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蟠龙踞虎》第80章


们失陷弟兄的鹰爪孙,没你的事。”辣手飞鸿笑答,一鞭抽向他的右胸。“啪?”一声响,捆住他双手的牛筋索寸裂而断,皮鞭将及肌肤的刹那间,被他一把抓住了。快!快得令人目眩,但见人影急动,辣手飞鸿身形急转,被皮鞭勒住了脖子,叫不出声音,娇躯下挫,双手死死的抓住华堃的手。但一切枉然,片刻间便瞪眼伸舌昏死,浑身一软。 
华堃丢掉皮鞭,急急放下璇姑,三不管取过桌上的水壶,先灌姑娘几口水,然后毫不客气地剥下辣手飞鸿的衣裤,替璇姑穿上,低声问:“张姑娘,人质在隔壁?有没有林姑娘在内!”璇姑潸然泪下,虚脱地说:“我不知道。唉!我被这贼女人擒来,她好狠,折磨得我好惨。”华堃用指拨开草壁,心中一凉。邻房有四个血肉模糊的人,没有女的。 
他解开腰带,低声说:“在下必须硬闯了,我背你出去。动手时,千万不可乱我的心神。”不管璇姑肯是不肯,沉静地将人背好,拨开壁孔向邻房低叫:“难友们,在下将杀出去,你们准备脱身,祝福你们。如果顺利,在下会带你们走。”他拾起皮鞭,推门外出。 
六嫂仍站在门内向外注视,听到推门声本能地转头回望,刚准备张嘴呼叫,破空厉啸入耳,皮鞭长有三尺,已卷住了脖子。一声怪响,脑袋分家,被皮鞭可怖的神奇力道硬生生勒断,如被刀砍。 
他大踏步外出,仰天长啸。 
对面屋角转出一个中年人,大吃一惊,飞跃而至,一声龙吟,撤下一把晶芒刺目的狭锋单刀,大喝一声,疾劈而下。好一把吹毛可断的宝刀,刀距眉尚有尺余,森森冷气已先一步澈体。 
皮鞭急挥,华堃斜移、扭身、接招,一声怪响,皮鞭卷住了刀,突然断成六段。“噗!”皮鞭柄脱手而飞,半分不差击中中年人的眉心,贯入颅骨脑袋崩裂。人影乍合,宝刀易主。 
华堃一脚踹倒尸体,说:“刀很趁手,可惜不是剑。” 
如果他知道即将受到高手围攻,便不至于后悔刀不是剑了。 
江湖人用的是狭锋剑,应付高手围攻刀的威力比剑要大得多,而军官们的阔锋剑,又比刀更具威力。呐喊声震耳,左右两个茅屋首先冲出十六名悍贼,刀枪齐举,来势如潮。他一声长啸,刀光霍霍,八面生风,电虹流转中,不等对方合围,抢制机先冲向右面。人影倏止,他已冲入,挥刀、转向、止势,刀锋斜举,他面向左方的人,屹立如山,似乎刚才并未发生任何事,冷静得像个石人,与刚才疯狂骠悍进击的神色完全不同。“砰!噗噗……” 
怪响此起彼落!刹那间,先后共倒了八个人,断头、腰斩、剖腹、折腿……血流满地,惨不忍睹。八个人没有一个活的,只有一个人能发出一声濒死的绝望呻吟。 
左面的八名悍贼,几乎同时止步,魂飞魄散如中雷殛,似乎僵了。 
“天!你的刀法好可怕啊!”背上的璇姑骇然叫。 
“叫你们的当家来。”华堃一字一吐地说。 
对面的茅屋中,抢出廿余名男女。五丁双魔站在三名中年人的左首,可知他俩并不是地位最高的人。“过来说话。”右首那位钓头环眼的大汉怒叫。 
他扫了众人一眼,一步步接近。 
死一般的静,只能听到他缓缓的脚步声。 
他在三丈左右止步,冷然问:“那一位是当家?” 
大汉接过身后的人递来的霸王鞭,怒声道:“太爷就是,你只来了一个人?亮名号。”华堃冷冷一笑,冷冷地说:“我给你片刻工夫;把所有的人质放出来给在下带走,你听清了没有?”他这些话,把所有的人都激怒了,中间那位中年人怪眼怒张,暴怒地吼叫:“三弟,碎裂了他。”左首的中年人一声怪叫,身形倏动,如同电光一闪,居然还不撤佩剑,左手一伸,相距一丈便拍出一掌。宝刀一挥,冷电四射,传出罡风撕裂的锐啸,劈空掌力迎刃而散。 
人影急迎,华堃不退反进,比对方更快,双方的速度相加,其快可知,但见人影乍合。 
中年人的第二掌刚发出,宝刀划出一道美妙的快速光弧,毫无阻滞地一掠而过。罡风厉啸,华堃鬼魅似的回到原地。 
“噗!”地下有一条断臂,是左臂。 
“啊……”中年人倒了,左胸至右肋开了缝,内脏向外迸,鲜血洒满一地。同一瞬间,五丁双魔同时扑到,两把双刃斧左右齐至,势如地裂山崩。 
华堃也同时发动,以令人目眩的奇速,从双斧的中间疾冲而过,冲前八尺再倒退而回。 
这瞬间,旁观的人只看到刀光一闪而过,没看到招式,像是三人交错而过。“砰!”大魔摔倒在丈外,着地再向前滑,地下滑过处血迹触目。二魔则冲出五六步,丢斧扭身栽倒。雷霆一击,一接触生死立判。 
“毙了他!”为首的人疯狂大叫,身剑合一冲到。 
廿余名一等一的悍贼,潮水般吼声震天两面合围。 
“杀!”华堃发出了震天怒吼,斜冲、右转、前窜、反旋而回、再斜掠而出,刀啸如云天远处传来的殷雷,刀光可怖地八方旋舞,兵刃相触声震耳欲聋,所经处波开浪裂。每个人都疯了,宝刀撕裂人体的声音并不太响,但令人闻之毛骨悚然心向下疾沉,间或传出的短促惨号,更是令人惊心动魄。血腥刺鼻,好一场残忍的血肉横飞的惨烈恶斗。 
好漫长的片刻,好凄惨的片刻。 
谢谢天!终于结束了。 
死一般的静,血腥中人欲呕。 
四周,十九具凌乱的尸体,散布在方圆不足五丈的空间里,有些尸体已被鲜血裹住了,有些仍在抽动,空间里,充满了死亡的气息,变成了人间地狱,可怕的屠场。华堃屹立在尸堆中,他前面,站着手中只有鞭柄的中年当家大汉,脸无人色不住的发抖。他的宝刀,压在对方的左肩颈上,锋刃与肌肤接触处已泛血珠。他背上的璇姑,已惊得魂飞天外,快昏厥了。 
四周,剩下五个活着的人,有两个受了伤,有两个像是失了魂,摇摇欲倒。他浑身浴血,但仅右腿外侧受了两处轻伤,脸上的肌肉像是冻结了,虎目中像要喷出火苗,咬牙道:“不交出所有的人质,我砍你一千刀。”当家大汉快崩溃了,惊怖地道:“甚……甚么人……人质?” 
宝刀略拖,锋刃入肉,当家的向下挫,跪下了一条腿,本能地伸手拨刀,手臂一触刀身,肌肉立即裂口。眼看锋刃要割断血脉,远处突传来震耳的叫声:“华老弟,刀下留人。”人影如潮,左右后三方有无数人影急掠而至,接近至百步外,已可从树隙中看清像貌。后方来的人群后,有十余匹健马随后跟来。“堃哥!”是春燕姑娘的叫声。 
华堃心中一震,神智倏清,收刀退后一步,大叫道:“春燕,真是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领先的人奔到,纷纷惊骇地站住了,被眼前的惨象,惊得魂飞天外,脸无人色手脚发软。随后到达的人有名捕头追云拿月,也楞住了。 
远处驻马的人中,有春燕、志高、林老伯、张家大院的主人…… 
华堃迫近至追云拿月身前,不胜愤怒地问:“是你骗我?他们并未掳人?”“我……”追云拿月惊惶地说,语不成声,仍未从震惊中醒来,被华堃的激怒神情吓慌了。宝刀举起了,华堃脸上杀机怒涌? 
追云拿月惊得仰面便倒,失声狂叫。 
林老伯大惊,急叫道:“贤侄,住手,是我的错。宗都头是迫不得已,他已知道令尊的真正身份,他来求我成全,本想促令尊出来为地方除害,却没料到你却独自前来。天!我……”“堃哥,求你刀下留情,求你……”春燕哀叫。 
华堃吁出一口长气,丢下刀说:“姜是老的辣,你……你这该死的老狐狸。”追云拿月神魂入窍,悚然地说:“如果知道你是个万人敌,我早就听你的话了。华老弟,不要为这些万恶匪徒的死而歉疚。这位断魂鞭李重山是湖广桐柏山的三寨主,打家劫舍嗜杀如狂,死在他手中的人,何止千百?这次他为了乘机接收柏家在汾阳故里的柏村,不惜断绝柏村的接济,饿死了柏村留在灾区的人上百之多。再就是他想在太行山建寨,如果他成功了,磁州不知要有多少生灵遭劫哪?”“原来他想谋夺汾阳的柏村?” 
“是的,让他在太原上谷县的子侄去接收;出卖汾阳柏村的人,是丧心病狂的柏诚。”“什么?是柏诚?”华堃惊讶地问。 
追云拿月淡淡一笑道:“不错,是他。磁山血案他是唯一的活人,而你这位证人根木不曾目击,他腿上的伤我第一眼便看出可疑。汾阳柏村的人并?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