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大将军》第118章


发纹身。可容貌上与一个普通的汉人基本一样。并不像赵所说的那样丑陋不堪。因此相信。那夜赵酒后的话。有那么一点史实。又有那么一点演义。更多的则是胡编乱造。
一边想一边走。正走间碰到一家驿站。进去吃了些东西。又顾了辆马车。直奔闽越王城而去。到了王城一看。就王城的规模来看。闽越并不像赵嘴中说的那么不堪。细算起来。就王城而论。比南越王城还要繁华一些。
闽越王城如同南越王城只有四个城门。里边道路也是相同。只有两条道路在城中央相交。然后连通四个城门。东西城门之间是一条宽四丈左右的大道。用鹅卵石铺成。南北两座城门也是一条宽四丈左右的大道。与东西城门之间大道唯一不同的是这条大道没有铺鹅卵石。而是出来的。王宫在北边。毕竟是经历几百年的建设。比近百年的南越王宫雄伟壮观多了。占的六千丈方圆。其本是南越王宫的一倍大。仅主殿就有四百多丈。当然。闽越的王城都没有办法与长安比。长安光城门就十二道。王宫也没有办法与未央宫比。未央宫光是一个后花园都比闽越王宫大。但比起夜郎与南越来。闽越的王城与王宫。绝对值的闽越人为之骄傲。
王城里也有市场。里边有各种各类的作坊。简直就是小了几号的长安东市。虽然。此时闽越正面临着北边大汉的威胁。南边又对南越用着兵。可从百姓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一点担忧。哪像南越都城的百姓人人自危。反而透露出一种自信。似乎相信在大王骆郢的带领之下。一定能南打不听话的南越。北击气势汹汹的汉兵。
闽越人说话有些拐。徐胜利这个来自长安的人听着有些费劲。向人连说带比划的打听骆甲家住什么的方。所问的人皆把头摇了摇。也不知是听不懂。还是不知道骆甲家在何处。正行间。又遇到一个衣着货贵。气度不凡的年青人。徐胜利连忙上前搭讪。这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了一跳。那人竟能讲出一口流利的汉语。当即把徐胜利激动的跟什么一样。直想抱着对方大哭。嘴中狂喊:“终于见到亲人了!”
“请问这位兄台。可知骆甲骆大人家在哪里?”徐胜利面露微笑。好似不经意的。其实正好拦在对方的面前。做好防备好不容易逮到会说汉语的人跑了的准备。
“骆甲?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位大臣!”那个年青人把头摇了摇。不仅没跑。倒好起客来。道:“看兄台似是从大汉而来。不如我们找家酒店。边喝边谈!”
对方虽也不知骆甲家在哪里。甚至不知道王城中有这么一号人物。可多日来鸡同鸭讲。早把徐胜利给憋坏了。后悔没把赵燕带来。不然闲着的时候也能说说话。此时。对方主动邀请。哪有不同意之理。两人找了家象模象样的酒店。进去叫了酒菜。
酒菜还未端上来。那人先拱了拱手。问道:“不知这位兄台。家住何处。来闽越找骆甲干啥?”
徐胜利也不相瞒。反正自己有两个身份。一个是大汉的中郎将。一个是淮南的中原王。不管对方属于哪帮哪派。是亲于大汉还是亲于淮南。总有说词。这就好比排牌九拿了一副双天至尊。无论对方拿什么牌也都是个输。放心大胆的道:“吾姓徐名胜利。乃云中人氏。原先在长安当过羽林。现在淮南谋了个官职!不知这位大哥如何称呼?”
“难怪兄台语音这么杂。原来生于漠北。长于长安。居于淮南。在下骆余善。无官无职。整日晃荡在王城中。也没个正经营生。倒让兄台见笑了。”
骆余善说话时。徐胜利一直注意对方的表情与眼神。见自己无论提云中、淮南、长安。对方都没什么反应。心中确定这人是个纨绔子弟。又听对方姓骆。想必也是个王亲。或许有用。于是套起了近乎。道:“兄弟哪学来的汉语。这几日在闽越。也听不懂人们都在讲些什么话。整个脑袋都大了。幸亏今日有缘碰到兄弟。不然真想找根绳子上吊死了算了!”
“闽越处于偏僻之的。乡音僻语难懂也在情理之中。兄台因听不懂而自杀。未免太小孩子脾气了。我幼年曾在长安住过一段日子。因此会讲汉语!”骆余善道。接着。两人又互报了生辰八字。天底下竟有这么巧的事。两人竟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是徐胜利比骆余善早生了一个时辰。
也是少年玩心大。骆余善一时兴起拉着徐胜利就要拜把子。而徐胜利满城只找到这么一个懂的讲汉语的。指望着从对方嘴里打探出什么消息。虚情假意的也就跪到一起。对天起了个誓。算是拜了把子。
这边刚拜完。那边酒菜也端了上来。两人围坐在一起。喝了杯酒后。徐胜利道:“实不相瞒。我是奉了淮南王之令。前来见骆甲的。兄弟也姓骆。难道真的没听过这个人?”
“哥哥是不信我?”骆余善低头沉思一会。抬头道:“我思前想后。真的想不出王城里有个姓骆名甲的人。”
“看来王城中姓骆的人很多?”徐胜利呷了一口酒又道:“兄弟不认识也在情理之趾!”
少年都有些争强好胜的性子。他的话惹的骆余善不喜起来:“整个王城中。不。整个闽越国姓骆的只有一家!”
“只有一家!闽越国国王也是姓骆。莫非你竟是王族!”徐胜利望了骆余善一眼。见对方把头微微往上抬了抬。自己装作十分懊恼的样子。捶了一下手。道:“真是折寿啊。今天竟斗胆与王亲结了兄弟。这传出去不成了笑话。还不被人指着脊梁骨骂。也不撒泼尿照照。配与王亲结交吗!”
这一番谦虚言语。把骆余善弄的脸稍稍的一红。道:“哥哥开小弟的玩笑了。我只是个远亲!再不可如此说。再如此说可就是骂弟弟了。”
突然之间。徐胜利很想狠狠的扇自己一耳光。暗骂自己怎么那么笨呢?眼前这小子。不认识骆甲。可能是因为姓骆的在此称王日久。枝开叶散的。宗内人数太多。因此本是同宗同脉也是互不认的。但。淮南王刘安说骆甲是闽越王的弟弟。闽越王的弟弟再多。也有个数吧。早问闽越王的弟弟不就完了?这小子不认识骆甲。难道连闽越王的弟弟也不认的?
“的罪了!这事弄的。来闽越一趟倒攀了个王亲。”徐胜利给骆余善行了个礼。从新坐回到位置上。突然用手轻轻拍打自己的前额。做恍然大悟状。道:“你瞧我这脑子。真是蠢到家了。怎么这事现在才想起来!”
“哥哥想起了什么事?”骆余善问道。
“我家王爷派我来此时。特别嘱咐这个骆甲是闽越王的弟弟。你瞧我这脑子。现在才想起来。兄弟。闽越的亲王中。可有一个叫骆甲的?”
“闽越的亲王中并无一个叫骆甲的。不过闽越王的弟弟吗。倒有一个!但。”骆余善顿了顿。道:“闽越王的弟弟叫骆丑。并不叫骆甲啊!”
“那他就没有什么堂弟弟之类的?唉。完不成淮南王交待下来的事。如何回寿县交待!”徐胜利问道。
“没有!有也早死了。只有一个亲弟弟叫骆丑!”骆余善十分肯定的道。
“骆丑。骆甲。”徐胜利喃喃了两句。不明白闽越王骆郢的弟弟名叫骆丑。淮南王刘安为何对他说叫骆甲呢?莫非其中有什么阴谋?可。想来想去。他也没想出一个假名字中能带有什么阴谋。正要开口跟骆余善说些什么。脑门灵光一现。全明白了过来。
这事一定是这样的!当初淮南王刘安给我讲的时候。一定是骆丑的名字到了嘴边却忘了究竟叫个什么。于是以甲代替。骆甲。骆甲!这个甲字再明白不过了。不正是路人甲。路人乙的意思吗?妈的。淮南王刘安的一时失忆。倒给我带来了不少的麻烦。老是骆甲骆甲的找寻。就是找到死也找不到这个人啊。也怪自己太笨。早问闽越王骆郢的弟弟不就的了?哪有这种麻烦!
徐胜利终于想通了这个关节。半天没有说话。骆余善道:
“哥哥。在想什么呢?”
“也没想什么?”徐胜利摇了摇头。笑道:“只是在想。反正淮南王让我找的是闽越王的弟弟。我又管他究竟是叫骆甲还是叫骆丑呢!一会去骆府。把王爷让我交给他的东西一交。任务也算完成了!”
“唉!”骆余善叹了一口气。眉头拧成了一块。
“兄弟怎么了。叹什么气啊!”徐胜利问道。
“我在想。整天在这个城里呆着。都快闷死了。好不容易碰到个哥哥。以为能在一起好好玩几天呢。没想到哥哥这就要走了!”
“妈的。跟个贾宝玉一样。搞的缠缠绵绵的。不。跟他娘的同性恋一样。莫非真是个兔儿爷?”徐胜利在心中暗骂。抬头又去打量骆余善。倒把骆余善看的不好意思。垂下了脑袋。
“哥哥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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