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孤儿叫张杰克》第31章


那啥,因为,那啥,你们的支持(害羞脸),今天我尽量四更……。
王柏抬脚,要把尸体生生踏平。
“走了。”杰克催道,说完把手中剑往旁一抛朝院子走,去拎门外放着的布袋。
“咔”身后传来一声脆响。
杰克没有回头。
挎上布袋他转身走了回来。王柏没把剑收起,箱子已经合好被扛在了肩头。
往旁瞟了一眼,杰克发现王菊阳的脊椎被生生踩断了,姿势奇怪地趴在地上,怀中护着的头颅被压碎,白的黄的红的黑的,柔软的带头发的,从王菊阳身下炸开来溅得四处都是。
看他走近,王柏扛着箱子转身往林中走。杰克无话可说,默默地跟了上去。
刚走没几步,前方树后无声无息横踱出一只大豹子,全身黝黑,四肢矫健。该是王柏的那位女先生,她挡在前面,偏头看着他俩,身子微微低伏,眼睛里绿光闪动。这架势不像是来欢送他俩的。
“把阿玲给我。”黑豹口吐人言,确实是那位女先生。
“恕学生不能从命。”王柏说着肩臂一抬,把箱子往后抛来,提着剑与黑豹对峙。
这一抛又把箱子又开了,里面的东西被抛了出来,杰克忽略木箱,专心致志一把接住了被抛出的毛茸茸的一团。这一团毛白且长,又厚,身长超两米,四肢和身躯软似无骨,杰克两臂捧着差点让她滑下去,对,她,这位失了头部尾部只剩一个躯干和四肢的不知道是犬科还是猫科的毛茸茸,是王柏的母亲,该也是黑豹口中的‘阿玲’。
黑豹转过身来,正面对着他们,再次说道:“把阿玲给我。”
王柏背直得又像要插进云霄了,却还是紧握剑柄,在黑豹的目光中站地不偏不倚。
‘这次棘手了。’杰克早就发现,每当王柏情绪有大的波动,比如紧张时,会不由自主地把背挺地直得不能再直。
“王柏,她是你母亲。”黑豹肩俯着,四肢弯曲,随时能化作离弦之箭。
“我知道。”王柏语气失了尊重,只有不屑,“那又怎么样,她就不该生下我。”
“她是为你死的。你该明白,”黑豹的话里掺入了温情与愧疚,身子也放松站直了,“她爱你。”
王柏并不为她的话所感动。
“她是为自己所爱的伪君子而死,不是为我。”
黑豹语塞。
“我是个杂种,是个合该早夭却怎么都死不了的怪物,她爱我?”王柏冷笑,“呵,我看她是恨我。”
杰克在后面听不大明白:他以为王柏来带母亲走是出于母子情深,然而现在王柏谈及母亲,话里只有恨。
“你不是。。。。。。”女先生忙反驳,对着王柏却说不出那些辱骂性的字眼,“你不是,不是他们说的那样。”她往前向王柏迈了两步,急于解释,在看到王柏把剑抬起后后又退了回去,“不是阿玲的错,”绿眸闪动两下,沾染上了羞愧,“是我的错。当初无论如何我都该把你带出王家的。”她诚挚地看着王柏,“阿柏,原谅姑姑好吗?”
沉默良久,放下握剑的手,王柏出声了,他说:“好。”
黑豹绿眼迅速充满惊喜,抬爪轻快地迈步过来。
杰克在他身后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王柏的背仍是挺地笔直,剑也紧紧握着。
快走近的时候她直立两步化身成之前杰克见过的好看女人,仍是赤身裸`体,杰克只得装作看不到她头部以下。
她跟王柏面对面站着,猫眼微眯嘴角上扬,跟杰克之前看到的那个冷冰冰没表情的女人感觉完全不一样。
说起来,她这张艳丽的面容,还是笑起来好看。
王柏这位‘姑姑’跟王柏面对面站了一会儿,都没说话,杰克看到她嘴唇开合好几次,想说些什么,最后却还是只字未出。
“你拿去吧。”这时王柏对她说。
“好!” 她看了杰克臂弯间的阿玲好几次了,听了王柏这话立刻伸出了双手向杰克走来。
‘这是真不能善了了。’杰克看着走过来的她和她身后转过身看着她的王柏,心中叹息。
姑姑还没能靠近杰克王柏就动手了。
然而一击未中。
她像是背后长了眼睛,惊险地避过了王柏的那一剑,反身看向王柏:“我还以为你是真心悔改。”语气冷冰冰地。
先前道歉的明明是她,现在她却说是王柏‘悔过’。
王柏没有说话,举剑全身绷紧。
唉。杰克再次默叹,忽地上前,右手狠狠一抓,手指插进头发,成功握住了她脊椎最上的那块突骨,顿时感到有温热的液体顺手流了下来。
她大概是把杰克当作人类了,对他毫无防备。
“你!”她转身不得就反手往后抓来。
这一爪子要是挠实了杰克肚子得被掏空。
王柏阻止了这出惨剧发生在杰克身上:他俩剑削掉了她的肩膀。
“先生,好走。”他唤她。
接着王柏一剑捅穿了她的胸膛,剑再往旁一划一扭,她体内传出一道清脆的破裂声,不知是什么东西破了。剑被拔了出去,王柏往旁让开一步。
手上越来越沉,杰克松开了手,手上的人被送开后往前倒去,落地前变回了一只黑豹,倒地后眨眼黑豹开始消散,血肉一丝丝消失在空中,最后只剩下副骨架子。
感受着鲜血淋淋的右手,杰克心底涌上一股厌恶感:终究还是沾了血。
出手的时候王柏的母亲滑落到了地上,他叫王柏:“我手脏了,你把她抱起来吧。”
王柏绕开了地上的骨架子走到他旁边,并没有立刻把她抱起来,只站着低头细细端详着。看了半晌,说:“拿件衣服给我。”
于是杰克用干净的左手从袋子里翻出件王柏自己的薄风衣递过去,他以为王柏想把母亲背着,像王菊阳那样,于是找了件面积大的。
把风衣平铺在地,弯下腰把左手在枯叶上蹭了蹭,王柏单手提起地上那坨毛茸茸,复又站了起来。真的是一坨,她像张没骨的皮草躺在地上。现在被拎着悬在风衣上方,长毛随风微微飘动,软绵绵不挣不扎,确实是张厚厚的沉甸甸的皮草垫子。
看着手中的她王柏没有下一步动作。杰克在一旁站着并不出言打扰。 ”他们把她塞在坛子里。“他突然说了这么一句,眼睛没有离开自己的母亲。
杰克想着自己该说些什么,他可以说些节哀顺变,莫要伤心伤了自己之类的话,他能把这些话说得很漂亮,但他并不想说这些,死了就是死了,像当初,不管詹姆斯说什么,母亲死了就是死了,活不过来。
晃晃头,从回忆里钻出来。真的得给院里打电话了,他现在无比思念老太太大姨二姨和院里其他人。
“走吧。有我陪着你呢。走吧。”他轻声向王柏说道。
王柏没答,抬手将剑尖抵在了母亲前肢中间。
“她不该生下我。”半跪下来,把她扭曲着但毫毛不在沾地地摆在了风衣上,然后他手腕轻轻用力,用剑尖剖开了她胸前的皮毛,接着大拇指往剑锋上一抹,换左手握剑。
他把血淋淋的右手摸进了皮毛上的口子。一阵摸索,终于摸到了自己寻找的东西,一扯,握着那东西的拳头抽了出来。
杰克从他指缝间依稀看到那是颗灰蓝色的半个拳头大的珠子,沾血不污,本是暗淡无光,在王柏手中却慢慢亮了起来。
王柏右手握丹,左手一转,将剑尖抵在了自己左边胸膛,剑往下一划拉,他给自己开了刀,顿时血哗啦哗啦地往外流。又见他拨开衣服破口和皮肉把右拳送过去,小心翼翼地将拳中的珠子塞进了进去。
珠子撑开伤口皮肉,在血流中越来越亮,没一会儿,血不再流,珠子,不,内丹,杰克觉得这就是内丹,内丹亮到极致一闪,亮光收了,其后整颗珠子只发出温润的光芒。它慢慢长进了王柏的肉里,伤口也慢慢地由内及外合拢愈合。
换回右手握剑,王柏仍是半跪在地。他把左手成掌,紧紧贴在愈合了的左胸,看着风衣,和风衣上的她。
风衣上早就只剩些小指头大小的骨头:看来她并不是没了骨头,只是全身骨头都被碾碎了。
“她不该生下我。”王柏终于把手从胸膛拿了下来,轻声又说了这句,说完将剑倒握,伸出双手去打包裹。风衣一动,那些小骨头就散了,成了白灰。
王柏并不惊奇,仔细包好骨灰,拎着包裹站了起来。
“走吧。”说完他转身往前走去。
俩人回到了之前上岸的地方。
比起考虑没船怎么回去,杰克更想让王柏换身衣裳:王柏的衣裤都硬了——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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