给你了。’次日师父便不见了踪影,紫魂剑是师父的配剑,自然也不见了;而同时失踪的还有保管惊鸿刀的刀宗师伯苦叶道人。后来过了一个月,我们在师父的房间里发现了他老人家的尸体,师伯也是死在自己的房间;二老身上并无伤痕,也不似中毒,难查其因。因为二老无故去世,两件神器也丢失,我花了很大的功夫才接任了掌门,也暂时称作代掌门较为合适,并对众弟子承诺一定要找到紫魂剑和惊鸿刀以慰师父、师伯的在天之灵!”
谢雨诗道:“而你们找来找去也找不到,就只好来一个比武决斗,看看谁武功厉害谁就当掌门?”
陶净业道:“也不全是,比武也有文、武之分,我们必须选出一个智慧与武功兼具一流的人做掌门。而好好的一个衡山派就是为了这个掌门之位弄得四分五裂。也许前辈不知道,我们衡山派自祖师爷张子冲开派以来便有刀、剑两宗,迄今为止,也只有祖师爷一人身兼‘子虚剑法’、‘子虚刀法’两项本派绝技,后人望尘莫及。况且当世人重剑轻刀,刀宗人才凋零,所以掌门一职向来由我们剑宗担当,刀宗前辈也只接任过第七代和第八代掌门之位而已。现今刀宗弟子视此次事件为争夺掌门的大好时机,自成一帮,越来越不听我的管辖;而我剑宗又有一人心怀不轨,其名叫方净平……”
谢雨诗和晓萍对望一眼,觉得大家似乎有了共同的敌人。
“此人带艺投师,入门虽晚,却善于收买人心,似乎还有飞仙剑派为其撑腰。我有一次与他发生争执,与他对了一掌,发觉他的内功异常,并不似什么名门正派,掌门之位要是落入此人之手,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因此我想请两位前辈往清华宫一行,可监督此次比武,别让奸诈之徒毁我衡山百年基业;再者英雄大会也需要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做统帅,两位老前辈都是再适合不过的人选了。”
谢雨诗道:“说白了就是,你要我们帮你争夺掌门之位?”
陶净业道:“晚辈不敢!我实在不忍衡山派败落在我手中,我死后也无颜见师父平山人了……”
谢雨诗心想,他既然是方净平的敌人,也就是自己人,先不管他的用心,这个忙是一定要帮的,便道:“清华宫是不去了的,我们还有要事在身;武林统帅也没有兴趣,活了大半辈子了,什么江湖之事早看得透彻。我问你,你和方净平的剑法谁厉害些?”
陶净业道:“这个……晚辈惭愧,剑法和内功都略逊一筹……”
谢雨诗道:“内功是长久之功,不能过急,要想让你的武功突飞猛进在比武大赛取胜,只有从剑法入手。”
陶净业想了想,道:“前辈说的是!”
“那我现在就教你一剑,包你终生受用。”
陶净业喜出望外,跪倒道:“多谢前辈!请受弟子一拜!”
谢雨诗道:“只教你一剑,并不算什么弟子,算是半个弟子吧,三个响头就磕一个吧。”
陶净业磕了一个响头,不敢违命,连忙起来,道:“是,是。”
三人将桌子移开,留出房间一块空地。
谢雨诗握剑静立,道:“我的九天尊王剑,一共九剑,每一剑又有九招,每一招又有数种变化。我教你的这一剑,乃是第七剑的第五招,‘成王败寇’!”
谢雨诗右手反手平举长剑,道:“净业,你就当我的敌人,我不使内力,不会伤到你的。”晓萍这下可忍不住笑了。
谢雨诗忽然剑锋向自己咽喉割去,陶净业惊得还未出声,谢雨诗原地一转后,剑从袖中突现向他急刺过来;本是刺陶净业的心口,却又突然剑指其小腹,就要开膛破肚之时,剑嘎然而止。
谢雨诗道:“这一剑可看好了?不成王便成寇,此剑一旦刺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霸道非常,不到关键时刻不要轻易使出。”晓萍一听剑意,便知这现编的一剑是从死剑剑法中演变而来。
陶净业站在原地不动,回想了一遍刚才的剑招,领悟了五、六成。后来他回到衡山又苦心钻研,终于领悟了九成。而这一剑他一生从来没有用过,因为他的宅心仁厚确实是真的,他不想杀人;也是因为他有了这一剑,信心大增。一个人有了信心,剑法自然也大增,所以也没有必要使出这杀人保命的一剑了。
谢雨诗吩咐道:“你叫你们衡山弟子不要再来烦我夫妇二人,也不要设立守卫,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我的行踪。你走吧。”
陶净业看了剑招之后就没有再说话,又跪倒在地,磕了一响头,这种感激已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
陶净业走后,谢雨诗喃喃道:“陶净业将会是一个好掌门。”
晓萍道:“你怎么知道的?”
“直觉。”谢雨诗道,“对了,什么时候洗澡?”
“队长,我们行踪已暴露,要不要换客栈?”
“换了客栈说不定还有另一批‘竖山派’的人来闹,算了算了,叫小二打水上来,我可受不了了。”
晓萍笑嘻嘻地下楼打洗澡水。
十一、狭路相逢
“你不出去?”谢雨诗用手试了试水,热度刚好,正要宽衣,见晓萍没有出去的意思,便如此问道。
晓萍道:“队长你忘了?在玉女峰上的时候都是由我来服侍你沐浴的?”
“当然忘了,呵呵,你不要害羞才好。”
“队长别害羞才是呢!”
谢雨将换洗的衣服和左肩伤口的绷带递给晓萍,晓萍道:“下水不要太深,免得浸湿了伤口。”
谢雨诗道:“没事的。”他稍微坐高一些,靠着大水桶露出肩膀,但是脚上和后腰都还有剑伤,放在热水里一泡便开始疼起来。
谢雨诗道:“那个飞沙堂堂主倒也狠辣,我这脚上的一剑还在作痛,要是还魂在这里就好了,不出三日必定复原。”
晓萍道:“这些皮外伤倒无所谓,主要是你中的毒。在体内积存得越久就越对身体不利,还是要尽快赶到南楼才行。”
“我们有心去,却未必有船坐。我向掌柜打听过了,这几天战事紧急,皇太后一直在招兵买马,许多大型的客船都被征作军用,所以现在去南楼的船都是小船,而且两天一班;票价也是异常昂贵,不管男女老幼统统一人十两,这可是一个普通老百姓半年的收入。”
“那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
“对,一早就出发!”
谢雨诗低头思索了一番,道:“晓萍,其实我一直有一个想法。”
晓萍望着他的神情,忽然脸红了。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面前沐浴忽然冒出一个想法,很有可能就是你现在所想的那种想法。
“不是你想的那个什么……我们在江湖上是夫妻,其实私底下却不是,不如……”
晓萍打断他的话,道:“队长,你别说了,要不然我不理你了。”
“怎么了?”谢雨诗不得其解,想要站起来。晓萍赶紧闭了眼睛,低着头,一言不发。
谢雨诗也觉失礼,重新坐回水桶,道:“晓萍,我的命令你一定要听!”
“是。”
“不如,我们私底下结为兄妹吧?”
待谢雨诗说了这一句,晓萍心底一宽,总算放心了,但又有一点点失落,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晓萍道:“原来是这样啊。我向来视队长为首领、前辈,当我的大哥也未尝不可啊。好,大哥在上,请受妹子一拜!”
谢雨诗大笑道:“好妹妹!”
沐浴过后,晓萍又为谢雨诗化妆,让他变成凤九天。当晓萍取下头巾的时候发现谢雨诗的火焰刺青不见了。两人都很奇怪,但保险起见,最终还是带上头巾。装扮好了后,谢雨诗不禁叹道:“好不容易年轻一会儿,现在又老了。”
晓萍也要更衣沐浴,谢雨诗不便呆在屋子里,告知她洗完了去楼下见,一起进晚膳。
这小客栈既小且并无名号,牌匾写的就只有两个字,“客栈”;但因为许多要出海的人会在此停留,所以生意一直很好。谢雨诗到楼下的时候已经坐满了人,只有靠西墙的一张小台没有人。
谢雨诗坐定,要了一壶酒,喝了一口,自言自语:“还是阴阳生死梦够味道。”
酒不好喝已然扫兴,只是他忽然又见到了两个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那两个人见四处无位,便朝谢雨诗走来。其中一个黑衣男子道:“老伯,借光搭张台子如何?”
“老伯?”谢雨诗心里偷笑,他差点儿也忘了自己是凤九天。他道:“没问题,坐吧。”
那黑衣男子和白衣女子便坐了下来。此二人正是黑龙与二月,他们额头上的火焰刺青已经隐形,谢雨诗这?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