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海情涛》第99章


又是一一个长夜过去了。
破山村南面的一个小山嘴上,有一座小小的山神庙。
庙前那棵高大的神树下,青石椅上,依着一双绿衣的美丽少女。
她们正是凤、玉两位姑娘,她们那深潭也似的美眸,俯视着下面的官道。
似有所待。
良久,风姑娘幽幽一叹:“天下多少不平事,事事辛酸而惨绝人裹,我怎么对他这件事始终不释于怀呢?”
“姐姐,我知道。”
玉姑娘说:“爱之深,责之切,姐姐,你坠人情网了。”
“是吗?”
“可是,他却做出那……那……之事,怎么可能呢?”
“我虽同时目睹此事,但仍在怀疑,他不是这种人,也许此中另有原故,想想日前百毒天尊赤琼草的事吧。”
她突然粉面桃红,下意识地用素手抚摸酥胸。
“那有什么关系呢?”
凤姑娘讶然问。
“姐姐,你说我们可以称得上美么?”
“无可置疑,至少在我们在江湖闯荡中,还没见过比我们更美的人。”
“那就是了,我们并未遭到意外,而且,当我醒来时胸前被妖妇划开之处,竟有断袖轻掩,这岂能是大恶之徒作出来的?”
灰影一闪,两人身边多了一个姥姥,她接口道:
“不会的,俗语说,面现好恶,目露邪光,恨海狂龙面显正气,眸正神清,断非可恶之徒。
姑娘,我们返回蓬莱吧,只剩下一个月功夫了,路途再找啊!”
“不,我得再……再见他一面。”
“姐姐,你仍要杀他么?”
凤姑娘幽幽一叹。
暗然他说道:“这也难说,不知怎的,没见他,想起来非杀他不可,但却又宽恕了他,当一见他时,本来下不了手,但他那傲岸若无其事的神色,却又激我的愤怒,连我自己也感到迷惑,为什么我不见面就下手杀呢?”
“这是举手之劳啊!”
姥姥摇摇头,道:
“真是爱恨交织,可怜,孩子。”
“一天一夜,又白等了,姥姥,九江可有消息?”
“武当的弟子被蓬莱三仙的标志吓傻了,正在准备回山。
听他们说,在鄂城,有人曾看到一个极似恨海狂龙的人。”
阎王谷已派人前往追踪了。”
“姥姥,我们快走。”
王员外的仆妇,一早送汤水到“临滨书室”发现三位神仙已影无踪。
院丁也来报说,马房的三匹千里仰驹,业了昨晚失踪了。
这期间,文俊昼夜兼程,并且不时伸手管些不平之事。
已经到了潜江附近。
他行踪飘忽,起止不定,脚程又快,可苦了不少盯梢的人。
他到了潜山,那些神秘客人却在武昌乱找一通。
江湖上,恨海狂龙声誉鹊起,他名震江湖实非偶然。
十余年来,敢公然与双雄一霸挑战的人得未曾有过。
东海三神仙,三蓬莱三仙的标记出现在庐山了。
星子出现了三个技绝天人的女人,据说美极。
恨海狂龙仍是一个迷,但天残剑出现了两柄。
消息不腔而走,风雨欲来,有人无比振奋,有人却终日惶恐。
在九江府,与世无争,被称为仁义大爷的九现云龙徐占海,不知为何,破天荒与惊天堡的走狗们冲突。
这真可算是武林中的一件大事。
据说,惊天堡最残忍的地狂星,打了徐大爷一记九绝掌,徐爷也还了一记劈空拳,而双方激斗中,阎王谷的人也到了,不知谁暗中相僵地狂星,一支牛毛毒针几乎要了徐大爷的老命。
结怨的经过人言人殊,莫衷一是,总之有的说徐大爷不该伸手管闲事,有的说惊天堡的歹徒侮辱了徐大爷的孙女儿。
总之,侠名满江湖,而从不过问武林是非恩怨的仁义大爷,破戒却是真而又真之事。
今天是九月的最后一天,长湖西岸徐家湾,近湖滨的徐大爷庄院中,冷清静如鬼域。
与平时大不相同。
当然不同啦,徐大爷一病不起,而阎玉谷和惊天堡的约斗期限,就是十月初五,已经是迫眉捷了。
徐大爷相交满天下,急难时没有一个鬼上门。不,鬼倒有一个,那是一个衣着破烂,骨瘦如柴的半死人。
哦!还有一个准备超度亡魂的和尚。
徐家湾有一条小径直通蓟州,始自徐大爷的庄门,经过一座松林。
透过徐家湾,然后直达蓟州。
一早,延芳兄妹两就在松林徘徊,目光迟滞而芒然看着半里外的徐家湾。
那小村也是罕见人迹,只有几支无人理会的野狗,夹着尾毛在左近逃走。
兄妹丙一身劲装,腰下悬剑,原是英俊俏丽的脸容,已经渐渐变了。
显得毫无神采。
“今天也会有人来,看来我们栽定了。”
延芳恨恨他说。
“哼!”
延芝一撇嘴,不屑地冷哼:“有钱有酒多兄弟,急难何曾见一人?爷爷在为仁义大爷之名,所交的朋友却全是些无耻之辈。”
“妹妹,人心不古,谁不畏死贪生?我们不怪他们。”
“是的,不怪他们,但我们怎么办?爷爷身中巨毒,吩咐我们拒绝任何前来助拳的朋友,难道就凭我们几个人,和字内双雄拼命么?”
“爷爷有先见之明,知道朋友不足持,也不愿连累朋友,这就是爷爷的厚道之处,五天来,事实如此。
二祖爷暗地发出的请柬,到今天却无一人来应约,岂不是比青天白日还明白的事情么?
咱们也不必恐惧,除死无大难,生有时死有地,拼命就拼命。
昆仑门下绝不是贪生伯死之徒,他们也将付出极大代价。”
“事由我而起,我要拼死斗地狂星,让天下人知道徐家子孙,都是轰轰烈烈的侠义男女。”
村庄小道进口处,狂风似的奔来一骑雄驹,眨眼即踏上小径,向松林奔来。
兄妹俩焦急地分立道旁、马一到突然刹止。
马上大汉飞身下马,神情木然。
延芳急问:“怎样?”
大汉木然摇头,探手怀中掏出一张信笺,一面说道:
“神鞭三爷不在家,游侠鲁豫去了,这是白杨那批人嘱交的信件。”
延芳打开,剑眉紧锁。
信上写得是:
“还有五天,不必在劳心力,助拳的朋友,到不了贵庄,即使到了,也不会活着离开,哈哈,知名不惧。”
“一样的语气,一般的狂妄,哼!”
延芳把信纸揉成一团扔了。
沉声道:“卑鄙之至。”
“少爷,还有事么?”
大汉问。
“辛苦你了光叔,你先回去歇息去吧。”
大汉马上走了,兄妹俩相对苦笑,一笺茶时,又到了一匹健马,狂奔而来。
马上在汉滚下马鞍。
“明叔,怎样?”
大汉绝望地摇头,探手怀中也取出一张白笺接过。
说道:“金枪五爷不在家,到湘西访友,约年底方可返家,这是五柳店一个黑大汉要我带回来的信件。”
延芳打开信。
上面写着:
“水陆齐封,安心待死,知名不具。”
由晨至午,共来了六个人,带着六个几乎全同的消息,都是所请的人不在家,这是最简而又最令人相信的口藉。
同时,也带来了六张信笺,口气几乎大同小异。
下午,一位庄中人带回一具尸体,信上的口吻略
“奉上金陵追魂夺命欧阳杰遗境,祈请查收。”
另有附言是:
“又及,草上飞许通功力不弱,逃了,不日可奉上。”
次日午后,兄妹俩初:情益为惨然,目中略见红丝。他们的脸上似乎无法表达喜怒哀乐的表情。
“还有四天,多漫长啊!”
延芳喃喃他说。
“是的,度日如年,我……我受不了啦!
延芳以手掩面在叫。
“妹妹,准备!”
兄妹两下里一分,齐向村庄看去,村口,两个玄衣大汉,提着两斤容量的酒壶,正向这儿醉步踉跄走来。
“老二,岂不邪门?”其中之一叫:“偌大村庄,连鬼都没有半个,怪!”
“要不怪,要咱们来干吧?堡主临行吩咐过天凶大爷,必要时可以屠村,你知道必要这两个字的意思么?”
“知道,知道,大概徐老匹夫也知道,所以老四就把些村夫赶光啦!”
两人渐近松林。
延芳一听醉鬼吧他爷爷是匹夫,心中火起伸手去握剑鞘。
便待纵出。
“不可妄动。”
延芳止住他说。
两大汉已发现兄妹俩,也听见延芳的话,站住了。
其中之一睁着一双醉眼,挑衅地拍拍脑袋,说道:
“你们敢动?哼!咱们奉天凶大爷之命前来走走,要是咱们哥俩没活着回去,嘿嘿!你们是不想等到初五么?”
延芳按捺不住。
缓缓上前,冷酷他说道:“你要再乱叫,将后悔莫及。不错,你们会活着回去,但小爷可以先割掉你的耳鼻,你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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