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独宠》第180章


呃?她有点诧异,倒也不犹豫,干脆的说:“我当然不想你再娶其他的妇人,就是现下后院这些美人,尤其是那个路美人的存在,明知道不过是做戏而已,我还是不舒服。”
“你是个妒妇。”
他的这句话没有带任何感情,不喜不悲,只是给出他对她的评价。
她一时间有些摸不准他的心思,也不想绕弯子,又道:“是呀,我是个妒妇,这一辈子怕也是这个品行,再也改不过来。就是不知道……”
说着,她一顿,直直看着他的双眼,继续问:“……天行可能容我这个妒妇?”
“妇人善妒有违妇德,世人皆知,妒妇实可恶……”
他的话说到一半便停住,将她的心狠狠抓住,令她霎时感到一阵绞疼,他说妒妇实可恶,是不是说他要的是个宽容贤惠、能容忍其他妇人存在的妻子?
还不等她将这种痛苦的感觉传到身体各种,便又听他幽幽说道:“……却也情有可原,可观后效。”
她顿时愣住,不知道是该心疼还是该高兴。患得患失的一番思索后,她决定欢喜,他说以观后效的意思,其实是暗示,明知她是个妒妇,他也要将她长长久久留在身边吧?
思及此,她索性厚着脸皮,问:“天行可是许诺我不会再迎娶其他妇人?”
周天行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重新拿起案上的卷宗细细翻阅起来。
萧予绫静静的等着他的回答,本以为他的沉默是回避,不由开始失望,肩膀垮了下去,人也开始萎靡……
这时,却见他忽然笑了起来,眼睛依旧看着卷宗,其中有流光溢彩涌动,轻声说道:“蠢妇,我早就说过不会再碰其他妇人……”
闻言,她欢喜,也不管已经开始出怀的身子,猛扑上去死死搂住他,道:“你答应了,你答应了……”
相比她的欢天喜地,他此刻的表情可以用沉着冷静来形容,正襟危坐、*轻抿,就连手上的卷宗也没有因为她的投怀送抱而放下。但是,他那双眼睛,仿若苍穹中最亮的星宿,闪着耀眼的喜悦光芒,不时看向怀里宛如孩童般欢喜鼓舞的她。
她太开心了,他是个重承诺的丈夫,此时答应了她,以后定然能做到;她也太遗憾了,原来他当初确实说过不碰其他妇人的话,可她却没有记住,更没有相信。
她死死搂住他的脖子,在他怀里赖了一会,索性一屁股坐到他的腿上,轻轻呢喃:“天行,你真好,你真好……”
周天行没有回应她,也没有推开她,只是伸出一只手环住她的腰肢,道:“已经是做母亲的人了,何故还是如此孩子气,就不怕孩子笑话?”
她索性嘟起了嘴,大声说:“不怕,不怕……” 
第四十七章 宁负如来不负卿(八) 
大周朝尚文,临近年关之时,贤人名士免不了互相提笔写祥瑞的字句,作为辞旧迎新的贺礼,赠送亲朋好友。永业帝在世时,年年都会写几个喜庆的字句送到器重的朝臣和宠爱的夫人手中,以示嘉奖。相对的,朝臣也会准备好表和赋,对永业帝*一番。
到了成帝登基,朝臣对他*的上表照旧,但因为他荒淫无道、不学无术,自然没有继承永业帝写字句赏赐朝臣的习惯。
今年,成帝不知道是受了哪个宠臣的怂恿,亦或是自己倏忽生出要做一个贤明君主的想法,腊月二十五这一天,他不仅按例赏赐了朝臣和诸侯们一些银两、珠宝和美人,还特意在宣政殿上提及要亲笔写祥瑞字句赏赐给朝臣和诸侯。
众人看透他有意拉拢群臣的深意,表面上虽是纷纷赞扬,却多不以为然。以字赠人,不说书法堪为一绝,起码也该为国手才敢如此。当年的永业帝,现下的定安郡王,都是皇室中出类拔萃的丈夫,他们的书法便如同他们的人一般,大器而脱俗,且蕴含着无限的霸气。
即便是高傲的贤人、隐士,也会以得到他们的赠字为荣。
而成帝,平日里只知道歌舞昇平、流连酒色,就连奏折也很少亲自批阅,那手字怕是不如士族家的稚童所写。
因为每年年关成帝都会封笔不朝,朝臣们心中嘀咕着,现下已经是二十五,怕是明日成帝就要封笔,这所谓的写字赏赐一说大概是他一时信口开河而已。
令众人没有想到的是,二十六的早上,宫中的传旨官便早早带了成帝的口谕到几个重臣和诸侯的府上,说是午时陛下赐下‘顺’字,要各府上下早早出门恭迎。不过,成帝许是为了给人礼贤下士的印象,特意嘱咐病弱年老者可以卧床休养,免行大礼,这其中,自然包括了身怀六甲的萧予绫。
周天行身为成帝的胞弟,又是现下的弘股之臣,自然是得到了这份罕见的赏赐。他收到消息,派人通知路侧妃率领王府上下做好恭迎的准备后,特意到了萧予绫的住处。
此时,萧予绫正在用早膳,一旁的秀荷刚巧也在说成帝亲笔赐字的事情。
他在门口站立一会,静静的听着她们二人的对话,若是萧予绫回头,便会发现他的眼眸中凝重异常。
只是,那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待他进到屋里,他又是那个一贯从容的郡王。
萧予绫见到他一笑,问:“天行你来了,可有用过早膳?”
“早就用过了,这王府上下,怕只有你临近晌午还在用早膳。”
听出他话中的戏谑,萧予绫微微嘟起了嘴,道:“没有办法呀,不是我想睡,是孩子想睡。而且昨夜他实在是精神,三番两次将我踢醒……”
说到这个,周天行的五官不由柔和起来,三天前他第一次感受到萧予绫腹中孩子的动作,从心底生出无尽的喜悦。即便过去了那么多天,他依旧沉浸在这种喜悦之中。
他坐到她身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道:“我儿莫要顽皮,若是苦了你的母妃,看为父不打你!”
萧予绫难得见他如此孩子气,不由好笑。便是站在一旁的秀荷也顾不得身份,小心的捂住了嘴,面带笑意。
‘咚!咚!’
他话落,立时感到萧予绫腹中孩子强有力的踢了两下腿,先是一震,而后假意板起脸,道:“怎么?还敢踢为父?难道你以为为父不舍得打你吗?你且等着,若是再折腾你母妃,为父就好好记下,只等将来算成板子打你屁股。”
萧予绫终是忍不住推了推他,道:“好了,好了,你也不怕下人看笑话……”
他却是不以为然,反问:“不过是天伦之乐,有何可笑?”
说着,他摆了摆手,让众人退下,方才又道:“你看,现下便没有人能看我的笑话了。”
被他这孩子气的举动所感染,萧予绫不由也欢喜起来,再次呵呵一乐。
乐着乐着,她发现他不笑了,只是专注的看着自己。她面上一红,生出了羞涩之意,便也止住了笑容,无措的扭开头不看他。虽然两人已经十分熟悉,第二个孩子也快要来到这个世上,可到底聚少离多,她还是会因为他专注的眼神,或者别有深意的举动而生出小女儿的娇羞。
即便她没有看他,她依旧能感受到他炽热的目光,下意识的捋了捋她耳边的头发,有心打断他的注意力,心念一起,便问道:“你看着我干什么?难道不用安排府中的人出去迎接宫里来的赏赐吗?”
闻言,他苦笑一下,颇为扫兴的说:“是呀,还要去迎接那‘顺’字!不知道我这位皇兄,现下还能否认出这个字来!”
萧予绫听出他话中的嘲讽,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安慰道:“他自然是不济的,你与他比起来,当是云壤之别。若是来*成事,自然要年年写字赏赐大臣,到时我为你磨墨、铺纸可好?”
“你可得记住你说过的话,莫要到时候烦了、厌了,随意找个小奴才便将事情打发过去。”
“自然不会的,我虽不是君子,却也知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的道理。”
周天行暗暗的吸了一口气,道:“你换身衣服,随我出去吧。”
乍听他的话,萧予绫怔愣,以为他既然让路美人主事,便由路美人带领大家前去即可,而且传口谕的人说得清楚,她是可以不去的。思及此,她问:“我也要去吗?可我刚才听秀荷说,我算是年老病弱者……”
“你是王妃,自然要去的。”说着,周天行颇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又道:“兴许这次宫里的使者是你熟悉的人……”
熟悉的人?萧予绫一时间有些摸不清楚他的意思,愣愣看着他,直觉想要问他宫里哪里有她的熟人……
但是,一个念头划过她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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