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公关》第33章


“不用啦,谢谢。我那儿也有药。”容君羡笑笑回答。
容君羡回到了房车里,仔仔细细地涂了药,只觉得脸上凉浸浸的。过了一会儿,房车的门又敲响了。容君羡跑去开门,看到是一个面生的男人来了。那人只说是南绿的助理,对容君羡感到不好意思,所以来送抗过敏药。容君羡没多想便接了下来,随手放到了抽屉里。
容君羡躺下之前,又想着给白惟明打个视频电话,诉诉苦。等他打开了视频软件,又发现这软件自带滤镜,在一层柔光滤镜之下,他脸上的泛红都看不出来了,看起来白白嫩嫩的,完全不可怜嘛!
为此,容君羡还先在梳妆台上打了腮红,才拨通了白惟明的视讯电话。
白惟明接了电话,只问:“什么事,容先生?”
容君羡却道:“我无事不能找你?”
“可以、可以。”白惟明答,“无事找我最好,最怕有事。”
容君羡却笑了,说:“这还真的有事儿——你没看出来吗?”说着,唯恐白惟明看不清一样,容君羡还把脸往镜头上怼。
白惟明对着镜头仔细观察,说:“你说的事儿……是新来的化妆师不会用腮红吗?”
容君羡脸色一僵,又把脸往后退了一下,只说:“什么腮红?我这是过敏!过敏!你知道吗!”
白惟明蹙眉问:“可要不要紧?”
容君羡见白惟明露出关切之色,便高兴起来,只说:“没事儿、没事儿。我到天气不好的地方常这样的。抹点药就好了。”
“可不能马虎。”
“我哪儿会对自己的脸皮马虎?”容君羡说,“我可是靠这张脸吃饭的!”
“是,你这张脸确实是好,靠这张脸能吃鲍参翅肚。”
容君羡却皱眉:“总觉得你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是好话。”白惟明回答。
容君羡笑了:“白先生说是好话,那就当是好话吧!”
白惟明却又说:“你好好休息,明天再看看你好不好,要是不好,就得就医。”
容君羡却道:“没那么夸张吧!明天肯定好了。”
白惟明却说:“明天起来再跟我视频通话一下,我也要看看才放心。”
容君羡正求之不得,只想多见见白惟明的面,便立即应承下来。等通话挂断了,容君羡休息一阵子,工作人员又找来,让他回去拍戏了。容君羡便回去拍摄,原本皮肤敏感并不太严重,补妆之后便看不出端倪了。
南绿在一旁看着,便暗恨:刚刚容君羡说什么皮肤敏感,都是作戏,就是故意给我难看!
容君羡倒不知道自己被人记恨上了,但他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太在乎。等他拍完了一天的戏,便赶紧回房车里泡热水澡。
不想,等容君羡洗完澡,准备睡觉,宣会长的信息又发来了。
宣会长:“晚上好,容先生。”
容君羡真的很疑惑,也只得回复:“晚上好,宣会长。”
宣会长又说:“你今天过得怎么样?”
容君羡说:“不怎么样。我今天在寒风里工作十个小时,明天还要早起吹风呢。”
宣会长:“多喝热水。”
第34章 
这几天天时不好,风如冰做的刀锋一样尖锐、割得人疼。
这天拍完了戏份后,梅旻导演带着大家一起去吃夜宵。刚坐下来,梅旻就举着酒杯也与诸位说:“辛苦了,辛苦了。”
众人便连忙回敬了酒杯,口里说“不辛苦、不辛苦”、“导演才是最辛苦的”,只是场面话。
可容君羡倒没说这些,他确实不觉得梅旻比自己辛苦了。因为天气不好、风大的时候,梅旻都呆在监控室内指导,并不出现在户外。他们这些演员演个武将,风里来火里去的,那才叫辛苦呢。
因此,容君羡又说:“荒郊野岭拍戏哪有不辛苦的?但也都是应该的。就希望能少些NG就好了。”
这是一句玩笑话,容君羡NG不多。倒是南绿记着自己第一场戏便连连NG的事情,总疑心容君羡在讽刺自己。
南绿便主动认领,只说:“我们这些新人还是需要前辈们多多提点。”说着,南绿就捧着酒杯,对容君羡说:“君羡哥,这杯我敬你。我干杯,您随意。”
容君羡说:“可……可是我素不喝酒。”
南绿只觉自己落了个没脸,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杜漫淮忙笑道:“那你敬我呗。我也是个前辈呀。”
南绿忙转过脸来敬了杜漫淮。杜漫淮笑着接了,算是给南绿缓解了尴尬。南绿心里很是感激,只觉得杜漫淮为人温和,值得信赖。
石嘉懿这边又跟容君羡说要请教演戏,容君羡说:“演了一天了,还不容易歇一会儿吃口烤串,还说工作呢!不怕消化不良?”
石嘉懿也是吃了一口闷气。
容君羡又惦记着晚上要和白惟明视频电话,吃到中途就走了。众人见他走了,也有几个开始放胆议论起来,就说:“听说君羡哥是最清高的,从不参加饭局,就算参加了也不久待。看来是真的呀!”
这话说的倒是没错。
容君羡向来不爱参加饭局,就算去了也不喝酒,平日和人相处也没什么情商,因此在圈内人缘也不好。难怪两年没戏拍。
南绿和石嘉懿却不一样,逮着这些场合就是要表现,满场飞的敬酒、打趣、逢迎。待酒席散了,他俩满头大汗的,胃里发热,喉咙发干,浑身都很是难受,但仍强忍着露出笑容。杜漫淮也处过他俩那个位置,自然知道辛苦,又笑着招呼他俩到自己的房车来,递上热茶、解酒药,只说:“你先坐着歇一会儿,再回去吧,不然你路上肯定要吐出来。”
南绿和石嘉懿作为新人被这样对待,十分感激,又说:“到底是杜老师最可亲可敬——不像某些人,仗着一点可有可无的资历就开始不可一世的谱儿。”
杜漫淮却笑了,说:“你这话在我这儿说说就得了。你也知道,君羡哥是个炮仗,一烧就爆。你何苦去点?”
南绿忍不过气来,又说:“杜老师真是好脾气。我可受不了……”然而,南绿终归有些忌惮,又试探着问:“我看,君羡哥能这么嚣张,也是背后有人吧?”
杜漫淮听这话有意思,便笑答:“如果他背后有人,怎么会两年没戏拍?怎么会险些被李臣抢了角色?”
石嘉懿听了杜漫淮的回答,有些意外,又问:“啊?真的?那……那君羡哥没有后台,怎么还敢那么大脾气!”
“他这个人性格就是这样。这也是他的短处。”杜漫淮答道,“不然,以他的条件,也不至于这样半红不黑的熬着。”
南绿和石嘉懿听这话,就放了心了,只说:原来这个容君羡是没有后台的呀!那他还敢这么给我脸色看?看我不整死他。
杜漫淮猴儿一样的精,瞧着南绿和石嘉懿的言语神态,就知道这两人在打什么主意,便高高兴兴,泡好了茶、摆起瓜子儿,就等着看戏了。
这边厢,杜漫淮和南绿、石嘉懿吃茶聊天。另一边,容君羡则在自己的车子里呆着,也懒得回酒店,只给白惟明打了视频电话。
白惟明又问容君羡:“皮肤怎样?过敏好了?”
“时好时坏吧。”容君羡说,“只要不太吹风,便没什么。”
白惟明有些担心:“我看还是要多注意。不能为了戏坏了身体。”
容君羡却说:“当代成功人士哪有不为工作牺牲健康的?”
白惟明只道:“你还自认成功人士?”
“我作为演艺人士,有影帝头衔,还不成功?”容君羡反问。
容君羡总是对自己有种笃定的自信,这种自信有时候使他看起来嚣张跋扈,有时候又使他光芒万丈。
白惟明笑了,说:“是,你很成功了,不必拼命。”
“我还不够成功。”容君羡道,“我还没拿下金宫奖。”
白惟明有些意外:“没想到你也注重这些虚名。”
“不注重虚名的人不会来这个行当。”容君羡稍显武断地说,“做这个职业的人,虚荣心都很强。”
这个论断听起来有些偏见,但白惟明却觉得容君羡是对的。
容君羡是一个骄傲、自恋的人,这也是身为明星常见的特质。只是,有些明星会更内敛他的锋芒。而容君羡,从不是一个内敛的人。
他的讨厌、他的喜欢,都太过直白,没有拐弯的地方,像一根箭一样射过来。
“既然做明星,”容君羡说,“就是要发光的啊。”
白惟明瞧着手机屏幕上的容君羡,仿佛是一个隔着屏幕看偶像的粉丝,只说:“我也愿意看你发光的样子。”
屏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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