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老攻脾气不太好》第2章


“唔……”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阿毛还是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
路过的同事拍他:“小毛!小毛!”
阿毛揉了揉睡眼:“怎……怎……怎么了?”
“别睡别睡,一会儿宫总来检查了!”
阿毛明显是没睡醒,挤出一抹傻笑:“哦……你说我老公啊……”
幸好同事没听见“我”那个字,然而还是被阿毛吓个半死:这个阿毛真是睡懵了,你问问全公司上下谁敢这么喊宫总?老宫,宫扒皮这种称呼私下里喊喊就算了,要不然被宫总听见了还不要了你的命。
同事是不敢再接近阿毛了,生怕一个不小心来个连坐。
你别说,大黄就估摸着不放心,快中午的时候来办公室看看,果不其然看见了阿毛昏昏欲睡的模样。
大黄当即脸就黑了,身边的同事赶紧踢了阿毛一脚,阿毛小声地叫了一声疼。
大黄脸更黑了,这些旁边的同事根本不敢动了。
大黄咳了咳,敲了敲阿毛的桌子:“你,给我到办公室来。”
阿毛揉着眼睛乖乖地跟着去了。
周围的同事松了一口气,同时又开始可怜阿毛这个倒霉孩子。
“唉,可怜的小毛,又被我们宫总逮住了。”
被宫总逮住的小毛一关门就打了个哈欠,宫总马上一声怒吼将人喊醒:“不是让你不要在办公室里睡了吗,会着凉的你知不知道?”
门外的人只听见门里宫总在咆哮,吓得马上缩回头,赶紧工作,头也不敢抬。
阿毛揉了揉眼睛,对着大黄傻笑:“你来找我了啊。”
“找个P!”大黄拿出饭盒,“赶紧吃,吃完你趁着午休在我办公室休息会儿,下午别犯困了。”
“好。”阿毛凑过去,笑嘻嘻地拿着筷子递给大黄,“你也吃。”
大黄翻了个白眼,声音马上就小了:“我都说了你那么多遍怎么不长记性呢,桌子上那么凉你趴那儿就睡?把自己整生病了你特得意是不?”
阿毛塞了一筷子菜给大黄:“你吃,不生气。”
大黄当即闭了嘴,慢慢地嚼着阿毛给自己夹的菜:“妈的,盐放少了。”
“我觉得好吃的很啊。”阿毛笑,“你口太重了。”
“老子是口重,要不然也看不上你。”大黄叹气,“吃慢点,别噎着。”
讲真,大黄看上阿毛真不是因为口重,最起码在阿毛17岁的时候绝对不是重口味的人能看得上的。
那个时候阿毛还是个勤勤恳恳的高中生,因为高考的压力瘦的不成人形——大黄是这么觉得的,但其实也就比全国平均水平低那么一点点而已。
大黄那个时候也是个刚入社会的小青年,脾气不比现在好多少,成天皱着一张脸,逮谁瞪谁,瞪的他亲妈心烦:好好一个还算的英俊的小伙儿成天皱着脸,眉间都快皱出两个坑了,你说这还怎么找儿媳?不说儿媳了,哪怕连个大小伙儿都没见自己儿子往家带啊,这该不会是性冷淡吧?
宫妈坐不住了,当机立断要拯救自家儿子,刚好家楼下的有个邻居好像就是做婚介生意的,宫妈马上就给儿子报名了。
是的,楼下那个邻居就是毛妈。
大黄知道这件事后,马上就炸毛了,带着自家妈就去了楼下,跟毛阿姨又道歉又解释:自己太忙了,正是事业上升期,不想找对象……
正好这个时候阿毛回来了,看到家里的客人,马上露出一个笑:“阿姨好,哥哥好。”
大黄的眼睛当即就黏在阿毛的小身板上,怎么摘也摘不下来了。
宫妈怎么会看不出来自己儿子的那点小心思,晚上回去辗转反侧一夜,第二天拎了一堆东西到楼下,哭哭啼啼地说对不起毛妈,可是事关自己儿子的幸福她也没有办法。
毛妈一头雾水:不就是不在自己这儿相亲么?咋还哭上了呢?
后来大学毕业的时候毛妈看见大黄牵着自家儿子的手,这才想明白其中关窍,然而一切都
已经迟了,只恨自己当时没想明白,稀里糊涂地收了宫妈的礼,把自家儿子那么便宜地就卖出去了。
然而另一边宫妈也是疑惑,自己和楼下邻居了也有十几年,之前两个孩子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那么久都没事,怎么就那一天,就那一眼就看上了呢?
后来有一天宫妈真的去问自己儿子了,谁知道儿子两眼一瞪:“我他妈又不是恋童癖。”
好像说的也很有道理。
眼见着午休时间马上就要结束了,大黄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起身摇了摇在沙发上睡的正是香甜的阿毛:“起来了。”
阿毛迷迷糊糊翻了个身,眨巴着眼睛看见是大黄,马上就笑了:“老公。”
大黄脸“蹭”就红了,站在原地愣了半天,暗骂了一句“靠”:“妈的晚上搁床上不叫,非上这叫……醒了醒了,你晚上还睡不睡了!”
阿毛揉着自己脑袋坐起来:“那得看你让不让我睡啊。”
大黄无语,只好转身给阿毛倒了杯水:“喝了这杯水,精神点儿。”
阿毛乖乖地接过来,对着大黄露出一口白牙:“你早上到底是怎么和刘阿姨吵起来的啊?”
“妈的怎么想起来现在问了。”大黄翻了个白眼给阿毛,“有什么好问的,你快点把水喝了。”
“不喝水,没味儿。”
“矫情!这人哪有一天不喝水的!”大黄两眼一瞪,“你喝不喝!”
“那你先告诉我你早上和刘阿姨吵什么?”
大黄算是败了:“都是小事儿,你先把水喝了。”
“哦。”阿毛慢慢地抿了一口水,“你也别和刘阿姨置气……刘阿姨年纪大了……”
“她那是年纪大?那是倚老卖老!”大黄嘴巴一撇,“我早就想说了,她之前对你那样儿你也不生气?”
“哪样了啊……不就是让我扔个垃圾嘛……”
“哪有把自己的垃圾扔别人家门口的?那是让你帮忙扔垃圾的吗?”大黄一想起这事儿就气,他伸出手去狠狠地拧着阿毛的脸蛋,“我不是说了你受了委屈就要跟我说么?话都听
到狗肚子里了?你他妈一天天都在想什么?”
“我有委屈……”
“说!”
“我不渴,我不想喝水……”
“去你大爷的!”大黄气不打一处来,“反正得搬家,刘姨这人欺人太甚,你他妈一天天跟个傻子似的,让人欺负了也不言语,我这怎么放心。”
“好。”阿毛低着眼睛,“我说大黄哥哥……”
“喊P个大黄!”大黄最听不得别人喊他这个没人知道的小名,“你把你老公喊成狗你妈知
道么?”
“嘿嘿……大黄哥哥……”
“还喊!”大黄气短,却又拿这人没办法,一气之下只好在这乱说话的嘴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妈的我怎么招惹了你这个小祖宗。”
小祖宗阿毛笑嘻嘻地,全然不在意大黄在自己嘴上咬的那一口。
只是第二天,公司就传遍了:宫总把小毛同志叫到办公室里骂了一中午,不仅把小毛的脸骂红了,可怜的小毛委屈得都把自己的嘴唇咬烂了。
唉,宫总这人啊……唉。
大黄是宫徵小名,是宫徵最不想被人提起的黑历史之一。
宫妈回忆,宫徵出生的时候脑袋上带了一缕胎毛,大概因为比较少的缘故,太阳一照金灿灿的,和黄毛似的,于是她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大黄!”
从此大黄就成了宫徵相伴一生的乳名。
本来吧,大黄致力于让这个小名烂在自家人的肚子里,然而偏偏好死不死让阿毛听见了。
其实也怪不得阿毛,本来么,虽然二人住了那么久却不自知,但好歹也是楼上楼下,邻里邻居,意外之下被听到点啥也是情理之中。更何况这事儿真真是个意外,那年阿毛十二,没带钥匙,家里没人,只好窝在楼道里背课文,正巧二十岁的大黄从楼上急匆匆地下来,忘了带包,他妈拎着包追出来,一着急喊了一声:“大黄诶!你的包!”
阿毛抬头一瞥,没记住楼上这位哥哥的脸,倒是记住了他这个名儿:大黄,嘿嘿嘿,真像狗。
至于后来阿毛是怎么想起来这位哥哥叫大黄并一直这样称呼下去又是一个大黄的另一段黑历史了。
那个时候大黄已经当了有段时间的跟踪狂,然而一直当跟踪狂也不是事儿,毕竟阿毛这个木头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有这么一个狂热追求者的存在。
所以那天大黄在他学校门口蹲了半天,就为了制造一个偶遇:偶遇场景都想好了,先让自己的死党趁着人多去推阿毛一下,自己装作路过去扶,扶完装深沉:“小同学,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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