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陷大金》第106章


趼奘系摹?br /> “无悔,真的不随我去古北口秋猎么?我给你准备了最好的小胭脂马,温驯得很。我们可以放马在草原上奔驰,我射大雁给你看。此时正秋高气爽,溪水潺潺,枫叶红遍,野外景色正好。你知道我最爱养鹰犬,这次出去也会带很多,那些苍鹰展翅在天上盘旋,狼犬在地上飞奔的情形很壮观,你不想看看?到了晚上,满天星光,我们点篝火烤野味吃,喝酒,我还可以唱歌给你听。”多尔衮用沉静温柔的语调娓娓道来,向无悔勾画一个秋猎的美好场面。
无悔看着他温柔的眼睛,听着他动听的描述,眼睛忽然酸涩难忍,忙微微侧过头去,不让他看到。不用身临其境,多尔衮已经用语言为她勾勒出一个畅快淋漓的场景,她此时仿佛已经看见高山之下,茫茫草原,多尔衮骑马擎苍而立,正在向她微笑。只不过,这场景,怎么看都觉得太孤单了,太寂寞了。
他始终是孤独的,从失去家,失去父母的那一刻起,一直到现在。虽还有个弟弟多铎,但他内心深处还是极度的孤苦,无人理解,无人相知。而不久后,就连唯一的亲弟弟也将暴病离世,真真正正只剩他一人了。这就是人的命运,多尔衮即便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却孤零零无所相依,终其一生。
“无悔,你怎么了?眼睛怎么红了?”多尔衮还是发现了她的异样,连忙哄道:“好了,好了,不去就不去,好歹还有明年后年,以后有的是机会。瞧你,我不过是问问你,你便为难成这般,委屈成什么似的。”
“我又不是小孩子,你还用这般语气哄我,成何体统。”无悔忍住眼中酸涩,打起精神强笑了一下,道:“你方才说会唱歌给我听,虽然这次我不去,却也想听你唱。”
多尔衮惊笑道:“那是喝了酒才能做出的事,如今清醒着,我张不开口啊!”
“怎么,你如今是摄政王了,便要拿架子了?你们满人历来能歌善舞,便不喝酒,也是张口就来的,我不信你唱不出来。”无悔很想听听多尔衮唱歌,以前没机会,以后也怕是再无机会了。她想把他的歌声记在心里,此番一去,生死难见,只把记忆深藏于心里,来纪念他们之间的这一番有缘无分。
多尔衮无耐得苦笑,连连摇头,想了一想,他“咳、咳,咳”清清喉咙,又回头看看门外没什么人,才用满语小声地声调悠长得唱道:“海冬青,海冬青,白山黑水间展翅翱翔,海
冬青,海冬青,无边天空唯你是王。你是吉祥,你是神圣,你是女真部落神赐的力量……”
多尔衮声音虽低沉,却悠扬,有着荡气回肠的气韵,他看着她唱,眼中有些许无耐,更多的却是浓浓的宠爱。无悔与他对视,用心倾听,记在心里。一曲唱过,室中似仍有余音,无悔真挚的看着多尔衮道:“多尔衮,都说人生苦短,离别苦,思念苦,相爱苦,相恨苦,相思苦,爱而不得,有缘无分,都是苦。我愿在佛祖面前为你祈愿,只愿你这一世的苦,下一世莫再偿。”
多尔衮笑着,目光殷切,满是企盼,道:“我只愿这后半生,宁可要相思苦,也不要相恨苦。无悔,这样把你留在我身边,你不要恨我。”
无悔摇头,心中道:“多尔衮,你有大智大慧,只愿你能看破这些,凡事无悔,内心安宁。” 
☆、九十三 远行
九月中旬,多尔衮率一队八旗子弟往古北口打猎,他离京四天之后,睿亲王府大总管得到秘密禀报,王爷安置在小南城边上的那座外宅的女主人,跑了。
大总管闻报呆怔半晌,手里的茶盏掉下,登时碎裂一地,大总管盯着地上碎片,末了长叹一声,即便是千盯成防,也困不住一个死心塌地想离开的人,她心不在此;王爷与她怕是无缘了。只是她身份特殊,岂能大张旗鼓的去找?连名字和长相都不能公示,只能悄悄派人找,这难度……还是一边先悄悄找着,一边派人去禀报多尔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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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管家派人寻找或传信禀报多尔衮;只说无悔。
无悔与太后的一切消息皆由山东馆传递,无悔已经一切准备就绪,出行用的小包袱也由来送菜的伙计偷偷带了出去。多尔衮离开后的第四天,她按照事先安排,佯装随意,提出要亲自去山东馆吃饭,顺便散散心。多尔衮留下的侍卫早已得过多尔衮嘱咐,只要保证无悔安全,允许她在城内随意活动。出门前,无悔称女装出行怕惹人注目,况又无多尔衮相陪,多有不便,换了男装出门。按平日的规矩,为不引人注意,轻车简从,侍卫队长只带了一个侍卫跟随保护,无悔自然还要领着丫鬟阿古,一行四人便上了街。在街上逛了一会儿便到了晌午,队长亲自陪着无悔和阿古进了饭馆。留下那个侍卫在饭馆门口守着。
无悔不慌不忙点菜,伙计吆喝着菜名去了后厨,无悔从窗口向外看,此时正是正午,街上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小贩叫卖声不绝于耳,货摊上物品琳琅满目,时有行人停下脚步,挑选货品,讨价还价。
上菜后,无悔慢条斯理吃了半晌,然后起身去饭馆后面如厕,阿古和侍卫队长在外候着,一盏茶的工夫后,阿古奉队长之命进去找,却发现里边早无人影,而后墙处竟有一小片地方的砖块被挪开,露出一个仅容一人爬出的洞。
侍卫队长忙令阿古从洞里爬过去看看,阿古把上半身钻过去,看了看,洞外是这家饭馆的后院,杂乱着堆放着各种破桌旧椅,还有高高的柴垛,除此之外再无别物。
阿古慌里慌张退回来,比划着向队长示意后院没有人。队长也料到人早就跑了,岂会还在后院呆着,他急让阿古去向总管禀告,令守在门口的侍卫跟着他四处寻找。侍卫队长虽不知无悔的真实身份,却也明白此人一
定十分特殊,绝不能张扬,只能悄悄行事。
他们像没头苍蝇似的到处寻找时,无悔已经大摇大摆的从饭馆大门出来,向步走到街上,混进了人来人往的人流中。
原来太后本来是安排无悔爬出洞后,从后院小门出去,后院巷子里停好了一辆马车,有车夫等着。马车载着她出北京城,然后将她乔装改扮,按照计划一路向南。
但是无悔却另有打算,她原本就没想跟着太后安排好的车走,要知道如果上了车,一切就不由她了,太后的人随时都可以要她的性命。在最初知道这个逃跑计划时,她就想好了一切。无悔钻出洞,果然看到饭馆内应的伙计事先放在墙角的包袱,她将包袱紧紧背在背上,明知后院外就有马车等着,却不出院,反而躲到了柴垛后面藏匿起来。果然,阿古看到院中无人后,队长便带人离开,无悔又从洞中爬进来,(。。org)了一下衣衫,尽量自然的从饭馆走了出去。
顺着人流走了一阵,便雇到了正要出城的马车,上了马车,吩咐车老板沿着彰仪门大街往下走直出广安门。这彰仪门大街是直通广安门的大街,各省陆路进京的人必走此街,所以这条街特别繁华,一向有“一进彰仪门,银子碰到人”的说法。
无悔料定此事突然,侍卫队长人手也不够,又无上面的命令,此时绝来不及到城门堵她,况且这彰仪门大街人流众多,想找一人谈合容易。
顺利出了广安城门,按照无悔事先在地图上找好的路线,跟车老板商量好价钱,便一路向西南走。这车老板是京郊人士,并不肯走远途,所以只能把她载到一百里地外的林家镇。
无悔到这集镇时天已经擦黑,她找到镇上唯一一家小客栈住下,第二天清早再雇马车上路,继续朝西南走。
一路上无悔换了装束,一身土棉布的男子衣袍,瓜皮小帽,把脸用姜黄粉抹黄,还戴了预先备好的假胡子,她本来就瘦,如此打眼一看,便是个中年病弱男人,绝不引人注意。
车马颠簸,晓行夜宿,一路上的劳累自不必说,随着离京城越远,无悔心情渐渐轻松起来,能如此顺利的甩开多尔衮和太后的人,真是老天保佑。此事行来似乎容易,却是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这其中当然是全靠太后布木布泰安排,若无她的安排,无悔凭一己之力是断不能逃走的。无悔坐在马车上时就在想,如果布木布泰确有不诡之心,那她也许会料到无悔会甩开自己的人中途逃走,所以她必有防范,可是
她的防范恐怕也只是从无悔坐上她安排的马车上开始,只要上了她的马车,一出城门,甚至根本不用出城,无悔的小命怕就难保。她万万料想不到,无悔从一开始就没按她的安排走,连马车都不上,反而杀了个回马枪,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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