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传》第86章


三手灵官赶忙岔开话题道:“趋吉避凶,乃是人与禽兽所共有的求生本能,这些事说来无趣已极。辛兄弟,是否打算成家。”
辛文昭大笑说:“等小弟厌卷了江湖生涯、再谈成家尚未为晚。也许,我会搬来与诸位一同开山垦地呢!哈哈!”
“你不怕有人上门寻仇报复?”三手灵官笑问。
“你怕么?”他反问。
“这得看来的是些什么货色是不?”三手灵官傲然地说。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兄弟的武艺并未搁下。”
“好手也怕人多。”他一语双关。
“有多少?”
“当然不是为了你。”
“为谁?”
“三眼狂生夏侯津。”
“可惜得很,他们找错了地方。”三手灵官一无表情地说。
“巢湖蛟也许会错.但泰山双杰与矮方朔大概错不了。”
“哼!全是些浪得虚名之徒,太行山的朋友,决不许他们在左近撒野。”
“小弟已向夺魂刀打过招呼,请他们袖手。”
三手灵官脸色一变,沉声问:“兄弟,你何时与他们同流含污的?”
他大笑,斟上酒说:“放心啦!小弟也许曾经想发财想争霸江湖,但从未想到要与那些白道英雄称兄道弟自抬身价。”
“那你……”
“与他们斗斗玩玩。有何不对?”
三手灵官神色一弛,摇头道:“兄弟。何苦与他们结怨?那对你毫无益处。”
“哈哈!闲着也是闲着吧,逗逗他们也好乘机磨练磨练,是么?”
“兄弟,你犯不着冒险哪!”三手灵官苦笑道。
“小弟一生都在冒险,多冒一次又有何不可?哈哈!不谈这些,凶险末光临之前,咱们抓住机会喝两杯。”他豪放地说。
一直不曾表示意见的戚成均,举碗相敬道:“是啊!要来的终须会来,在下敬辛兄一杯。”
辛文昭一口喝干了碗中酒,笑道:“我那匹大宛马,一昼夜可赶六百里以上,三更天动身,往南走。
他取出怀中的一只布包,放在戚成均的面前,笑笑又道:“这是一包金珠,大概可值千两纹银,惺惺相惜,这是兄弟些少心意。有多远就走多远。明早他们该可以赶到了。”
戚成均倒抽一口凉气,惨然道:“辛兄,你一个陌生人,也可以认出我……”
“你眉心的脱疤仍可看出。”他平静地说。
“我……”
“回去准备吧!”
“可是,兄弟有家小……”
“我相信贤夫妇是—对恩爱夫妻,大嫂不会反对与你共乘一骑远走高飞。我那匹宝马可以多驮一个人.并且能胜任愉快。请啦!”
戚成均便是三眼狂生夏侯津,离座抱拳加额说:“辛兄,此恩此德,没齿难忘……”
“你怎么婆婆妈妈?”
“夏侯兄弟。时不我留,快走吧!”三手灵官说。
三眼狂生只好行礼告退,匆匆走了。
三手灵宫笑道:“兄弟,愚兄算是服了你,对一个陌生人来说,你可算大仁大义……”
“哈哈!别骂人了,小弟不是大仁大义的人,兴之所至任性挥霍而已。来!小弟陪你干三碗。”
不久,三眼狂生带了一位清丽出尘的女郎入堂。
女郎含泪盈盈拜倒,位道:“恩公天恩,贱妾请恩公高抬贵手,不要与家父计较,他老人家也是为了我好……”
辛文昭避在一旁、正色道:“大嫂请放心,冲贤夫妇金面。在下不与令尊计较。令尊巢湖蛟虽则太过份了。但在下不会毁去他一世英名,你们去吧!”
大宛马换了主人,悄然出寨而去。
酒席末散,辛文昭取出一颗丹丸,送给三手灵官说:“大哥对药物见多识广,劳驾,看是何种药物。”
三手灵官笑道:“兄弟,你找对人了。”
说完,先细察轻嗅,然后弄碎一小粒放入口中品尝。
久久,笑道:“不是毒药,而是一种可令人气机短期受制的药物,只对练内家气功的人有效。
服下一个时辰之后,便可令先天真气无法凝聚,在十天半月后药力方可消失。
如果我所料不差,这是九华羽士的消气丹,这贼老道为人阴险,用这种歹毒玩意坑了不少内家高手,咦!你是怎样弄来的?要对付谁?”
辛文昭将丹丸取回,笑道:“如果是为了对付人而弄来的,还用请教你?算啦!咱们喝酒。”
三手灵官本想追问,但突然发现他眉梢眼角涌起重重杀机,心中暗懔,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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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次日,巳牌左右,烈日炎炎。
门前的大树下,左首三手灵官,用小磨石在磨镰刀。
右首,辛文昭用大磨石在磨剑,他磨得十分细心,把本就锋利的长剑,磨得光可鉴人,亮晶晶如同一泓秋水。
武朋友的剑,经常更换,与人交手一次,剑锋便有不少缺口,那有闲工夫去打磨?除非是十年八年也动不了一次剑的人,以磨剑作为消遣。
闯荡江湖的人,剑缺了口便换一把,磨剑是未出师的小徒弟们,磨练火气与训练耐心的工作。
克勒勒!克勒勒……寨门外传来了马蹄声。
不久,寨门楼上的壮汉大叫:“有两位女客,求见辛爷。”
寨不大,站在门楼上,可以看清寨内每一角落,大叫一声,全寨皆可听见。
“王兄弟,就请他们进来好了。”三手灵官大声回答。
寨门开处,两位姑娘牵着坐骑进了寨门,在一名壮丁引导下,直向三手灵官的宅前走来。
正是泰山双杰的两位女眷,辛文昭迄今仍不知她们是谁。
两女牵了坐骑走近,面露喜色。
侍女打扮的女郎吁出一口长气,老远地便如释重负地说:“谢谢天!小姐,总算找到辛爷了。”
辛文昭起身相迎,一面用布擦拭剑身,一面开心地问:“两位姑娘昨晚没找地方歇息?辛苦辛苦。咦!两位前辈没跟来?”
姑娘走近,缰绳交给侍女、苦笑道:“昨晚迷失在山野里了,今早方找到小径,在一位大叔的口中.获知辛爷在此投宿、所以赶来了。鲁叔父他们不知目下怎样了,贱妾甚为担心。”
辛文昭淡淡一笑,平静地说:“泰山双杰艺臻化境,而这一带毫无凶险,金翅大鹏那群白道群雄人数有限,不需担心。
这附近山深林密。藏下十万兵马也无虞被人发现。牟东主可能已逃匿在附近深山之内藏身,短期间谅必有惊无险。
在下已请人带信给附近的朋友,请他们助在下一臂之力。哦!这位是居亭主人,姓杜。抱歉,还未请教姑娘贵姓芳名呢?失礼。”
女郎俨然一笑,说:“贱妾姓鲁,小名雅君,那是贱妾的侍女菊芳。”
三手灵官呵呵笑,放下镰刀道:“姑娘们请至客厅待荼,山居一切不便,招待不周,休嫌简慢,请。”
鲁雅君称谢毕。笑道:“杜爷,小女子提一个人,三手灵官……”
三手灵官呵呵一笑,接口说:“在下的匪号,不提也罢!”
有女客.杜大嫂含笑出堂奉茶。
侍女菊芳站在小姐的身后,有意无意地打量辛文昭与三手灵官的神色。
三手灵官让鲁姑娘喝干了杯中茶,呵呵一笑道:“鲁姑娘竟然知道在下的名号,大概曾在汉湖道上闯荡了不少时日。请问,姑娘与鲁文杰前辈有何渊源?”
“那是家叔。”姑娘微笑着答,避开正题。
“哦!失敬失敬。”
三手灵官客气地说。
辛文昭淡淡一笑道:“社兄,你隐居此地,知者不多,想不到姑娘一眼便看出你的身份,隐居之事可以休矣!早晚休会有麻颂。”
三手灵宫笑道:“兄弟如果想隐姓埋名躲尘避俗,便不会和大行山的好汉有来往了,对不对?
老弟,兄弟不是沽名钓誉的人,而且也不会有仇家找上门来,在此地生根,只是图个清静而已,并非避仇隐居,泰山双杰知道兄弟在此隐居,517Ζ并非奇事。”
“呵呵!看来,杜兄今后将永无宁日了,罪过罪过,小弟不该来打扰你的。”
鲁姑娘泰然微笑道:“杜爷乃是江湖道上声誉颇佳的奇人,亦正亦邪,无可非议,甚少仇家,不去有人登门生事的。”
她的话份量不轻,论年岁,该是晚辈,而“声誉颇传”的颇字,措辞显然有托大之嫌。
辛文昭立感心中不快。淡淡一笑道:“当然啦!咱们哪有兽姑娘武林世家,白道英雄人物,誉满江湖受人尊敬?但三五个好门寻仇的人。咱们依然对付得了。”
鲁姑娘明知他语中带刺,但并不介意,微笑道:“好在辛爷并未成家立业,根本无须顾忌。哦!辛爷昨日乌锥神骏,追得好快,不知有否牟东主的消息?”
“惭愧得很!在下把人追丢了,毫无线索,目下正打算找朋友打听呢!”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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