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这么渣》第30章

“额……没有，走吧。”
两人来到学校门口的一家小餐馆，点了几道下酒菜和几瓶啤酒。
“我觉得你在舞蹈室挺受欢迎啊，别人都没你跳得好。”
“舞跳得好我承认，毕竟我跳了那么多年了。但是受欢迎就不可能了，最近那些女生全都盯着你看，不好好跳舞了。”
“那你希望那些女生都盯着你看？”
袁敞赶紧摇头，“我希望谁都不要关注我。”
“说起来你除了矮了点儿，还是有很多优点的。”
袁敞的脸抽搐了一下，“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
“当然是夸你了！你的条件不错，干嘛老是躲在角落怕被别人发现？”
“我没有躲，只是从小习惯了这样安静的生活方式。”
“你这样不好，会憋出病的！”
“你别在那儿危言耸听好不好！”
“我是说真的哦！”夏冰一脸认真道。
“我说不过你，反正我觉得我这样挺好的。要不是你主动来接触我，我也不会去招惹你的。”
“这个我知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和你一起出板报，还跑去看你跳舞？”
“那你到底有什么企图？”袁敞突然盯住夏冰，吓了他一跳。
“没……没有企图……我就是觉得咱俩是同样的人，应该成为朋友。”
“同样的人？我觉得除了绘画，咱俩的差别挺大的。”
“那我受伤这段时间，你为什么总给我送吃的？”
“可能是觉得你可怜吧……我也不知道，没想过，就是本能反应。”
“对，你本能知道，我们是同样的人。”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袁敞……”夏冰突然握住他的手，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你可以相信我，可以和我说你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你到底想我说什么？”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要告诉别人好不好。”
“你说，我嘴很严。”
夏冰凑近小声道：“我上次说我不喜欢女生，是因为我喜欢男的。”
袁敞赶紧把自己的手抽回来，要和夏冰保持距离。“你、你、你……你怎么这样！”
夏冰简直是要吐血了，“你觉得很难接受？”
“也……也不是……就是你一表人材，怎么……怎么是那种人……”
“那种人？哪种人？你歧视我们这样的人？”
袁敞低下头，“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也不知道说什么。”
“你觉得你和我是一样的人吗？”
袁敞猛地抬起头，突然意识到之前夏冰口里的“同样的人”是什么意思。大喊了一声“我不是”，便跑出了餐馆。
夏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看来还是自己太心急了，希望他不要受什么刺激才好。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袁敞还是老样子，静静地来到教室坐在前面的角落，放学后又独自默默地走掉。夏冰想和他说些什么，可袁敞连个眼神交流也不给他，他也怕再一步刺激袁敞，不敢贸然靠近。
之后的一周一直持续这样的状况，这周末又到了出板报的日子。夏冰还是在周六的午饭后来到教室，袁敞已经在了，却没有和他打招呼。他拿起半个月前就准备好的素材，开始画画，也没有和袁敞说些什么。
两人写的写，画的画，一小时后，袁敞突然开口了。
“我这些天想了很多。”
夏冰没有说话，只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静静地看着他。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
“你是怎么想通的？”
“就像我和你说的，我从来没有喜欢过谁。我仔细想了想，我确确实实没有喜欢过任何女生，但是男生……我觉得我不是不喜欢，而是不敢去想。我看见长相身材好的男生会心跳加速，我以前一直告诉自己，是因为他们太优秀了，我看见他们会紧张。现在想来真是有点儿好笑。”
“没有什么好笑的，每一个同性恋都要经历这一步。只是有的人很快接受自己，有的人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去认识自己，也有些人从头到尾都不肯接受自己。至少你不是最后一种，那是可悲的。”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十三岁左右的时候吧。那时候开始会有些强烈的生理反应，而且都是因为男性。我到网上搜了相关的资料，知道那叫做同性恋。也许是因为我过于自恋吧，我觉得怎么样的自己都是吸引人的，即使是同性恋也无所谓。”
“真好，我也想像你一样。”
夏冰上前抱住袁敞，“你现在开始认识自己、接受自己也不晚，你不要害怕，有我陪着你。”
袁敞紧紧地抱住夏冰，心里充满了感激。
第二十六章
自从袁敞跟夏冰出柜后，整个人开朗了许多。虽然和其他同学还有些距离，但和夏冰在一起时能放得开了。夏冰会和他说以前自己的故事，大部分都是好笑的事情，让袁敞开心一笑。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人呢？”
“我没有喜欢过谁，所以我也没有类型。”
“我就问你，如果现在世界上的男人随便你挑，你会选什么样的？或者说个男明星也行。”
袁敞停下画笔，认真地思考。“《越狱》里的米勒吧。”
“你太有眼光了，”夏冰竖起大拇指，“人家也是同性恋，可惜咱们只能想想。”
“真的假的？我都不知道。”
“你都不关注娱乐消息的吗？”
“没有关注……知道他还是因为一个朋友跟我不停的推荐《越狱》。”
“以后我带着你，咱俩可以一起欣赏帅哥，看上喜欢的我帮你出主意。”
袁敞有些不好意思，“哪儿有那么好找。”
“总有办法的！下个星期就放假了，你暑假有什么安排？”
“我要去参加一个舞蹈夏令营，我们那个舞团还有几个比赛。你呢？”
“我要准备出省。上次放假的时候认识了几个搞涂鸦的，人都很好，我还想去见见他们，和他们一起搞搞创作。”
“我反正觉得你的涂鸦水平越来越好了，以后你出名了可别忘了我啊。”
“哎，出名是不可能的，涂鸦这玩意在那些大艺术家眼里是’登不得大雅之堂的’东西。我也就是喜欢这种类型的艺术，纯粹图个开心。”
“看来咱们暑假都会比较忙，那就等开学再聚吧。”
“好呀，到时候有一大堆大一的新生，咱们等他们军训的时候去找帅哥去，哈哈哈。”
袁敞被夏冰的笑声感染得也跟着笑了起来。
……
放假后夏冰收到陈卫的电话，通知他周末去参加一个高中同学聚会。想想夏冰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利华那些同学了，反正不会耽误自己的出行计划，见见老同学也不错。
一群人选了一家自助餐餐厅。自助餐真是学生们的最爱，在大家最能吃最能喝的年纪里，只有自助餐才能满足大家，毕竟吃多少喝多少都不用担心钱包里的钱不够。当年班里的同学大部分都到了，夏冰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心里多少有些感慨，这一晃三年就过去了啊！
大部分的同学都是很久不见了，却也不生分，一群人入座后便开始热络起来。
“夏冰，还记得上次咱俩喝酒时的情况吗？”说话的人是当年班里的副班长。
“记得啊！要不是你，我也不可能醉成那个样子了！”
当年夏冰班里的同学同样是组织吃自助餐，吃饱饭后副班长找上夏冰，要和他划拳喝酒。两人先喝的是啤酒，夏冰几乎都在赢，副班长被灌了不少。最后忽悠夏冰说，啤酒喝多了太影响身材，还是喝白酒好了。一直赢的夏冰自然自信满满，很爽快地就答应了。可谁知道，自从换成白酒后，输的基本都是夏冰了。
散伙的时候夏冰还觉得没问题，就是走路走不稳。一走出餐厅，刮来一阵凉爽的晚风，夏冰还没来得及享受，便被那风吹得不省人事。回家休息了三天夏冰才缓过来，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尝试过回想当晚的画面，可是那阵风后的事情无论怎么想，也都想不起来了。
“哈哈哈，咱们是划拳喝酒，愿赌服输啊！”
“是！我输得心服口服！今天再来一把？”
“没问题啊！就怕你又喝成当年那样儿，喊着要给谁谁谁打电话了，哈哈哈。”
“嗯？我喊什么了？”
“你不记得了吗？”
“我直接喝断片儿了，什么印象都没有。”
夏冰没有注意到，此时旁边的陈卫一直在给副班长使眼色，可惜副班长聊得正嗨，根本没看陈卫。
“那时候我们扶着你等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