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参姑娘》第43章


姜筠将左稔慎带回几个月不见的将军府,众位仆妇再见家主,想起将军不在的日子里公主各种乱发脾气,都泪流满面的心道好日子可算是又回来了,感激涕零的围上前去。姜筠安抚了一下激动的下人,吩咐管家媳妇去给左稔慎预备房间。那媳妇上前来便恭贺新夫人进府,然后又道是新夫人的陪房丫头早就打前站到了,东边园子小楼二楼的新房也按照那陪房的要求收拾的差不多了,只待新夫人住进去。
姜筠不知道孤家寡人连师父都跑了的左稔慎从哪冒出个陪房丫头,与左稔慎随媳妇来到新房,一见竟是一早扔回曲下镇的大花。大花给惊愕的姜筠倒了一杯茶,按照惊喜着的左稔慎的喜好,在茶叶罐子里抓了一大把茶叶塞进茶杯里推给她。左稔慎快乐了,拿着茶杯吃个不停。姜筠喝了口茶安抚情绪:“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在这里,夫人被你欺负了都没处撒泼。”大花淡定的拐弯这个问题,“将军的公主娘子又那么凶悍,我不在,真不知道夫人是会被先剥皮还是先下锅。”
左稔慎欢快的一面忙着吃,一面还配合她连连点头。
“你为何会在我府上?”姜筠可没打算转开话题,又问了一遍。
“啊……”大花眼睛一翻,显然对这问题没耐心了,“我见你被押解回京,当你不死也要发配,原想等你死了顺走你点家产,也不枉我俩相识一场……”
话刚到此,公主人未进门便在外头大吼:“谁不知死活的在勾引本公主的驸马!”闯了进来。公主冲进门又看见两张熟悉的招人恨的脸,登时火气发在姜筠身上,“她们两个为什么会在这里,她们可是设计陷害过本公主的人,竟然敢这么光天化日的来到本公主府上,驸马你还和她们谈笑风生,到底本公主重要,还是这两个贱妇重要!”
一回来就家宅不安令姜筠长叹一声,安抚着公主揽着她要带她出去,左稔慎嘟着嘴瞅着凶神恶煞的公主,偷偷轻呸两下。公主挣脱开姜筠,指着左稔慎喝道:“你到底又把她们带回来做什——我知道了,你纳了她做妾?皇弟说你带回来的妾室就是她!”
公主醋坛子一翻,当时波及了有罪的、无辜的所有人。公主抓着姜筠的衣襟大喝着问他这是不是真的,见姜筠默认的点头,登时叫起来有妾没她,有她没妾,问他到底要哪一个。左稔慎闻言也鼓着腮帮子望姜筠。两下里冷了场,姜筠夹在当中甚是无语。
倒是左稔慎念着师父,不能没有姜筠,先忍不住抢占先机,对公主义正严词道:“他一定是要我的,我很有用的,比你有用很多呢。”
公主勃然大怒,挥手大喝把她拖出去打死。左稔慎转眼便被吓得没了底气,拉过大花挡在身前,再不敢吭一声,大气也不敢喘。姜筠自打见到她们见面,就没见过一回公主是不嚷着把人参姑娘拉出去打死的,他习以为常的拉了公主离开。公主出门之时仍自嚷着责骂奸、夫、淫、妇。
对于左稔慎这种抽风的时候有胆子招惹,却一直都是没胆子摆平的惹祸精,大花鄙夷的瞥上两眼,拿了一罐子茶叶轻轻松松的打发了。左稔慎见了茶叶,撩爪就忘了什么姜筠,什么师父,什么公主,优哉游哉的大吃起来。
入夜用饭。
将军府上一直是人丁稀少,原本独姜筠光棍一人,后来多了个公主也不过是两人,因此都是一起用饭。如今左稔慎顶着将军二房的名头进来,公主掂量着大概也是要三人一起的,就算分桌,也是分了姜筠出去,她们妻妾二人一桌,小妾又是上不得桌面的,到时候不怕刁难不到她,因此倒是有几分期盼的。
谁知,姜筠背地里吩咐了大花让她们独自开伙,饭菜去厨房拿了在自己屋里吃。公主殷殷期盼着的反攻转眼夭折,因而在饭桌上与姜筠赌气,就连满桌子的饭菜也逃不过公主的刁难中伤,结果当日最倒霉的是厨子。
饭毕夜深,公主因怀着身孕不能行房事,尤其怕姜筠耐不住去新欢那边偷腥,找了个下棋的由头拉了姜筠硬拖到屋里。姜筠是个臭棋篓子,公主素来也不见多喜欢这个,两人玩了半晌都觉无趣。姜筠托推了兀自倚烛看看兵书道法,公主靠在榻上逗鸟取乐,不多时便都洗洗睡了。
左稔慎在房中好生无趣,趴在床上抱着茶叶罐子懒洋洋的挺尸,埋怨姜筠什么时候才肯帮自己去找师父。光是把大花送去曲下镇就花了两个多月,还没等找呢就又被抓回来,简直根本就是白忙。
“大花,你说姜筠什么时候才能给我把师父找回来?”左稔慎百无聊赖的烦扰那头小床上打盹的大花。
大花眼睛都没睁一下,梦话般道:“我怎么知道,你问将军去。”
左稔慎满心焦虑这个师父是不是要找上个一二百年,眉头刚锁起来,楼下的两个媳妇打了洗漱的水送了上来,并往屋中的炉子里加了炭火,将茶水换了热的泡在热水里暖着,问二夫人冷不冷,热不热,渴不渴?
屋里暖哄哄的,养的人都懒洋洋的,大花早就又囫囵过去了。外头天寒地冻的开始飘着雪,一个媳妇关了小楼外头院子的门回来,头上身上还挂着雪。左稔慎自打被白涂挖出来给了师父,师父住的地方就没下过雪,此时见了雪花不禁兴奋的不顾身上只有单薄的小袄,踩着素袜便跑下了地,把窗户推开来看那一片一片的鹅毛大雪飘下来,开心的蹦跶。
那一阵寒风刮进来,雪花挂了左稔慎一头一脸,碰到人就化了,有的落在地上,也是转眼就化成了水。大花被吹得一个激灵冻醒了,浑浑噩噩的扯过被子翻个身裹紧了继续睡。两个媳妇都叫着恐怕二夫人冻坏了,劝她快关上,想看雪明个穿整齐了怎么看不行。后来见说不动,便一个上去强行关了。
左稔慎犹不乐意,两个媳妇上去摆弄着她洗了脸又洗了脚,灌了两口热茶,塞进被子里吹灭蜡烛走了。
左稔慎抱着被窝里的茶叶罐子,闻着茶叶的清香,乐颠颠的怎么也睡不着,惦念着明个出去踩雪玩。
一美人计
这一夜雪下得大了,在地上积了一尺来厚,别说踩着玩,打滚都可以。
左稔慎是个不怕冷的,一大早就踢了被子爬起来,大花却赖在温暖的被窝里不肯出来,左稔慎拉不出她来,只好自己跑出去玩,跑出去的时候楼下睡的两个媳妇还没起,见了她跑下楼,惊讶的披上棉衣来拦她,说早上风硬天寒,何不等日头升的再高一点才出去。可惜无论她两个怎么说,左稔慎都是不肯老老实实回去的,便只好规劝着她多套了两件衣服抗风,接着随她去了。
院子里的雪还没人踩过,皑皑的洁白很是招人喜欢。左稔慎蹦跶着满院子踩了个遍仍旧不过瘾,出了院子一路猜出去。已经有些下人出来清扫路上的积雪,有的小路也已经被扫干净,左稔慎偏不去踩那个干净的,偏用绣花的红棉布鞋去踩那些雪。天是冷的,鞋子里头却是暖和的,那些挂在、蹭在鞋子上的雪不多时便被她的体温暖化了,湿了鞋子。左稔慎觉得脚上又冷又潮的难受,弯身摸摸鞋子,才发觉鞋子都湿了。
姜筠一早从公主房中出来溜达,转个弯正见左稔慎蹲在地上摸鞋子,走上前去问她做什么呢。左稔慎可怜巴巴的说是鞋子湿了,好冷好潮好难受。姜筠远眺了一眼她身后那壮观的由远及近的脚印,心中暗自笑道:谁让你穿着布的踩雪,真不知道你真心是想祸害雪地还是祸害鞋子。
“来,把鞋子先脱了。”姜筠笑道。
“我不,”左稔慎摸着鞋面不忿道,“脱了脚要冻掉了。”
姜筠四周望了望,硬拉她在一块石头边上,拂掉上头的雪,按着她在高的那块上坐了,自己坐在矮的上头,拉起她的脚来就地脱鞋。左稔慎不乐意的挣巴,徒劳无功,两只鞋子被他脱了下去,他犹不满足,摸着她的袜子似乎也有些潮,顺带一起扒了,和鞋子一起丢在手边的地上。
小风一吹,左稔慎从心里往外的寒,弓着白白嫩嫩的脚趾直发抖。姜筠笑笑,拉开衣襟将她的脚丫放进怀里暖着,然后招呼过一边打扫的妇人,使唤她去左稔慎屋里再拿一双鞋袜送来。
那妇人见了这阵势,羞得老脸上犹自发红,胡乱答应着跑了。左稔慎脚上暖和着连带着也红了脸,俏生生的故作深沉的望天。
“你怎么脸也红了?”姜筠笑道。
“……风吹的。”左稔慎漫天找大雁,“要你管,事儿多。”
不多时,那妇人怀抱着一双鞋袜回来,左稔慎伸手要它,媳妇同伸手送来,却被姜筠中途伸手拦腰截断,拿着锦袜往她的脚上套。左稔慎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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