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同是穿公主》第251章


宁阳闻言笑着瞅他一眼,且叫奶娘带着丫头们下去了,这才走到诸葛端云身旁,问道:“既然夫君知道了,那不知打算如何处置李家人?”
“按律处置!”诸葛端云瞥过头去,明显怒气未消。
“若是按律,李氏可及死罪?”宁阳从旁问着,心里却也有数。她毕竟是亲王妃,诸葛端云又是皇帝的叔叔,暗害她的罪名只怕够诛灭李府上下老小的。
诸葛端云略微垂下眸去,冷道:“此事要看皇上想要李家如何。不过,想要暗害本王的王妃,此事本王定不轻饶!”
宁阳闻言垂眸略思,正当此时,子陌端着新袍回来,宁阳接了便叫她下去了,这便与诸葛端云到里屋去换衣。宁阳边帮诸葛端云解着玉带边说道:“夫君要为宁儿做主,此事宁儿知道。犯了错儿就该受罚,此乃国法。只是除了这些,宁儿倒是希望莫要妄动杀伐,若能留人一命自是最好。”
诸葛端云闻言阻了宁阳帮他宽衣的动作,阴沉着脸好生看她,咬牙哼道:“本王倒是不知,王妃这般良善心肠!连要害命之人,也要帮着她求情?!”
宁阳闻言却是笑着摇了摇头,坦然地望着诸葛端云,说道:“我若真是那良善的人,当初她要害我时,我便一直闷不肯声、装作不知了。何必要叫小七拿了她,送去官府?那两个丫头我就早就收了,多亏她们来报,我才能逃过一劫。不过我老早知道她要害我却装作不知,只等着抓她现行,这也是真事。”宁阳慢慢又开始为诸葛端云宽衣起来,柔声问道,“夫君可还记得当初决定纳妾之时,你我二人曾祠堂里说过的话?如今我的心意也从未变过。虽是千难万难,府中妾室都已出了府。我与夫君之间再无他人,这我便很满足了。如今最盼的,便是夫君能带着我和儿子一起回北关,守着母妃的陵寝,守着大夏的边关,与朝事再无争夺。”
宁阳把新袍拿来为诸葛端云穿上,接着说道:“我虽非那良善之人,可也没狠毒到有人生了害我之心,我便要那人赔上一家子的无辜性命!话又说回来了,夫君不也说处置李家要看皇上的意思么?如今正值边关大捷,北戎来朝,或许皇上也不想杀伐过重。”终究,她有些观念还是没办法完全融入古代。
诸葛端云闻言沉默一会儿,轻哼一声:“你倒分得清楚!”
宁阳听得这话,只一笑,便专心为他整(。。)理腰带,不再多言。
往后的几日,因着大军就快要还朝,诸葛端云常被皇帝诏入宫中商议年事,回来时有时虽也阴沉着脸,可却再未提起过李家之事。宁阳知道,一定是皇帝对处置之事早有腹案,因此便也不再提起,只等着过了年论功行赏之时。
只是,宁阳未想到的是,离过年尚有三日,一道圣旨便下到了李家。
“上护军参领李秉贤之女李氏不修妇德,暗害主母。其母姚氏贪慕虚荣,教女毒计,此实为李秉贤为夫为父有失之过。端亲王妃乃大周承和公主,朕为给大周交代,本该赐死李家满门,夷灭三族!然经端亲王妃亲口求情,李家满门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削去上护军参领李秉贤之官职勋位,罚李氏母女领杖责八十,李氏一族发往边关为役三年。其后发配耀州,永不得归朝。”
李家接了圣旨,李母便被抓去了公堂,只是母女二人连堂审都未过,便打了板子便叫人抬回了李家。李父心中自是恨自个儿的妻女,然而皇命难违,当日李家便收拾了东西,第二日便发往边关而去。
李家走后三日,帝都迎来了最热闹的年时。三十万伐戎大军这日凯旋还朝,将帅骑马走在帝都大街上,百姓们张灯结彩,燃放鞭炮,从街头挤到街尾,争相迎接,盛况空前。
皇帝下旨犒赏三军将士,并一改往年午时于宫中设宴群臣的规矩,带着朝中百官,亲自御驾前往帝都外的军营,与将士们同庆。帝王举盏为三十万儿郎庆功畅饮,同用御宴,军营中欢声沸腾,呼声震天。
孟茹仍是一身监军的装扮,坐于赵离下首,见诸葛锦旭大红祥瑞金丝龙袍,玉带金冠,凤目微眯,唇角含笑,与平日里见到的嬉笑模样差别甚大,轻狂不羁间竟也有几分帝王的端正。
诸葛锦旭正大笑着与将士们举杯畅饮,却敏锐地感觉到有道不同寻常的视线正端量着自己,他放下酒盏时不经意地朝那视线的方向略眼过去,却与孟茹看个正着。两人都是微愣,诸葛锦旭反应快,重新拿起酒盏畅饮时靠着袍子的遮掩快速地朝她挤了挤眼。
孟茹一愣,忙装作没看见低下头去,心里却哼了哼,暗道:果然这端正是装出来的!
她垂下眼去,不再去看诸葛锦旭,只是却不知为何,耳朵不听使唤地总要竖起来去听他说了些什么。
酒过三巡,诸葛锦旭缓缓起身,举盏扬声说道:“朕自登基起,上承天恩,□民意,有赖众位将士保家卫国,我大夏才有如今之昌盛!自我大夏开国之始,北戎滋扰边关不断,战事多兴,百姓受苦。然今时今日,终大破北戎而还!边关安定,北戎不日便可来朝,此全赖将士们浴血奋战之功!今遇年时,朕与三军同乐!今日将帅之功暂且不论,朕且敬边关战亡的将士们!”
皇帝亲手举盏,洒酒三盏与地上。军营之中,一片静寂,片刻之后,烈酒洒于地上,渗入尘土,寒风呼号里,隐隐悲声四起。
皇帝却再执酒盏,说道:“此酒敬我大夏三十万赤胆儿郎!朕得你们镇守边关,朕之幸,百姓之幸!”
天上开始飘起了雪花子,军营里黑压压的将士们却情绪激昂,热血沸腾。齐齐举盏,高喝:“忠君报国!陛下万岁!”
将士们的长喝震耳欲聋,孟茹却不得不再次审视诸葛锦旭,她虽不想承认,可也不得不佩服,这皇帝看着不着调,却心若灵狐,是个笼络人心的好手。
宴席从子时初开始,皇帝对于将帅之功便半字未提,只带着将士们开怀畅饮,犒赏士卒。场面欢呼声之热烈前所未有,比之死战北戎扈巴王部那日有过之而无不及。直到未时末宴散时,才说明日一早,百官朝贺,论功行赏。
大年初一,天还未亮,帝都的大府里便都挂起了灯盏,朝中大臣们早早起了身,世家大族的女眷们更是忙活着要去宫里请安。
时值寅时末,还有两刻才开城门,北门却在此时早早打开了。
宁远将军赵离带着五千精锐军士直冲着齐国公府而去,到了府邸,齐喝一声便将齐府团团包围!齐国公一家大惊,惶惶未定间齐国公和他的三个儿子便被齐齐绑上,齐国公不知犯了何事,忙起身大呼冤枉,赵离听了喝道:“老国公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当年你为保自家安危,陷害孟老将军,致孟家满门被诛的血案你可还记得?如今事发了,随末将去金殿之上跟圣上解释吧。”说罢,便不给他们耽误时辰,挥手就驾着人装入囚车,往宫里而去。齐府的女眷在后头哭成一团,奈何府外五千铁军守着,谁也进出不得。
宫里金殿之上,皇帝明黄的龙袍端坐于御座之上,满朝文武立于两侧,低声私语。只见得大殿之上,齐国公跪于地上,抬起眼来惊恐地望着身前站着的少年,看着她慢慢将发间的簪子拔出,散落下三千青丝,渐渐露出一张熟悉却多年不敢去想的面容。
“你、你是……”齐国公张了张嘴,声音短促而惊恐。
“我是孟茹!”女子握着拳,咬牙说道。她的指甲陷入手心里,一滴一滴的血顺着她的手心滴落于金殿玉砖之上,那般的戾气和仇恨吓得齐国公跌坐于地上。
“老贼!你当年为保自家人性命,诬告陷害我爹爹,害我孟家满门七十八口惨遭屠戮!我爹一生戎马,未死于战场竟亡于世交好友的暗刀之下!我孟茹得家人庇护,逃此一劫,发誓要为我孟家满门报仇雪恨!今日,我等了许多年了!”孟茹步步紧逼,手心的血滴步步滴落,她的眼里似乎染了血,红得叫人脊背发寒。
金殿之上,文武百官的低声慢慢静了下来,没有人这时候还有心思问孟茹为何会穿着监军的官袍,所有人都盯着她一步步将齐老国公逼得退无可退。有几个老臣已经偷偷抬眼望向御座之上的帝王。
皇上不会想看着孟老将军的遗孤在大殿之上杀人吧?
正当此时,御座之上终于一声轻咳。孟茹一愣,转头看向皇帝。齐老国公也慢慢反应过来,忙跪爬向前,磕头喊冤道:“皇上!皇上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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