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心》第65章

“那个，他女朋友经常来找他吗？”努力调整了面部表情，我抬头问她。
她看着我，很小心地点头，“隔几天就来一次吧。”
心，猛地缩紧。我的手紧握成拳，压抑着心里的酸楚，又问，“他们，感情很好吗？”
这次，她摇头，“不知道。”
接着，她浅笑，“小姐，您别问了。我也不该和您说这些的。”
是啊，她是秘书，怎么可以和客人议论老板的私生活呢？
可是，我还想知道，“请问，他……”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打开。
026　委屈
在看到那个娇媚的身影时，我的心，被刺痛了。
在看到她脸上明媚的笑容时，我的心，似乎，破了一个洞。
眼光不由自主地朝她身后看去，还好，她身后，没有人。
我想，如果，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两人相拥而出的画面，我会晕过去的。
“小莹，等……”
然而，下一秒，那个温柔而熟悉的声音，打破了我心里仅存的一点希望。
我抓紧皮包，慢慢站了起来。
“咦，你怎么来了？”刘莹朝我走过来，“有事吗？”
我听着她女主人般口气的话，突然，就想逃了。
但，我还是迎上她的目光，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容。
然后，我看到，她的身后，邓善意吃惊的表情。
接着，他推开她，大步走到我身旁，抓住我的手，语气焦急，“来了多久了？怎么不告诉我？手怎么这么冰？”
说着，他已经习惯地将我的手放在了他的胸前。
顿时，一股暖流蔓延过手臂。
“善意哥哥。”
他身后，有软软的声音响起。
我下意识地，就抽回自己的手，低着头，朝前走去。
“晓君，晓君！”
他在后面叫。但是，并没有追上来。
走出写字楼，一股寒气迎面扑来。
我将头发拢到耳后，深吸一口气，大步离开。
这是，怎么了？
究竟，他们是什么关系？
还有，我在怕什么？
他是那么爱我，我为什么会那么怕？
好怕那女秘书说的都是真的，即使理智告诉我，不可能，不可能。但是看到她从办公室出来一脸的笑，看到邓善意因为她而没有追上来，我的心，好冷。
不，不会的。
他是爱我的。
说不定，他和她，只是有些事要谈。
无关感情。
可是，为什么那女秘书会说她是他的女朋友？而她，经常来找他吗？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
电话响了。
我接起来。
“晓君，你在哪里？”那边，是他焦急的声音。
我想问他，为什么不追我？为什么？但是，出口的，却是：我在路上走着，要回家了。
“你等着，我马上过来。”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是在跑吗？
“不用，我想，一个人。”我说。
“晓君，你听我解释，她来找我，只是我妈妈托她带些东西给我。你在什么路？公司楼下那条路吗？你别动，我马上过来！”
我可以确定，他在跑。
只是，为什么现在才来追？
我的头，突然痛起来。
他说的话，有几分是真？
如果真的是带东西，秘书会误认为是女朋友吗？而且，她经常来找他，经常，经常，有多频繁呢？
难道，白天在公司都是她陪着他，晚上回到家才轮到我吗？
不，不，我不应该这么想。
他，不是这样的人。
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
他们会不会拥抱？
会接吻吗？
他刚才叫她——小莹。
好亲切。
天，头要炸了！
邓善意，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让我知道这样一个消息？我为了我们前途堪忧的爱情在努力争取，你呢，却在办公室里多了一个女朋友！
我想，我生气了。
邓善意，我很气很气！
心里，突然就好像被一层层地烦恼包围，压得沉甸甸的，几乎，快让我喘不过气来。
电话又响。
我本不打算接，但看了来电，我还是接通了。
是冷青。
她告诉我，项少伦在媚月。
身边，又换了一个美貌少女。
我似乎，不应该管这样的闲事。
但是，不知道是什么驱使着我，抬手打了一辆车，去了媚月。
见到项少伦的时候，他正在酒吧角落里轻轻吻着那少女的锁骨。
眼睛是闭着的，依稀看得到脸上陶醉的神情。
我忽然就后悔了。
或许，这是他真心喜欢的女子呢。
我这样冒失地来，被别人误会怎么办？
我想离开，已经来不及了。
项少伦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我。
出乎我的意料，下一秒，他竟然猛地推开了怀里的女孩。
然后，呆呆看着我。
我也愣住了。
但很快，他抬起手，又重新把那女孩揽在怀里，挑眉看着我，“你来做什么？”
“你爱她吗？”我没来由地生起气来。
他冷笑两声，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把怀里的女孩又往怀里搂了搂，他回答，“爱？爱是什么？本少爷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那么，你就打算这么过下去吗？”想到冷青的痴痴守候和伤心绝望，我更觉得他的荒唐令人气愤。
“这样有什么不好吗？我喜欢这样。”说完，他在那女孩脸上印下一吻。
我大步走过去，拉起他的手臂，“你给我出来！”
他没有反抗，乖乖地被我拉起来，走出媚月。
“说，你究竟想干什么！”被冷风吹着，他应该会清醒一点吧。我冲着他大吼，为冷青不值。“一天换一个，你真当你是种马吗？你就不怕得艾滋病吗？”
他的手揣在裤兜里，很不正经地歪着身子站在那里看我。这种形象，整个一混混二流子！
“我说话你没听到吗？为什么不回答！”我上前推了他一把，看不惯他这个样子，明明很阳光很健康向上的形象，为什么非要搞成这样呢？“你说话呀！即使叔叔去世，即使你）经）历（网）了一段失败的感情，但是，你有必要这样虚度人生吗？项少伦，你还是不是男人？怎么可以整日吃喝玩乐，你就不想想你的未来？你也不考虑你家人为你的担忧吗？你这个样子，到底是想干什么！”
他踉跄着退了两步，依然盯着我看。
“心虚了吗？即使你有钱那又怎么样？青春过去之后，你还有什么？我支持你找女朋友，鼓励你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但是，不要什么样的女孩你都来者不拒好不好？你也要问问自己的心，你快乐吗？你真的喜欢和她们在一起吗？如果不是，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我想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冷青，会很伤心。
但最后，我也没敢说出口。
还记得，那晚，也是因为我提到冷青，他才发怒的。
突然的，身体就没有了力气。
那晚……
项少伦，你是死是活，和我有什么关系？
转身，我迈开步子。
“你，是在关心我吗？”
身后，传来他的声音。
我站住，摇头。
我只是，为了冷青。
“那么，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那些话！”身后，他的声音是冷漠的，没有起伏的，“我怎么样，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无关！”
是啊，和我无关。
所以，我准备离开了。
“该死的！为什么跑来和我说这些！你和你的男人甜甜蜜蜜地过日子不好吗？为什么要跑来找我！曹晓君，你是个笨蛋！大笨蛋！”
骂我了吗？那么，我走了。
其实，我也承认，我是笨蛋。
竟然，连自己的男人是不是爱自己都不确定。
“曹晓君，我警告你！以后别来烦我！永远别烦我！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我告诉你，没有你，我项少伦一样可以有很多女人，我过得很快乐！”
身后他的声音，接近声嘶力竭。
快乐吗？
好吧。你过得很快乐。
但是，你没有必要喊出来。
“你记住，我已经不爱你了！不爱你了！我现在有大把的女人，我会忘记你的！我一定会的！”
我的泪，忽然就流下来。
回头，我冲他大喊：“项少伦，你混蛋！你就是一个大混蛋！你欺负我，我可以原谅你！但是，我不能看着你这样堕落下去！你明明不快乐，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受委屈的，也有我！你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要这样自暴自弃！我告诉你，爱你的女人就在你的身边，你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她？你这样流连花丛，你真的快乐吗？你告诉我，你快乐吗？”
他突然奔过来，用力握我的双肩，眸子里似乎有火在烧，“曹晓君，如果我要的感情你不能给我，那么，别管我！离我远一点！远一点！否则，别怪我……”
他晃着我的双肩，看到我的泪水时，动作停顿了下来。
我推开他，转身就跑。
027 恐惧
如果可以，我情愿，这十年没有重新来过。
如果，一切可以重新再来，我会选择做一个乖乖女吗？
如果知道结局是这样令人心碎的话，我想，我会继续选择做一个叛逆的没有心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