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帮》第92章

aking、POPPING、FREESTYLE……你想学什么我都教你，你说过了……等我们学好了，要去北京参加比赛……我们要得全国大奖，我们七彩阳光组合，有一天会出名的……
他一把抓住了林可的胳膊，使劲地摇晃着，说，你说的这些话，你都忘了吗……我记得你的，你说你爱我，你要永远和我在一起……你还叫我老公，大家都听过的……你说啊，这是你说的吗，你这么快就忘了……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林可的脸庞滑落，她呜咽着说，呜呜……黄毛，对不起，是我不好，对不起，我们已经结束了，我不爱你了……
黄毛像是要疯了似的，他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看她把林可掐的直咧嘴，说，不，我不信，你告诉我实话……是他骗你上床的，我找他算账……他是从北京来的骗子，你说啊……你说……
林可挣脱了他，坚决地摇了摇头，说，不，黄毛，他没骗我，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我爱他。
这一幕如此生动，以至于一旁的我差点以为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多像是一出情深意重的电视剧啊，可是，剧中人，到底谁在痛苦，谁在流泪，谁又幸福？
林可说的对，我没有骗她，我的确自始自终没有说过一句爱她的话，甚至，就连上床也是她自愿的。我更没有说过要带她回北京的话，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的。可是，我突然茫然地是，在这个林可自己人为制造的虚幻的梦中，我又是她最重要的环节。我会带她回北京吗，不会；我会爱上她吗，不会；我能给她幸福吗，不会。
问问自己，你又能给她什么？
答案毋庸讳言，什么也给不了。甚至连那片刻的高潮都不能，因为林可还不知道啥叫高潮。
我的心里骤然悲凉起来，懵懂的年纪，懵懂的爱情，可是他们爱的如此死去活来，我不知道到底是给为这一幕感动，还是该后悔。我突然想，如果没有跟林可上过床就好了，也许他们还可以挽救……
但一切都没有如果。命运的手指只轻轻画了圈，一切就都变了。我得到了一次性经历，但却失去了和赵艳见面的机会，也许是最后一次；林可一厢情愿地爱上了我，一手抛弃了本该属于她的爱情；黄毛得到了一个真实的答案，也失去了他们和好的可能。
我们都得到了什么，但却什么也没有得到。爱情呵，竟是如此的充满悖论。
我不知道这一幕该如何收场，站在原地，默然不语。夜风吹过，轻拂脸颊。突然有点凉意，在某个时候，自己想象着有一天异乡的土地，也许会无限悲伤，无限深情地怀念一个人。
但现在，却只有麻木。
如果火山注定要爆发，每个人都将成为灰烬，这是谁想要的结果？
黄毛的鼻血还在流，他似乎有点哆嗦，一边哆嗦，一边在不停地喃喃，说，不，不是这样的……我不信……你爱我，你说过……你爱我的。
七彩组合的其他人，大概觉得这出戏也该收场了，都开始劝黄毛，说，哥们，想开点，回去吧。既然林可说了爱他，你也别太难过了，大家都还是朋友不是。
白毛甚至一手楼过了绿光，往黄毛身边推，说，得，看看我们绿光，多漂亮那，哥们，想开点，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做主，以后绿光就是你的啦。
绿光呸一声，说，去你的，谁要你做主啊。
一边亲热地挽起了黄毛的胳膊，用有点腻味的声音叫了声，黄毛哥……
其他人都以为事情就此过去，哈哈大笑起来。
我的心里却是一沉，看黄毛的表情，这火山，终究要爆发了。
林可止住了哭，说，多情，我们走吧。一拉我的胳膊，我没有动。我知道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
果然，只听黄毛大吼一声，说，你不能走，一边恶狠狠地对我说，你这个骗子，你骗了林可的感情，我要杀了你。
一边像个疯子一样的冲了上来。
不远处，一辆警车的声音突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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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节
派出所内，巢湖的警察和蔼可亲。一双大眼，像赵薇。
问我，你是外地来的？
我说，北京。
警察哦一声，为什么打架呢？
我说，我没有打架，你也看到了，他们哪么多人，我又没在少林寺练过功夫。
警察呵呵一乐，说，就算练过也不能打架，对吧。我听他们说是你抢了人家的女朋友。
我赶紧辩解，说，要是我抢的，女孩怎么可能向着我呢，我想你这么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一定可以洞穿那帮小孩的巧言令色的。
警察又是一笑，说，从北京来的就是贫啊，你这么能说话，那女孩要是不被你打动才怪。
我做厚颜无耻状，说，这年头都说用钱才能换来感情，用嘴也能啊，这我倒觉得新鲜。
警察似乎觉得再跟我说下去也没多大意思，不过是例行手续罢了。说，好了，别贫了，你知道是谁报警的吗？
我一愣，再一细想，也的确觉得当时那有这么凑巧。黄毛一众人围住我，也不过才几分钟的时间，加上他跟我讨论有没有跟林可上过床的问题，前后加起来不到10分钟。巢湖的警察行动再迅速，从接警到赶到地点，我觉得可能怎么也在7、8分钟了。按照这个时间推算，也就是说，我被他们刚一围住，就有人报警了。
我想破脑袋，忽然想到黄毛跟林可通过电话，林可家离这里并不太远，她说打车3分钟就到了。如果是她报的警，加上巢湖的警察行动迅速，3分钟内就能赶到，那倒也显得合情合理。
但是，我有点怀疑的，18岁的林可，能在那个关头能成熟到第一时间报警吗，我有点不信。
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那你能告诉我吗？
警察推过来记录本，说，好了，签字吧，完了你就可以走了。至于谁报的警，自己去想吧。我也不知道。
我心说，这警察也真是的，给我埋这么大一包袱。
看我一脸不解，那警察突然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得，你也别猜了，我告诉你吧，是这里一个房地产老总报警的。要不然，你恐怕还要过一阵才能出去。黄头发那小子家有点背景，他们家给上面打过招呼了。你要是想知道是谁的话，去看报纸就知道了，他要在巢湖边做个大项目，新闻很多的。
警察的话更让我陷入云里雾里，我怎么也想不来什么时候有巢湖这么一亲戚，心想大概是这为亲戚的奔驰，也或者是宝马、凯迪拉克什么的，当时刚好路过，看我这么一良家青年被一群头发万紫千红的呆人围住，心中顿起善念，一下从上流社会的下流人士升华到了雷锋叔叔的高度，赶紧给警察局的关系打了招呼，让他们多多关照。
既然上流的雷锋叔叔发话了，警察局还不照办。要不按我的一贯理解，哪有警察对人这么和蔼可亲的，一见我笑眯眯地，那像是在做笔录，完全是在套近乎嘛。
这还不够，把我送出了派出所，一边递给了我一张名片，跟我依依不舍地说，行，你走吧，我就再不送了，在巢湖要是再碰见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我说，一定，一定。
坐上出租车没走几步远，顺手就将那张名片从车窗扔了出去。
回到宾馆，洗了个澡出来，躺在床上，一边抽烟，一边反复的在想整个事情。越想越觉得可疑。
林可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黄毛不知道有没有被赵薇做过笔录，但一想这么屁大点事，既然他朝中有人，一个电话就全解决了，警察何必要费那闲功夫。但打报警电话的所谓房地产老总，就很奇怪了。报警就报警吧，亮明身份做什么，我跟他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看这警察的意思，还以为我跟那人挺熟似的，大有以后还需要关照之类的意思。可是，犯得着吗？
百思不得其解，不由得叹息了一声。随手打开电视，一边看，一边发呆。再有短短几个小时，就要离开这个伤心之城了。赵艳，如果你知道今天我如此失魂落魄满大街的找你，找遍了整个巢湖，你会怎么想，你会心痛吗，你会感动吗？
或者，只是平静地望着我，目光幽深，不发一言。
电视里刚好是巢湖晚间新闻，有一则报道，背景是在一片荒郊，周围看上去极为破败。但不远处能看到巢湖广阔的湖面，说是本市某著名房地产老板某某总最近准备投资100个亿，要在巢湖边建一座颐和园，完全模仿北京颐和园，连里面的一片瓦都要一模一样。老板看上去很土鳖，但人仗钱势，语气多少有点牛皮哄哄。
那出镜记者长的倒也差强人意，问，某某总是处于什么考虑，才有这么一个举世皆惊的想法。
某某总踌躇满志地说，他喜欢北京，尤其喜欢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