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大将军》第128章


“她在说什么?”徐胜利转头朝王安问道。
这还是自打见到徐胜利后,对方与他说的第一句话,王安有些激动起来,翻译道:“她在请求叔爷爷,哦,就是骆亲王。说,他有个朋友,昨天曾去拜访过骆亲王。这个朋友是大汉来的,跟他约好了今天在饭店见面,希望骆亲王能够转告这位朋友一声。哦,如果这位朋友还在他府上的话,就转告一声,说他今天有事,不能前去付约了,叫对方珍重。”
骆余善说完,自己把脑袋横在了木墩上,等待着巨斧从天而降。眼瞅着那名行刑的彪形大汉举起了巨斧,徐胜利连忙站起身,道:“慢!”
骆丑还在迷茫骆余善刚才跟他说的那个汉人是谁。究竟是徐胜利还是另外一个汉人,见徐胜利喊慢,可那名行刑的听不懂汉语。将巨斧举得越来越高,连忙站起身也喊了一声慢。
骆丑喊得急,行刑地一惊,斧子收得有些快了。斧背正好砸到他的脚背上,痛得他抱着脚又蹦又跳。惹来围观的百姓一片大笑。
徐胜利地那声慢,犹如天外传来的一声仙音,骆余善抬起头,脖子上与衣领上已沾满了鲜血,眼睛噙着泪。叫了声:“哥哥!”
“这人不能杀!”徐胜利转头对骆丑道。
“是,不能杀!”骆丑以为。徐胜利只是垂涎于骆余善的美貌,想把骆余善带到长安去,附合的道。
徐胜利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一个制衡骆丑地办法,笑道:“骆亲王既然知道她不能杀,为何还把她绑来刑场。”
“我这不也是刚刚知道,徐大人说不能杀,自然是不能杀!”骆丑赔着笑。
“那,骆亲王可知此人为何不能杀?”徐胜利问道。
“不知道!”骆丑摇了摇头,从徐胜利不再叫他闽越王改回称骆亲王。他似乎察觉出一点什么。
“因为我来闽越之前。陛下亲自交待,闽越的骆郢不是个好东西。可他地孙子还不错,诛了骆郢之后就由他的孙子骆余善来当闽越的大王吧!”
“你……”骆丑想骂徐胜利出尔反尔,在此时说出由骆余善当闽越王的鬼话。很明显,远在长安的刘彻根本不可能知道骆郢有个孙子,不,有个孙女叫骆余善,这只是徐胜利不知通过何种渠道认识了骆余善,临时顺口地胡说。这时他有些后悔为何让刽子手停下手,要是斧子一落,什么麻烦也没有了,可是现在一起都迟了。
“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是不管不顾的命刽子手杀了骆余善,还是听从这个汉人使者地话,让骆余善来当闽越王。”骆丑在心中不停的问着自己。杀了骆余善,等于得罪徐胜利,得罪了徐胜利就等于得罪了大汉。汉人会连同南越一起来攻打闽越,他这个闽越王当不长久,坐船入海用不了两年就会成来现实。听从汉人使者的话,让骆余善来当闽越王?不行!这不等于让他白忙活了一场,而且背上了弑君的罪名。
短短的瞬间,一切好像都变了,变得如此突然,如此让人无法承受,可他又能怎样?上徐胜利的贼船容易,想下来就难了,骆丑把头摇了摇,准备小小的反抗一下,道:“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徐胜利微笑道。
“她是个女的,怎么可能当王!”骆丑道。
“女的为什么不能当王?女的当皇帝地都有!”徐胜利道:“在我们大汉,吕雉是个女地,不就当了皇帝?武则天是个女的,不也当了皇帝!”
吕雉确实控制过大汉地朝政,可从头到晚都躲在幕后指挥,并未称过一天的皇帝。武则天虽当了皇帝,但那是几百年之后的事情。徐胜利本不该这么说的,所以敢如此信口开河,就是欺骆丑地处偏远,对这些事情根本一无所知。
“大汉是大汉,闽越是闽越,不一样的!”骆丑无力的辩解。
“我知道骆亲王的意思,诛杀闽越你立的功劳最大,到最后一点好处也捞不到着实有些不甘,不如这样吧?”徐胜利停了下来,闭口不言,故意调骆丑的胃口。
“怎样?”骆丑等了一会,终于问道。
“我有两个办法!第一个办法,你是闽越王,骆余善也是闽越王。今天你当闽越王,明天他当闽越王,一人干一天,轮流来当闽越王,你觉得这个办法如何?”徐胜利道。
这个办法太荒唐,骆丑实在想不出有哪个国家有两个国王,一天轮换一次的执政。而且,过一天瘾就得闲一天,这种感觉太不爽,于是问道:“第二个办法呢?”
“第二个办法是把闽越分成东西两半,对外还叫闽越,不过里边其实是两个国家。你管东闽越她管西闽越,或者她管东闽越你管西闽越,至于如何划分,我会留下来主持,一定把分得公公平平,保证让双方都满意,你看如何?”徐胜利道。
这个办法虽也荒唐,但比起第一个办法来还算好多了,最少能像个大王那样,实实在在的管理只有一半人口,一半土地,一半军队的国家。骆丑有些无奈,但也没有办法,谁叫徐胜利的拳头比自己的大,也只能把头点了点,道:“那也只能这样办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蓝田见李广
徐胜利走了。在闽越王城呆了整整八天之后走了。本来。他只打算呆一天的。可是发现将闽越分成东西两半着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何况还抱了私心。想给骆余善多分点。那就更不容易了。所以就多呆一天又多呆一天。直到骆丑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对。这事才算完了。
走的那天。下着蒙蒙细雨。就象骆余善流的泪水一样没完没了。而且十分有可能变成瓢泼的大雨。可徐胜利还是走了。走的毅然决决。走的毫无留恋。虽然一想起骆余善依依不舍。楚楚可怜的模样。他就忍不住鼻子一酸。想搂着对方轻风细雨的道:“算了。我还是留下来陪你吧!”但。他终究没有说出这句话来。没跟骆余善说一句话。骑上骆丑送的高头大马。后边跟着护送的一千人马。出了王城。向仙霞关的方向而去。
骆丑一直送出了城。又往前送了五里的。要不是徐胜利威胁着他要再跟着送就不往前走了。估计骆丑还要再送一二十里的。送的时候。骆丑脸上一直挂着笑。努力找着对方可能感兴趣的话题。或者说一些在闽越流传很广的笑话。可徐胜利总觉的对方的笑透着虚情。对方的话题显的无聊。对方的笑话一点也不好笑。不过瞧着对方是那样的努力。那样的竭尽全力。使他也不好断然拒绝。容忍着陪了五里的。
没有骆丑陪着的小雨是浪漫的。是豪情万丈的。徐胜利解开蓑衣。远远的抛开。打马一鞭朝前冲去。让雨尽情的打在脸上淋在衣上。累的后边的兵卒扛着矛。踩着泥泞的道路。东倒西歪急急跟着。唯恐不见了徐胜利的影踪。回去没办法交差。
走了七八天。如是不是连绵的小雨没完没了的下个不停。所需时间或许只需一半。甚至更少。徐胜利与身后跟着的一千兵卒终于到了仙霞关。亮了亮身上的节杖、官印。守关的将军连忙把徐胜利接入关内。把护送的闽越兵卒挡在关外。在仙霞关里住了一天。他拒绝守关将军要派兵护送的请求。也不等闻讯正往这里赶的豫章。会稽两郡郡守。一人一骑又往长安而去。
逢驿站换马休息。这一日来到了蓝田驿。距长安城不过二百里路。明日快马加鞭的一通猛赶。再赶一日便能到达长安。进了驿站。亮了亮节杖。驿丞巴结的不的了。找了一间最好的房间安排住下。睡到半夜徐胜利又被一场噩梦惊醒。
这个梦几乎于在闽越骆丑家睡觉时所做的噩梦一模一样。也是回到了现代。也是杀了人。杀的那人也是面目模糊不知道是谁。甚至是男是女也看不清楚。唯一不同的是上次是把死人藏到了床底。这次是把死人藏到了衣柜。才把人藏好。警察破门而入。接着便被惊醒了。
醒来之后。再想睡也睡不着。躺到榻上翻来覆去的一直想着这个梦是不是预兆着什么。不然怎么接边做了两遍。等到外边传来打更的吆喝三更天了。徐胜利干脆坐起。披上衣服发呆。脑子乱的如同一团麻絮。一会想到周冲。一会想到家里住的那个不明不白的女人。一会想到公孙敖。一会想到馆陶公主。一会……想来想去。突然想到了李广。
他所知道有关李广的最新消息还是在淮南朱买臣府上时刘一手带来的。那时李广打了一场算胜不胜算败不败的仗。而且被匈奴抓住成了俘虏。还好半道上抢了一匹马逃了回来。回到长安之后。因为受到窦婴的牵连。再加上他这仗打的不明不白的。被贬了官。
徐胜利依稀记的。他还在郎中署为羽林时。有一次与李广闲谈。李广说在蓝田买了一处房产。将来等告老还乡。就不回陇西了。还说。他对陇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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