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恋月》第23章


?br /> 谁与谁都没来得及告别……
“哈罗,表哥。我希望当你看到这留影时,不是一千年以后,那表示你一直独自活着,没遇到春天。”
白若棠的幻影轻柔诉说着,那唇畔一贯的柔婉浅笑,不因嫁人生子而失去那天真单纯的笑容。
“可我已经出来了,那表示你找到了。你一定会怪我找你麻烦吧?连狼王令这么重要的东西也用来下咒,简直强人所难。请你原谅我。”美丽的幻影深深鞠了个躬。
“你说过,感情上没有谁亏欠谁,每一对两情相悦结合的眷侣都该被慎重的祝福,所以我从不对你说‘抱歉’之类的话。但你阻止不了我们夫妻渴望你寻得真爱的念头。我们不说遗憾,却深切盼望你快乐幸福。所以别怪我一个,殷祈也是共犯。有机会再见时,要连他也一起骂哦。”吐了吐小舌,白若棠脸上是少见的顽皮。
“你们夫妻真是……”白逢朗哭笑不得的低语。
“表哥,你喜欢的女孩是什么样子呢?我好希望有一天能看到。一定是与你性子截然不同的人吧?你的心像波澜不兴的古井水,没有人来撩动,你根本无法动情。”
“是吗?我是古井水?死板无趣得很?”他当然知道自己乏善可陈,但……古井水?似乎不治当吧?
“我们夫妻对你下情咒,是怕你哪天就算对人动了心,也不自觉,任由缘分错过。其实感情滋生向来没道理可言,你以为培养一、两百年的感情才能称为爱情,但别忘了,我与殷祈相识第一眼,就互许终生了。爱情是最不可预期的东西,而我相信如果发生在你身上,你绝对全适应不良。毕竟那种惊涛骇浪、无所适从的感觉对我们白狼族而言太陌生、太有碍健康了,是不是?”
他想到水恋的吻,她说爱他时又无反顾的表情……是的,那时他震惊、不信。也以迷恋做解释,否定她的真心……他是不是伤害了她,却以为自己做了最恰当的处理?
白若棠仍在说着:“我们这个情咒可是与众不同的哦。你该知道殷祈研究出一大堆稀奇古怪的咒术没有公开。他在情咒上动了一些手脚,使得它不能被移转。哈,你们一定想不到,若你曾经试过移转的方式,就会发现那行不通。”
他知道殷祈法力高强又擅长自创咒术,只是,没想到咒术里竟藏有这些机关……
咦?那……若棠的意思是说,现下这狼王令之所以出现是因为情咒……解开了,而非转移到别人身上?他对水恋……是钟情而不自知的?
是这样吗?
“虽然狠心对你下了情咒,但我们还是保留了一些为人君主与为人父母的私心,所以只要你心动了,而对方深深爱着你,那么一旦你们召唤粮王令,情咒就可以轻易解开,与原先我们所认知的咒术不同。要让你去爱一个人爱到发狂是强人所难的事。我们白狼族人的性情向来温和,没有大悲大喜的性情,所以这个情咒很好解,因为我们还巴望着狼王令来拯救殷族呢。”
能量似乎快要用尽,因为白若棠的幻影愈来愈谈,几乎要融入金光中,不大能看清她的表情了。
“有个女孩正发狂的爱着你,而你也动心了。多棒的美事啊。去爱她吧,表哥,当你幸福,就会快乐,就会身心都有栖息处,不再寂寞。如果我们有机会再见,希望看到你身边有她相伴……”
余音飘渺,劳踪已去,金光散去,留下深受震撼的白逢朗对着狼王令出神,理不清心中是何滋味……
第一十章第一十章
?朱水恋每隔一小时就巡一次各房间,几乎要望穿秋水。已经四天了,狼界再远也不至于远到地球以外吧?何况他们有法术可以变来变去,咻咻咻一闪,空间距离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吧?又不像他们人类还得搭乘交通工具。
为什么还没有回来呢?是什么事情耽搁了吗?应是真如殷佑那乌鸦嘴所说的--被她吓跑了?
即使她真的吓到他,他也不可能不回来的,他又不是没责任心的人。恐怕正在想法子召唤出狼王令吧?用其它方法破解。
呵……
苦涩的唾液只能往肚子内吞咽,怎知自己的感情被视作牛鬼蛇神,居然还可以用来吓人呢。这可好,吓得自己钟意的男人闪回家收惊。
原来她的爱情不值一文,她的主动是一种强人所难的滔天大罪。
虽没有在殷佑面前示弱,一副死不侮改的倔强样,但每一次口水大战下来,外表看来风光,内里早是千疮百孔。每一发攻向她来的炮弹都正中她的心,让她恍然明白,平凡人不该妄想高攀天人,一旦有此居心,自以为纯真的爱恋在别人眼中看来都是自私可鄙的。
古有牛郎织女为殷鉴,今人尚不知觉悟,硬是往水、火里跳,而她更惨,白逢朗压根儿不爱她。
不过没关系!她不是古代那种受了羞辱就投井跳崖的柔弱女,就算别人说她配不上,就算最后她仍是争取不到他的心,她仍不认为自己勇敢付出有什么错。
得不到他的爱,至少还有回忆。
她小心翼翼的收藏起相处时的一言一语、他的各种表情、他的温柔……当然,偶尔也会傻愣愣的。她用力挣取每一次与他相处的机会,是否早已知道,他根本不会对她这个凡妇俗女动心?
没关系的!她告诉自己,至少她努力过。总比那些爱在心底口难开,百般矫作等君爱的女人勇敢多了,也神气多了。对!她该给自己一些掌声的!
啪啪啪啪……
季曼曼一走入厨房看到的便是朱水恋猛拍手的傻样。
“有蚊子吗?”她慵懒地问。
“是呀,好大一只。”朱水恋一顿,讪讪的放下双手,整个颈子都垂下了。
“犯相思也能得精神病吗?真可怕。”她倒了杯水果茶,身于靠在餐桌边,谨慎地看着朱水恋。
“对啊,它甚至会传染。你不就是个血淋淋的例子?”虽然没斗嘴的兴致,但嘴皮子就是很神的会自己动,不费什么力气,从不让最佳损友占便宜。
季曼曼娇笑道:“还不错,依然有战斗力,表承你还算清醒。我真伯看到你这张凶霸的脸有着不搭轨的死气沉沉表情。你知道,那就像秦始皇扮盂姜女一样恐怖。”
朱水恋伸手拦截他的水果茶,仰头一口喝光。
“要收惊就趁早出门,少来烦我。”
“哟!赶人啦,真没礼貌。”戏谑的瞳眸掩不住浓浓的担心。水恋真的很不对劲。不会是胡思乱想地把自己塞入死胡同里了吧?
“反正我是恶女,企图勾引天人的恶女,妄想--”
“我还勾引亚当吃禁果的蛇咧,干嘛啊你!”
“在身分的对比之下,我的真心不值钱。”朱水恋愤愤不平地道。
季曼曼翻白眼。
“一只小笨狼的话居然影响你那么多。它懂什么?一个小鬼罢了。”
“还有白莞……”“那个恋兄情节小纯女,没见过世面的丫头所说的不成熟论调你也听进去啦?你真是太丢我们新女性的脸了,亏你还被称作‘商界劲辣女”。你修理客户的手段丢哪去了?那种狂妄的自以为是、独我的三日堂气势,让人退避三舍的泼辣……”
“死慢吞吞,你活腻了吗?”朱水恋阻断她愈来愈不像样的“歌功颂德”。
季曼曼微笑耸肩。
“现在不是好多了?”
“去!”朱水恋轻啐了她一口,笑了出来。
“好啦!振作起来吧。别忘了我们姐妹三人都支持你。事实上殷佑并不算反对,它只是想得太多,一迳的认定你们有机会相恋,最后死别于寿命的落差,令它的舅舅伤心欲绝……咦?它为什么从来不想白逢朗或许根本不会对你动心?”这可是一大疑点哩。
“谁知道。反正它就是不容许它宝贝舅舅有任何受伤的机会。”
“那可好笑了。看看它对于悠那股亲热劲儿,看它以后要怎么收拾。”
朱水恋闻言,也笑得好幸灾乐祸。
“到时看我怎么整死他,那头色狼!”早看不惯它故作幼小吃于悠豆腐,可恶至极。
季曼曼点头道:“它肯定会死得很难看。倒是你,别理会那些闲杂人的反对,除非白逢朗明确的拒绝你,不然你永远都有追求他的权利。这是谁也投资格阻止的。爱情不尽然必定有所结果,但不去追追着又怎有资格缩在角落舔舐伤口?要知道,自怨自艾也是要讲资格的。”
“好啦!我已振作起来了,少用你瞥脚的安慰话来激人,你不适合这种工作。”朱水恋睨她。
“嘿!你这人--”
“趴下!”朱水恋倏地大吼,扑倒季曼曼。
同时,一连串的枪声由窗四射进来,将她们原本站立的地方打成了蜂窝突如其来,恐怖分子突破旭日保全的封锁,大举入侵。并扫射这座依据风水起造的“殷园”,破坏意味十足,不只想伤人而已。
“到客厅去,快点!”第二次经历枪战场景,朱水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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