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第80章


木拭皇裁辞稹?br /> 当然还有个十分凸显身份的区别——与统帅的大帐间只有不到十步的距离。
“等一等!我……”莫伯言一把拽住她伸出去准备掀开门帘的右手,瞬间无法言喻的紧张和激动化作一股酸涩涌上喉管,他忽然说不出话来,连睫毛都在颤抖。
“您这是做什么!”她的反抗异常激烈,并且再不是六年前手无缚鸡之力的反抗,不逊于狂风暴雪的凌寒之气自她指尖迸发出来。
然而莫伯言的手握得更紧,任由一阵阵削皮剔骨般的疼痛侵蚀着他的指节。
“有些人……我本以为一辈子都无缘再见……”他的耳后热热的,像抹了一层辣椒油,“你早就认出我了……不是么?”
他的眼仿佛能刺穿那明晃晃的金面具,在营地四周高挂的火把映照下,两人间骤然升腾起让人屏气凝神的暧昧气息。
“星曜!”凤狻猊追过来时并没见到刚刚的那一幕暧昧,一如往常的满脸关切道:“星曜,是不是身体不'炫'舒'书'服'网'?是不是下午在温泉受了寒?”
“我没事……”她从未像现在这样感激自己戴着这厚重的金面具,它可以将那所有尴尬不安的神色都掩埋住。
“神使由本王来照顾即可,莫太子请回吧!”凤狻猊的心中之前的一丝不快已经转化成了浓浓的醋意,同是男人的他不可能看不出那个银发太子此时眼中蕴含的深切期盼——那是对心仪的女子无言的期盼。
虽然不懂为何莫太子会用如此深情的眼光看她,但他强烈的占有欲令他立刻警觉起来,像是一头急于保护自己猎物的雄狮,在另一头雄狮面前逐渐露出了尖牙利爪。
“告辞。”莫伯言压下一腔无名火转身便走,这名为“星曜”的女子方才的反应正中他下怀,他不会当面与凤狻猊较量,有时候迂回作战更占优势。
况且现在撕破脸皮对正结盟同抗外敌的两国来说百害而无一利,他身为景轩国的太子,凡事都应顾及国家利益。
“殿下,您也回吧……”她脑中乱成一团,掀开军帐的门帘和着一阵寒凉的山风一齐走了进去。
她冷冰冰的语气,毫不留余地的转身,时光仿佛又回到了六年前,这个女孩被他从海里救起不久——
与她对话间能清楚地看到那双晶莹的眸子里闪着戒备的光,有时连一句真诚的关怀都会被误解为对另有所图……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像一位极富耐心的瓷匠小心翼翼地拼补她破碎的身心,之后又教她骑马射箭,传给她武功和修身心法,多年以来他们亦师亦友……究竟是什么,破坏了他们之间宝贵的默契?
就这样失魂落魄地在她帐外站了许久,许久许久他都不愿离去,他能听到星曜的一举一动,甚至是解袍脱衣的声音……从未有过如此热血澎湃的感受,他居然有一种想立刻闯进去搂住那个身子的冲动!
落荒而逃!
一向自认顶天立地的他,这一次竟落荒而逃。
这是怎样的一种自卑感,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有很多事情都不知道,未知的事情,就如同被一只结满冰霜的手捂住了眼睛……
帐内的星曜双目空洞,明明燃着的火炉就在身边却止不住一阵阵发抖,连解着腰带的两手都有些不听使唤。
轻微的喘息声响起,见到面前突然立着一个高大的影子,烛火将他银色的短发映得黄红相间,她刚想喊叫却连嘴都没能张开——霸道的吻里夹杂了积蓄六年的期待和思念,带着几乎要揉碎那柔软双唇的激情,转而吻得更深。
“莫伯言!你非得让我杀了你才肯放过我么!”一声怒吼,她的额头像一架千钧重的攻城器械毫不留情地向那个银色的头颅撞过去。
“真的是你!真该死……我的头……”莫伯言被砸得晕头转向,似是要栽倒的样子。
面前这个早已不再是从前那弱不禁风的娇瘦女子,她高挑的身材、凌厉的目光,让他本来信心满满的相认变得有些畏缩。
“是我!是我又如何?!”姜隽雅不再隐瞒,也自感没什么可隐瞒的。
她的问题值得深思,他之前只考虑到相认的难处,可没想过当她理直气壮地承认自己的身份后该如何是好。
“你……”感觉像一只被戳破的肥皂泡,莫伯言刚刚的暴虐气息有所消退,“这些年……你过得好么?”
这下轮到姜隽雅那边无言回应了,不愿让他看见自己眼中一闪而过的局促,她回转身丢下冷冰冰的两个字:“很好。”
还是按捺不住传遍全身的激动,莫伯言一个猛劲将她紧紧纳入怀中,任由她怎样挣扎扑打都无济于事。
他又听到了许多尘封在记忆里的骂词……可如今听上去竟是那么的亲切悦耳。
积蓄的内力没有预兆地爆发出来,姜隽雅气势汹汹地反身扑上前:“像你这样自以为是,极度虚伪的男人!有什么资格关心我的事情?!”
莫伯言没有反驳,而是换了一种语气,带有明显酸味的语气像在喃喃自语:“没错,普天下只有他可以关心你,并且……你还兴冲冲地一一接纳了她的关心……”
“你这话什么意思!?”姜隽雅将衣上丝带拽下反手勾到窗口边挂着的短剑——那柄短剑看起来极为眼熟。
“没什么意思……”剑出鞘的瞬间莫伯言已经将她压在身下,一只手按住她握剑的手,另一只则顺着那清明的眉眼抚到秀挺的鼻梁,再到她时刻准备张口咬他的小嘴……
剑光映着他如雪的发丝根根晶莹透亮,姜隽雅本想抬起的手悬在半空,她很想知道他的一头乌发去了哪儿。
“他也吻过这里……是不是?”指尖摩挲着她的双唇,似乎打算临摹下那世间少见的两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躲闪的双眸,在等待一个可能令他心碎的回答。
“你管不着!”别过头去不想看他,皮肤深处像是撒下了一把燃着的火星,为何会有控制不住的灼热自细密的毛孔升腾出来?
“别忘了,我与你是有名有实的夫妻……”莫伯言撩开她胸前排扣的手法熟练无比,仿佛昨天、前天,之前的几千个夜晚他们都同塌而眠。
仿佛失去她的那六年时光,只是莫伯言的一个噩梦。
梦醒了,她依然在自己的手能触到的地方安静地躺着——不,她早已没有从前那般老实。
更谈不上安静。
“为什么要缠着我?!我与亲王殿下才是缘定三生的一对!”姜隽雅如同一只捞出水面的活鱼,用异乎常人的力量与他对抗着。
“是吗?是吗……”莫伯言的心一分分冷下去,这是他早已预料到的结果,“看来你恢复了记忆……”
“没错,我和你之间……已经完了。”
残酷{网 的一句话,像蜂针一般刺进他的心房,然而甩出蜂针的那只蜜蜂也身疲力竭。
她再次缓缓开口:“是我一直弄错了,我自认来到这个世上是为了找到你,其实……其实是为了遇见他……”
“那你我二人,真的不可能了吗?”他急切切地追问,并不想探究她话里的深意。
“自然不可能,”姜隽雅眉梢眼角蕴藏着轻蔑,有些不耐烦地怒道:“我与他朝夕相对六年有余……和你那短短一年的孽缘只算是过眼浮云罢了!”
莫伯言的双手渐渐松弛下来,疲惫地闭上双眼,“我们……我们能否重头再来?”
“重头再来?”姜隽雅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幕辛酸的画面,她也曾伸出一只带血的手,扯着他的衣衫对他近乎于乞求地说过:“殿下,殿下,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姜隽雅的眼中写着悲哀与愤怒,写着十万分的抗拒与憎恶。然而,当见到莫伯言有些护疼地让开了她不小心挥到他小腹的手掌,心中忽地掠过一丝不明的悸动。
“今晚……我只想要今晚!可以吗?”莫伯言觉得自己已经没出息到了一定的程度,当真为了填饱一时的欲望就断然放弃掉在她面前的尊严么。
“你若再不走,我会叫人来……”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的瓜葛,可被他触碰过的肌肤无一例外地显现出魅惑人心的粉色。
或许正是因为六年来的空白让她甚为敏感,她不禁有些丧气,究竟是该赞扬凤狻猊的君子风度,还是应该心痛他的胆怯……
曾经有多少次,她的裸///体触手可及,有多少次,她的双唇近在咫尺……王者可以是君子,可光有君子之风,却无法成为王者。
“你那气度不凡的亲王殿下,想必会对你我之间过去的故事十分感兴趣哦……”她上衣的最后一只扣子无声无息地被解开,白底金边的太阳图腾下遮住的是她宛如□般的肌肤,温润的质感竟仿佛无数个鲜活的生命体,吸附着他的手掌。
之前恳切的请求突然转变为一种吊儿郎当的威胁,没错,这个男人,从头到尾都在威胁她!
“莫伯言你听好,太阳升起之后……我不想再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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