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老攻脾气不太好》第16章

小秘书心里暗暗叫苦，只想把文件放下赶紧走，却被浑身冒着低气压的宫总叫住了：“你们最近是不是在传毛科科和我的事儿？”
小秘书明白了；大概是那些风言风语传到宫总耳朵里了。
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小心翼翼地解释道：“唔……我也不知道这种谣言怎么传起来的……”
“谣言？”
“嗯……是谣言……吧？”
大黄点头，挥手让人出去了。
小秘书赶紧退出去，门刚关上，就听见里面一声巨响，像是硬物砸在地上的声音。
这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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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对于阿毛而言，这样的情况他倒是不感觉意外。
虽说阿毛平时为人憨厚随和，也没有什么死敌，但是他在公司里的一切顺遂，还是让不少人暗自嫉妒的。不过大多数人也顶多是半夜里想起来眼红一下，第二天照样会对阿毛和和气气的。
但也是也总有那么一两个，嫉妒到恨，恨阿毛抢走了自己的资源，恨阿毛抢走了上司赏识自己的机会，但也是一直挑不出阿毛的什么错处来，平时也更说不上话，所以也只不过是工作的时候刻意给阿毛使绊。
虽说大黄一直在有意无意地护着自己，但是这种来自职场的为难一直也是少不了的。阿毛心里一直都清楚，他只是不说，也不想去说。
所以他也差不多预料到了和大黄交往这件事被爆出来以后会有什么样后果：有些平时一直还挺聊得来同事突然就疏远了不少，还有一些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和阿毛保持还算礼貌的往来，但更多的则是来自公司各方面好奇的目光和低低地窃窃私语。
如果只是这些倒也还好，只是那些平日里恨阿毛的人忽然就抓住了阿毛的错处，开始张牙舞爪起来。恶意的言语诽谤自然是少不了，他们将阿毛诋毁成一个为了晋升贴身领导而上的心机婊，有意无意地散播谣言，甚至拉群结派，开始孤立阿毛。
孤立这种事也没坚持多长时间，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又不是小学生，谁也不太想理那几个嫉妒心强的人，平时该怎么样还怎么样。那几人气不过，干脆选择了欺凌——比如故意路过阿毛办公桌的时候将手上的茶水洒到上面，临走的时候故意不问有没有人将独自加班的阿毛锁在里面，遇到的时候还会阴阳怪气地讽刺阿毛身上有些不能说的病。
虽然大多数人对这些做法不屑，但全部都睁只眼闭只眼：总的来说，他们虽然能理解阿毛的性向，但真的接受还是有些困难，那些人的做法固然可恶，可是作为局外人他们也不想为了不太理解的同事去趟这个浑水。
所以阿毛的立场马上就就变得孤立无援起来。
阿毛害怕大黄知道这些事儿，平时尽可能地和大黄保持距离，因为办公桌上经常有恶作剧的垃圾，他便趁午休的时候外出办公。那次晚回家也不是因为阿毛加班，而是有人趁阿毛去洗手间时恶意卡住了门，阿毛没带手机，只能大声呼救，然而下班的时间大家都纷纷离开，最后还是公司的保洁阿姨给阿毛打开了门。
阿毛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真的不觉得，这种欺凌不过是一时的，他不予以回应，对方自然会收手了。
真的让他觉得有问题的，是大黄知道这些事儿。
他不想让大黄生气，更不想让大黄心烦，所以一直瞒着大黄。
然而到底是瞒不住的。
大黄黑着一张脸去找阿毛的时候，正好看见那个平时欺负阿毛的同事将一杯咖啡全部泼在了正在茶水间倒水的阿毛身上。
滚烫的开水就这样让阿毛吓了一跳，浅色衣服上马上染上了褐色的痕迹。
同事假惺惺地道歉，眼睛里尽是不屑的嘲讽。
阿毛笑了笑，也没生气，只是转过身继续倒水。
但是目睹了一切的大黄淡定不了，他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领：“你干什么！”
同事吓了一跳，阿毛也吓了一跳：他去拦大黄，大黄却把他一把推开，怒不可遏地冲那个
同事吼：“你把开水往别人身上泼？伤到了你负的了责吗？啊？”
站在茶水间的其他同事也被大黄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有些在鄙夷没想到二人关系还真是这样，有些在暗自庆幸幸好没有故意难为阿毛，而更多的则是在幸灾乐祸：那个同事的人缘一直也不太好，更何况这次他的确做得太过了。
那个同事可怜兮兮地解释自己是不小心，大黄哪里会信：“不小心？隔那么远还不小心！你的手是残了吗！啊！你知不知道烫伤了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同事已经害怕的话都说不清楚，哆哆嗦嗦地求着大黄放过自己。
阿毛去拉大黄的衣服，轻轻地喊了一句：“宫徵。”
大黄有些讶异：阿毛从未喊过自己的全名，而且还是在这么多同事的面前。
阿毛又叫了一声：“宫徵。”
大黄这才回过头去，只是那满脸的怒气依然不减。
“我没烫伤，他也道过歉了。”
大黄这才慢慢地松开了抓着那人衣领的手，只是马上重新抓住阿毛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人带出了公司。
大黄憋着一口气将人带出公司，一路黑着脸回了家。
阿毛也不敢说话，悄悄地抬起眼皮，小心地窥探大黄的脸色。
回到家里，阿毛还没来得及开口，大黄“哐”地摔了遥控器，怒吼：“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说！”
“我……”
“被发现的人是我们俩？被欺负的就只有你？？？你成天脑子转不动都在想写什么？这么被欺负了还不告诉我？你还在忍着？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是粉末吗？”
“大黄……”
“大黄大黄，你刚才不是喊我宫徵呢嘛！我今天要不是听说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不和我说
？是不是打算在公司里一辈子躲着我？”大黄脑门上的青筋凸起，嗓门越来越大，“然后
呢？你是不是就要趁机离开我？”
“大黄哥哥你听我说……”
“说个P！妈的，今天我幸好看见了！没看见呢？下次他是不是直接就拿硫酸泼你脸上了？”
“大黄……”
“别喊我！心烦！”大黄摔门而出，楼道里回荡着那声门关上时的巨响。
把门关上的一瞬间大黄就后悔了：他的脑海里浮现出那次阿毛默不吱声“啪嗒啪嗒”掉眼泪的模样。
不，当然不是阿毛的错。
大黄知道，只是他心疼，整个胸腔都疼，仿佛被谁撕裂了一般，疼的让他喘不过气。
然后他就发了一通火——那不是生气，只是太疼了。
大黄深呼吸一口气，马上推开门进去，阿毛坐在沙发上，正盯着眼前的电视发呆，看见大黄进来，正要张口，马上就被大黄一把拥入怀中。
大黄的声音微微有点颤抖，他沙哑着道：“对不起……”
阿毛笑了笑，回抱住大黄，安抚地来回摸着大黄的背，给他顺顺气：“我知道，我都知道的。”
大黄吻了吻阿毛的额头，这才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没有必要。”阿毛摇摇头，“这是我的事儿。”
“什么叫你的事儿？”大黄的火气又要上来了，“明明是你和我……”
“那些人本来就讨厌我，就算我和你的事儿不传出来，他们以后也会寻个由头找我麻烦。”阿毛摸了摸大黄的脸颊，“我不想让你心烦。”
“那你也不应该任由他们欺负你。”大黄握住阿毛的一只手，轻轻地蹭了蹭，阿毛这些动作让他心情平复了不少，“你这样他们只会变本加厉。”
阿毛轻笑：“可是你被疯狗咬了，你会咬回去吗？”
“我不会。”大黄严肃道，“可是我会教训疯狗，让那些疯狗知道以后见了我绕道走。”
阿毛无语，只是吃吃地笑，撒娇一样地往大黄怀里钻：“不愧是大黄哥哥，嘿嘿~”
大黄叹气，他揉着阿毛软软地头发：“刚才……你别生气。”
“我不生大黄哥哥的气。”阿毛抬起头，笑眯眯地看着大黄，“我那么那么喜欢大黄哥哥呀，怎么生气？”
一句话就让大黄涨红了脸，这突然的告白让大黄有些不知所措，结结巴巴地半天说不出话来，看着阿毛那张笑盈盈的脸才知道自己被调戏了，气也气不过，干脆低下头来，对着阿毛那张小嘴瞎咬了一通。
阿毛一遍笑一遍躲，躲得时候身子乱扭，有意无意地撩拨着大黄。大黄被撩的心火旺盛，
干脆一口气将人扛起来，一把扔到卧室里面。
阿毛还在嘻嘻嘻地笑，任由大黄褪去自己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