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意冲霄》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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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军取了长兴,兵发林城,林城之后便是界牌关,若此关被破,则广德城然矣,敌若再派一军扼守十字铺、杨滩两处要害,而后分兵袭远,则就近五城皆不能保。”在燕国的朝堂之上,能够未临战场却将战争动态分析得这般清晰的,正是统帅燕国诸军的兵马大元帅西图呼北。
“吾国中本少金银积粮,江南诸城乃国之钱粮富仓,若然失之,恐国无可用之银,兵无征战之粮,国岂不危矣!”燕国皇帝端木黑泽既能一统胡人各族,废除了长老会的权利,举兵南下攻城掠池建立燕国,自非胸中无学识之人,与很多大臣不同的是,他了解西图呼北的为人,明白他此番分析并非无的放矢、危言耸听。
“陛下,华夏举全国之兵来犯,其国内必定空虚,何不遣一使往宋、鲁两国,许以重利,约两国共同出兵攻打华夏,国中有危其兵必撤,介时吾军乘机追袭,定叫华夏兵败国破。”说话之人叫安九之,是两湘之地较有名气的一位学者,虽然胸中有学问,可偏偏没骨气,胡军攻城后立即放弃汉人身份委身相侍,端木黑泽爱才之才,封他为大学士、阶前行走,官居二品。
“哦,元帅以为此计如何?”安九之的妙计听起来确实让人动心,不过端木黑泽还是想听一下西图呼北的看法。
“陛下,臣不敢苛同,且不论鲁、宋两国未必肯与吾朝结盟,纵使应允,华夏与魏结盟天下尽知,此刻魏正陈兵鲁之西北一线,鲁若发兵攻打华夏,魏必乘机攻打,鲁又岂敢冒之大危而出兵?宋之将卒大都出于杨、燕两家门下,保一方疆土则可,若与我朝结盟而出征华夏,势必引起兵变,此无一利而有百害之举宋必不会为之;其三,我朝兵力有限,又有秦国虎视在侧,若真全力反攻华夏,秦定会借机攻打我国,介时战火累国百姓受苦。”西图呼北一番详尽的分析,否定了安九之所谓的“妙计”,燕主亦认同的不住点头赞同。
“那依元帅之意当如何?”端木黑泽问道。
“陛下,臣受陛下隆恩,自当亲率兵马前往拒敌,请陛下宽心。”西图呼北拜伏在地,出言请战。
“如此甚好,有爱卿亲自统帅三军前去拒敌,寡人无忧矣!”在端木黑泽的心中,西图呼北几乎是一个不败的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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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国泽天二年六月三十。
华夏国西征大军女将华书晴率百合军团,设计攻占林城,守将西图真及两万胡兵皆被灭杀。次日,华夏国淑贵妃派大将陈东遥、金源率烈日军团五千精兵从牛头山小径绕至界牌关后设伏,后又派兵在关前两侧山边筑箭台,迫使关中守将率兵出战,泽天皇帝亲自领兵硬将出关胡兵截成两断,使其首尾不能相顾,而伏于关后的陈东遥与金源两将趁关中空虚之际,取了界牌关,胡兵进退无路之下,伤亡惨重,最终不得不弃刃求降,五万有余的界牌关守军,投降存活的不到四千之数。
救援不及的燕国兵马大元帅西图呼北当机立断,分兵三路,派大将西图决率兵五万镇守郎溪,派大将端木真金率兵五万扼守杨滩,自己率中军十万拒守双桥,拦住华夏军进军的各路要害。
第十三节 宋庭选择
华夏泽天二年七月初八。
华夏国西征大军大将东方恨、华书晴两人率狂狮、百合军团攻取章吴,而后兵分两路,狂狮军团直下取了丰城,百合军团顺势攻占芦村、柏垫两处,对广德城形成合围之势。
燕国兵马大元帅率中军十万移守十字铺,派先锋大将里阿然率兵两万驰援广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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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燕国丰城现今被华夏所取,恐会对我国不利,应早做提防才好。”值日大臣周叔支收到边关战报,早朝之上急急禀报。
“华夏若举兵来犯,如何是好!”崇文帝毕竟是小儿心性,对于恐惧的人或物心里或多或少存在着一份阴影,这下听闻华夏军攻占了燕宋边境的丰城,心里一阵着慌。
“陛下,请放宽心,华夏若有意攻宋,从南洱直下即可,何须舍近而求远,微臣倒以为,华夏此番出兵,于我朝非但无弊,反是有利。”说话之人是宋国朝堂上的新面孔,姓洪名仓,乃新任不久的兵部尚书。
自从越州事件之后,宋国朝政由藏、柳、朱三家把持,藏共却乃坐着护龙阁阁主的位置处于幕后。洪仓的母亲是藏共的唯一胞姐,藏共由于所习武功不可破童身而一直未娶,视这个亲外甥如同儿子般,不久前与柳、朱两家达成协议,调他回京任兵部尚书,成为藏氏在朝堂上的代言人。洪仓原是两广总镇、二品晓勇将军,精通兵法战术,在宋庭里也算一名将,故尔他这番言语众臣也不认为是夸浮之谈。
“不知洪尚书因何言之于我朝有利?”朱剑南不是不相信洪仓的将才,但总觉得他这番话有些玄。
“陛下,前曾闻战报,华夏国兵破长兴城后直取林城,燕兵马大元帅西图呼北调集合肥、铜陵、浮梁三处二十万兵马前去拒敌,如此一来,其南防之地兵力必然空虚,此实乃天赐良机,陛下可派兵出分水关,分取鹰潭、广丰两城,而后合兵一处直取临川,临川若得,则可闽地古城再发一军取会昌、赣州,如此定可将燕国占去之赣地诸城悉数取回。”洪仓的确有将才,论军作战环环相扣、步骤清晰可循,令朝上诸臣都听得点头不矣。
“洪尚书真乃神将军也,但不知何人堪为统兵大将?”问话的是柳家的掌权人柳风廷。
“此战周转多处,诸多战术皆需全盘考虑,且胡将都为力大武勇之辈,非智勇双全之将难胜此任,以下官薄识,朱相的大公子舍辉将军乃最佳人选。”洪仓的话刚说完,众臣的眼光都不约而同的落到了朱剑南的脸上。
朱剑南的脸上是一阵红一阵白地不住变化,自己的儿子能被一位有才能的将军如此推崇,做父亲的当然内心欣喜,可气的是自己的儿子自从越州事件之后,竟挂冠辞官闭住于城外一小院,不见再任何人,连他这个父亲也不肯相见。
“承蒙洪尚书错爱,然而那个逆子,唉……!不知大人可另有人选?”朱剑南说话间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
“陛下,两位相爷,非是下臣看轻朝中诸将,若以行军作战而论,下臣与柳胜勇将军皆可堪当此任,不过若论勇武之能,吾等皆不如朱将军,胡人力大凶猛,下官亦自认未必可敌,故只荐朱将军一人。”洪仓的这番话虽然说的难听,但柳胜勇曾与洪仓私下比过武,确实技不如人,而洪仓又自认武勇不及朱舍辉,证明他说的是实在话,朝中诸将虽然觉得脸上难堪,但亦无一人出来叫阵。
“下官与大公子曾并肩沙场,小有交情,如若相爷应允,下官当亲去劝说。”朱剑南心里的苦处朝中诸人大多知晓,洪仓见他脸带难色,忙又轻声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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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图呼北确实名不虚传。”鸾儿轻轻地揉着因为用脑过度而有些疼痛的太阳穴。
“想不出就别想了,早点睡吧,休息一晚明天说不定就有好办法了。”我心疼地看着这个几年来一直为我的事业费尽心血的女子,从后面轻轻地拥住了她。
鸾儿顺势把头靠在我的胸口,闭目叹道:“燕国兵呈三角,我军看似兵围广德,实则却如虚设,无一处之兵可动,纵使能拿下广德,燕兵三路而围,介时吾军则成笼中之鸟。”
“陛下,鸾儿真是无能,出师不久便使我军陷入困地。”鸾儿斜过头仰对着我,语气里带着一丝难受。
“傻鸾儿,本来征战沙场便是男人的事,是我太笨之故才累得你事事亲恭,劳心劳神,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我侧身坐下,将鸾儿轻轻地抱至膝上,柔声言道。
“听我的话,放松心神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我一定能想出好办法来摆脱眼前的困境,相信我。”嘴巴轻轻地贴在鸾儿的耳旁,轻语时吐出的气息令鸾儿一阵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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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幽然,草舍清静,朱大公子可真会享受呀!”洪仓言罢是一串爽朗的笑声。
“洪尚书不在朝堂之上忙碌,怎么有空来辉之蜗居?”朱舍辉与洪仓少年时曾同为偏将,浴血沙场中两人建下了深厚的友谊,此番见洪仓前来,知他定是有为而来。
“好茶!”洪仓坐下后,接过朱舍辉递来的一杯香铭啜了一口,轻赞了一声,“舍辉老弟,愚兄此番是来乃为讨教天下大事。” 
“洪兄怕是公务繁累过度了吧,小弟久居山间蜗居,何言天下之事?”朱舍辉略带苦笑的言道。
“老弟此言差矣,愚兄与弟相处数载,岂不知弟之为人,尔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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