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春秋》第110章


,隐居太湖故园忏悔她罪恶的一生。
你徐家承受他的绝学真传,希望不要为祸天下增加她的罪孽,能在南京保持僵局应该满足了,须防天道门的杀手也用暗杀的灭门手段对付你们,幽虚仙子的殷鉴应该让你们知所警惕的。你们走吧。赶快回南京脱出是非血腥屠场。”
“我与你誓不两立……”徐义怒叫。
“不要再找我。”他厉声说:“再向我递剑。我一定毁掉你的手,不信试试看?最好不要试,哼!”
徐勇打出四面围攻的手式,四人开始逼进移位,要将他逼入阵中心以便同时出剑围攻。
“你们不可能获得围攻的机会,我要先用暗器废了你们的两个打手。”他声色俱厉,左手徐徐拂动:“以神驭刃,在下的暗器比雷电更具威力,连你们九成火候的阴煞真气,也禁不起在下的铁翎箭一击,不信可立可分晓,你们准备了。”
他不便用暗器伤徐家兄弟,伤打手名正言顺。
没有人敢怀疑他的暗器威力,天道门的杀手全是暗器名家,大多数是死在他的暗器下的。
两个打手脸无表情,但徐勇却心怯了,先打出询问的手式,然后打退走的暗号。
“你如果再找龙絮絮,我必定杀你。”徐义搁下狠话,为自己找退走的借口:“这次放过你,你给我小心了,不许你再来打扰我。”
“你吓唬不了我。”他大声说:“龙老伯传授我暗器绝技,我有权关心他父女的安全和幸福,我会去找他们,你凭什么断绝他父女与我的交情?
就算龙姑娘与你结了婚,我也无权禁止她做任何事,更没有干涉岳父作为的借口和权力。我看你是吃多了撑坏了,忘了你是老几,忘了该怎么尊敬长辈的人伦规矩,我可怜你。”
推开房门,他怔住了。
桌上已点了烛,原来已是黄昏降临天色渐暗。龙姑娘默默地用目光迎接他,脸上有掩不住的感伤。
“絮絮。”他感情地轻唤,反手掩上门:“你是怎样来的?”
“和他们一起来的,但我跟在后面。”龙姑娘幽幽地说:“他们派有人监视我和我爹,但不知千手飞魔的女儿虽不能飞,决不是他们这些所谓高手所能管制得了的。”
“絮絮,我早看出你有满腹委屈。”他在一房坐下,不自觉地叹息一声:“老伯是威震天下的名人,一言九鼎理所当然,可就苦了你。絮絮,我好后悔。”
“你后悔什么呢?唉!”龙姑娘以手掩脸,发出痛苦的叹息。
“我后悔不早向天道门公然挑战,后悔拒绝与你爹联手合作。最让我后悔的是让你走。”
“不容哥……”龙姑娘酸楚地低叫。
“都是该死的龙江船行误了我的事。”他懊丧地说:“为了保全船行,为了等候结果,我不便公然向天道门公然挑战,不忍半途而废为人谋而不忠,所以不能离开南京,只好硬下心肠让你们走。”
“不容哥,能让我了解你的苦衷,和你对我的情义,我好高兴,我……”
“罢了,我一辈子没做过令自己后悔的事,没想到只做了一件,这一件就让我有生之年……”
“不要说了,不容哥,这是天意……”
“没有所谓天意,更没有所谓数有前定,那都是骗村夫俗子的把戏,天意与气数是靠不住的。”他愤懑地说:“一个好吃懒做的人,就算他命该做皇帝,假使他一天到晚躺在床上等登基,他永远等不到这一天到来。
我感到奇怪,甚至感到不可思议,你爹不是威武所能屈的人,他根本不在乎天道门的威胁,怎么会以你的终生幸福为赌注,用婚姻来换取徐家联手对付天道门的笨事?”
“请不要追究……”
“不,我一定要弄明白。”他坚决地说:“这几天忙得人仰马翻,我一直无法找到和你相处谈谈的机会,愈来愈感到纳闷困惑,请告诉我,好吗?”
“我……”
“我求你说,我是真正的关心你,絮絮,不要让我心中不安,不要……”
“这件事,与我爹无关。”龙姑娘放下掩面的手,凤目中有泪水,也有猛兽猎食时光芒映射。
“那……你是自愿的?明知徐义那家伙不是东西,在南京他就是教坊的花花公子……”
“自愿?如果除了你之外,普天下要想找出一个我自愿嫁他的人,得末会有。”
“这……”
“我先把三槐集发生事故的经过告诉你……”
听完姑娘所说的经过,他暴跳如雷一蹦而起。
“好,我去逼他们去找天道门的首脑决战。”他暴怒地叫:“我要看他们凭什么敢用这种手段来胁迫你,他不啻搬石头压自己的脚,凭他们也配与天道门为敌?天道门一天不灭,你就有权一天不嫁给他,我要……”
“他们好像真来了不少人,实力颇为雄厚。”
“徐老二是何时赶到的?”
“不知道,好像是昨天,但直至从沈家庄返城后,他才带了几个人到悦朱老店会合。”
“唔!怎么这样巧?”
“怎么巧?”
“天道门的首脑,确是昨天到达的,双方走上同一条路,同一时日到达,路上居然不会发生任何意外,的确太巧了。
絮絮,徐老三根本没有抗拒天道门的实力,但却用助你抗拒天道门的条件,胁迫你允婚合作,实在自不量力。
你必须特别当心,须防他与天道门妥协。天道门已向我施加压力,玩弄过三分江湖或者平分天下的把戏了。”
“我已经暗中提防他出卖我,可是……”
“可是什么?”
“恐怕无能为力。”
“还有我呢!絮絮,不要失去信心。”
“你不明白,唉!”
“我不明白什么?”他一把抓住姑娘的手:“我要知道困难所在,不要瞒我。”
“他在我身上加了禁制,是在替我疏解大自在佛所制的身柱穴时弄的手脚,我是在追赶紫霞宫主时发现的。我不便说穿,天知道他会在那一天提出来威胁我?”
“天啊!你何不早告诉我?”他大惊失色。
“我那有和你独处的机会?”姑娘苦笑:“今天要不是趁他问徐家人全部外出,我还无法溜出来呢。”
“告诉我你的发现,快。”他焦灼地催促。
“当时,我狂追紫霞宫主,她逃命的速度太快,我只好准备用远攻的飞虹匕杀他,正当气上重楼,正待以叱喝声迸发真力的前一刹那,突觉督脉的身柱部位,像有某根筋陡然收缩,背部一麻,眼中有金星飞舞。这一失惊,便被妖妇逃掉了。”
“准备走。”他跳起来。
“走?”
“此地不安全,我带你到有朋友照应的地方,替你详细检查。对我有信心,好吗?”
“我从在南京看到你时,就对你有信心,而你却让我走。不容哥,我……”姑娘扑入他怀中,哭了个哀哀欲绝。
这里是朱家大院,所有的住宅都加了官府的封条,朱家的人都被天道门的杀手屠光了。
谁也没想到这座凶庄被人作为藏身处,大白天也没有人敢接近朱家的田地。
秘室中点起灯火,门窗紧闭。
雍不容替姑娘疗伤,已经不是第一次,所以两人相处秘室,毫无不便的感觉。
检查阴毒的制人手法相当麻烦,没有显明的症状便无从下手。
好在姑娘知道被和尚制了身柱穴,知道徐义解穴时卖弄了不少诡秘手法,复在全力运功气上跑,凝注真力要发声进劲时,幸而感觉到异象,这等于是有了线索,毛病该在背部的督脉上下。
督脉是玄门的重要经脉,雍不容炼的是玄门正宗仙功,而且修至内丹已成境界,这是他以大恒心大毅力苦炼所获致的超凡成就,比那些有根基肯苦修的人,花一甲子岁月也无法达到的境界更高。
背部布满神经,以督脉经为主中枢,以足太阳膀胱经、胆经、与连着手臂后背的三焦、小肠。大肠等经脉为辅,真正的针灸郎中要详细检查也非易事,想找出某一部份神经有了变化。更非短期间所能办到的事。
足足花了半个时辰,用姑娘的发钗试了每一条经脉,两人都心中焦灼,急得流了一身汗。
终于,在耳后找到了可疑的变化,变化在头部而非背部。
没错,足少阳胆经的风池穴出了毛病,位于耳后脑空穴下方入发五分处。
足少阳胆经在头部前后绕行一匝半,起于眼角的童子胶,难怪突发时眼中会冒金星。。
风池以下,是第二十一穴肩井,牵动背部神经,就会有背部一麻,筋肉抽颤的现象发生,甚至整个腰背都会有疼痛感。
风池,也是手足少阳阳维三脉之会,影响三脉的神经,制住这穴真够阴毒的。
“不是用阴煞真气所制的,不然你会经常感到寒冷与头晕目眩。”雍不容欣然说:“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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