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见》第69章


“这些日子,辛苦几位乐师了,今天就早点休息吧!”
“那孟姑娘我们先告辞了。”
“恩……各位慢走。”
没过多久,门房的人进来通报说有人送来一个包袱给我。我想该是碎心将我要的东西送来了,打开一看,果然是舞服、首饰还有赤帝婚宴的邀请函。
“你真的要去?”站在一旁的逸月再次问向我。
“恩……不但是我,你也要去。”
“我?”
“恩……当然燕姑娘要是愿意的话,也可以同我们一起去。”
“我去。”一直没有做声的燕佩肜爽快的答应了下来,看来,她真的很在意逸月。
而逸月则上下打量着我,希望能从我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但我又怎么会给他这样的机会呢?将碎心送来的包袱一卷,跟他们打了声招呼,便起身回房了。
华灯初上,别致的厢房中,我换上了碎心她们为我缝制的舞衣。火红的套头式的半截短袖衫,上面刺着华丽而又精美刺绣,后背中凹镂空。露脐包臀的裙子,臀部的位置由大片宝石与水晶作为装饰,随着摇摆的腰肢闪闪发亮。而大腿以下则是由条形的红纱组成裙摆,一颗颗金色的小珠子串成一条线,飞洒在裙子上成一段段流苏状。
将长发经过一些处理卷成大波浪,在发际线上悬挂着一个小巧的挂饰,长度一直延续到眉心之间。手腕和脚踝上带了不下二十几个金镯,走起路来叮当响,还沉甸甸的。而今晚的我特地为自己化上了一次浓妆,特别着重了眼部的妆容,将眼线描深,眼角部位的颜色压重,再扫上一层金粉,美眸大而有神。
带上只到下巴的小面纱后,再用大的头巾将自己裹住,去和逸月他们会合。
今夜的宫门格外忙碌,车来车往,我们有邀请函所以就很顺利地进了宫。而逸月和燕佩肜在前不久失去了踪影,现在的我也无暇顾及他们,只好打消去找他们的念头。与几位乐师站在一群艺人的中间,看时间还充裕,又重新和乐师们确认了一下演出中的细节。
“佩肜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啊?虞姬她……”逸月四处张望着说道。
“跟我来就是了,他们不会有事的。”
逸月虽然心里担心,但是他知道佩肜是个有分寸的人,也就由着她拉着自己走。
今次赤帝大婚,各国的王子和使节都来庆贺,大殿上十分热闹。演出也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那些达官贵人都是以玩味的眼光打量着他们眼前的舞姬。
“接下来是韩大人举荐的节目。”话音刚落,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仔从人群中站了起来,眯笑着眼对大家鞠躬。
显贵们都在猜这个无名小卒能带给自己什么样的惊喜,无非是些庸脂俗粉跳个舞什么的,真是无趣得紧!最后的结果只有一个,也就是沦为众人嘲弄耻笑的对象罢了。
一阵响亮的手鼓声让大殿瞬间安静了下来,只见一片火红走入人们的视线,硕大的头巾包裹着舞者的半个身体,什么都看不到。
就在人们即将失去兴趣时,只闻一道美丽的歌喉传入耳中。
“si/na/sa/si/de/ka~~~/oh/so/za/li/mi/jo/ke/beng~~~/ha/mi/li/ka/li/ja/ki/a/la/ke/li/ya~~~/ja/ku/ki/no/ke/no/beng~~~”随着歌声的响起,红色的头巾逐渐滑落在地。
悬空打了一个响指,明快的音乐在大殿中响起。
肚皮舞阿拉伯原名为〃RaksSharki〃意指东方之舞,因此又称“东方舞蹈”。
相传“肚皮舞”是源于古埃及人对生育女神的崇拜。相传有一位身材绝佳的妙龄女子,婚后不能生育,来到神庙祈祷。她在神像前投足、扭腰、摆臀,好似舞蹈,祈求生育之神,能圆她的美梦。她那婀娜多姿的优美舞蹈,使在场的祭司们为之倾倒,即刻禀报了法老。后来将她的“舞蹈”作为祭司舞蹈。这从古埃及文物的壁画中可以找到佐证,而且时至今日,一直流传了下来。
而我跳的则是肚皮舞舞种中印度派别的肚皮舞,剧烈的臀部摆动,让闪亮的水晶在烛光中发出夺目的光芒。
在平滑的地板上,赤足舞蹈着,随着变化万千的快速节奏,摆动腹部、使劲的舞动臂部、胸部,配合着音乐,交叉摇摆的舞姿,时而优雅、时而感性、妩媚娇柔,时而傲酷,令人目不暇接。
裙间的金色小珠帘,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美丽的弧线。大波浪的长发,不时地甩动着,飞舞着,煞是好看!
眉眼一挑,掩嘴轻笑,漂亮的水眸羞怯的阖上。
“mei/luo/je/no/wei/sa/bo/ja/la~~~”妩媚地朝众人抛了一个媚眼,涂着蔻丹的纤指在虚空中舞动。
以左脚为轴心,右脚脚尖一踮,转动纤细的腰肢,晃动着美臀。
“za/li/ha/ze/ja/li~~~/mei/na/ja/no/ba/no~~~”眼神随着手上的动作往上走,脚一上一下的移动着。
“en/na/ki/mi/da/ma/di/heng~~~/ba/si/na/wa/hei~”将脸埋在手心,左脚半缩,右脚伸直,身体俯在地上。
曲终人不散,浩大的大殿之上却鸦雀无声,只留那沉重的呼吸声。这支充满魅惑的舞蹈,将男人体内的欲火都勾引了出来,他们如狼似虎的眼神、贪婪的欲念就像是要将我就地生吞活剥了一般……
重新披上头巾,大步地往王座上走,而中途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拦我。
【PS:上文出现的歌词是一段印度歌曲的一小段歌词。】
将端坐在王座上的‘赤帝’拉起,用他的手掀起自己面纱的一角,而他则是一脸兴味的望着我,并没有出声表示反对。
“对于我送您的礼物,您还满意吗?”红唇轻启,一字一句的说道。
“要是你能将自己送上,我会更满意……”‘赤帝’含笑着说道,其声音之大,让大殿上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大殿上又有多少人知道,他饱含暧昧之意的言辞中隐藏着重重杀机,他要的是我的命,是我的屈从。
“诚如您所见,我已经站在您的面前,任君处置!”
“好……”说罢,‘赤帝’一把将我拦腰抱起,走下王座。
“没有人能逃出我的手掌心。”‘赤帝’用只有我们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在我耳畔低语道。
在半空,我挥洒着暗藏于指尖的金粉,顿时一片金光闪耀,奢华而烁目!这也是我和逸月事先定下的暗语,其意也只有我二人知道。
望着虞姬渐渐消失的背影,逸月的攥紧的拳头指节发白,但他却不能上前阻止,这是他和她之间的约定,他必须遵守,也必须克制。
“逸月你还好吗?”佩肜见他的脸色很差,便走了过去问道。
“我很好!”说完,逸月就起身向外走,因为这里已经没有他留下来的必要了。
“逸月……等等我……你要去哪啊?”佩肜跟在他的身后,疾步赶了上去,但中途却被她的父亲拉了回来。
佩肜只能无奈地望着逸月的身影逐渐消失,而身边父亲的叮嘱她置若罔闻,随便应付了几句作罢。
燕于珏发现女儿的心不在焉,刻意提醒道:“肜儿,你有在听爹的话吗?”
父亲严厉的口气,将佩肜远游的思绪拉了回来,面有愧色的垂首听着父亲对自己的训诫。燕家的家风十分严谨苛刻,尤其是身为女儿身的佩肜,从小她的父亲就对她尤为严格。
“爹,对不起!”
“肜儿,爹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南宫非聿年纪轻轻就官拜三品,今后必定前程无量,你们若能结成好事,不仅是你的荣耀,更可以为家里带来丰厚的利益。当然了,爹也是为了你着想,他会是你今生最好的归宿,这事就这么说定了……走吧,非聿和南宫伯父还在那边等着咱们,不要失了礼数!”
“可是爹……”佩肜刚想说什么就被她父亲挡了回来。
“没什么好可是,听爹的准没错。”燕于珏武断地替佩肜做了决定,也专制地将她一生的幸福就这样决定了下来。
此时佩肜的心里比吃了黄连还要苦,但是她没有勇气去反驳他那专横的父亲。何况自古女子在家族中只是充当生育的器具,再者就是交换利益的筹码!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逃过这种悲哀的命运,她佩肜亦不能……
爱情这两个字,在他们官家子女眼中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奢望!
光线昏暗的寝宫里,殷歌客气的把我放在一张硬榻上,他自己则在我对面的一张椅子上坐定。面对阴狠狡猾的对手,我比什么时候都要从容镇定,淡笑着倚坐在硬榻上,等待着殷歌对自己的发落!
“在临死前,我可以满足你一个要求。”
“让我见冽一面!”
殷歌也爽快地答应了下来,沿着层层的阶梯往走下,而浓重发霉味也随之弥散开去。坚固的铁牢中,我看到了被铁索缠捆的冽,还有他身上的一个个血窟窿。
“你只有一柱香的时间。”声落,殷歌命人打开了牢笼。
当我跨进牢笼的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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