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狂(凤女恨狂)》第26章


瑾风笑着点头,“是,郡主不笨,郡主很聪明。”
两人约定了时间又聊了一会儿,瑾风看差不多要去绵延那儿了才向她告辞。等他走开了,无颜心情颇好,连翠纹看了也吓了一跳,怎么刚才走的时候还在生气一下子又眉开眼笑了。晚间,等知道了原因,她又被教训没有好好盯着。这也不能怪她,上面也不拨人到昭阳宫,她连使唤的人也没有。
隔了几天,到两人见面的日子。无颜有意支开翠纹,带了别的人出去逛,到了半路,她让那人去端茶,自己到约定见面的地方。瑾风带了很多她喜欢的东西,这些东西对深居宫中的无颜来说,应该比无用的感情更有魅力吧。
“瑾风,要是你每天都能来就好了。”她抱着物件期待地说。
“若真每天来,在下的荷包就要空了。”瑾风笑着打趣。
无颜对银两的事一直不清楚,不知道买东西要花多少钱,“我以为相国的儿子有用不完的钱。”
“怎么会,如果真有这样,皇上怕是要以受贿的罪名罢了父亲的官了。”
“会吗,我一直以为宰相是很厉害的官,当然没有皇帝那么大。原来也不过这样吗,大家都是怕父皇的。我会怕父皇也很平常呀,太子哥哥却怪我,真是的,他自己还不是一样。”
“郡主跟太子闹别扭了吗,现在太子很喜欢郡主,宫里的人都知道,就不要为了一点小事生气了。”
“什么小事,他推了我呢。动不动就发脾气,上次也不知气什么,还……”她忍下要说的话,红着脸打量了他一眼,生怕他看出什么,“反正太子哥哥的脾气就是不好。”
“太子也有自己的难处。”瑾风淡淡地说道。
“你这人就爱说别人好话,怪不得大家都说你好呢。”
“是吗,可是一个人也没有跟在下说过……”他假装不知,露出困惑的表情。
“就让我跟你说吧。”她拍了拍他的肩膀,清了清嗓子说,“你是很好的人。”
瑾风不禁扬起了嘴角,灿烂的笑比阳光还在夺目,“谢郡主夸赞。”
“记得下次要再来哦。”她扬了扬手里的东西叮嘱道。
“是,郡主都开金口了,在下岂能爽约。如果看到有趣的玩意儿,在下一定帮郡主带进宫来,当然,是偷偷的。”
“嗯,偷偷的。”
两人相视一笑,他眼底的温柔已经到她不能忽视的程度,也只有无颜到这样也不会发觉。用不着回应,她扮演好现在的样子,继续跟他周旋,总有一天能钓她上勾。心存欲念的人,岂会不为送到嘴边的饵食张嘴。
第三十二章 谋士凤女
即使没有翠纹紧跟,无颜身边发生的事还是逃不过赫连笈的耳目,她跟瑾风的往来,在他看来是她向梅家示好的信号。论城府,赫连笈自论绵延不及瑾风,但是臣就是臣,他不会让梅家有向上爬的机会。天下人是如何看他的,他不在意,只要他的江山能子子孙孙地传下去,他一人背着骂名又何妨。派去招安的使者送来不错的消息,尤国舅对他开出的条件很心动,不日就会派人来详谈,等这件事了结,绵延和无颜的未来算是一片光明了。自嘲地笑了一声,他按着紧绷的太阳穴,微叹一口气,希望所有事不要到了最后都成幻影。
南方,晴,万里无云。莫叹湖中,一艘金碧辉煌的画舫歌舞升平,丝竹声和男女饮酒作乐的声音混杂着。船栏旁一个个小桶内放着许多冰块替人分担暑气,桌上的美酒皆是冰镇过的,四边还有女子不停打着扇子,这里可比家中凉爽多了。衣着暴露的舞姬在前面展现姣美的身体,陪酒的女子娇媚可人,光是看她们的模样便醉了。座中的男子衣着华贵,为首的一个大腹便便,一双狭长的狐狸眼不知藏了多少算计,浓黑的眉霸道地横着,多了几分匪气,他就是前朝皇后尤珍儿的哥哥尤宝安。
杯酒交碰,尤宝安红润的脸上满是笑,在座的对他“护国公”的称赞,听得他喜笑颜开。南方人心不稳,他倒不如投靠北方安稳,这也是他和在场的人共同商量的结果。
“主上,对面有船。”侍卫站在船头报告道。
“这等小事来报什么!”在座一声喝道,吓得侍卫连忙退下。
一艘渔船晃悠悠地飘过来,船头一位白衣男子戴着草帽盘腿坐着,在后面撑船的人似乎睡着了,一直听到画舫的船工喊才醒过来。
“喂,你们吵什么吵,别把我家公子的鱼吓跑了。”一身船夫打扮的“男子”赤脚站到白衣男子身后,喊话的声音却分别是清脆的女声。再细看,她清秀的五官,细长的四肢,的确是一位女子。只是一般人家的女子哪会像她这样打扮,更别说露出脚来。
一直没有作响的白衣男子摘下草帽,露出谪仙般的容颜,“诸位,还请见谅,小童无礼了。不知能不能再等等,在下的鱼就要上钩了。”
船工直盯着他好看的模样,直等船夫打扮的女子重重咳了一声才回过神。为难地互看了几眼,一个站出来说:“公子,真是抱歉,我们这儿也不方便。这船上坐着的是护国公,公子还是让一让,别为了一条鱼丢了性命。”
“这是什么话,护国公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家公子是长空家的当家长空公子,多少人皇国贵族想见都见不着呢,一个护国公算什么!”女子不服气地嚷道。
“安儿,不得无理。”长空凉轻声怪责道。
“公子,奴哪里无理了,无理的是他们。”安儿气乎乎地指着船上的人。
侍卫看他们还在,还口出狂言,不禁动怒跟女子争论了起来。眼看两条船越来越近,里面听到吵闹声不禁烦恼。有个好事的带着几分醉意摇摇晃晃地走到船头,还没有开口,就让安儿呛了回去。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长空公子说话!”
那人恼了,拿过船工的杆子扔了过去,却让安儿轻松地用船浆拨回,飞回砸到那人头上。
“哈哈,知道姑奶奶的厉害了吧。”
“你……”那人指着安儿气得直哆嗦。
发觉手下受气,尤宝安抬眼望了出去,席上的人会意,大声问了出去,“谁这么大胆,敢跟护国公作对?”
“长空家护卫安儿是也。”她挺着胸口说。
长空?尤宝安思索着这个名字,目光不禁一亮。快步走到船头,他顾不得自己一身酒气,探身问道:“船上坐的可是长空家的家主长空凉长空公子?”
“正是。”安儿答道。
“哎呀,本王真是失礼了。”尤宝安拍额道。
“护国公言重了。且恕在下有疾在身不能行礼,冲撞画舫之事亦请包涵。”
“哪里哪里,长空公子来到南方怎么也不说一声,本王也好派人迎接,让长空公子一路无忧。也就不会有刚才的误会了。”
“在下随兴所至,正好到了莫叹湖,逛完就要回去,就不劳护国公大驾了。”
“哪里的话,长空公子来,本王迎接都来不及。不如公子到画舫中小坐,里面比外面要凉爽得多。”看到他拿着渔竿,尤宝安忙说,“公子是想钓什么鱼,本王让手下去抓,让公子带一船回去。”
“护国公客气了,在下只图一时快意,并不是为了鱼。既然护国公的画舫要前行,在下让小童让路就是。”
“不用,不用。哪里会让公子让路。”尤宝安忙说,跟下人使了个眼色,他们连忙改转方向。等画舫平稳了下来,尤宝安笑着提起,“真是巧了,本王正好想去骊山向公子请教,不想公子竟然到了南方,真是有缘。”
“护国公要问的事在下已经知道,只是……不好说。”他淡笑地垂下了眼眉。
“怎么不好说?”尤宝安急了,长空凉擅数术命理是天下皆知的事,他不常替人算命,若是算了就一定准。
停顿了片刻,长空凉说:“怕有碍护国公的前程。”
他急得就是自己的身家前程,“还请公子指点迷津,给本王找一个出路。”
“护国公言重,南方水路便捷,哪里不是出路。”
眼睛一亮,尤宝安急着追问,“那北方呢?”
“北方么……”他轻扬嘴角,默不作声。一阵风起,天边召集乌云,长空凉抬头望向空中,“护国公,起风了,还请入船。”
“公子!”他还想问,一道闪电滑过打断了他的话。
刚才还是烈日当空,片刻间,天上已经乌云密布。长空凉笑着拱手,“护国公,告辞了。”
雷声击碎了尤宝安的话,他还没有问什么,渔船已经滑出老远,很快消失在茫茫风雨中。
“主上还是先入船吧。”旁边的人催促道。
尤宝安皱着眉,随众人的搀扶入了画舫,长空凉的话还缠在他心中,他的意思莫非是……看来是重新考虑招安的事了。
倾盆大雨飞快砸了下来,小小的渔船在雨中走得吃力。长空凉坐到舱内,身上披着竹衣,雨丝飞了进来,融在他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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