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嫡妃》第74章


有所行动时,换来的却是她另嫁离王的消息。
轰动整个京都的婚礼,在民间各处,大街小巷随处可闻,既然事已如此,他便告诉自己一个女人而已,他向来提得起,放得下,只是却在半夜练功时三番两次差点岔气,甚至走火入魔。
师父曾经告诉过他,因为他的体质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寒体,所以打小身体才会如此虚弱,若是多加调养,却是最上等的练武奇才,所以特别让他从小就开始练武,而最适合他练的是一套至阳至绝的武功。
这套武功对于他来说并不难练,因为只要做到断情决意,练武时,目空一切,心无所牵,必会功力大增,反之,不但会内力大乱,严重时,甚至会走火入魔而暴毙。
下山前,师父特别交代过,三十三天,离恨天最高,四百四病,相思病最苦,世间最苦最难过的便是情关,往后他若过的了情字这关,不出几年,这世上能胜过他的人寥寥无几。
若过不去,切记,放弃练武。
他虽是一直谨记师父的叮嘱,但却觉得师父的担忧是多余的,从小养成的冷漠习性,让他早就视世间万物为无物,这世上他唯一敬重的人只有师父,要说哪天他会被一个女人捆住心思,他只会觉得那是无稽之谈。
他暗自苦笑,黑眸深底的晦暗之色越发浓烈,即便武功不能再练了,但是有些事,他却无法不去做。
“大哥,你问那个女人做什么?”看着凤云漠面色紧绷,一脸谨慎的在屋内查看什么,那双漆黑的深眸甚至在失神时,流露出丝丝连她都觉得讶异的苦涩。
冷漠无情的大哥会出现这种破天荒的表情代表什么?为何又突然这么关心起那个女人?
某些大胆却又不可置信的猜测在凤云雪脑中成形,她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犀利的瞪着自己的兄长,见他不回答,更加大声的反问了一句:“大哥,你为什么要关心那个女人?你说啊?”
她绝对不能相信,连自己最敬重的至亲都心系宫念之那个贱人,这样连番的刺激让才粉碎了湘王正妃美梦的她根本无法接受。
凤家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虽然自小生母过世,但是爹爹和二娘对她却是极度宠爱,好吃好喝的供着,尤其是二娘,无论她在外面闯下多少祸事,欺负了多少人,只要她回家跟二娘说一下,二娘就会二话不说找人摆平。
甚至从小就屡屡教导她,她是凤家唯一的女儿,爹爹是四大望族排行第二的当家主人,还有一个权势滔天的姑姑是皇太后,只要她想做的,想要的,想得到的,全都要不折手段的去争取,实在不行,就拿出自家身后的头衔和威望,保准没人敢反抗。
她听从二娘的教导,果真无往不利,只要是不顺心的她就大发脾气,打骂别人来泻火,敢反抗的下场只会更惨,若事情闹大,就找二娘摆平,为了让自己舒坦,就是将人打的半死,她也毫无罪恶感。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天之骄女,最好的东西都是她的,最多的宠爱也该是给她的,就连男人也是,最完美的才是她的,所以她才会对宫念之一直耿耿于怀,利用战功的舅舅,厚颜无耻的得到了她从小就心仪的皓表哥。
宫念之是她最大的障碍和心结,是她一帆风顺的人生上一个大污点,不将她踩在脚底下,她咽不下这口气。
而如今,她不仅失去了皓表哥,如今竟还发现连大哥也看上了那个贱人,为什么好事都是向着那个女人的?为什么该是她凤云雪的一样样都失去了,那个女人却一样样的得到了。
她不甘心!
凤云雪咬着牙,憎恶的瞪着自己的兄长,好像他做了一件多么罪大恶极的事。
凤云漠回过头来,看了眼坐在地上面目狠戾的妹妹,眉梢微扬,没空去揣测她的心思,只想劝她赶紧离开。
“此地不宜久留,你还是赶紧离开。”凤云漠不想理会娇蛮的妹妹,耐着性子冷声劝了一句。
“你说啊,你为什么那么关系宫念之,那个贱人到底有什么好,她是个贱人,是个淫妇,是个狐狸精,你们全都被她迷惑了,你们全都着魔了。”
凤云雪不依不挠,发狂的怒吼,三番两次的求证都得不到兄长的回复,越发觉得自己不被重视,心头的恨意也越发浓烈起来,用最犀利难听的字句骂完宫念之之后还觉的不解恨,甚至口无遮拦的怒骂起凤云漠。
“你是我大哥,你的关心必须给我,为什么要想着那个贱人,为什么不问我好不好,先问那个贱人在哪,你姓凤,你不姓宫啊,你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我讨厌你,我恨你。”
凤云漠眯起黑眸,因为凤云雪发疯似的毫无理智的怒吼,而且那一句一个贱人的犀利之词,寒意阵阵溢出,忍着将这疯女人一把掐死的冲动,他径自转身准备离去。
只是脚下的步子才刚迈开,耳际一颤,微弱的气息和杂沓的脚步声正从不远处传来,距离越发近了,只是无法辨别方向。
他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耐着性子转过身,轻轻一点凤云雪的后背,只见前一刻还咒骂不停的女人瞬间闭嘴了,轻飘飘的软倒下来,他单手拎起她,然后飞身而出,跃上二楼的房顶。
果然不到半晌功夫,一队人从不远处缓缓而来,距离越来越近,也让他看的清楚,正是皇上离王还有宴会上众人。
他们为何会来这里?凤云漠掩身在屋顶高耸而起的顶梁之后,看着众人往霓裳阁而来,浓眉不由的拧起。
他竖起耳朵,不敢掉以轻心,谨慎的听着。
“皇弟,这里荒废了这么多年,尘埃到处飞扬,你身体不适,是不该来的。”君烨的声响飘来,掺着几分担忧。
君澈轻咳了两声,缓了口气才道:“皇兄多虑了,臣弟只是突然很想来看看母后和父皇,拜祭一下。”君澈眸光幽深,隔着白纱,静静的凝望着眼前这栋早就残破不堪的楼层。
“澈儿的孝心真是感人肺腑,先皇和姐姐在天上看到,定会倍感欣慰。”凤太后扬起柳眉,笑着慈善,一点也没有因为儿子被派发北境而露出丝毫不满和怨恨,这女人的‘内力’已经强大到一定境界了。
凤云漠眯起黑眸,对这个善于逢场作戏,懂得隐忍,所谓名义上的姑姑也没有多少感情。
“那我们进去吧。”君烨对弟弟突然的提议和执着也是无奈的摇摇头。
大火之后,他一直没有再碰这个地方是有原因的,他最不希望过来这里的人也是这个弟弟,未免触景伤情,所以他特意下了禁令,不让任何人进入此地,也不让任何人在宫内议论此事。
君澈也很久没有提起过了,今天也不知为何,会在宴会上突然要求去这座多年前就已经是废墟的阁楼来看看。
“不,皇兄,我想先到院落四周看看。”说罢,又轻咳了两声。
整片院落黑焦一片,只有一些生命力旺盛的杂草点缀了点点的绿意,雪白的身影飘然脱俗,如遗失在这片废墟中的世外仙人,那么格格不入,却又连着几分相同的冷清之味,那么的贴合此情此景。
大约绕了一刻钟,一行人踏入内屋,凤云漠挪开一片焦黑的琉璃瓦,往下望去。
索性屋内本来就一片狼藉,自然看不出打斗的痕迹。
“皇弟,皇兄一直没有派人来(。。org)或是返修重建此地,你不会怪皇兄吧?”
“怎么会,皇兄的意思臣弟明白,父皇母后离世多年,人都不在了,这些屋落怎样处置又有何关系,不让人靠近也好,免得叫人碰坏了母后身前喜爱的东西。”
君澈来到窗前,眸色幽暗,说的轻缓却颇有深意。
一阵冷风吹起,刮的大门窗子嘎嘎作响,屋内的灰尘木屑顿时到处翻飞,君澈垂下头,多咳了几声。
“皇弟,你身体不适,起风了,朕还是差人赶紧送你回府吧。”
君澈点点头,御风则是立刻紧跟其后,贴身相随。
走了两步,君澈突然回过头,一脸歉意的回道:“皇兄,念儿她身子不舒服,我自作主张让下人先送她回府休息去了,还望皇兄不要怪罪。”
君烨扬起英眉,深邃的黑眸中敛出几分笑意:“无碍,弟妹身体不适,皇弟也是出于爱妃心切,朕明白,朕不会多加责怪。”
君澈点点头,这才转身,缓步离开。
轻缓无声的步子跨出院子,白纱随风微扬,翩然起舞,轻柔的扬起一角,刚好露出浓黑的深眸正若有所思的扫过屋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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