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大将军》第121章


这个问题太难回答,虽然南越已乱成一团,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南越毕竟在百越这块地方称霸几十年,要想拿下必须举全国之兵。所以,打南越他们是得到淮南王刘安保证汉兵决不会救南越的前提下打的。但,现如在七万汉兵突然屯驻仙霞关,随时都可能冲入闽越大开杀戒,使得他们只能把正打南越的兵往回调,加强仙霞附近地防守,以防汉兵突然袭击。
汉兵一驻仙霞关,他们就往淮南派了使者,询问是怎么回事,并且明确的告诉刘安,仙霞关的汉兵不撤,他们便不再打南越。这几日,他与哥哥骆郢一直在等淮南王地回音,等啊等,终于把淮南地使者等来了,正在他想问仙霞关的汉兵何时才撤,淮南王的使者却把文书给烧了,让他怀疑起这个使者地身份,要问地话也问不出来了。
“且不说这个,还是先说你为什么烧文书吧!”骆丑转换着话题。
“好,那咱就说说我为什么要烧文书!”徐胜利呵呵而笑,道:“据我所知,欲取大汉,淮南王不仅联系了你们,而且还联系了匈奴,以及长安的田丞相。并且,也纷纷向匈奴与田丞相许诺,说只要拿下长安,黄河以北全归匈奴,三秦之地尽归田。现在,骆大人知道我为什么烧文书了吧!”
骆丑还是没有听明白,想不通徐胜利烧文书跟淮南王与田丞相以及匈奴人联络有什么关系。世界上地事情,全得靠拳头说话,淮南王的帮手越多,砸向大汉的拳头也就越大,那么胜算也就越高。按说,越不能烧文书啊,可对方为什么要烧文书呢?要弃中原六郡与不顾呢?
“你怎么还不明白?”徐胜利道:“黄河以北全归了匈奴,淮河以南尽归闽越,我又占了黄淮之间的六郡,田得了三秦之地,试问,中国还剩下什么?淮南王不是个傻了,辛辛苦苦谋划这么多年,岂会傻到白忙活一场给他人做嫁爷。自己什么好处也捞不到的地部,而且把本是自己的淮南国也丢了?这里边一定有个小小的阴谋,至于是什么阴谋,我就不得而知了。”
“哦!我明白了,你是说淮南王是给我们画了一张大大的饼,他拉着闽越说只要你如何如何。这一大块便是你的。又拉着匈奴说,只要你如何如何,这一块就是你的。再拉着你与田说,只要如何如何,这块便是你的。于是我们就流着口水地给他卖命,等到最后把饼抢来了,死伤的也差不多了,这是他便一把将饼夺过来,说这张饼是我的。我们白忙活一场,死伤惨重。想争也争不过他,只能眼睁睁的看他把整张饼吃了。”
“就是这么个理!”徐胜利道。
“姥姥的,我原以为刘安这人还不错。没想到只不过是被他当枪使了!幸亏徐兄弟及时提醒。不然还不上了那个老东西一个恶当!”骆丑骂骂咧咧的道。等到骂够了,骂痛快了,想起徐胜利还讲了另外一个故事。必定也有深意。问道:“徐兄弟讲地那个有关金山的故事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徐胜利道。
“不,一定另有深意!”天底下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故事,骆丑有些不信的道。
“骆大人既然说有,那就有吧!”徐胜利看着骆丑笑,只到把骆丑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糁的慌,才道:“骆大人知道淮南王为什么要给我中原六郡,并封我个中原王吗?”
“不知道!”骆丑摇了摇头,道:“不过,一看兄弟的面像便知道兄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骆大人缪赞了,其实我也不算什么人物,仅仅是个使者罢了!当然,我这个使者不是淮南王派来的使者,而是当今陛下派来地使者!”徐胜利说完,变戏法似的从身上拿出几件东西来,不再说话。他不说话,骆丑吃惊于他的自报家门也不说话,大堂内顿时安静下来,只有一只苍蝇讨厌地飞来飞去,发出嗡嗡地噪音。徐胜利把东西拿完,一一在桌子上放好,腾出两只手来“啪!”的一声,拍死苍蝇的同时也把骆丑从惊愕中拍得醒过神来。
“知道这是什么吗?”徐胜利把翠绿翠绿地节杖拿在手里晃了晃,问道。
屋外,有只鸟儿叽叽杂杂地叫个不停,初时骆丑以为是黄鹂在歌唱,听来听去却又像是野鸡吵,点了点头,道:“知道!”
“是什么?”
“节杖!”
“干什么用的?”
“代表皇帝亲至!”
徐胜利问得快,骆丑回答地也快,他把节杖放下,将自己的官印递了过去,问道:“那,知道这是什么吗?”
鬓角处痒痒的,似一只蚂蚁在爬来爬去,骆丑伸手一抓。没抓到蚂蚁却抓了一把汗水。把手在衣服上擦了两下,接过印看了看,上边的字一个不认识,还是点了点头,道:“知道!”
“是什么?”
“官印!”
“那,这个又是什么?”徐胜利把自己的官印放下,拿起虎符又问道。
骆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小腿肚在抖,嘴角也开始哆嗦起来,突然抬起头,盯着徐胜利的眼睛,问道:“你是一个人来的!”
“没错,我是一个人来的!”徐胜利镇定自若,眼睛也盯着骆丑的眼睛,毫不退让。“你不怕我杀了你!”骆丑恶狠狠的道。
“不怕!要杀你早杀了,何必再问?”徐胜利嘴角含笑,轻轻摇了摇头,停了一下,又道:“你不杀我,是因为你是个聪明人!一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干,什么不该干,我想了想,你实在没有杀我的理由。”
“我要一要杀了你呢?”骆丑道。
“那,闽越只怕要亡国灭种了!”徐胜利道。
“你在威胁我?”
“没有,我只是在说出事实!”徐胜利笑了笑,道:“大汉虽好,就像屋外的那堆黄金。谁都眼馋,谁都想自不量力的据为己有,可他们不明白,出了屋就只是死路一条,不如留在屋里老老实实的呆着,最少还有张饼吃。”
“不杀你。闽越就不会亡国灭种?你可是知道所有我们与淮南的事情,不杀你岂不更有亡国灭种之忧?”骆丑道。
“正是为了救闽越,所以我才来找你,不然我何必千里迢迢的来找你!”徐胜利笑道。
“那你找错人了,你应该去找闽越王!”骆丑道。
“不能找他,因为我来就是为了让他死的!”徐胜利道。
“什么?”骆丑大叫了一声,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正要招呼外边来人拿下徐胜利。突然,他开始了沉默,过了一会。道:“你不该找我,他是我的哥哥,来找我你等于把自己放在斫板上。任我鱼肉。”
“正因为你是他地亲弟弟。所以我才来找你!”徐胜利笑道。笑得很悠长,很高深漠测,很让人摸不清头脑。于是骆丑彻底的开始沉默。黄鹂。或许是野鸡仍在屋外吵,窗门都闭得严严实实。屋内显得闷热,骆丑鬓角处的汗水越来越多,直到汇成大大的一颗,顺着脸颊,沿着下额,滴到手背上,他才抬起头,道:
“骆郢何罪?为何要杀他!”
“你不觉得自己问的这个问题很可笑吗?”徐胜利先是露出得意的笑,突然把脸一变,手撑着圆桌整个身体往前压,鼻子几乎与骆丑地孙子碰到,才严肃而又冷酷的道:“骆郢有四杀之罪!”
“哪四杀?”
“其一:闽越与南越同属大汉,南越无罪,骆郢却起兵攻打南越,此乃同宗相残,而且目无朝廷,不杀,大汉国威何在?其二:依附大汉,不用正朔,年末不纳贡,春秋不朝拜,此乃藐视朝廷之罪,不杀,大汉的尊严何在?其三:与淮南勾结,秘谋造反,此乃大逆不道之罪,不杀,如何服众,天底下的小国岂不都要学学?”
说了三点,第四点徐胜利有些说不出第四点来。因为他说骆郢有四杀之罪,只是觉得用四比较押韵,但这时才说了三个杀骆郢的理由,若不说出第四杀来,只怕无法压服骆丑。停顿了一下,见骆丑顶着头上的三络头发朝他疑惑的看来,又道:“第四,归属大汉,不遵大汉民俗,断发纹身,我行我素,这样的人还不该杀吗?”
骆丑抬起的头又低了下去,徐胜利接着道:“而且,只要你杀了骆郢,便是拯救了闽越的所有百姓,到时……嘿嘿……”
“此话怎讲?”骆丑抬头问道。
“你不杀骆郢,我只能按照陛下地旨意,派兵攻打闽越,那时候血流成河,闽越人全都将惨死在屠刀之下。到时,你再后悔可……”
徐胜利的话还未说完,骆丑已打断他的话,颇有些不服地道:“就凭仙霞关地七万人马?就想让闽越血流成河,亡国亡种?”
“凭仙霞关的七万人马,当然不足以让闽越血流成河,但若是加上南越的数十万人马呢?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想说赵初登王位,南越百姓不服他地领导,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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