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阳》第108章

样子；　指望他攻，指望得上吗？”
兔兔不屑一撇嘴：“谁说懒人就不能做攻了；　这世界上有种体位叫骑乘听说过吗？坐上来自己动懂不懂？”
路锦瑟眼里冒火：“就墨狐狸那小身板；　乔阳一坐都怕把他坐坏了吧！他在小太阳面前那副撒娇的样子你又不是看不见；　你说他聪明我认，说他攻？呵呵你一脸！”
“懒得给你废话，小太阳；　你来说。”站墨攻的兔兔转向乔阳。
“事实胜于雄辩！小太阳，你说吧！”站阳攻的路锦瑟也转向乔阳。
两个女生异口同声：“说吧；　你跟墨狐狸到底谁在上谁在下？！”
乔阳拘谨地坐在座位里，脸红得快要滴血，结结巴巴地说：“那、那什么……我跟他的进展还没有这么快……谁上谁下这件事……是不是等我跟阿墨确定关系了再探讨？”
兔兔：“……”
路锦瑟：“……”
刚才还争得水火不容的两个女生交换了一下眼神；　在对方眼神中看到了相同的震惊，再次异口同声道：
“你跟墨狐狸还没确定关系？！”
乔阳跟韩墨还没确定恋爱关系，这则消息像风一样刮遍经济特别行动署，惊掉了每一个听众的下巴；　大家纷纷表示：
“什么意思，我一直以为他们已经偷偷在国外领证结婚了。”
“腻歪成那样还不叫在谈恋爱？那他俩开始谈恋爱得多黏糊啊？”
“这么说那两个绩优股还是单身？”
“感觉像是听说自己隔壁钻石婚的邻居从没领过结婚证一样冲击……”
从外面回到署里的陈洋，听到这个消息异常兴奋，欢呼着冲向杨天河的个人办公室，敷衍地敲了一下门就闯了进去：“听说了吗头儿，乔阳跟韩墨还没确定关系，拿下那只墨狐狸啊老大！”
一抬头，杨天河望着他一脸生无可恋，杨天河对面坐着的人扭头看过来，一双惊艳的凤眼似笑非笑——正是“那只墨狐狸”韩墨。
“呵，呵呵。”陈洋尴尬，挠挠头后退一步关上门，“你们聊，你们聊。”
韩墨重新坐正，看杨天河脸上几乎写着“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么蠢的副手我不想要了谁要谁牵走吧”“好尴尬好想立刻结束这次对话”，便从善如流地整理了一下桌面上的资料，一边站起身来一边说：“行，我会密切关注这个疑似邪教的组织的。没别的事我就告辞了。”
墨狐狸体贴地什么都不问，杨天河偏偏又感觉不太自在。他不由自主地叫住韩墨：“哎。”
“嗯？”韩墨笑着看他。
杨天河耳廓红起来：“那个，你跟乔阳……什么情况啊？”
韩墨也不避讳，答得直接：“还没在一起。”
“为什么？”
“因为还没人表白。”
杨天河微微瞪大眼：“乔阳还没跟你表白？”
“嗯呢。”
杨天河下意识握紧了手边的笔，问：“那你为什么也不跟他表白？”
韩墨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一双凤眼弯成两个小月牙，不答反问：“我是很喜欢他，无论如何都要跟他在一起的，你知道的吧？”
杨天河：“……”
等韩墨拿着资料出去，杨天河很没形象地铺在办公室上自言自语：“相逢恨晚啊……生气。”
离开杨天河的办公室，韩墨笑眯眯地溜达回墨阳小组。一路上，不少姑娘小伙都红着脸盯着他猛看。墨狐狸权当感觉不到，悠闲自得地推门走进墨阳的大办公室，就见墨阳和杨天河小队的所有人正把乔阳围在沙发中间说些什么，看他走进来，一哄而散。
韩墨挑起嘴角，晃悠到沙发边，把资料丢在茶几上，整个人好像没骨头一样躺在沙发上，脑袋熟门熟路枕上乔阳的大腿，躺在人家腿上自下往上看对方，语调慵懒地问：“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乔阳脸红红的，有点手足无措，呐呐地回答：“没、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啊……”韩墨拖长音调，“我还以为他们在鼓励你跟我告白呢。”
乔阳浑身一哆嗦：又来了，墨狐狸什么都知道！他回想了一下刚才大家的花样打气，跟“正文写了三十万字你们俩都没在一起番外开始了还不是情人关系你们想害作者被读者打死吗！？”之类大义凛然的理由，吞了口唾沫，鼓起勇气说：“嗯，没错。”
韩墨闻言，笑呵呵眯起眼：“什么没错？”
“他们刚才……就是鼓励我跟你表白。”
“哦，然后呢？”韩墨仿佛真的就是一只等天上掉馅饼的墨狐狸，他如果有尾巴，此刻一定得意地一甩一甩。
乔阳抓住韩墨的手，呼吸急促，手心冒汗：“然后，就……阿墨，我、我喜欢你，请你做我男朋友吧！”
躲在一边偷听的众人拼命点头，相互击掌：说了说了，小太阳终于说了，他们俩终于确定关系了，两个人的体位上下问题终于可以有个定论了！
却听韩墨干脆利落地吐出两个字：“不要。”
乔阳傻了。
躲在一边听八卦的众人也傻了。
墨狐狸晃着尾巴从沙发上爬起来，伸手在乔阳额头上弹了个脑崩：“我从大一开始喜欢你，到现在喜欢了八年……你让我等了八年，现在用十三个字就想让我当你男朋友？”男人露出恶劣的笑容，拒绝斩钉截铁：“做梦。”说完，迈步准备离开。
“等一下！”乔阳这会脸不红了，面露焦急，眼疾手快抓住韩墨：“那你要我怎么做才愿意作我男朋友？”
韩墨歪头一脸无辜：“嗯~拿你的真情打动我呗，打动我我就做你男朋友了。”说完，哼着歌走开了。
乔阳坐在原地眨眨眼睛开始沉思：嗯……用我的真情打动他？
躲在墙角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哦？让乔阳用真情打动韩墨？
用真情打动一个明明也喜欢你但就是不愿当你男朋友的腹黑，这是个很有趣的问题。
乔阳苦苦思索却有些束手无策，毕竟，恋爱方面他是彻头彻尾的新手。
作为一名在长在红旗下的乖宝宝优等生，我们的小太阳在大学之前从没早恋过，至于大学期间……入学第一天就盯上了某个漂亮又神秘的凤眼妖孽，他哪还有心思找别人谈什么恋爱？
“也就是说，墨狐狸是你的初恋？”教授用中指顶顶镜框，兴致盎然，“他说他从大一开始就喜欢你，那你呢，从大一开始喜欢他？”
乔阳苦恼地抓抓头：“这个我也说不清楚……他对我来说一直都是最特别的，但要说具体是什么时候产生了超出友谊的情感……我也说不清。不过我们俩挑明那次，就是做局抓老、阿墨在我面前哭那一回……我清楚地意识到我爱他。”
“……”老秦扶额，“我不过是问问他是不是你的初恋，你为什么要突然喂我吃狗粮？”他心理受伤地转向坐在一边的兔兔，笑嘻嘻说：“兔兔，快，我们也撒把狗粮虐回去。”
兔兔的回复言简意赅：“滚。”
路锦瑟双手捧脸：“墨狐狸喜欢小太阳八年啊……他如果从大一就开始喜欢小太阳，为什么不在大学时就表白呢？”
盛渺相当地懂了：“因为乔阳看起来很直，韩墨怕乔阳对他纯友谊吧。”
路锦瑟不明白：“姑且不说小太阳是颜控容易掰弯，就算他直得跟电线杆一样，墨狐狸想掰他也一定会弯吧？”
陈洋摇头，喝了口茶说：“越是这样墨狐狸越不会下手啊？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墨狐狸那种骗术天才，你清楚地知道，这个世界上只要你肯开口，任何人都会爱你——你还会主动跟人开口吗？”
路锦瑟恍然：“哦哦，他怕乔阳不是真心喜欢他，是被他骗到手的吧？”
兔兔咋舌：“有什么区别呢，只要能在一块不就好了？蠢太阳到底是发自内心地爱墨狐狸还是被墨狐狸骗到手又有什么区别？”
教授给依然不太能理解人类情感的兔兔顺毛：“对墨狐狸本人来说区别很大，他那么骄傲一个人……再说了，他那么喜欢小太阳，怎么可能在小太阳没有明确表态地情况下拐了小太阳去走那条比较崎岖的路？“
盛渺捂胸口：“可墨狐狸从大一开始就喜欢小太阳了……他孤零零地在那条崎岖的路上站了八年哦。”
路锦瑟跟着捂胸口：“这样一想……突然觉得墨狐狸好可怜。”
陈洋捂胸口：“有些人啊……太迟钝有时就是无形的伤害呢。”
教授捂心口：“所以啊，某人欠了情债要自己还……墨狐狸的要求一点都不过分。”
兔兔捂心口：“……其实我什么感觉都没有，我只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