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毒舌男友》第216章


我已经忘了时间,亦无人叫我去吃饭——高远已经走了,身边的小伙伴放弃的放弃,挣扎的挣扎,挣扎的人整日如我般,就如同一个疯子一样“目中无人”,满脑子都是文字。
楼道里充斥的自然不仅仅只有我的声音,还有别人的声音,因为不只是我一个人在冲刺。我上边那女孩,这个状态已经坚持了半个月了。
因为我也是如此,天天在三楼与二楼之间的楼道间,度过白天黑夜。
晚上回去的时候,我跟周原聊了个微信视频。东京时间比北京时间快了一个小时,所以在晚上十一点的时候,他那边已经半夜了。
二人只是相视笑着,并没有说什么。就算是想说点什么,我也说不出话了,因为我口干舌燥,说话的声音也甚是沙哑。周原奔波了一天也甚是乏累,我本叫他别等我,因为我回宿舍回得晚,可谁知他却说我比他更累,他不应该寻找理由不陪我,哪怕只是看看我。
原在如此疲累的一日之后,还有一句暖心的话让人心生温暖。
我叫他在日本好好玩,不用担心我。
挂了微信视频后,严晓明也不知从哪儿来的这么大的本事,大半夜的居然叫到了一个外卖——北京烤鸭。
“来来来,烤鸭烤鸭,热乎着呢,赶紧吃。”
我摸了摸肚子,还真的有点儿饿了,于是对严晓明说:“赶紧出去洗两个碗回来,记得把门锁上了,一会儿隔壁宿舍的嗅到了咱俩都得半饱,而我,要全饱!”
“好嘞!”说着严晓明就拿着两个碗出去了。
这时候我的手机振动一下,发现是周原给我发的消息:【别复习到凌晨了,现在好好睡吧,身体最重要。我白天不打搅你,每天晚上我给你发几张漂亮图片。晚安,我爱你。(月亮)】
我微微一笑,回:【旅途愉快,晚安。(月亮)】
我将手机放在胸口——虽然白天那么累,但有人在关心着,时时刻刻担心着,何不为一种幸福与甜蜜?
北京烤鸭我大抵是爱吃的,而且在长沙能买到北京烤鸭也不容易,不过我没去北京吃过正宗的。薄薄的饼里放上沾酱暗红温热的鸭肉,再加葱,之后将薄饼包裹起来,放在嘴里鲜香可人。
严晓明包好了一份,放在我嘴边,说:“状元郎,张嘴。”
我乖乖张开了嘴,严晓明说:“妈呀,这两日你最大,明天我去庙里帮你烧个香去。”
“噗!你开玩笑的吧?这么迷信。”
从严晓明的神色里看得出来,他大抵是认真的。
“我是认真的,虽然我不信邪,但是有时候还不得不信,凡是稍有对你考试有好处的,我都会尽力帮忙。”严晓明认真地说,“放心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明早就别叫我给你带什么什么东西去图书馆了,我不在宿舍,下午再回来。”
“好吧,希望你够虔诚。”
严晓明白了一眼,说:“本来我还想拉着你去的。”
果然,第二天早上起来之后,严晓明早早地收拾东西就要去庙里了。
我也不知道他去的是哪个庙,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给我烧香拜佛去了,这也无从考究。不过待我晚上吃完晚饭回来之后,他哭着对我说:“我真的去了,你别不相信我。”
我自然是相信他的,我也没理由不相信他,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神经兮兮地哭,于是我问:“去了就去了,没去就没去,你哭什么啊?”
“我……我好像看见敏、敏萧了……”
我怔了怔,一时半会儿之间脑子里一片空白。
良久之后,我问严晓明:“你怎么会在寺庙看见他?你会不会看错了?”
“当时人太多了……很多人都是去那边拜佛的,因为过几天就是考研……当时只有两秒钟的时间让我确认,待我追上去的时候,他的背影早早隐没在了人群里。”
“不知道他去寺庙干嘛……”我双手搭上严晓明的肩膀,低头沉思着。
严晓明好似想起来什么,说:“他好像有个室友考研的,跟他关系很好,也许是帮他烧香去了。”
这个可能性倒是比较确定,但也可以确定,曾敏萧可能住在学校里,就算没住在学校里,他的室友可能知道他的行踪。
于是我跟严晓明说:“晓明,你别担心,你也别着急,会找到他的。”
“其实我不奢求他能原谅我,我只奢望他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严晓明深呼吸一口,强忍住泪光,“哪怕见一面也好,跟我在一起那最好不过,拒绝了我我也不必强求,要是能给我机会让我等他,我也会等。”
“严晓明,现在你要学会眼泪往心里流,在别人面前不许流眼泪,你知道吗?你是攻,你要坚强,你将来是要保护他的。你若是成天哭哭啼啼的,人家怎么会喜欢你?还有,你要学着变聪明点,一定要把眼光看远一些。”
严晓明听了我的话后倒是没有哭泣了,而是欣慰地笑了笑,说:“现在你才是最大的,我好好陪你吧,我先不想他了。”
我劝说道:“不用管我,明天你去他宿舍问问他室友,放心吧,我没事儿,考试那两天你陪着我就好。”
“你真的没事儿?”严晓明盯着我看,生怕我说谎。
我懒得跟他解释,因为我现在喉咙疼,也不想多说话,只好摇摇头当做回答了。
我走在寒风中,步履有些缓慢。我看着枯木枝头下的灯,好像在对此许愿,希望考试那天不要出状况。此时寒风呼过,枯树枝开始摇晃旋转,旋转出光的独白。
我读阅不懂,就好像身处重重雾影中般不知所向。
但是,冷风让我更为清醒了些。
“阿哲,你怎么坐在这儿?”董威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耳侧。
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发现董威身着单薄,大冬天穿着一件单衣,里面便是一件白色的短袖就出门了,我倒是有些佩服。他行路有点畏缩,双手插兜,背上背着一个暗红的书包,面上怀着微笑。
“学累了,想吹吹冷风让自己清醒清醒。”
也不知道是何处传来的歌声,悠扬清远,绵绵入耳,穿彻在整个校园。不过可以辨别出来这并不是学校的广播,因为我身边的路灯杆上就有音响。
“永远不会遗忘
有你在的月光
想把写给你的歌再轻轻唱
向着夜空眺望
凌乱得很漂亮
荡漾着一种惆怅
似乎带一点忧伤
……”
这首歌我自然是识得的,因为高中的时候我就会唱这首歌。
这是一首让人心生温暖的歌——《烟火的光芒》,演唱:马天宇。
正如此时此刻,听到歌词后,我与董威齐齐抬头,看着黑幕,却没有星星。
脸上惆怅,心里忧伤。
更有甚的,好像是一种惴惴不安。
董威一直未说话,时而微笑看着我,而我,却一直看着那黛色的穹顶,发呆。
许久后,我跟董威说:“小威,你走吧,不必管我,我坐一会儿就走。”
“没事儿,我陪你一下,我也累了,跟你一块吹吹风。”
我瞄了一眼穿着单薄的他,竟哂笑一下说:“太冷了,你先去吧。”
“没事儿,我陪你。”
我是赶不走他的,但是我仍是面无表情看着黑幕。
黑幕能看出什么?
大抵是人生。
若是以前,我定然是与林韵杰下楼买了酒水,去操场,或者无人的场地,亦或者去楼顶,抽着烟,畅谈着人生。
若是以前,我定然与高远相约,在楼顶说说笑笑。
可现在,没有酒,没有烟,与董威一起,什么也不想说。
“听你的声音,许是发炎了。”董威突然关心起我来了。
我清了清嗓子,今天这嗓子倒是疼了一天。因为背诵的强度实在太大,而我又像林雪可说的那般在楼道里大声地背诵,再多的水都不够我喝,而且一天下来,嗓子自然是受不了的。
尤其是这两天,强度实在是太大。
我没有与他谈论关于嗓子的问题,而是问他:“董威,考完研究生后,你去干什么?”
董威似乎满怀憧憬,始终面带微笑,似乎他踌躇满志的样子,信心满满对着无光无色的天际。
“emmmmm……我想去内蒙古,你想去吗?”
我笑道:“想,不过又不想。”
“什么意思?”
“太远了。”
“仅仅是因为这个?”
“太累了,我想睡觉。”
董威看了看手机,说:“你看,这是我爸妈在内蒙古拍的,他们是春天去的。”
我懒懒地扫了一眼,其实我根本没有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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