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立志传》第226章


陈祗在家里边吹牛打屁,逗着儿子,调戏妻妾花了五天的时间,然后,再花上两天的时间把早已准备好的那关于科举制的详细内容翻了出来,重新添笔润色,并且对一些地方进行了修整之后,这才呈到了刘备的案头上。
以六艺为基准,以时务策而观其能,但凡录用者,入官学以习官事,一年后择其合格者授以假官,入幕为吏实习之后,方可据其才干,授以实职。刘备有些好奇:“实乃上上之善策,若是施行,备可收天下之心,不过,既已以考试,嗯,既然用考试选拔出了人材,为何还要让他们入学?这点让备实在是有些不太明白。”
“主公”陈祗微微往前倾了倾身子:“如今天下,乃是士族的天下啊……祗如此做,正是为了削弱家对于国的影响。”
刘备闻言,拿着陈祗所书手札的手不由得微微一颤,眼中闪烁过一道明悟的光彩,站起了身来,手中依旧紧紧地捏着这份书札,缓缓地踱步。陈祗安坐于榻,不紧不慢地道:“主公若是觉得会影响与士族的关系,这一条放一放也是可以,不过,日后再行增补,怕是……”陈祗嘴角微微地弯出了一个不起眼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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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曹操的难处
刘备回过了头来,望向陈祗,他从陈祗的语气里边听不到讽刺,而是一种顾虑,不过,对于能够在乱世里挣扎着生存而发达至今日的刘备而言,陈祗所描绘的科举制的弊病,只不过是一种优良事物的副产品。
“不用!如此良策,备岂可置而不用,况且,奉孝加上的这一条,乃是为国之社稷而作,若是我大汉当初能一意如此,如何会有今日群雄并争之患?”刘备这话有些想当然,但这也证明刘备读懂了陈祗的心思,而且,他决定毫无保留的信任。
建安十五年冬,刘备这位荆州牧皆益州牧发布了官吏录用新制度,以科举为主,九品官人为辅的录用制度终于登场亮相,举国震惊,而寒门庶族听闻此消息拍额相庆者无数,由此更是掀起了一股南奔的浪潮。
曹操斜卧在床榻上,虽然精神仍旧抖擞,但是脸上的病容却是什么都掩盖不住的,轻咳了两声,继续看着那份从荆州传来的情报。
“好一个刘玄德,事事皆与孤对着干,这科举制如此手笔,实乃天纵之材尔。”曹操将那手中的情报放下之后,抬起了头,望向身边正在侍候自己的曹丕。“阿父,这科举制依孩儿看,确实利,但却多有弊病……”曹丕小心地赔笑道。
曹操抬起了手,拦住了曹丕的话。丕儿,你这些话是不是那些人说的,你不用解释,这些事,为父眼未瞎,耳未聋,岂能不知?只是丕儿,世家大族可用之,但切记不过太过,不然,后果难料。”
“阿父。其实孩子也不全是听那些人的,只是。现如今,阿父欲进魏王之位,确确实实离不得那些人的支持,所以,孩儿觉得科举制虽好,但如今正是紧要关头,缓一缓。也是好的。”曹丕点了点头,小心地解释道。在曹操那两只几乎不会泄露出一丝情绪的眼睛前,曹丕垂下了头,手心已然尽是汗水。
曹操没有点头或者摇头,站起了身来,缓缓地在厅中踱着步,自濡须口之战后,曹操的身体便有一日不如一日的趋势,虽然他仍是掌握住一切军政大事,不过。自击败马超之后,曹操已经开始打起了立世子的主意,如同历史上一般。曹丕成为了他的最佳人选。
而曹丕与世家大族亲近,曹操全看在眼中,并没有说什么,可并不代表他不清楚,他也明白得很,自己虽然抓住了军权政权。可是,这些东西地基础,大多还是那些世家门阀,而原本的那些寒门庶族地势力,到了如今已然成为了少数派,甚至可以说是微不足道,更何况,他要当魏公,若无那些世家门阀的支持。就算是强撑着上了。那肯定是步步荆棘,况且。曹操的心还不止于此,他想做周文王,也就是说,他想取代汉室,那就必须要让那些支持他的世家门阀获得更大的利益,不然,如何能获得他们的认同和拥戴?
所以,九品官人法,就是他与士族门阀之间的一根粗线,通过这根线,把他们地利益捆绑在了一起。
虽然会损失那些寒门庶族的民心,但是,中原地区,世家门阀的力量实在是太大了,大得连曹操这样的人也不敢去轻易地得罪,就算是曹操想杀鸡敬猴,也要千方百计地寻到了足够的理由才敢动手,单单一个孔融,曹操就花了无数的心机,才把他给剁了,而还有那个杨彪父子,总是阻拦着自己的意见。
昔日曹操就想寻个理由把杨彪给干掉。不过。却让人给拦了下来……如此种种。让曹操也有些无奈。虽然自己成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地丞相。更是魏公。却仍旧不敢轻易地触动那些中原世家门阀地神经。因为。他需要跟他们妥协。以便让他们能继续支持魏氏。走到这个宗族最辉煌地顶点。称王。称帝。
“也罢。只能暂时如此。不过丕儿。你当记住。日后……”曹操示意曹丕走近了一些之后。再他地耳边低声嘱咐道。曹丕一副若有所思地样子。连连点头不已。只是。他对其父地想法却不以为然。只不过。这些话和想法。曹丕是不会说。只能烂在肚子里。表面上。一副洗耳恭听地样子。
“阿父放心。孩儿知道该怎么做了。”曹丕向曹操深施了一礼。坚决地道。曹操抚着长须看着这个已然渐渐成长起来地儿子。不知道是欣慰还有感慨地轻叹了声:“你知道就好。去吧。为父乏了。”
望着曹丕离去地背影。曹操久久不语。半晌才缓步挪回了床榻之上。斜倚在那床榻上。手按着额头。那种难以言喻地痛楚又袭上了额头。越来越沉重了。这病痛。已然整整折磨了曹操很多年。曹操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坚持多久。
“或许。孤地步子应该在快一些。不然。孤若是撒手而离。凭丕儿。根本就不够资格去做这些事……”曹操望着那案几上地印绶。心里边盘算道。
“奉孝啊奉孝。莫非汝当初便算计到早有今日?”甘宁端坐在陈祗地对面。笑意吟吟地道。如今地甘宁。已然成为了荆州仅次于文聘地荆州水师统师。与文聘、苏飞一道。将荆州东部。扼守得固若金汤。其麾下士卒。更是被江东水师灌以了锦帆军地名号。而同样。甘宁甚至被戏称为锦帆将军。甘宁也受之无愧。觉得这个称呼似乎才配其身份。
而甘宁这次,正是趁着公务之便,回到了襄阳,来会陈祗这位贤弟。
陈祗淡笑不语:“兄长此言实在是太过诛心了,小弟一来不会观天相,二来不会算过去将来,那能料到今日之局面?再说了,这种事情自传扬出去之后,已经是苦了小弟一人,幸福千万家哪……”陈祗一副忧郁的表情,甘宁没有像以往一般嘲讽陈祗,反倒是一副同情之色。
“贤弟既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如今,荆州士民虽然不敢说对贤弟恨之入骨,但是怨言却是难免的。”甘宁拍了拍陈祗的肩膀笑道。陈祗翻了翻白眼,端起了一盏酒一饮而尽:“此事我本欲再多等上一些时日再呈与主公,只是,主公心太急了些,不过,这样一来,也好,咱们益州士民,至少比起荆州士民来,要多占上几分偏宜。”
陈祗这么说并非没有道理,益州得益于早年的办学运动,至少,至今日为止,益州共计有宗学百余间,还不包括商人为了名声所捐的县学和郡学,这使得益州在人材培养方面要领先了荆州不知多少,而刘备把那科举制度抛出来之后,又作出了限定,也就是说,每年每郡可荐人材,现在大概能占到五分之四,但是,每年,这个上限都会依次递减,因为,刘备也明白,只有这样地制度,才能让那些官吏在一定地程度上,与宗族作出一定的切割,虽然慢,但是,这种影响只要持续下去,那么,家天下地局面,将会得到改变。
至于陈祗,倒是受了不少的报怨,不管是庞统又或者是马良,都对陈祗有些怨言,不过,嘴里边说吃了大亏,可该干的事一样不少,荆州的郡学、县学、宗学也犹如雨后的春笋一般,噌噌噌的没两个月的功夫就有不少冒出了头来。
特别是襄阳一带,就冒出了七家宗学,庞、黄、蒯、马等世家,便是那受到了打压的蔡家也兴办起了宗学,为的就是想在日后的官场上能多分一杯羹,这些,都是刘备这位当权者相当乐意看到的。
“有怨言有何用?小弟好歹也是大汉子弟,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陈祗这话,确确实实是他心中的想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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