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魂客》第80章


司马英突然向六大掌门身后的十三名高手大叫道;“诸位前辈请说,诸位怎知天心小筑中的秘道?如何攻人天心堂秘室的?”
太和殿主清尘苦笑道:“松师弟得自师侄净宏之手,宏师侄据说得自一个蒙面陌生人所赠与,那些在谷中外围的蒙面人,便是暗中主使的人,可惜贫道无法查出,供给消息的人死的死了,隐世的又无法追寻。”
司马英仰天大叫道:“天哪!知道天心小筑秘室的人,为数有限。金老爷子、岳老爷子、庞老爷子,他们都知道,事后却出尽全力,教养我成人,岳老爷子也为了我惨死屠龙剑客之手。
另外两人一个是无双剑赵伯父,一个是夜行客吕伯父。吕伯父惨死天心堂,唯一的可疑……”
“无双剑赵雷。”少林掌门法静大师沉重地接口。
“但他……他可能已丧身梅谷……”
“可能两字,不含实际。张三丰道友有确切的信息,可以证明。”
张三丰摇头:“是否真实,未敢遂下定论。贫道为了此事,曾访问过与雷堡主有亲密往来的女人。在江西洞灵观,洞灵三冠在贫道晓以大义后,说出雷堡主曾在酒后梦中失态,自称姓赵。司马施主最好往洞灵观一问便知。”
“雷堡主出道太晚,不可能牵连到……”
“哼!雷堡主的出身,江湖中可有人知道吗?不!没有知道的人,姓雷姓赵,姓赵姓雷,谁知是真是假?”
司马英如雷击,不住喃喃地叫:“姓雷姓赵,姓赵姓雷,雷赵,赵雷……天哪!雷少堡主的三绝神剑法,天!他……他……”
他大叫一声,摇摇欲倒。
天龙上人一把抓住他,喝道:“冷静些,孩子。”
司马英钢牙挫得格吱格吱地响,突然拜倒在天龙上人面前,然后向众人厉叫道:“在下已拨云见日,已猜出主凶是谁。
年来因亡魂谷的仇恨,掀起无穷风波,牵连日广,死伤枕著。
司马英不是好杀的人,唯一必须办到的事,便是重建天心小筑。在武功山隐居,不逐名利,与世无争。
诸位如果不放过在下,仍然想捣毁在下的基业,在下必以牙还牙。为保基业,不惜大开杀戒,往昔的深仇大恨,在下不再重提,至于诸位是否亦能谅解,悉从尊便。双方动手,死伤在所难免,在下于出生人死之中,从未用阴谋诡计陷人,也没有故意杀人,杀人全出于自卫,诸位如果不谅,在下不久之后在亡魂谷候教。”
他又向天龙大师禀道;“弟子先至雷家堡查明真相,再着手重建天心小筑,之后方能至无量山随师父……”
“孩子,我不阻你、但我心中有疑团难解,必须弄清、上次我确是了解你体内的两种奇毒,须在十年之内方可排出体外。这其间,你决不可能在内力修为上有何成就,为何却产生了奇迹,短期间便修至化境了?让我再察看你的经脉,到峨嵋县城再说。”
又向六大掌门说:“诸位道友,老初刚才动了嗔念作怪。只是,老衲想知道诸位将采取何种手段,对付老衲的门人?”张三丰耸耸肩,说;“道友,目下如果草率答复,似非其时,我等尚需商量商量……”
天龙上人抢着说:“诸位如果要报门人被杀之恨,老衲的门人也要报家破人亡之仇,今后如何结果,悉以诸位卓裁之意为准。老衲打扰了,告辞。”
司马英取出两小包解药使与张三丰说:“劳驾收尸的长老先服下解药,方可动手。草坪中的余毒,可用火烧掉。晚辈对死者深感抱歉,尚望见恕。”
张三丰大踏步转身一面说;“天心小筑落成,贫俗不克前往奉贺了。六大门派弟子,当证据齐全之后,也许要走一趟雷家堡,希望施主不必操之过急前往打草惊蛇。”
天龙上人向众人告辞毕。向山下举步。本无、寂光两位大师,也和两位姑娘会合了司马英,奔向峨嵋县城。
在峨嵋县城近大南门,有最大一家接待前来峨嵋朝圣客人的居士林。天色不早,天龙大师率领众人落了店,梳洗毕,众人在客厅中落坐,店伙全被遣走,茶水由两位姑娘张罗,退在一旁等候吩咐。
天龙上人检查了司马英全身各条重要经脉,讶然道:“怪,你的经脉已经复原,体内已元余毒,怎么回事?…
“弟子也不知其故。”司马英无限诧异地答。
本元大师笑道:“也许是你的易筋洗脉奇功,力上我所赠涤心术,将他体内的余毒排出体外了。道友,他体内有何奇毒?”
“任何神奇心法或练功术。皆无法在短期间排出百毒朱螭与千载碧尴两种奇毒。”
“什么?他体内有……”本无大师几乎惊跳而起。
“正是这两种奇毒。”天龙上人却泰然地答。
司马英便将误食被毒所染的朱果往事,一一说了。
“孩子,你且将别后的经过仔细说来,也许在这段的日子里,你曾再误吞了其他异物哩。”
司马英心中一动,便将被雷堡主的奇异掌力所伤,体内奇热难当,不得已吞下了蛇魔洞得来的奇寒青珠解热,在痛苦中练两种心法的事一一说了。
寂光大师哈哈大笑,说:“哈哈!你真糊涂,那不是青珠,而是成道灵蛇的元精内丹,可辟任何奇毒,如果你早吞下,不必到云南找天龙上人拜师求救了。
本来,成道灵蛇的元精内丹,如果蜕化成道时,是不会遗留世间的,定然是突然被雷劫所伤,所以遗留在遗蜕内,也就是你的福缘。
你能在极端痛苦之中冒万险而苦练两种心法,委实难得,假以三年五载时日,不间断用功,天下第一高手的名号,将由你师父让给你了,可喜可贺,这种机缘太微妙了。”
司马英却苦笑道:“弟于不想做天下高手,只想与爹妈团聚隐身农樵与草木同朽,弟子不肖,恐怕有负师父与两位老菩萨的期望了。”
天龙大师开朗地笑道:“孩子,不必管别人寄望你将来做什么,只须先问你自己想做什么,择善固执,只求问心无愧,足矣够矣!好了,你也该歇息了。
明日我要返回无量山,那儿有许多事务待理。
老实说,你在我这儿已学不到什么了,我亲见你在片刻间击溃武当的八卦阵,剑道已以臻化境,我已放心,能传授你的只有佛门经典,但你却不是空门中人。
记住,任何剑法旨有缺憾,而剑法中所谓绝招只是唬人的说法,唯一可恃而能成为绝招的手法,乃是从刀山剑海中生死须臾间磨练而得来。在人性中发掘人的弱点;一击便中,并无其他秘诀。你已深得其中三昧,不用我多说了。”
本无大师也笑道:“像你在大旋身五剑俱中浮云子的手法,确是已到了无懈可击的上乘境界。
有人从背后出剑,剑迫击以点字诀最灵光。也就是说,从背后追袭出剑的人,也必定用点字诀。
所以你突然贴地旋身。不向右旋而向左转,大违剑道东规,也就是你成功之处。
左旋之后。不错剑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奇速攻出向左剑,一面伤人、一面可预防对方剑向左移震压反击,刹那之差,先见血胜券在握,攻得狠守得亦牢,浮云子怎能不死?第一剑中的,他除了任你宰割之外,还能做些什么?
哈哈!你的成就确是惊人哪!好了,我该告辞了。
天龙道友,你用不着在这儿逗留,六大门派绝不会再前来生事了,到我社藏经阁翻翻梵文经典作竟夜清谈,该多好?”
“哦!是的,该多好?孩子,好自为之,我走了,有暇到无量山来找我吧!”天龙大师一面说,一面站起往外走。
司马英与两位姑娘大拜了四拜,然后恭送三僧出店,直至人影已杳,方转回内面进了客房。
内厅门一关,萱姑娘只叫了一声“哥”,便忘形地扑人他怀中,喜极而位。司马英一阵激动,紧抱住她默默流下欢喜的泪水。
雷姑娘站在一旁,呼起了小嘴儿,杏眼愈瞪愈大,雌老虎要发威了。
十余年来,她和司马英从冤家变成了爱侣,瑞金古道中甜蜜的一吻,两人的心已结合为一。
她不知司马英深爱着萱姑娘,更不知他和萱姑娘间的事。
她以为,司马英是她的,所以被擒之后,明知凶险,却但然承认他是她的未来夫婿。
她明知他活不了多久,但她却甘愿为他牺牲。她同样也认为,他也会毫无虚假地爱她一辈子的。
糟了!怎么眼前这个鬼女人,和他如此亲密,如此肉麻?
鬼女人是他的什么人?
看情景,除了爱人之外,绝无如此亲呢的表情流露。
爱情象眼睛,容不下半颗沙子。
她愈瞧愈火。醋缸子“砰”一声打破了。
“怎么?你这鬼女人,不要脸!”她暴跳如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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