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母他每天都要思想汇报[重生]》第107章


萧然就像一只充满了野心的小猫,平时都是温顺的乖巧的,但是一旦发现它的主人放松了警惕,他就会伸出小爪子试图攻击并掌控他的主人,周犁一次次被挑战,又一次次镇压下来,在这个过程里,周犁竟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乐趣,尽管他面上不显,但是每次萧然对他表现出强烈的挑战欲或者占有欲时,周犁的内心里就像烧沸了一壶热水一样,呼噜噜的冒着泡,无法平静下来,他也许比萧然更加沉浸在两人相处的时间里。
然后,前几天的深圳之行,那短短几天的旅行就像是上天特意给周犁留了一段清醒思考的时间,周犁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对萧然的感情已经不知不觉的深到了一个他想象不到的地步,在认识到这一点后,周犁彷徨了,他其实对自己撒谎了,他对萧然的感情根本不是六分,更不是什么五点九分,他发现他没法给理智的给自己打分,想到萧然,他的心里都是乱的。
学校毕业的聚餐一场接一场,周犁基本都参加了,话说的不多,酒没少喝,回家就晚了,躺在床上就睡觉,他知道自己在借此懦弱的逃避,也知道萧然最近对他冷落的不满。
艾嘉对他的好感他是知道的,在今天最后一次毕业聚餐的餐桌上,艾嘉就主动坐到他旁边,说实话,周犁心里毫无波澜,他是不可能跟这样一个女孩子走到一起的,且不说他对女孩子根本没有任何感觉,就说客观条件,他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如果周犁把自己的黑暗面展现出来哪怕只有一分,只怕女孩也会被马上吓跑。
可是两人随着同学一起往出走的时候,艾嘉反复问他能不能给她机会时,周犁犹豫了,虽然最后他给对方的是否定的答案,但是他自己知道他当时确实迟疑了,原因他现在分析的话有两个,一个确实是简单的不想让女孩子太难堪,另一个是因为他当时在思考,如果他今天不赴萧然的约会怎样,如果他和萧然分开会怎样。
萧然就在饭店门外等他,是啊,怎么可能不在呢,萧然与自己在外面约了见面的话,是向来要早早出门等待的,周犁跟他说过好多次不需要那么早,萧然还是我行我素,根本不听他的话,周犁觉得这样没必要,浪费时间去做无谓的等待太不划算,但是如果萧然真听他的话,不早早等他的话,周犁设想了一下都觉得无法忍受。
周犁想,他太依赖萧然了,他需要时间冷静一下。那个出租屋明明是他张罗着租下来的,房子里也是他布置的,可自从萧然搬了进去,就变成了萧然的主场,周犁每次想到那个家时,都觉得那是萧然为自己精心准备的攻陷自己的温柔窟。
周犁要搬离那里,彻底断了和萧然的联系,他要冷静的思考一下,接下来要怎么办。
。。。。。。
周犁第二天快中午时才起床,出了房门进客厅就发现沈杰正坐在沙发上泡茶。
沈杰见他出来,目光在他周身上下扫视了一遍道,“倦鸟归巢了?”
周犁一屁股坐到他对面,仰头干了一杯茶,“爸,我心里难过。”
这么多年,沈杰是第一次听儿子对自己吐露心事,觉得很是新鲜,他挑了挑眉毛道,“失恋了?”
周犁摇摇头,又点点头,“可能是吧。”
沈杰把他面前的杯子蓄满茶,“我新得的大红袍,慢慢品,别喝浪费了。”
周犁拿起杯子小口小口的品酌了几口,到底是没耐性再喝,啪的一下把杯子扔到茶盘上。
沈杰心疼的嘶了一声,抬头瞪周犁,“赶紧滚,从哪被赶出来的就回哪去,别在家给我糟心,你是我沈杰的儿子,不是懦夫,别给我整唧唧歪歪那一套,干脆点儿,不就是谈个恋爱嘛,两人能过就好好过,过不下去就分,就这么简单,有什么好纠结的!”
周犁又坐在沙发上踌躇了一会儿,沈杰懒得看他不干不脆的样子,端着茶壶茶杯起身准备回自己房间。
周犁腾的一下从沙发站起来,动作太突然,把沈杰吓了一跳,茶杯差点儿从手里脱出去掉地上。
沈杰转头看周犁,周犁说,“我得走了,爸。”
说完就去房间把行李包又拎了出来,甩上门就没影子了。
沈杰又坐回沙发,放下茶壶和杯子,看了看空空的屋子,叹了口气。
周犁把行李扔进后备箱,就开车回了出租屋所在的小区。
沈杰不清楚他的事,劝的几句都不在点子上,可有一句话确实说得不错,能过就好好过下去,不能过就分,周犁觉得自己这么纠结除了只能让两个人都难过,没有一点儿意义,也许他能跟萧然敞开心扉谈一谈,可能他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周犁背着行李爬到六楼,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钥匙开了门,门打开的一瞬间,周犁就觉得不对劲,等他走进两人的卧室时,就彻底明白不对劲的地方在哪了,萧然的东西都不见了,他在他离开之后,也搬走了。
第86章 番外八:萧然和周犁
周犁呆愣愣的站在卧室门口; 一下子就像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凉水,从头一直凉到了脚。
这么多年以来,萧然就像是条尾巴或者是块膏药,固执的贴在周犁身上,不论周犁要不要,他一直都在。
前一天萧然说累了,周犁只认为那是萧然的一句抱怨; 他总认为自己无论什么时候回到这个家里,萧然肯定都在家里等他的。
可如今,事实告诉他; 萧然是真的累了,他在周犁自私的离开时,自己也放弃了这个暂时的家。
周犁不敢相信,他呆呆的站了好一会儿; 才想起来接下来要做什么。
周犁拿了钥匙出门,他先是去了以前萧然住过的宾馆找; 在登记簿上根本没有他的名字,他又去了萧然学校还有他学校附近的所有旅店看了一遍,还是没有。
北京太大了,如果萧然存心躲他; 周犁根本找不到。
萧然在本地根本没什么朋友,在学校误打误撞的跟李凡关系不错,其他人关系都很一般,周犁在宾馆没找到人以后; 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李凡,他给对方家里打了电话,李凡接到电话时还以为周犁要约他一起打球,周犁问李凡这两天见没见过萧然,李凡非常惊讶,“你们两不是好的跟连体婴似的吗,天天在一起。”
周犁的声音有些嘶哑,“他离家出走了。”
李凡以为他们在闹小别扭,笑了一声调侃道,“大男人还搞娘们唧唧的那套,萧然他是不是回娘家了?”
这句玩笑话提醒了周犁,周犁放下电话就往觅水镇打电话,问了萧然堂兄,那边接到电话时也很诧异,一个劲儿问出了什么事,萧然有过寻短见的过往,大家后来跟他相处时都小心翼翼,一听周犁找不到人,都以为出事了。
周犁非常失望,找了借口安抚住堂哥,挂电话时他心里莫名的颤了一下,萧然的那句话一下子就在他脑海里清晰的回放了出来,萧然那时候轻描淡写的说:“我不跳的话,就要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活得那么憋屈干什么呢,死就死了。”
周犁的心里咯噔了一声,他跑进了最近的派出所,询问今天有没有意外死亡的案子,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以后,他说要报案,报人口失踪,警察说失踪不到二十四小时不能立案,这个规定周犁当然知道,他已经急得乱了心智。
那天晚上,周犁一晚上未眠,他把城市里他们曾经去过的地方都跑了一遍,第二天他回家找到沈杰,第一次求他父亲帮忙动用关系找人,同时随时关注着警察那边有没有什么新的消息。
周犁没想到,这个过程整整持续了好几个月,从假期到开学,萧然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这么消失不见了,有时周犁甚至会怀疑萧然是不是只是他的幻觉,是他从未痊愈过的内心里希冀自我救赎的产物。
学校开学以后,周犁去过很多趟,每次都是失望而归,开学两个月后,学校这边跟周犁说,萧然旷课太多,这么下去说不定没办法毕业,萧然之前受过通告的处分,虽然档案里没有底子,但是学校有相关记录,很可能因为旷课受到非常严重的处分,退学都不是没可能。
那两天,周犁动用了沈杰的所有关系,快把北京城翻个底朝天了,他自己也是把之前跑过的所有地方都又跑了一遍,还是没有,连个相似的影子都没看到。
之后,周犁去学校教务处给萧然办了休学手续,把萧然还留在学校的东西领了回去,那天晚上,周犁在出租屋里痛哭了一晚,他想,他终于失去这个全心依赖着他的人了。
那阵子沈杰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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