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大将军》第126章


里边藏着东西!
“小将家里有把精致地匕首,要不跑回去给您拿来?”赵迁接过剑又挂回自己腰间,道。*****
“时间跟不上了,何况你办地事情还多呢!”骆丑道:“王城里的兵马,你能控制多少?”
“八成往上!”赵迁道。
“让自己信得过地将领把守四座城门,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城。你再亲自带一只精兵,藏在宫外等我,一个时辰之后我没出去,说明已将骆郢刺死,你率兵马上接管王宫防务。一个时辰之内我出来了,说明事情没有成功,咱们带着兵马再杀进去!”
骆丑压着嗓子道,话音刚落,有队巡逻的士兵从街道经过,听到僻巷里有动静,带队的屯长举着火把朝里边怒喝一句:“谁?”
“我!”骆丑道,领着赵迁朝巷口而去。
“你他妈是谁,我怎么知道?报上名来!”那名屯长喝道。
“大胆!”赵迁已冲了出去,一个大耳光扇在那名屯长脸上。旁边的兵卒见了,挺矛就要往上围,借着屯长手上的火光看清打人的是右将军刘迁,又都把矛收回,往后退了两步,心中暗道一声:“屯长这次麻烦大了,竟敢骂右将军!”紧接着,里边又转出一人,兵卒们更加惊愕,有几个胆小的小肚子的都打起颤,暗道:“屯长今天算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了,骂的原来不是右将军而是闽越的第二号人物——亲王骆丑!骂骆亲王他妈等同于骂闽越大王他妈,这该如何收场?”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不用赵迁再扇大耳刮子,屯长已开始自己扇了起来,用力也真够猛的,两三下嘴角已扇出血来。
“算了,所谓不知者不罪!”骆丑制止屯长继续扇下去,眼睛却盯在屯长左手持的矛上,道:“把你手上的矛取来我看!”
那名屯长心中一惊,以为骆丑生气到要用矛当场刺死自己,哆哆嗦嗦的把矛递了过去。把矛交到骆丑手上,屯长就将眼睛一闭,直愣愣的站在那里等那一刺。等了一会见无矛刺来。睁开眼睛再看,只见骆丑把那根矛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颠来倒去再看看,心中顿感奇怪。也不知骆亲王怎么对自己这根普普通通的矛如此感兴趣,翻来覆去地看个没完没了。
“赵迁。把你身上的剑拿来用用!”骆丑道,拿过剑在矛上比划了一下,在矛头下方五寸左右的地方砍了一下。把矛头斩下拿在手中,将矛身交给那名屯长,道:“你们继续巡逻去!”
“遵令!”屯长拿着没有矛头地矛。给骆丑、赵迁各行了一个大礼,满腹狐疑的带队而去。走出里许路。还是想不明白,骆亲王砍下一段矛头是什么意思,不过心中也暗暗高兴,手中矛没了头总比自己没了脑袋强多了,不再多想,带着队巡着逻。
矛头也就一尺左右长,骆丑把它藏在袖中谁也看不出来,与赵迁告了别,一人来到王宫门前对守门的郎官说有重要军情向大王禀报,让他赶快通知大王。郎官不敢待慢。把骆丑请到屋里歇脚。自己屁颠屁颠的往内城赶。到了内城门口,又让当值地太监去通知总管。等了片刻,总管太监来了,郎官于是把骆丑有急事通传的事情讲了。
平常里,骆丑从来没有这么晚找过大王,太监总管心想坏了,一定是前方战事出了问题,让郎官稍待,一溜烟地去通知骆郢。骆郢新近刚得了个美人,早早的拥着美人正在床上瞎搞,听到门外太监总管说骆丑有军情大事要报,也无心瞎搞下去,一边穿衣,一边道:“快传!”
骆丑向里进,骆郢往外迎,两人在走廊上碰了面,突然,骆郢感觉骆丑有点不对劲,一种很强烈的感觉,心中咯噔跳了一下,离骆丑还有四五步远停了下来。骆丑见骆郢停下了身,也就停下了身,行了个大礼,道:“大王!”
骆郢说不出骆丑哪里不对劲,眼前的骆丑还是天天见面熟得不能再熟的骆丑,可自己地后背没来由的发凉,心乱跳不止,继而发现骆丑看自己地眼神不对,以前都是直视自己,今天眼神有些飘忽闪烁,似乎还带着点其他的意思,于是笑道:“弟弟今天怎么了,为何如此看我?”
入王宫之前,骆丑一点也不紧张。不仅不紧张,还有一种山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踌躇满志。不就是杀个人吗,与杀一只鸡有什么区别,而且只要杀了这个人,带来的好处可谓无穷无尽,受这等好处的刺激,他反而有几许期待,几许冲动,巴望着能够马上见到骆郢,然后一矛刺死。
可当真见到骆郢后,骆丑突然紧张起来,紧张之中还带着些许不忍。
骆丑所以会紧张是因为父王死后骆郢便成了掌管闽越生杀大权的大王,他骆丑的地位虽然也是极其尊贵,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自己的性命终究在骆郢的手上握着。经年累月之后,每天在心中提醒自己不可走错路踏错步,否则极有可能被骆郢诛杀,这就养成他一见到骆郢就会感到害怕的性格。不见骆郢时,他能把骆郢杀一千遍一万遍,想怎么杀就怎么杀。一见到骆郢,他就被骆郢身上地那股王势震住,忍不住紧张起来。
至于不忍,是因为想起小时候两人一起玩闹地快乐场景,想起自己被别人欺负哥哥帮他打将回去的种种小事。有那么一刻,他甚至想要放弃刺杀骆郢地打算,不过那仅仅是一闪而过的念头罢了,为了能够登上王位,在心中嘀咕不杀骆郢闽越便会灭国这句话,很快又坚定了刺杀信心。
听到骆郢的问话,骆丑知道自己太过紧张了,以至于让骆郢发现了不对头,盘算自己得马上恢复正常,不然一切都将前功尽弃。运气不错,骆郢的掩襟袍子扣错了一排,看起来可笑,给了骆丑一个摆脱紧张的借口。
“哥哥的衣服扣错襟了,还怪弟弟看你的眼色不对!”
骆郢低头一看,衣服果真扣错,自嘲了一句:“唉!你瞧瞧寡人,一听外边报弟弟求见,心中一急。慌中出错,把襟都扣错了,倒让弟弟见笑了!”
“弟弟岂敢见笑!汉人有句话说的不错。君王有忧,大臣们就应该检讨过错。大王今天扣错了襟,可见心中已有忧愁,这都是弟弟没有把国家治理好的罪过!”
两句话一说。骆丑的紧张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骆郢把襟解开抬头再看时已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头。便又朝前走了两步,道:“弟弟深夜求见,说是有重大军情相报,究竟是什么事?”
骆丑也往前走了两步,此时离骆郢只有一步之遥。只需把右手往下一垂,手中的矛便会握住。在往前一伸,便可刺中骆郢。可是,他还不能这么干,能刺中不代表能刺死,若一击不中,左右站着的太监就会一拥而上把他拿下,那时别说当大王了,全家地小命都难保了。他得找个十拿九稳的机会,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旁边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们两个。稳稳妥妥的办好这件事情。不能冒险,绝对不能冒险。“机密大事。盼能与哥哥秘谈!”
骆郢迟疑了一下,刚才地心惊肉跳,后背发凉,还是让他有些戒意。又把骆丑浑身上下打量了一番,见没带兵器,把头点了点,让总管太监前边带路,来到一间密室。
入了屋,骆郢在一张圆凳上坐下,刚才与美人耗力太多,现在有些口渴,也不管桌子上的茶已凉,拎起茶壶对着茶嘴咕噜噜喝了一气,放下茶壶后,道:“现在可以说了!”
骆丑把门闩上,回过身来,神情异常地严肃,压着嗓子道:“大王,不好了,仙霞关那边传来消息,大汉兵马二十多万,已过了仙霞关,攻破我们的第一道防线,不久将会打到王城!”
“什么,这么快,不是说仙霞关只有七万汉兵吗,怎么又成了二十多万?”骆郢大吃一惊,从凳上站起身来,马上又开始埋怨起来:“当初,打南越,寡人说什么来着,不能打,千万不能打!可你们非要说能打,并说已与淮南王刘安商量妥当!现在呢,南越打不过,大汉又派大军征伐,淮南国连个动静也没有,怎么办?你说怎么办?”
“大王,臣还带来一个消息,是从汉军那里带来的,他们说可以停止攻击,不过……”骆丑越说越低。
“不过什么!汉人开出什么条件,你倒是说啊。”骆郢朝骆丑靠去。
骆丑站的位置十分有艺术,他是右臂靠墙站着,所以骆郢想要靠近只能把身子贴近他的左臂。骆郢才把身体贴近骆丑地左臂,侧着耳朵往骆丑嘴上凑,骆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起左臂,越过骆郢的肩头,在骆郢地左脸颊处拐了个弯,紧紧捂住骆郢的嘴。与此同时,骆丑的右手一垂,短矛已握在手中,对准骆郢的心脏狠狠刺了下去,见骆郢挣扎的厉害,又把手中矛在骆郢的胸膛里转了几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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