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商妻》第197章


“锦业,忘不了吗?”
苏锦业不答,只是道:“去把这盒子收起来,睡觉吧。”
苏李氏点点头,面色却是十分的沉重。
抱着盒子看着苏锦业的侧脸,她脸上愁云密布,呢喃一句:“老天爷,就让我们一家平平安安的吧。”

安府,许绣忆终于还是来了,踏着晨雾,拖着昨日疲惫的身子。
叩响门环,开门的是吕青,见到她眼神和他的主子一样莫名无奈和凝重,再也不似往昔那般活泼热情。
“吕青,你家公子在不在?”
“公子昨夜没有回来。”
吕青道。
“他去哪里了?”
吕青眼底闪烁,许绣忆待要再问,身后传来一个娇脆的声音:“承少昨夜和我在一起。”
循着声音望过去,但见晨雾之中,站着一双身影,却正是安承少和秦烟。
许绣忆一怔,心口剧痛,脸色瞬间惨白。
昨夜,他们在一起?
目光看向安承少,她似在求证,不,她就是在求证。
安承少却只是痛苦万状的看着她,那沉默即已经给了她答案。
到底发生了什么?秦烟到底对安承少做了什么?
许绣忆迫使自己冷静,淡淡对秦烟道:“我想和承少单独说会儿话。”
秦烟倒是大方:“好啊,正好承少也有话对你说,承少是吗?”
安承少死死的看着她,秦烟附在了他耳边,低声呢喃了几句,还伴随着咯咯的娇笑,那股子亲昵,只激的许绣忆气血再度上涌,呼吸都有几分困难。
安承少脸色大为难看,却是一言不发听完了秦烟的话,而后一双黑眸,透着无边的绝望看着许绣忆。
秦烟自动的闪了身进门,将吕青喊走,那清晨的小巷之中,只剩下安承少和许绣忆咫尺而立,彼此之间安静的,能够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问。
安承少的眸子,再不敢同她对视,还是低头闷声道:“我和你不过是玩玩而已,我只是图一时新鲜,现在我玩腻了。”
是她听错了,还是他喝醉了?
可是他的神态分明那样的清醒,他的语气也没有任何一丝醉意,那就是她耳朵出了问题。
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你说什么?”
第一遍已是剜心之痛,如何还说的出口第二遍。
巨大的沉默,笼罩在两人之间,良久,许绣忆才缓缓勾起嘴角:“我明白了。”
缓缓往外走,同他擦身而过的距离,却成为了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他的手动了动,多想拉住她将她纳入怀中告诉她一切,可是秦烟的警告犹如魔音一样在耳畔盘旋:“如果你将一切都告诉了许绣忆,那么我只能让你失望了。”
心里叫嚣着不要走,不要离开,绣忆我爱你,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远去,背影渐渐消失在清晨的雾霾之中,那一刻,是安承少活着这么多年里,最为灰暗和绝望的一刻,那种无力感折磨的他几近死亡,喉头一阵翻涌,一口鲜血喷薄而出,他高大的身子,靠着墙壁颓然倒下,此刻他倒愿这样死去算了,没有许绣忆的日子,生亦何欢。
——题外话——
后妈来袭,各位自备“久字号”小人,每日扎以十针并附以咒语“去死”以解恨,oVeR!
第150章 选择性失忆
“公子。”吕青听到动静从屋内出来,秦烟随在其后的,待得见到安承少鲜血染红衣襟倒在墙角,吕青惊呼一句,秦烟的脸色也霎时惨白,两颗晶莹的泪珠,翻滚而下。
“就这么爱她,你就这么爱她?”
安承少冷笑一声,看向秦烟:“对,我爱她如生命。”
秦烟一顿,旋即歇斯底里的大笑起来:“哈哈哈,那又如何,那又如何,那又如何,有什么好稀奇的,我爱你也如生命,你没有办法放弃你的生命,我也不可能放弃我的生命,安承少,你永远都是我的。”
那一声比哭喊惨烈的呼喊,许绣忆是听不到了,撑着最后一份力气从那巷子里出来的那刻,她就晕厥在了清晨的薄雾之中,娇小的身子,了无生气的躺在冰凉的地板上,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副悲凉的画作。
许绣忆再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馆的诊室内,鼻翼间是熟悉的药香,缓缓睁开眼睛苏李氏就守在身边:“绣忆,你醒了。”
许绣忆扶着额头,疼的厉害:“大嫂,我怎么会在这里?”
“有人发现你晕倒在城东一家茶水铺的门口,他们把你送来的,你一大早怎么去了那里?”
苏李氏的眼神里,明显又几分追探,如果她接的没错,安承少的府邸就在城东,而且就在那家茶水铺子里头的巷子。
不过许绣忆不说,她自然不会点破。
许绣忆扶着额头满目痛苦,她怎么会去那里?她记不得了,脑子里空空洞洞的,似乎有一部分很重要的东西抽离而去,她努力去记忆,只朦胧看到一个身影,却辨不清是谁。
“我不知道,我怎么会去那里。”
“你记不得了?”苏李氏大为吃惊。
许绣忆抱着头:“记不起来。”
“你是不是去找安爷商议保安堂的价钱了?”苏李氏寻了一个比较委婉的方式试探。
许绣忆却颇为好奇的抬起头:“安爷?哪个安爷?”
“绣忆!”苏李氏震惊的看着许绣忆,忽然大声的对外头喊道,“锦业,锦业你快来,锦业。”
苏锦业以为发生了什么,匆匆进来却是许绣忆醒了,只是他夫人的脸色,似乎不大对劲。
“怎么了?是不是绣忆哪里不舒服?”
苏李氏看了一眼抱着头的许绣忆,对苏锦业压着嗓子小声道:“绣忆好像不记得安爷了。”
苏锦业一怔,看向许绣忆:“绣忆,我是谁?”
“大哥啊。”
“阿福,把人都叫进来。”
苏锦业忽然对外面喊道,少卿伙计们全都进来,许绣忆全部都能认住,就连新来的药童她也叫得出名字来,苏锦业打发了大家出去,对许绣忆道:“你真记不得你早上去城东做什么了?”
“好像有点事,可是记不起来是什么事了。”
“那安承少这个人,你还记不记得?”
“安承少?”许绣忆脸上是一抹陌生的神色,似乎从未听闻过这个名字,摇了摇头,“记不得了。”
苏锦业面色凝重,许绣忆抬起头:“那个人是谁?”
苏锦业道:“没有,就是一个我们家的生意对手,没事绣忆,你好好歇息吧。”
苏锦业对苏李氏道:“把安神香给绣忆点上,你去帮绣忆煎药。”
“恩。”
苏李氏跟着苏锦业出来,伸手关上房门,终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惊奇,道:“什么人都记得,唯独不记得安爷了,你说她这是怎么了?”
苏锦业不答,只是叮嘱:“不要说这件事知道吗?”
“我自然知道,锦业,你说绣忆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以前爹爹不是有那么一个病人,因为受了刺激连自己是谁都记不得了吗?”
苏锦业眉心紧蹙:“或许吧。”
“她从昨天起就怪怪的,该不会她和那个安承少……”
“闭嘴。”苏锦业厉声一句,苏李氏忙住口,也知道自己失言语,不敢言语。
“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你这么大个人难道不知道,无论心里是怎么想的,在外头都不好轻易说,去给绣忆煎药吧!”
“恩,那如果锦源他们追问起来绣忆为何去城东,怎么办?”
“去找银玉来,我有事要叮嘱。”
“恩,我先吩咐人把药煎上。”

许绣忆晕厥在城东一个茶水铺子前,好在被人发现的及时,醒来之后吃了药就无恙了,银玉派了车子来接她,回去的路上银玉握着她的手道:“都给奶奶说了不要去不要去,奶奶非要去。”
听银玉的语气,似乎知道她去了哪里做什么。
“我一大早去城东做什么了?”
“奶奶你不记得了,你说天冷了,要去城东难民窟看看那里的难民过不过得了冬,奴婢要随你同去但是你一早上无声无息就顾自己出去了。”
许绣忆信以为真,她确实是相信的,因为她出门鲜少爱带着奴婢。
她没有怀疑,想到了苏锦源和唐梦,道:“三爷起了吗?”
她对苏锦源是有愧的,只是如今却空洞的不明白为何对苏锦源有愧疚,她只知道因为愧疚才想要给苏锦源纳妾,让一个女人好好的来爱苏锦源,在她离开后还可以照顾苏锦源。
离开,她又为什么要离开?和谁一起离开?
脑子里空了一个洞,很多东西都没有办法贯连起来,他们说起一个人,安承少,许绣忆却并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
她显然在出神,银玉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奶奶,你想什么呢?”
“啊?”
“奴婢说三爷还没有起来,昨儿大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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