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特定场合发生的故事》第15章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眼前的木柜门,被打开了。
阿Q不自主的退后了一步,却没有贴到柜壁上,而是结结实实的摔坐在了地上。
“你没事吧?”
还未等阿Q反应过来,面前的人影问道。
惊魂未定的阿Q感觉眼前依旧是那些花花绿绿的斑点,什么也看不清。
忽然,那人影走到墙边,将后台的灯打开了。
一切在瞬间分明。
“你没事吧?”那人又问了一句。
这时,阿Q才看清了。
确实,是一位女老师。
但是,她既没有穿着鲜血染红的衣服,也没有抱着什么血淋淋的婴儿在怀里,而是用关切的眼神看着阿Q,并且伸手将阿Q扶了起来。
“你,你是谁?”阿Q有些虚脱的问道。
“我是三班的老师。你是哪个班级的学生?为什么躲在这里?”
到了此刻,阿Q才终于确认了,眼前的不是什么女鬼老师,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我…”阿Q想回答,却一时间不知说什么。
阿Q站在原地,忽然看向自己的周遭。
他瞬间又倒吸了一口气。
“这,这里的木柜呢?”阿Q问道。
听到阿Q的询问,老师做了个疑惑的表情说道:“什么木柜?这只是一个纸做的道具柜子而已。”
阿Q看了看,确实,自己正站在这个纸板做的柜子里。也正因此,在惊吓向后退之后,纸板做的柜壁才无法支撑他的重量,所以阿Q才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
阿Q又看了看柜子的另一侧。
确实有一个隔断,确实少了大半截,但也确实是纸板做的。
“我同学呢?”阿Q问道。
“什么同学?”
“刚才和我一起躲在柜子里的同学。就蹲在那里的。”阿Q指了指隔壁一侧的空间。
老师摇了摇头,说从头到尾只看到了阿Q一个人。
阿Q依然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但刚刚发生的一切又是如此的真实。
就在此时,剧场的门又被推开了。一群学生三三两两的走了进来。
“同学,我们要排练了。”老师对阿Q说道。
阿Q有些魂不守舍的,木讷的走回了舞台。却见之前一起来的几人,偷偷从舞台最后一排向自己招手。
终于和同学又聚在一起之后,第二节 课的下课铃响了起来。
“你躲到哪里去了?我们都趴在座位底下,就看你一个人往后台跑了。”其中一个同学这样对阿Q说道。
“真是没劲。”身边的另一个同学开始这样抱怨着。
唯有阿Q,在走回教室的路上一直沉默不语。
那个一直和自己一起躲在木柜里的男孩,到底是谁?那个柜子明明是木头做的,为什么却又变成纸做的了的呢?难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
阿Q内心充满了疑惑。
但,如果真的是错觉的话,自己明明不仅与他对话了,还拍到了那个男孩的肩膀。
难道幻觉真能如此清晰吗?
“怎么样?”我问道。
左珍珍瞪大了眼睛,然后吐了口长气,点了点头。
我终于也放心了,对于自己说故事的能力也颇为满意。不仅如此,为了确保能够与左珍珍的故事获得同等价值,我又继续补充了阿Q故事的后续发展。
如今一晃年过三十的阿Q,至今对于这个发生在母校的奇异经历,感觉依旧历历在目。
虽然已是十七年前的往事,但每每不经意回忆起那天,阿Q仍然要倒吸一口冷气。
阿Q一直都希望为自己当年的经历,找到合理的解释。得力于如今网络的发达,阿Q很快在网上寻找,并有了一些结果。终于,算是做了一个了结。
原来,阿Q之前的母校,并未有什么女老师为情自杀的事情。这样的流言,完全是以讹传讹而来。起因,是这座学校下面有一个防空洞。之前的教学楼就是建在这个防空洞上面的,为了不让学生误入其中,所以一些老师会编造一些故事吓吓人,起到驱赶的作用。但没想到,愈演愈烈,几十年后,竟然演变成了一个为情自杀的鬼故事。
不仅如此,这个防空洞在二战期间还真实投入使用过。战争年代,收纳附近的居民达到上百人。虽然,阿Q已经找不到战争期间的死伤人数情况了,但是似乎并不是每一个进入了这个防空洞里人,都有幸活着走了出来。
“嗯,你这个故事,确实不错。”
得到了左珍珍的认可,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那你的故事呢?”我问。
“不着急,”左珍珍看了一眼手表,说道:“我还有一篇稿子要赶。但是放心,我说话算数,改日一定会讲给你听的。”
左珍珍急急忙忙的离开了咖啡厅,只剩我看着眼前花瓶里的几朵杜鹃花。
极少见到有人用它来做装饰。我想着。
没有了枝叶,竟也开得如此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 下周正常更新,感谢支持和阅读,喜欢的朋友请收藏:)
第11章 (4)履行合约的重要性
五月中,石榴花开。
左珍珍将凉台的地板翻新了,我的天花板也停雨了。
但没出现几日的太阳又罢工了,今年从立春开始便雨水充沛。近日,又进入了低温阴雨的天气。
我忽然想起了之前与左珍珍的约定,那日讲与她的故事,似乎算是满意。今日,或许是她履行约定的日子了。
我俩互通了简讯,约好今晚在之前的咖啡店里见面。
下班后,看到离约定的时间还早,便漫步在公园中。闲暇之余,忽而想起了一个关于这个时节的故事,“尝新麦”。
这个故事的主人公,乃是春秋时代诸侯国晋国的一位君主——晋景公。
一日,晋景公做了一个关于鬼魂噩梦,他便召来桑田巫解梦。这个桑田巫也是一个实在的人,听完晋景公的叙述便告之,此梦预言其“不食新矣”。意思就是说,命不久矣,等不到小满的新麦便将死去。晋景公不服,等到丙午日时,便差人将新麦收了上来,欲烹食。不仅如此,他还顺道将之前预言的桑田巫召了回来,并以其预言不准为由杀了。可刚杀了这桑田巫之后,晋景公正要吃麦食之际,忽感腹痛如绞,结果“将食,张;如厕,陷而卒”。
我觉得这似乎也是一个符合时令的故事,便在见到左珍珍之后讲给她听。
左珍珍听完后,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样几次见面之后,我与她也算是渐渐熟悉了许多。
“好了,我已经说了两个故事了。”我说道:“该轮到你了吧。”
左珍珍喝了一口咖啡,清了清嗓子。
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开始听左珍珍为我讲述她正在跟踪的这起案件。不经意之间,对于她消失的那段时间竟然是一个完整的补充。
在我看来,左珍珍和Z就是同一个人。
因此,我也大致知道了,Z在与我失联的这段时间里,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但这并不是一个关于一个记者的升迁故事,而是一个充满了诡谲气息的故事。故事的主角也并不是为我讲述的左珍珍,而是一个叫做A的高二学生。
故事要从去年年底开始说起,左珍珍应邀来到了B市。
刚来这里,她便接到了一个大案件的跟踪报道任务,自己配合的是报社的资深前辈。这样难得机会,对于左珍珍来说就像是人生转折点,能否把握就在于自己。于是,她不停奔波于学校及学生家属,还有警察局之间。虽然也能借用前辈的资源,打探一些消息。但更多的时候,都是靠自己的三寸之舌和厚着脸皮软磨硬泡而来的。为此,她甚至在寒冷的夜晚里,独自蹲守在一位学生家门口,家长甚至打了报警电话。
左珍珍被关了一夜,却也未就此放弃,反而越挫越勇,如剥丝抽茧一般将案件真相层层揭露。
左珍珍根据自己搜集到的新闻,仔细整理后发表,很快就上了热搜。一时间,成为了独家报道的重大新闻。左珍珍也因此保住了转正的名额,喜悦之情虽然难掩,但是私下里,她却依然觉得案件似乎仍有遗漏之处。
亦如D曾经向我介绍的一样,相约自杀的四名学生似乎并未有什么共同之处,但左珍珍却不以为然。就在她的执着下,牵出了这个案件的一条隐藏于表象之下的线索。
又是出于一种女人的直觉,准确的令人可怕。
果不其然,几个月后,又有一名学生在酒店自杀了。而这个人,左珍珍十分熟悉,那就是学生A。
左珍珍之前为了解之前的四名学生自杀案情,曾经采访过A。
虽然A三缄其口,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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