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肠花》第129章


君惟明也不逼近,他依旧平静的道:
“有道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列位,你们要还的就必定得还,而你们也该知道欠我的很多?”终于一咬牙,那为首的赤脸大汉硬着头皮开了口:“君惟明……算你命大……但……但是,冤有头,债有主……你回来报仇……就该找那出点子害你的人……我们……呢,我们只不过是替人当差跑腿……算不上是什么角色,你……拿我们下手……未免有些说……说不过去……”君惟明微微一笑,道:“你们帮童刚为恶,协助他干下那丧天害理的事,虽然你们的确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角色,但却俱不可轻饶,至少,你们一死之罪是足可承当了!”赤脸大汉惊恐的叫道:“害你的是童刚,君惟明,你休要以强凌弱!”君惟明神色倏沉,狠毒的道:“我是替天行道,为自己雪恨!”
“刷”的一声,黑牛皮卷展开,君惟明的右手上已魔术般拉住了他那柄令天下英雄丧胆的兵器一—“天禅杖”!
“飞角五豪”面容顿成死灰,五个人抖成了两对半,他们眼僵直,唇发青,牙齿交互磕击,那模样,就还差一气未断了!
君惟明叹了口气,摇头道:
“失望失望,说起来在道上也是有名有姓的‘飞角五豪’,不想竟是这般窝囊的货色,难道说,你们五位就是以这付姿态在江湖上容身到今天?”
几句话,却犹如几把利刀插进了飞角五豪的心里!这五位仁兄怕是怕到了极点,但是,羞却也差到了极点了!
一股强烈的耻辱感袭击着他们,五个人咬牙切齿的互相交换注视着,而逐渐的,他们的目光中已泛出了愤怒的血红!
君惟明笑了笑,又道:
“看你们白吃了这么多年粮的份上,也念在你们一个个长得人高马大颇不容易,这样吧,你们五位一体自栽,我可以答应留你们的全尸,而且,另寻个好风水地埋葬你们!”
蓦地——
“飞角五豪”的为首狂厉尖叱:
“君惟明,你在做你娘的梦!”
“梦”字犹在冷瑟的空气中飘扬,十只飞角已有如十条蓝汪汪的流光,挟着锐利的破空之声自十个不同的方向暴射齐围!
“天掸杖”杖锥上缀结着的全月形薄片猝然“碰朗”脆震,而震响在这边,君惟明的身形却更快的闪进到另一头,几乎比人们的视线还要迅速,他的杖首钢刃已飞快擦过两名敌人的后抿!
“飞角五豪”中的这两个角色齐往前栽,热血象箭似反往后进,君惟明倏然大旋,“天禅杖”幻成条条银龙暴翻,在全月形的薄片碎响中,四只回击过来的飞角被震上半空,象煞一抹极快的闪电,杖端尖银已通进另一个敌人的咽喉!
两只飞角急射而来,君惟明挥杖猛迎,但是,却在杖走的一刹又倒折骤翻,随着回杖之劲,他整个躯体反弹九尺,同时,天禅杖蓦颤,风如鬼号,杖影漫天,又一名对手狂叫着被活开了膛!
当瘰疬的肚肠有如怪蛇般拖洒一地时,君惟明的天禅杖已一连十七次震开了仅存这名敌人的猛攻,全月形的闪亮薄片抖成各式的光圈,他在九十九次的上下腾扑里,手起一杖捅翻了那最后一个“飞角五豪”的为首者!
拼搏起自瞬息结束于一刹,甚至没有人们喘两口气的时间,这场争斗即已过去,而方才尚是活蹦活跳的五名大汉,如今却生息全无,只待与草木同朽了……君惟明站在那里,轻轻摇动着他的“天禅杖”,杖锥缀连着的全月形薄片使一阵一陈“碰朗”细响,他抿唇微笑,松手,“天梯杖”“呼”的在手腕上打了个转,便垂吊在他扣于腕间的黑皮软套上了。
夏一郎猛的唱了声彩,惊喜的道;
“多日不见公子,公子雄威不减!”君惟明笑了笑,走过来道:“你这张嘴也更巧了!”焦二贵哈哈一嘻,道:“可不是么,这小子的功夫就全在他这张嘴上!”将“天禅杖”交与焦二贵,焦二贵恭敬的双手接过,擦试,卷好,君惟明背着手道:“说说看,一郎,别来如何?”
断肠花……第六十三章兵临城下
第六十三章兵临城下
夏一郎上前一步,嗓子沙沙的道:
“出事的那一天,我不是奉公子渝前往查探‘小玄洞’这‘飞角五豪’的行动么?巧不巧却在半路上遇见一个妇人,为了在家里受了丈夫的气,而跑到一片林子头要上吊,我既碰着了,那有见死不救之理?因此就将这妇人救了下来,又送回家去,折腾了好一阵,更费了不少唇舌劝解那两口子,等一切办完了,天竞快亮啦,我一想,要在公子期限之内回去覆命,管他天亮不天亮,先到‘小玄洞’探上一探再说,而这一耽搁,那知却救了我这一命,更甚者,还发现了一校天大的秘密!”君惟明淡淡的道:“是不是本来‘飞角五豪’他们因为杨陵这厮的暗通消息,知道你要去踩盘,早就严密布置要了陷阱,等你去自投罗网了?而又因为你逾期未到,他们以为消息不确,松懈了戒备,使你非但未曾遭到危害还暗中探悉了他们的阴谋?”夏一郎呆了呆,惊异的道:“正是如此,但……公子你怎知道?君惟明低沉的道:“凡事都有道理,只要细细推想,也就明白了,否则的话,以他们的慎密布置来说,你那会有此侥幸?”这时,焦二贵急着道:“后来呢?快说下去呀。”夏一郎咽了一口唾液,又接着道:“公子的推测全对,只是有一点公子却未想到,我潜进‘小玄洞’之后,固然在他们的闲话里探悉了这桩令人发指的阴毒诡计,但却在我退出来的时候惊动了他们,这‘飞角五豪’五个王八蛋宽然还约了一些本事不弱的帮手,当下他们拼命追来,我也拼命逃走,不料却在一处断崖上吃他们追上,一场狠斗之下,我宰了他们三人,自己也被打落崖下,天幸我在坠落之际抓住了一株野松,堪堪保住一命,等到我好不容易从半崖上下来,险些就晕了过去,当时我已受伤甚重,在支持着找到一家野樵户后便整个瘫了,那家樵户还算好心,将我救进去调治,而这一调治就费了近两个月的时间,等我病愈离开,长安城里早已面目全非了……”君惟明叹息一声道:“你曾回去刺探过情形了?”夏一郎点了点头道:“是的,一切的变化正如我在‘小玄洞’受伤前偷听到他们所谈的……我痛恨的心都要裂了,但是,我又找不着害我的人,以我一已之力,又如何正面为公子报仇呢?反复寻思我只好采取了另——种方法,随时在长安附近隐伏,一则希望遇到我们的兄弟,一则尚可抽冷子截杀对方放单的爪牙,这虽是下策,暂时也只好如此了!本┟餍Φ溃骸澳愎蝗缥以ち希├氤ぐ沧蠼!毕囊焕扇笕蟠剑值溃骸澳切┤兆樱樱似疵挥薪褚拐庋茫沽桓鲎约喝艘裁挥信錾希厣倍苑降男卸膊凰忱昂笾环诺埂懒獭父觥咝邸械慕巧牵从幸患馔獾拇笫栈瘛本┟鳌芭丁绷艘簧溃骸八邓悼础!毕囊焕捎行┥衩氐牡溃骸肮樱肽憷洗蚋黾獬ど冢竽憷弦郧罢倩侥愕淖铩浦谢稹茄本┟餍耐芬惶桓蚁嘈诺牡溃骸澳闶侵福俊焕桑悴皇强嫘Π桑俊毕囊焕纱叽俚溃骸肮樱憷鲜允匝剑 ?
疑惑着,君惟明犹豫的嘬唇发出了一声带着急弯的尖长呼哨,于是,奇迹出现了,远处,立即有一声高昂激奋的马嘶反应,刹那间,急剧的马蹄声已一路飞快的响了过来!
君惟明欣喜得全身发抖,额着声道:
“‘云中火’……是我的宝贝‘云中火’这嘶叫声……我在哪里也听得出……”夜色中,果然有一乘浑身毛皮雪白的骏马有如一条贴地飞卷的银龙一样,以惊人的速度移近,马首高昂,鬃毛飞扬,那不是君惟明的爱骑“云中火”又是什么呢?
君惟明长掠近前,半空中翻身落鞍,马儿踏着蹄,扬着毛,回首用鼻端一再摩吻君惟明的面颊,一边低声嘶叫,君惟明双手张抱马颈,也是同样的亲着它,抚着它,这情,尤过久别的故人重逢,好不感人。
好半晌,君惟明才依依不舍的下了马,他将自己的爱驹牵过来,深深的看着夏一郎。
“多谢你,一郎,我想,不用我说,你也该知道我心中对你的感激。”夏一郎急忙躬身道:“不敢,能见公于如此欢欣,我已是莫大的满足了!”君惟明拍拍夏一郎的肩膀,笑道:“那里找着的?”夏一郎得意的笑道:“半月前,我一个人百般烦躁的在长安郊外徜徉,正感无聊,却发现几个马贩子赶着一群马匹入城,大约是去贩卖或交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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