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闯他的国》第15章


都要手牵手。
于是从那次开始她每每提到的看片的提议都会被无条件枪决。
因此每当搜集到过瘾的碟子都只能望了一眼就塞入箱底,一直尘封到现在才找到合适的,愿意的,胆大的人陪自己看。
他的低头看她,长长地睫毛轻微颤动,均匀的呼吸浅浅袭来,他嘴角不自觉上扬,有着无比温柔的笑意。
他是第一个这样陪她分享她的最爱的东西的人。既然是第一个,自然也想做唯一一个。
她的生日,过得还真特别!
他轻手轻脚地起身把电视关掉,小心翼翼地将她抱上床,拿来温热的毛巾替她拭去脸上的泪痕,这才上床眯起了眼。今天上午还有一个会议要开,虽说那些片子不至于吓到他,但怎么也是绷紧了神经在看,到了现在也觉得很累了。
刚躺下便很快睡了过去,好像才一瞬,定好的闹钟便无情地响起来了。她不满地闷哼一声,用手在空中挥了一下好像要把闹声挥掉一般。他将床头的闹钟按掉,放开她预备起身,她眼睛睁开一条缝,拉住他,慵懒着声音说,“今天不要去了,你请假好不好?”
他又躺下身,把她蹬掉的薄被拉过来替她盖上,迷人嗓音飘荡在她头顶上方,“还很怕吗?”
“不是,”她完全睁开眼,打量着他的俊颜,然后伸手抚上他的眉,然后是眼,“这里和这里都说你很累。”
面对她这样调戏般的要求,他自是没有招架能力,一个电话就给自己放了一天假。
她完全自愿地在这里住了好几天了,白天他上班她就在家里打扫打扫卫生或是拿了报纸研究哪里招人。晚上他有时会晚回,但大多时间还是下班就归家的,很有居家男人的气息。
生病
夏天是最适合吃冰和西瓜的。他给她买了各式各样的冰激凌,放在冰箱里占了整整两层空间,却不曾见她吃过,只是偶尔拿出一根放在碗里然后摆在眼前盯着它们发呆。他问她为何,她回答说其实不喜欢冰激凌,是为了拦住时间反省自己。看着碗里的冰块儿一点一点的融化,就会觉得时间过得很慢,才不会发慌。看着它们不紧不慢地按部就班地融化着,就会觉得内心安静许多,才有心思反省自己的言行。
其实她是爱吃冰的,因为爱吃,所以经常跑去奶茶店买冰沙,各种各样的。只是从八岁八年开始就不再碰冰棒了,现在是冰激凌。只因它们于她的意义不是食品,而是亲人的缩影。
吃西瓜她有特别的方式,刚开始看得他哑然失笑。别的女人,不仅是优雅地用水果刀将西瓜均匀切好,还要用牙签或刀叉一小块一小块地叉着送进嘴里。
她则不然。只见她从冰箱里拿了西瓜就往厨房跑,然后里面便嘭嘭作响。他跟过去看,只见她双手紧握拳头状,一下一下用力地捶着放在案板上的大圆西瓜。最终,可能是手痛了,放在嘴边吹了几口气,然后对着毫发无损地瓜静默一会儿,咬牙低声挤出一句话,“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 kitty啊。”
他刚想问她是不是跟西瓜有仇她却见她双手抱起瓜用力在案板上一摔,然后,瓜裂了!不均匀的,不美观的,安静地躺在案板上渗出红色的水汁。
她一直认为,用刀切过的瓜会失去最好的味道,而且这样摔成两半一点都不均匀还可以具有选择性,能增添额外乐趣。
从橱柜里拿出两把勺子,分别叉在两半瓜肉里。她便一脸自豪地将瓜抱出来。看到门口倚着的他起先有些惊讶,继而又将手里的瓜拿起在他眼前扬了扬,说了“吃瓜咯”率先走向客厅。
他刚跟过去,她就伸出手,握成拳头状,“划拳吧,赢的人先挑。”
她眼里满是不容商量的倔强,他竟然顺从了她,玩这般幼稚的游戏。
一般她是很守规则地“先赢先挑”,而他善于划拳,几乎次次都赢,他大多时候是把大的那半留与她。后来她会干扰他的选择,建议性地让他把大的抱走。
这次他没有听从她的,还是将较大的那一半留给了她,吃到一半他接了一个电话,是公司打来的,有几份文件已经传给他,需要立即处理一下。给她低语了几声他便去了书房。
等半个小时后出来就看见她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像午后阳光下慵懒的猫。手搁在肚子上不停地抚摸着。玻璃矮几上是半个吃空了的瓜壳。
他笑着走过去,将她从沙发上抱起像是掂量般在空中顿了两秒,最后放在大腿上,宠溺般的语气像是自言自语,“到底是吃了多少才能一下子重这么多呢?”语气缠绵悱恻地,性感温暖。
她撑的太饱,也就不理他,任他抱着,懒懒地用手在他胸口画着圈,或是抓了他的手左右端详。她一直都是喜欢他的手指,修长、干净、骨指分明,让她竟生有几分妒忌。
受不了她的无意挑逗,他只好按住她不安分的手,低头看她。她也抬头迎视他,望进他的眸里,看到小小的自己在他眼中闪动,心里执意要跟他分出高下,于是两人便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最后还是她先受不住了,总觉得他的漂亮的眼睛会放电,几万伏的高压电得自己不得不分心,心里小鹿乱跳的,没办法向他投了降,低头移开视线。然后两人一起没由来的吃吃地笑作一团。
他竟想就这样一直天长地久。和她在一起,好像很容易考虑到“永远”这个词。
如果一直这样,其实、也很好。
有时候景安会想,是不是每个人其实都有两面性,只不过不是每个人都有幸看得见而已。比如自己,明明骨子里是外向好动的,却用外表的冷静内敛迷惑了众人。比如他,看起来那样稳重成熟,私下却也这般孩子气,撒起娇愣是让你招架不住乖乖束手就擒。
尽管在这个城市呆了那么多年,却越来越摸不透这里天气的变数。早上出门还晴空万里,傍晚却冷不丁地下起倾盆大雨。完全没有准备,以至于景安不得不被迫躲在街角屋檐下避雨。街上人影渐趋稀疏,望着似乎永远倾泻不完的雨点,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有了上次的经历,景安对这样的雨天实在有些后怕。
兴许是雨声太大,直到手机第三次响起她才听到,接起来那边显然已经有些着急,劈头问道:“在哪里?”
是他。
雨雾朦胧了视线,让眼睛的可视度硬生生降了好多,接着不断闪烁的霓虹灯光她勉强给他报去可以作为参照物的大厦名称。似乎没多久,又好像过了一段时间,熟悉的银色大奔停靠在面前,她自觉地快步跑过去开了车门坐进去。因为屋檐避雨不及,身上衣服几乎被湿透。看着被淋成雨人的她,他皱眉从后座拿过随手放置的干净衣服扔给她,示意她换掉。
很久见她还没有动静,他侧过头,眼里是询问。路上基本已不见行人,挡风玻璃上雨刷不断地将新落下来的雨水扫向两侧,前方的一切模糊了又清晰,清晰了又模糊。一边担心着路人会随时光临,况且身旁还坐着个大活人,此情此景,叫人如何能够自在地这般行事。看出她的窘态,他微微笑了一下,嘴角扯起好看的完美弧度,似有若无地叹口气,丢下一句“给你十分钟”便拉开车门下了车。匆匆地连伞都没有拿。景安想叫住他已来不及。
他再次坐进来时俨然成了落汤鸡,比起她的程度有过之而不及。景安匆忙拉扯好衣服,本想责怪他几句,可看着他湿了的发根本说不出话,心疼地伸手拿起放在一旁的干毛巾替他擦拭头发。
舍己为人的英雄行径到底还是付出了惨重代价。第二天景安是被他灼热的体温烫醒的,连嗓音也变得沙哑起来。她忙起身拿了体温计帮他测体温——38。5℃,让她精神高度紧张起来。想给他找些药应急,却发现家里根本没有那种叫做感冒药的东西,只能先用湿毛巾帮他热敷一下。胡乱做了些粥给他填了肚子,她试图唤醒他,摇了几下他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因着高烧的缘故,原本好看的眼此刻变得纯真而迷离,摄人魂魄。看了她一眼,不满地嘀咕了几句便又欲合眼睡过去,她只能半哄着说要带他去看医生。他再度睁开眼,姿势慵懒地躺着,竟像小孩儿一样耍赖,表情认真无害,声音沙哑性感,“不要。打针很疼的。”
好说歹说哄了半天还是没换来他点头。他不配合,她自然没有办法一个人把他弄到医院,只能替他掖好被子想出去给他买些药。还没出房门却见他蹬了被子还开始扯着睡衣,嘴里一个劲地喊着热。她忙又跑过去给他重新盖好,他力气大,反复几次下来她几乎筋疲力尽。无奈之下她只能叫了王妈过来帮忙。
半个小时后王妈带着家庭医生登门,这才让景安稍稍松了口气。之后偶尔提到这件事他害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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