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嫡妃》第72章


一排整齐的侍卫队浩浩荡荡的从眼前走了过去,丝毫没有发现他们身侧的柱子后躲着一个人。
宫念之不敢掉以轻心,心思微转,这皇宫内院,侍卫重重,把关甚严,时不时还要过这惊心胆战的侍卫阵,若是一个不小心,极可能会被当成刺客就地正法了,而且眼下,她时间紧迫,必须赶在宴会结束前回到内殿。
薄唇轻抿,宫念之眸色微扬,瞧见了眼前回廊上头垂下的弯翘的琉璃瓦檐,目测高度两米多点,若是借这瓦檐攀上屋顶倒也是个不错的藏身之地。
思绪一过,宫念之立刻闪身而出,脚下步伐极轻,快速的跃上仅只十公分宽度的回廊栏杆,稳稳的站妥,然后伸出双手,刚好攀住了琉璃瓦檐角。
红润的薄唇扬起一抹自信笃定的笑痕,只见她双腿一勾,借助一旁的柱子,使力一踢,瞬间的反力道让她柔韧度极高的身子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翻身,轻而易举的跃上了两米多的屋檐,一切都进行的悄无声息。
也多亏了这皇宫的富丽堂皇,铜墙铁壁,连这屋檐的砖瓦都铺的格外牢固稳实,以她的重量,加上快速利索的身形,动作谨慎一点,落地几乎没有一丝声响,她突然有些羡慕起那些腾空乱飞的轻功,可以不用着地就能来去自如,轻轻一跳都在几米开外,她的现代招数再强悍,在内力无边的高手面前,自然也是小巫见大巫,不出几招就必会败下阵来。
宫念之抬眸,极目远眺,果然是站得高,看的远,立于屋檐上,对底下层层环绕的宫廷楼宇看的一清二楚。
明黄璀璨,在阳光的普射下,闪着让人目眩的光芒,如此面积辽阔的皇宫,装潢又是极度奢靡,就是走,一天也未必走的完吧。
精明锐利的水亮黑眸寸寸掠过,在广阔奢靡的视野中寻找一丝蛛丝马迹。
蓦地,一道黑色小点闪过眼角,宫念之心头一凛,猛的顿住目光,快速退了回去,寻找那一处不同所有明黄的地方。
在深宫环绕的众多楼宇中,那抹黑色的小点格外的明显突出,因为离的远,并不能看清那黑色是什么东西,宫念之心下臆测,大致判断了位置位于皇宫西南方向,随即便踏着牢固的屋檐,飞快的奔向那处目的地。
一旦判断了位置,而且特征又如此明显,想找并不难,宫念之脚步无声利索的跃下高耸的屋檐,往那院落而去。
从远及近,那抹起先看不清的黑色越发清晰起来,原来正是火烧过后,一片荒芜狼藉的颜色。
整片院子内,除了焚烧过后的一片漆黑便只有中间一段白色的石子路,踏着细小的步子踩在风声萧瑟的地上。
宫念之侧目,走向院落一角,那里边是片刻意翻挑出来面积不大的花圃,花圃上原先该是种了什么精致花草的,如今只剩焦黑的土壤上几株生命力强盛的杂草在摇曳。
环顾四周,在花圃的边上,几株被烧的焦黑的翠竹根还扎在土里,奇迹般的没有倒下去,有着如此顽强的根部,想必本来也是一片茂密的翠竹,该是全被焚烧殆尽,化成灰尘被风吹的散落到处吧。
直起身子,宫念之往前望去,随着四五个平缓杂乱的台阶而上是一座精致的院落,两层独栋,即便被烧的面目全非,但那尖楞的棱角却清晰分明,四角飞檐,红瓦铺成,如今的瓦片却是红中带黑,该是多大的火灾才能将坚挺牢固的红色琉璃瓦都熏成了紫黑色。
二楼的一圈回廊上围着漆红短木柱相连的栏杆,只是现在已经变成焦炭一片,整扇整扇的大门和窗子,全都岌岌可危的垂挂着,二楼上的窗户有几个甚至已经空了,不是在大火中被烧掉了,就是被烧后受不住热度掉下来了。
宫念之踏步而上,脚下却不慎踢到了一块东西,低头一看,正是这座院落的牌匾,漆金的三个大字如今蒙上了厚厚的灰尘和草屑,中间还裂开好大一条缝,她甚至断定,这块牌匾只要稍微施点力道,必会断裂成两块,雕金的四角也是缺了三角,想必是掉下来的时候砸坏的。
宫念之缓缓蹲下身,用手小心的拂开上头的脏东西,三个字迹逐渐在眼前清晰起来--霓裳阁。
纤手一颤,她顿时明白过来,先皇后也就是君澈的生母,原名白裳子,天下皆知,先皇坐拥三千佳丽却独宠其一人,为其建造世外阁楼,开田辟地,前院造花圃,后院引温泉,为其做尽宠溺之事。
只是好景不长,两人相依相惜不过二十多载,便在一场弥天大火中双双丧生,很多人都感叹皇上皇后鹣鲽情深,就是死也要死一块。
却也有人暗暗猜测两人的死疑点重重,大火冲天的时候,怎么可能毫无知觉,还呆在宫殿内不逃走?不是睡的太死就是因为某种原因根本逃不出来。
而最奇'。。org:'怪的是,大火被扑灭之后,万千侍卫进楼搜索,都搜不出先皇和先皇后的骸骨和随身之物,大家都纷纷哀叹,该是两人早就被烧成了灰,什么东西都不剩了,要知道当年的那场火足足烧了一天一夜才被扑灭。
宫念之对这事,早就在关于东晏国的秘史中了解到了,本来宫廷斗争之事,意外也好,被人谋害也好,全都不关她的事,她看过都是一笑置之,但是现下为了君澈,她不得不深究查探,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能错过。
而对于这事,唯一让她疑惑的是,即便这座宫殿被烧的面目全非,为何没人来(。。org)此地或者重建往日之繁华,而是任其保持原貌,每天历经风雨洗涤?
只要有点脑筋的人都应该想到,这场大火的确是疑点重重,而越是这样,她就越是无法控制心中迫切,急着想揪出幕后真凶,说不定连同这场当年的火灾和杀害君澈的人都是同一人。
宫念之很坚定的告诉自己,如此迫切的想找出伤害君澈的凶手,查探有关于他身边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宫家欠他的救命之恩,无关其他,这个男人何其可怜,打小丧母,又病重,如今还有人欲除之而后快。
宫念之蓦地怔住,为心头不断涌上来的抽疼之感和莫名的紧缩感用力的蹙紧眉头。
她使劲的摇摇头,为了避开那再度涌上心头的烦闷之感,她快速起身,推开眼前这扇只微掩着的大门,沉重的大门经历大火的焚烧和日晒雨淋的洗涤,早就破旧不堪,轻轻一推就发出刺耳的嘎吱声,挂在门框上,岌岌可危的摇摆了两下,稍微用力点,只怕会立刻倒下去。
屋内比院落更惨不忍睹,一切能烧的全都成了灰烬,只有黑色余灰随着宫念之推门而入带来的风力,到处翻飞,不能烧的金属重物倒落各处,青的青,黑的黑,早就没了原先光亮的外表。
斑驳的墙壁一块块的黑青色,空旷的地上横亘着几根粗壮焦黑的大木桩,东倒西歪的。
室内冷冷清清,阴沉沉的空气中飘着一股焦炭和萧索的味道。
宫念之抬头往上,靠里的墙边是通往二楼的楼梯,原本鲜亮的楼梯如今残破不堪,甚至被烧断裂了几个台阶,宫念之很想走上去,但却十分怀疑,一踏上去,这楼梯会不会立刻分崩离析,彻底坍塌了。
她在一楼绕了一圈,仔细的观察了一番,竟发现了一楼靠窗侧边的一个放置贵重装饰物品的木架子坍塌之下,压着一个金色小香炉状的鼎子,而神奇的是,这个小鼎完好无损,晶亮无比,想必是侍卫进来检查的时候,并没有翻动这一块倒塌的架子,才没有发现底下还埋着一个宝贝。
她伸出手,挪开四周的木屑,拍了拍鼎上细小的灰尘,看着金光璀璨的小鼎,疑惑也在心头一点点蔓延开来。
很奇'。。org:'怪,这么一个小鼎,竟然能在大火连烧一天一夜中还能完好无损的保存下来,它到底是什么材质做的?
宫念之握住鼎身,刚想将其拿起来细细研究一番,却发现怎么挪也挪不动,柳眉拧起,她加重了力道,依旧拿不起来,金色的小鼎就像生了根般,任她怎么折腾都纹丝不动。
她俯下身,微微垂着头,近距离的打量起来,突然间,她感觉背脊一颤,眼风扫过之处,一道凶狠的蓝色身影随着狂猛的力道倏地往她身后飞扑而来。
“贱人,你去死。”凤云雪手持尖锐的发簪,像只发狂的母狮子凶猛的扑上来,欲刺向宫念之后背。
因为事出突然,她刚刚又集中精神全在那个小鼎上,待发现凤云雪的时候,已经稍晚了一步,虽然惊险的闪过了凤云雪的攻击,但是手臂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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