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即是妖》第265章


“容儿,你们去见飞琼、樱玉,正好,我也要和以前的姐妹们聚一聚。”
容儿看了看她,笑着点头。青鸾虽不安,可沉稳的没有发表意见,只用眼神表达了自己意思——别太过火!
司南就丢开她们,独自进了静梧院。
娇蝶是第一个表示亲近欢迎的人。
对童颜巨乳、心性善良的娇蝶,司南没有什么恶意,亲切的和她打招呼,甚至问她,要不要去青云门?
去青云门的好处多多,可以避开仙门中低级灵根女子,任由别人挑选的尴尬命运。青云门的女弟子那么多,没有听说谁被勉强送人的。
娇蝶想了想,拒绝了。
她不能离开玉雯独自走啊!
司南听了,便笑笑,没有多说话。
不管接受不接受,她的心意到了。如果死死求着对方,不显得自己很没脸吗?她才不做那种事情呢!
在静梧院转了一圈,玉雯、芳龄都不在,曾经的一双双熟悉面孔,只是远远的看着她,叫司南好生没趣。
耀武扬威,也不是不分对象的。司南最想的,是看芳龄涨红了猪肚子脸,一句话说不出来的窘迫模样,和玉雯表面正常大度的笑,内心快被油煎熟的嫉妒阴毒。
既然她们都不在,司南只好没趣的离开,转而去了大哥所在的翼舒峰。
翼舒峰很热闹,李修真与司东正在比划不休,飞来飞去,阳刚的激烈碰撞。火花四射,很让人热血沸腾。
玉雯和芳龄都在这里。
坐菡萏、陶冰倩也在,都在为这场精彩的比试欢呼鼓掌。
司南笑意盈盈站在旁边,看着这场激动人心的比试,许久,才等到司东过来。
“咦,小南,你怎么来了?海冬青不是要走了吗?不怎么不多和他待些时间?”
ps:泪,掉收藏了。星霜好难过啊…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七十、只是当时
七十、只是当时
青阳宗与青云门的关系。不是外人所能理解的亲密。很大因素是因为,一个是由男人组成的门派,另一个,是由女子组成的门派。
容儿刚刚上天玄山不到一刻钟,而这个消息早就流传出来了。青阳宗上下,都觉得保护芊芊女子,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一点也没引起不满——遇到可怕的敌人,对付不了的,直接把人都接到龙首峰就好,只要准备了充足的事物,足够支撑到援手。
对于司南,这个消息好比晴天霹雳,把她所有的好心情都打发没了。
“哥,你说什么?”
她急切的问!
司东愣了愣。小五不会还不知道吧?
他心里早觉得海冬青这个人,战斗能力超强,可对女人嘛往日,他这个做哥哥的,不好太干涉妹妹的感情,总觉得司南快活就好。而且司南是受过打击的人,经历过东祁、邵亦雨、朱探。哪那么容易陷入进去?她又不是单纯无知的小女孩!海冬青和她的差距,长着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司东一直觉得,小南和他,只不过是昙花一现,能有最美丽的时候,留下点回忆,挺好的。
“小五,你别太伤心了。其实,海冬青本来就是青云门的战者,受人拘束,命令下来,他不能不准从。你得理解,他不是不喜欢你了,想抛弃……”
司南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司东摇摇头,也不知道说什么安慰了。
为什么会这样?青哥要离开了?
却不肯告诉她?
司南想要告诉自己,你别担心,别怀疑他,可心里一股钝钝的痛,蔓延到四肢,疼的她站不起身,只凭着一股意志力,快步的离开。
她不想再人多的地方多呆一秒,那样,好像自己的心坦荡荡的暴露出来一样。人人都看得出来——她是最后一个知道,自己男朋友要离开的事实。
模模糊糊的视线,看不清天南地北,只是机械的走着。
司南痴痴傻傻的走回青云门。
不知过了什么时候。她站立在第一次和海冬青相识的地方。
“好解恨啊!”
从岩石后面低低传来的声音,好像还在耳边。
因为咻咻,他们相识。海冬青对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产生浓厚的兴趣,却谨守着男女大防,每一次聊天都隔了一臂长的距离。
一个是生活中只有战斗的战者,一个是坎坷流离的小女孩,两人能有什么交集,有什么共同语言?很奇怪的,随意的聊些天气,看看草虫,也能度过一个悠闲的下午时光。人的缘分,真是无法描述。
那时候,司南常常看着海冬青的侧脸发呆。而他明明知道,却没不愉的走开,只是微微低下头,半红着脸——挑开关系后,他才告诉她,他早就知道她的心思了,因为她的眼神好大胆、好热烈,和任何人都不一样。让他的心慌乱不停,又感到一股莫名的刺激。
“青哥,你真的要离开我吗?”
司南的眼中泛着盈盈的水光,神情凄楚可怜。
风儿,无言的轻轻吹着,似乎在为她的情丝为感,幽幽静静。天蓝的没有一丝白云,如此澄净明澈的天空,却只让人眼盛不住满眶的泪珠儿。闪烁了许久,司南终于低低的抽泣起来。
海冬青还是躲在当初那块藏身的大石后,望着司南的背影,捂着自己的胸口。那里,已然痛的无法呼吸。
他的爱,因本身的性格更浓烈真诚——一生一世一双人,这就是绛洞妖的爱情箴言啊。
可惜,他注定不能和司南白头到老了。
耳边彷佛又出现了司南的娇憨痴顽的话语,“青哥,真想和你马上变老,就不用担心不能白头了。”
他是真的很想,很想。
可他能至爱人的性命于不顾吗?
他和她,都不是普通人。别说他不能抛弃自己的族人,不能推卸自己的责任,就是司南,将来一日,她的族人也必然会带领她回到寂寞深海——这是身为一个妖族必经的道路。
谁也躲不开。
他只愿自己的牺牲,能换来她一生平稳,顺遂安好。
“我会永远记得你的,小南,愿你平安”。
海冬青擦掉了眼角一丝晶莹。准备转身悄悄离去的时候,一条长长的裙摆,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风儿吹着司南的长裙,让她的身姿多了些梦幻的飘逸。
她的表情也是虚幻式的,带着一些恳求,一点期望,“你还会回来吗?”
她没有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隐瞒,这种无意义的问题。她只想知道,她与他还有没有机会!
海冬青有一刹那的失神,随即强忍住心头悲痛,艰难的动了动喉咙,依旧说不出一个字来。
司南耐心的等,一直等。时间过的越来越久,她的心,也好像沉到深不见底的深海中,冰冷、寒冻,暗无天日。
两个人静静的对立着,有太多的言语想要对对方说,有好像,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
每一段恋情的结束,都是要挥剑斩情。情又怎么好断?痛到深处。真是铭心刻骨,生不如死。
“你要走了。”
“是的。”
视线相交,长久养出的默契表达完这个意思后,就只剩下沉默。使人发疯的沉默。
司南一直仰视海冬青(对方比她高太多),脖子都酸麻了,才从乱如丝的思绪中,找到一句顶顶重要的问话来,“你喜欢过我吗?有没有一点点?”
如果喜欢,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告诉我?又为什么要离开我?
海冬青这一次,只沉默了一小会儿,双眸深沉。饱含着大海般的深情,“我爱你。”
如果这三个字,是以往的任何日子说的话,司南一点会觉得,这是有史以来听到的最动听的情话。可放在今天,放在即将离别的现在,她却觉得说不出的讽刺。
原来,再多了爱,也抵不过你所谓的责任。也挡不住你要离开的脚步。当你洒脱的转身离开,可曾看见我的泪水肆意流淌?
男人有责任感,她喜欢,可为什么不能把她也当成责任的一部分?难道爱她,就不用为她付出什么?遇到什么事情,就可以把她丢到一边?
这才是不负责任!
司南轻轻一颤,嘴唇抖动着,浑身都冷透的漠然转身。
她脸上的泪水已经干了。两眼没有焦点,浑浊的望着前方,孤独的一个人愀然向前走。
原来,到后来,她还是一个人。
司南不知,海冬青的“爱”,是绝对发自肺腑,来自灵魂。在他前两百年的生命中,感情世界时一片空白。司南,就是那唯一的光。
她没有无可指责的美貌,没有什么婀娜多姿的身材,甚至性格也不太好,不贤淑、不够识大体,爱耍小聪明。可她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都是那么生动可人,让他的心情不自禁为之跳动。
她只是一根野草,却在他的心田中生根发芽,好比价值连城的兰花,被精心养护,再也无人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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