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大学必修课》第6章


一句话也不用说,当你的态度不一样,你与别人交流的感觉也不一样。相信我,一个不太说话且感觉上也不太想和人说话的人,和一个不太说话但是感觉上很友善很希望与人交流的人,当他们站在一起,你的感觉会非常非常不一样。
基本上在我看来,大学生活对于新生来说需要适应的最主要的就是人。宿舍生活习惯、食堂伙食、讲课风格、考试角度这些因素其实都不会是无法克服的困难,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习惯,感觉会越来越自然。然而对于人、和如何适应独立地处理与身边人的关系,却是一个可能随着时间的延长越拖越大的问题。
在这里我不想细细地展开如何去适应新类型的人际关系和新的生活模式的具体策略了,操作性的指引实际上很容易在现在的书店里找到——从卡耐基的《人生的奥妙》到刘墉的《我不是教你诈》。其实操作性的智慧并不复杂,关键还是在于你的态度和愿意去改变与调整的心态。
需要去适应的还有很多很多,新生的话题简直可以写一本书。非常幸运的是我刚刚在网络上读到了迄今为止我看到的对这个问题总结最好的一段文字,那就是北大法学院朱苏力院长对2003年入学的大一新生所作的演讲《这一刻,你们是主角》中的一段——朱苏力院长不仅仅是杰出的学者,还是一个高超的演讲家,每年在新生入学、老生毕业典礼上的演讲,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字字珠玑——这些文章传播在网络之上,如果你有时间,应该去好好读读。就让我凿壁偷光把下面这段文字引述出来:
你必须培养一种新型的责任感,不但要好汉(好女)做事好汉(好女)当,而且要对你的机构、你的单位、你的“老板”负责,一定不能混淆了自己的和“老板”的利益;你要学会自己面对各种各样的陌生人,同你喜欢或不喜欢的、行为古怪甚至居心叵测的人合作——包括某些时候的不合作,而不能按地域、学历、家庭或其他因素来选择;因为你喜欢“熟悉”,你必须更多面对“陌生”——这意味着持久的学习;因为你在乎一个长久的成功,你必须接受众多眼前的失败——这意味着不断的风险;你必须学会面对种种诱惑,仍然要信守承诺、诚信做人,必须从现在——也许从助学贷款或遵守时间——开始培养自己的信誉;你可以充满理想,但不但不能太理想化,而且要宽容像我这样的好像没什么理想的人;你可以且应当从情理想事,但必须学会按原则办事;你们可以保持甚至坚持自己的偏好,却必须学会用效率的眼光来考察社会和自己的选择和付出;你们不要指望大学老师还像高中老师,不但是知识的化身,而且是真理甚或道德的楷模,其实他们只是另一种职业的知识人;你们必须遵守各种规则,不要指望好学生总会从老师和家长那里得到优待和特权,因为你们——至少本科生——每个人都至少是本县的状元;在这里,你会感到社会中的各种知识的类型和重要性都在发生改变,那些曾经或仍然令你们动心、动情或动容的文字已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只能作为你熄灯后侃山的谈资,或恋人间“秋日的私语”;你们要面对的是一套看上去很其实未必冷冰冰的关于社会的因果性的知识,斐然的文采必须让位给叙述的精确;甚至你们必须学会一套现代的有关知识和学术的规范:抄录他人的精美文字,在中学时可能得到作文老师的一串串红圈,而在这里,则是侵犯知识产权,甚至是剽窃,不能毕业,得不到学位;你们会发现这里学习的许多职业规范与你在中学或父母那里获得的社会规范不完全一致,甚至完全不一致,你必须重新界定各自的适用范围。
“已经读完了大学的我在看到这段文字的时候,真不由得拍案长叹:诚哉斯言!我想,也请诸位读者牢牢记住这些道理。现在的你也许还无动于衷,但并非是因为这些道理稀松平常,而是你阅历不够还难以领会到其中的奥妙。
只需记在心里,在你生命未来的某一个拐角时,你会因为突然想起这些道理而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二)自己创设一个社团
在校园这个不大不小的“江湖”或是“生态圈”中,大大小小的学生组织与社团基本上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政治性色彩比较浓重的,以学生会、团委、学校组织的文学社、广播站等为代表,他们的特点是组织比较严密,有很强的承续性,与官方的关系密切,活动的内容也往往与政治性的任务有关。另一类社团往往以共同的兴趣组合而成,活动的内容以社团成员的兴趣和利益为出发点,但是往往组织上比较松散、能够从社会和学校方面得到的资源比较少、活动时断时续。
参加两种不同的学生组织的学生在气质和目的上也多多少少有些不同。参加“政治性团体”的学生,目的比较明确——在这样的组织中,认识的人可能来自学校各个年级和专业,同时密切与学校和老师的合作,也会带来一些实践、交流或者展现自我的机会。而参加社团的学生,则带有更多的理想主义的色彩,他们把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到自己喜欢从事的事情上去,收获的是比较纯粹的快乐。
这些区别我也是慢慢才明白过来的。刚到北大,传说中的“百团大战”对闷头学习了三年的高中学生来说的确有一种眼花缭乱的震撼力。于是经常能够听说某个人同时加入了五六个社团,并同时在三四个组织中担任“部长”、“助理”等“重要职位”。被禁锢了三年的社会活动热情,在许多新进校的freshman身上彻底地爆发了出来。
我也并不例外,一时间跃跃欲试,然而却也很怀疑“遍地开花”地投入时间和精力将带来不良后果,特别是看到许多社团在成员热情退却后迅速就变得奄奄一息的时候,我就和宿舍里的几个哥们儿商量:与其加入一个社团,为什么不自己创设一个社团?
创设一个社团意味着更大的自由和自主,同时也意味着更大的责任和更多的杂务。然而既然社团本身的目的就在于凝聚一批朋友,借用这个平台来做一些我们喜欢做的事情,那么我们为什么不更加积极地来控制这个进程呢?
说做就做,我们立刻开始分工准备社团的注册,注册本身就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在北大注册社团,与在中国注册一个企业,程序上不乏相似之处。为了让我们的社团在活动和日后的发展上有更大的灵活性,我们绞尽脑汁地希望把“企业”的“经营范围”写得宽泛一些,最后终于得出了一个看上去颇为可笑的社团名称与宗旨:“博闻社”——以开拓社员见识、增长社员能力、丰富校园文化为宗旨的社团。
这样模糊不清的社团能够注册成功吗?关键在于对校园里管理社团机构的负责老师进行游说。游说又是一件颇为有趣的事情,我们向老师诚实地承认,我们的社团目前面目不清,但是随着它的成长,半年后我们会提出一个更清晰的思路。
游说终于成功了。于是北大“百团”中又多了这样一个小小的团体。我们用社团都干了些什么呢?我们撮合了北大负责北京招生的孙东东教授与北京四中学生的交流,作为我们回报社会的活动;我们四处奔走,和那些小有名气的校园歌手、talkshow节目主持人、名记者和探险作家等大学生感兴趣的人去接触、谈判,或低声下气或盛气凌人地希望他们能够驾临我们荒凉的昌平园与学生见面或是开展活动。
坦白说,我们的活动成功的少,失败的多,但我们还是乐此不疲。我们后来发现社团的最大的意义在于让我们有了一个组织,我们代表这个组织去和社会上的各色人等平起平坐的交流;社团给了我们一个平台,让我们在这个平台上自由自在地实现我们各种各样的奇思怪想。也许从活动的规模、社团的名气、媒体的包装来讲,我们的社团不上规模,但是从我们几个社团的骨干的经历和锻炼来说,我们一直在做一个组织中最有创造性和最value…added的工作。我经常想起中国的VCD行业,也许如果我们加入了那些庞大和久负盛名的社团,我们可能仅仅只能在长长的流水线上装配某一个环节上的零件(比如:贴海报。新生,这是你第一年可能做得最多的事情!),但当我们自己为自己的社团以企业家的精神去做出努力时,不管最后我们是否成功,我们做的都是给VCD设计、制造芯片的工作。还是那句话,要做,就做最有创造性和最能增加附加值的工作。
事实上我们还是做了不少非常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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