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负青春》第3章


械谋砬椋缓梦弈蔚嘏趿俗白疟牟AП⒋簟?br /> 又一曲终了,忽然看到柳青的手臂再次举起来,她顺着柳青的眼神看去,待看清从台上走下的越来越近的来人,禁不住瞪大眼睛,此人今天已经是第二次见面:叶悭然。
(六)
艾青还是保持着雕塑一般的坐姿,柳青开始新一轮的介绍:“这是我最好的朋友……”
叶悭然打断柳青自己接下去说:“蔚如霜。”如霜听到自己的名字从他口里说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心忽然狂跳起来,他没有叫错她的姓,尽管她只是写给他,并没有读给他听,可是他没有像大多数人一样望文生义地叫她“WEI如霜”,不错,她的姓念“月”。她红着脸低着头,脑子里一片空白,唉,真是太没用了,总是这样,总是在应该说话的时候,就不知道说什么,为什么别人总是可以那样从容,什么时候可以学会呢?
柳青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你们早认识啊。”她红着脸连忙抬头想澄清一下,坐在她身边的叶悭然又对她说道:“我是叶悭然,你,还记得我吗?”
一不小心就对上了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里笑意酽酽,好像不是在戏弄她,他明明知道她会记得他,不过才半天的时间,而且这样一张脸,从不耐烦到喜悦的转变,当然不会不记得。
她说,带着辩解对着柳青,不是对着叶悭然,她无法面对他清朗的笑容和海一般蓝的衬衫:“我中午见过他……”话音未落,又被他打断:“是的,中午我睡得正香时,如霜来敲我的门。今天晚上我演出发挥失常,不能怪我哦,全怪她。”说着也扮了个鬼脸。
听了他的话,连一直冷静的艾青都扑刺一声笑出来,柳青也笑起来,如霜的脸立刻由红转白,尽量稳住情绪不让自己把手里杯中的水泼向那张好看的脸,也尽量轻地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然后转向那男孩说道:“叶先生,我们很熟吗?我不习惯也一点也不喜欢这样的玩笑,下午我的确想过要与你合租那套房子,不过,现在我正式通知你,我不租了。”
说完,她拿起自己的包,甚至没有看柳青一眼,起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心里有点悲凉,也有点自责,为什么总是学不会圆滑地处理事情呢,其实也可以顺着他开个玩笑,再说清楚不就行了,这下子把气氛弄僵了,房子也没了,唯一的好朋友大概也会觉得她是个怪物吧。
大厅里三个人看到如霜大步流星地走出去都愣了一下,叶悭然起身就追出去,柳青也要动身,却被艾青轻轻拦下来,柳青愣了一愣,就坐下了。
她知道拐过这个街口就是出租车的停车点,她放慢了一点儿脚步,希望柳青能够追出来,她要问的事情都没有问,都是那个叶悭然的出现弄砸了一切。她不再责怪自己,只在心里狠狠地怪那个穿蓝衬衫的男孩。
忽然觉得手臂一暖,被人从后面很有力地拉住了,她吓得心跳差点停下来,以为遇到了色狼,正要大叫,一个人却跳到她面前:“蔚如霜,不要走啊。”正是叶悭然。
她不出声,也不看他,心里糟糟的,不知道怎么办。他站在她面前喋喋不休:“你生气了吗?真的生气了吗?你别这样走了啊,我气走了柳青最好的朋友,她一定会把我的皮给剥了的,你了解柳青的性格,对不对?”
听到他的话,她忍不住为朋友辩解:“胡说,柳青才不是这样的人。”没想到他一下子眉开眼笑,拉住她的两只手摇着说:“你说话了,就是不生气了,你不生气,我们回去看演出,我唱歌给你听,当作赔罪,好不好?”
她才发现又上了他的当,又怒起来,可是这怒已经有些虚张声势的味道:“对不起,对你的歌我没有什么兴趣,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发现自己的手还在他的手掌里,她想抽出来,他却攥着不放,仍然笑嘻嘻的没心没肺的样子看着她。
路灯也是昏黄的,把树叶割裂出的图形一片片投在他们身上,夏夜里轻柔的风带来若有若无的桂花的香味,路人看他们拉着手只当是一对爱侣在倾诉衷肠,她有苦难言,也不会泼闹,双手竟然被这么一个刚见过几个小时的男生这么拉着,一时又羞又急,只能狠狠地仰起头去盯他,眼睛里却不争气地蒙上了一层水雾。
他触到她的眼睛,心里悸动了一下,慌张了一下,就放开手了,她垂下头看手腕上微红的痕迹,那一瞬间,两颗泪滴掉下来,掉在尘土的地上。
他再口时声音里多了几分真诚的歉意还有慌张:“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的手疼吗?”
她绕过他,走过拐角,挥手叫了一辆出租车离去。好累的一夜,在出租车上她无声地泪落如雨,想念妈妈。
(七)
第二天午休,她本来想躲在洗手间里给妈妈打电话,可是想来想去不知道说什么好,又怕自己一开口就会掉泪,惹妈妈徒徒地担心。正在筹躇,手机嘀嘟一声,有短信进来,是柳青的:我在公司楼下名典咖啡等你。
她有些恨柳青昨天没有追出来,看到她出糗还在一边笑,本来不想理她,可是后来唉了一声,心又软了,就下去了。
与她的灰败相比,柳青显得异常明艳。已经替她叫了一杯珍珠奶茶,吃准了她会下来,看着面前的茶,她撅起嘴。
“霜霜,你看看,我们俩倒底谁丢了工作,怎么你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她忿忿道:“你还说,辞了工作这么大的事,我这好朋友居然最后一个知道,没意思没意思。”
“色狼老是对我动手动脚,我实在是恶心透了。”色狼是营稍部的主任,她也撞到过几次色狼的手不安分地停留在柳青身上。“这份卖笑的工作,我也做够了,想换个环境。之前我一直在犹豫,后来艾青鼓励我辞了,他要帮我开个旅行社,正好我做了这几年的营销,手上也有些人脉。”
这番话听得她又惊又喜,为朋友的担心一扫而空:“看来丢了工作对你来说是好事儿啊。”换个人说这话,柳青会觉得那人虚情假意,可是这话从如霜嘴里说出来,她知道是真心的。
朋友的前途反映出自己现在的灰暗,在这座城市里柳青有家人围绕,有爱的人关心,自己好像一无所有,为什么要坚持留下,为什么呢?柳青好像想起什么说道:“对了,昨天晚上……”
她立刻打断柳青:“别提昨天的事了。”
“不,一定要提,不然你还跟那个个色的研究生挤在一个宿舍里,每天坐公车挤一身臭汗来上班吗?”看她没有出声,柳青又说道:“叶悭然昨天都跟我说了,你们合租他奶奶房子的事儿,他是我的高中和大学同学,别的不敢说,你和他全租,他不敢对你非礼的。而且,他晚上都在神曲里唱歌,白天你上班也看不到他,所以你们不会常见面的。”她还是不发一言,盯着自己的手腕,上面已经了无痕迹,看不出来一双男孩子的手曾经握在上面。
柳青微地叹了口气说:“他还说,你如果不喜欢,他就不住在那里,房租不变。”
她看看手机上的时间,起身又坐下对柳青说:“他不用出去,我愿意合租。”
柳青好像没有听到一样,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望着窗外的阳光怔怔地说:“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你,艾青他是有妻室的人。一直没有告诉你,是知道你一定不接受这样的相爱。五年了,家里人也都不知道有这么个人。”
她的心里一阵酸涩,一时间又不知说什么好,一把握住柳青的手,那双涂了红色指甲油的手很凉。
柳青回过头,一脸的风轻云淡:“去吧,傻孩子,我也要走了,旅行社那边装修,很多事要打理呢。等我那边弄好了,再叫你来玩。”她重重地点点头。
走到门口,柳青又在背后叫她:“叶悭然下午六点十分在这里等你签合同。”
她又一次气绝,他们就知道她一定会答应的吗?
(八)
下午六点十分,她还是准时到了,叶悭然坐在靠窗的,她最喜欢坐的位置。看到她,他笑了,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这个男生真是好看。她在心里暗叹,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像对牢一个调皮却可爱的孩子,不能够认真的生气。
她走过去发现他面前放着一杯白水,椅边倚着一把吉它,他解释说:“晚上要去神曲演出。今天有个北京的乐队来,你要去看吗?”
她轻轻摇头:“不,我不懂摇滚乐。”
他问她“你喝点什么?”
“一杯白水就好了,合同在哪里。”
叶悭然把几张纸从衬衫口袋里掏出来,放在她面前,她低下头认真地读,读着读着,觉得异样,一抬头,对面的男孩看她的眼神几乎要痴了去。她莫名地心慌,奇怪奇怪,为什么每次和他在一起都会惊惶失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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