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霸传奇》第18章


其实齐怜儿的想法,倒也不难猜测,现在看来,那个源头,正是躺在房间里刚刚退烧的年希肴。
感觉身体像是被重锤打过一样,年希肴皱着眉毛,忍着一身刺痛地起身,本来迷糊的想要起身打水起脸,却在看到屋中的摆设时愣住。
“你醒了。”就在年希肴愣神时,一声亲和的声音响起,年希肴转头望向声音来源。就见云紫双手端着铜盆,笑着向他走来,然后云紫将铜盆放下,将肩上搭着的巾布润湿后走过来递给他道,“擦把脸吧。”
年希肴怔愣地回不过来神,直到感觉脸上有什么湿湿的东西时,他才惊觉,原来云紫见他没反映,竟然自己为他擦起脸来。年希肴像是看到怪物一样,身体猛的向后仰去,云紫也愣住了,手还停在空中。
看着年希肴受惊过度回不过神的样子,云紫将巾布放到一旁,搬来一张椅子坐在床边上。而两次见面都表现的相当有个性的年希肴,此时却缩在床边,半天也不抬起头。云紫无奈地想,是不是女尊世界的男人都这样啊,一出什么事都喜欢缩在床头不说话,西茗飞当时是,现在这年希肴也一样。
“你昨天发高烧了,如果不是我当时去你院子,你现在已经见阎王了。”云紫不想继续浪费时间,便开门见山地说。
年希肴身体明显僵硬了下,才缓缓的抬起头,只是看着云紫,嘴里嗫嚅了半天,最后什么也什么没说。
“其实当时去你院子,目的也是要带你出来。”
“带我出来,为什么?”眼神微闪,年希肴问道。
“因为我跟年主夫要你到我院中帮忙,他答应了,所以我要去接你。”
没有正常人的感动,年希肴突然脸上一变,带着冰冷的仇怨,死瞪着云紫不说话。
云紫叹息:“年希肴,你我无冤无仇,我没理由害你,帮你其实也在帮我。”
年希肴意外的看向云紫,愣愣地道:“你……你叫我什么?”
“我叫你年希肴,这难道不是你的名字吗?”看着年希肴的恍神,云紫的唇也渐渐抿起。
“是啊,这是我的名字,可是已经有很多年没人叫我这个名字了,久的我都差点忘记原来我也有名字呢。”年希肴冷冷地笑着,只是眼里却闪烁着水气,“他们一直叫我小贱人,骂我是狐狸精,说我身体脏,说不我配姓年,我以为我就叫贱人呢。”说完,年希肴的泪已经绝提而出,就是云紫看着,也有些动容。
等到年希肴哭累了、哭够了,云紫才缓缓道:“不如和我说说吧,说说你的过往,你的遭遇,或许我能帮你。”
“哼,帮?不,谁也帮不了我。”年希肴抹了一把脸,脸上又回得到云紫第一次见面时的倔强表情。
云紫轻笑:“我要医好齐怜儿身上的病,你要改变现在身处的困境,但我若不知道你和齐怜儿的仇怨,我们的问题都难以解决。”
年希肴沉默了一下,最后缓缓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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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过往 。。。 
有许多事年希肴都不懂,比如为什么突然间很爱自己的父亲,会突然被扣上偷人的贱人头衔。而很爱自己的母亲会突然厌烦起他们,每次见他的父亲又打又骂,明明以前他的母亲很爱他的父亲,大声说话都怕吓到他父亲。
每次年希肴疑惑地问着他父亲时,他父亲什么也不说,只是抱着他一次又一次的痛哭出声。
母亲命令他与父亲从原来的院子搬到西院最冷清的院落里,他父亲喜静,这样他们反而过的很舒心。只是有些人却似乎见不得他们好,经常会有人来到他们院门前说道。他父亲一直让他不要听别人的胡言乱语,但是从他们恶意地中伤中,他却也听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下人们都说他父亲背着他母亲偷人,年希肴不信,因为他知道他父亲有多爱他母亲,爱到骨肉里一样。小时候他父亲总是教育他,母亲一个人打理年家很不容易,说他要乖,不能惹母亲生气。而年希肴也真的很乖,不论母亲交待什么,他都能很快的学好,每每看到母亲欣慰地笑容,年希肴总觉得很有成熟感。
这些人一次又一次的抵毁他父亲,年希肴刚才开始听父亲的话没有理论,可是却也受不住这些人说完,他父亲总是一个呆在屋内痛哭。他去辩解,可是没人相信他的话,还骂他是贱人生的贱种,说他不是母亲的孩子。
没人能这么说他,他爹常说他很像母亲,因为母亲很温柔,他也是个温柔细心的孩子。对,谁也不能说他不是母亲的孩子。只是这些人天天说、时时说,到最后,连他自己都快相信了,他哭着问父亲,他真的不是母亲的孩子吗。那一回他父亲没有哭,只是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头,跟他说,他是母亲的孩子。
可是年希肴万万没想到,第二天迎来的,却是他父亲的尸体。年希肴悔恨万分,他知道了,他不该置疑父亲的,他那么问了,不也代表连他也不相信他父亲的清白了吗?年希肴哭了,他大声的哭了,哭的嗓子嘶哑他还是一直在哭着,当时没有人在他身边,更没有人来帮他料理他父亲的后事。若不是后来尸体放的开始有味了,若不是他想把他父亲葬在他们的院中,还不会有人来理他们。
只是他爹却没有葬在年家的祖坟上,而是随便找了个山间草草葬下,那时,他跪着哭喊着,也求过他的母亲,可是当时他母亲只是将他手甩开,冷冷地说道:“哼,那个贱人,我愿意花钱葬他,就是他的福气了。”
年希肴很绝望,他父亲明明什么都没做过,为什么一时间,所有人都恨他父亲。后来他找到了他的哥哥——年希杰,虽然他们不是同胞兄弟,但是以前他们的感情比同胞兄弟还好。
年希肴将他的不解都说了出来,当时他的哥哥,一直很有修养也一直很高贵的哥哥,只是看着他冷笑:“既然你找我,那我就跟你说实话,错就错在你爹不该不守夫道……”
“不,我爹绝对不会这样的事,他是被冤枉的。”他大喊的为他爹爹辩解。
年希杰摇摇,有些嘲笑他:“是,他是个好爹爹却不是个好夫郎,以前他待我不错,我也不想相信他会这么做。可是母亲亲眼看到他和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在床上,却也是不争的事实,以后你也不要来找我了,我不想见你。”
年希肴浑浑噩噩的走回他的院子,即使他哥哥这样说了,他还是不能相信他父亲会做这样的事,他父亲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后来,他天天跑到母亲的院子里跪着,他只求他母亲相信他父亲的清白,只是他母亲不但不信,最后还臭骂了齐怜儿一顿,说他不会管理里年府家事。当时他记得很清楚,他母亲指着他骂贱种,她不想看到他。
齐怜儿之后将他关在院子里,院子门口派人守着,这下这些人更是借着机会羞辱他,这些他都能忍,因为这些以讹传讹的人,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他们根本不配谈起他爹,那他又有什么可在意的呢。
可是这不包括齐怜儿可以这么说,别人他都可以忍耐,但是齐怜儿怎么可以。
他爹的出身不好,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公子,只是当年他娘一次意外得见便惊为天人,不顾家里的反对便娶了他爹,两人相爱有加,他母亲甚至为了他父亲不愿再娶。可是他的祖母却不同意,后来硬着逼着他母亲娶了门当户对的大家公子齐怜儿。齐怜儿不论相貌身家和才情都是上成,可是各花入各眼,他偏偏就是不能让他娘心动,为了这,齐怜儿自尊心受损还曾动过自杀的念头,但是被他爹发现了,这才劝阻下来。
就是后来他爹不愿看到齐怜儿整日以泪洗面,还常常暗里劝他母亲,母亲才渐渐对齐怜儿有了改观。可以说即使齐怜儿是当家主夫,在他母亲的心里,却完远不及他父亲的地位。若没有他父亲,齐怜儿除了身份,就连他母亲一个怜爱的眼神都不会有。
这样的齐怜儿凭什么在此时也跟着那些人抵毁他父亲,当时年希肴心里对着这个人起了恨意,他开始骂齐怜儿,骂齐怜儿忘恩负义。
为了堵住他的口,齐怜儿开始折磨他,本来堂堂年府的小公子,竟然天天给他安排一些下人干的活,若他不干便没有饭吃。他身边不再有仆人照顾,所有的一切都要他自己来,不过他没怕,不过是干活嘛,谁生下来就会干,他一次又一次熬过痛苦,渐渐的不论是挑水砍柴还是扫院子,都没有什么能难倒他的。见这些都折磨不了他,齐怜儿便发起狠来,齐怜儿竟然将他扔给一堆护院,让他天天陪着这些护院,让他当这些护院的耙子。
也好在当时年希肴被折磨的很惨,若是不够惨,恐怕不止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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