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闯他的国》第3章


期间她出去接了一个电话,回来的时候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甚至一个人坐在位子上喝闷酒,完全是把他们当空气。
电话是景寒打来的。他在上海一家银行工作,现在正在火车上。因为近期刚好有假便带着女友回家给妈妈看看的。
他打来电话是想要确定景安现在的情绪,顺便说过年还会将女友带回去,专门给她过目。她只是让他代替自己往家里打个电话,然后两人便陷入一片沉寂,良久,景寒叮嘱她晚上好好休息便收了线。
其实两人都知道那只是客套话,今晚注定无眠。
今天,是景乐的忌日。
两年前,那个长相和她一模一样,却比她温柔可人、像天使一般存在的景乐就在这个晚上突然离开了。她的离开,留给她的亲人解不开的心结,留给他们愈合不了的伤。
然后她便有家不能回,只因为她的出现不是代表自己,而是提示着另一个人的存在,然后伤了一群相关的人。很奇怪的逻辑。
原本时隔已久,至少应该从景乐的死的阴影中走出来了,可她走不出来。每到这天,她便会不可控制的心痛,到了午夜关键的那一刻,她都以为自己会就这样窒息。这样的刺痛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心灵感应?
她记得,那个如梦靥的夜晚,她第一次这样痛着。可当时的她,竟会是以为自己身体的问题。她悔,悔不当初。如果那时她多想一点,想想千里之外的景乐,即使是因为自己的不舒服给景乐去一个撒娇讨宠的电话也好,或许都是可以救她的。可到底,人算不如天算。
胜茹叫她的时候她已有几分醉意,还在想着刚才的电话出神。
回过神来全桌的人都在看着她,又一次出糗了。不过已经顾不上了,管他什么形象,以后再弥补回来吧。
她茫然地看着胜茹,她身边站着的阿宙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又再次重复了一遍,“景安,江少,我敬你们一杯。”
她这时才注意到对面的他也站着,黑眸如望不到尽头的深潭,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她被他冷冷的目光盯得醒了几分,忙站起来,想起刚才阿宙的话又有些疑惑,脸上浮上一丝尴尬的红晕。这样的场面,就他们俩对站举杯,显得很怪异。
其实阿宙这样敬酒纯属巧合,敬她是因为她是胜茹的闺蜜,为了感谢她以前对胜茹的照顾。敬他是因为之前他帮了自己一些忙。因为说着顺口便一起敬了。而景安却因出神并没有听到这些。
一个晚上她没怎么进食,只是一个劲地喝着酒,胜茹也醉得歪倒在了阿宙身上。这里唯一和她有联系的人也醉了,再也没有人注意一旁默不作声的她了,她又一次成了没有人关心的人。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的时候她强喝了几杯水,发现包厢里只剩下了他和她。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坐在了她旁边,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既不干涉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她强撑着站起来,觉得身体已经不再是自己的了,笑着的脸感觉好不真实,没有一点实际的触感。“胜茹呢?”
“被阿宙带走了。”他的唇一翕一合,说得很慢,怕是她思维跟不上般。
“你呢?”她笑,彷佛刻意要放纵自己般,魅惑地看向他,“要送我吗?”说完终于支撑不住,有要倒地的趋势。
他及时地接住她,垂眼看了一眼一脸安静的她,刚才她的笑那么像是自己幻想出来的,至少它和现在这般静谧的她是对应不上。
她酒量不行酒品倒是很好。一路上只是在车里安静地睡着,不吵不闹,像熟睡的婴儿。
将她半抱着送到卧室,却发现她眼角滑出两行泪。沿着脸颊蜿蜒而下,低落枕际然后消失不见。
她有些躁动地扯着胸前的扣子,嘴里嚷着渴。
出去给她倒水的时候他才发现客厅的矮几上摆着好几罐红牛啤酒,还有几罐已经喝空,随意地被丢在地上。上次他来的时候她说过家里不存放酒类饮料的,那么这些是?
看来她是有意喝醉的,不管在哪里。
再度回到房间时她已经抱着大棕熊紧锁着眉头昏昏入睡。将她紧抱着她布熊拿开,她有些不满的嘀咕了几声,却没有睁眼。他轻声唤了几句,将她扶着倚在怀里,才将杯子递到她嘴边,她闭着眼本能的张开嘴将杯子里的水一轱辘脑喝了个精光,便又迷迷糊糊地继续睡着。轻手将她安置好,原本是想起身离开,却不经意间瞥见她眼角的泪,在灯光下尤为晶莹剔透。仔细看去,她的容貌虽说不上倾国倾城,但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因了酒精的缘故这时她的脸尤为红润,看得他这时浑然酒意萌生,只觉得脑袋有些发沉,喉结也不自觉地上下滚动着。他探过身去想替她拭去泪迹,恰好大片灯光被他挡住,她有所察觉地转过身来,伸手在空中挥舞了两下,像是要把挡光物驱跑,这样大幅度的动作加之刚才的拉扯,眼前立即泄露出一大片春光。他只觉得脑子轰得一声便没了下文,昔日对他来说毫无介事的酒精似乎都在为这一刻蓄势待发,前所未有的醉意袭来,脑子一片空白,手上的杯子坠地发出突兀的声响,终于吵醒了她,她微微睁开眼,迷离的眼前所未有地摄人心魂,所有的细胞都叫嚣着促使他低头吻了下去……
————————
睡着的她显得很不安分,像是在承受着巨大的痛楚。眉头紧锁着,眼角的泪痕干了又湿湿了又干,有时还会轻轻啜泣,声音不大,却难过地令人心疼。
他将她揽进怀里,她才略显安静了一些。但紧皱的眉却始终未得舒展。
半夜里熟悉的心痛感把她硬生生地从梦中拉醒。她本想下床却发现自己被有力的臂膀圈住,身边均匀的呼吸提示着她另一个人的存在。她回想起前半夜发生的一切,惊得出了一身冷汗。还不太习惯被强烈的男性气息充实,她小心翼翼地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然后一直慢慢地往床沿移动,没注意却不小心掉下床去。后脑勺坚实落地,撞击地她只觉眼前顿时一片昏花。
不大的动静在静谧的夜晚还是显得突兀,将浅眠的他惊醒。发现怀里的人早已没了踪影,窗外皎洁的月光洒进来,安详无比。思维重新运转起来,突然想起碎在地上的玻璃杯碎片,合着刚才朦胧的实物落地发出的嘭撞声,他惊了一跳。猛然坐起才意识到她睡在另一侧,转头看去她安静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轻笑了一下,他轻手轻脚地将她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为了防止她再次不安分地掉下去,他重新用手圈住她。
她屏息任他动作着,连呼吸的频率都被刻意降低,生怕被发现自己在假寐。现在的她全然没有再面对他的勇气。
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是躺在床上,而他早已不知在某个时刻消失了踪影。
第二章
温卿是在之后的第五天回来的,之前被公司派去欧洲出了趟差,回来后因为儿子欢欢感冒,于是她又连着请了长假赶回了家。现在干脆将母亲和儿子都接来了这边。
景安这几次一直都闷在家里,除了必要地购买日常用品很少和外界沟通。温卿一直都是知道她的情况的。
高中三个人在一起时景安是一直都和胜茹走得更近。因为那时她们俩的性格比较合得来。而温卿相对来讲要沉稳内敛些,在她们面前一直是扮演着姐姐的角色。这几年景安却和她来往得比较密切,她甚至是唯一一个完全见证了景安的一路转变的人。
温卿本来是打了电话,但景安关机了,于是她便直接冲到她家里提人。到的时候景安一如既往地窝在沙发一角看着无聊的动画片,温卿二话不说便拉着她往外走,说是出去散心。最后去了一家温卿常去的私人俱乐部玩桌球。
运动了一会儿心情果然好了很多,其实主要还是归功于温卿的出现。
景安直身的时候恰好迎上了他打量的目光。不知他是何时出现在这里的。身边依然带着一个国色天香。自从上一次醉酒乱性他们这还是第一次见面。
她只看了他一眼,和他一样没有任何表示,不笑也不打招呼。
虽然努力想要集中精力,却还是感觉他的视线一直紧跟着她,强烈地不容忽视。
他就在邻桌,神闲气定地站着,目光直直地锁住她。
景安打完一局交换温卿的时候不小心被他的国色天香踩了一脚,尖细的高跟鞋后跟无情地踩在她运动鞋鞋面上。痛得她咬牙倒吸了一口气。眼里禁不住地痛出了眼泪。
国色天香故作惊讶地向她说着“对不起”,眼里却是一副“你活该”的轻蔑。分明是故意的,自从他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她便注定了要承受这样的责罚。
他只站在原地,没有动作。好像一切与他无关。其实本来就是无关,哪里会有什么关系呢?如果有关也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