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参姑娘》第49章


左稔慎就剩一个肚兜,可怜巴巴的抱着师父的胳膊不肯下水。墨公子不耐烦的喝道:“不想煮着,难道你想炒着下去?”
我是不想下去啊。左稔慎欲哭无泪道:“师父,你不要吃我啊,你想要……我、我割血给你,还更新鲜呢,我不要被煮着吃掉啊,炒着也不要。”
墨公子居然不再强求她下锅了,反而上下打量起她来。不是打量身段,不是欲、求、不满,满眼活生生、血淋淋的只透着一个闪亮的大字——吃。俨然是接受了左稔慎的哭诉打算转头吃生的了。正在寻找先从那一段下口呢。
左稔慎要是知道自家师父隐含在这充满内涵的深邃目光的背后是在盘算这么个主意,才不会这么羞涩的扭捏,而会直接逃命要紧,逃不了也至少会给自己找个小墙角。只见墨公子深情款款的摸上她的手,含情脉脉的拉到唇边,一口咬下去。
左稔慎疼的顺手抄起手边的水瓢对着师父就拍,可惜墨公子反应更快,扣住她的手强行扳掉她手里的东西,将她双手反扣在背后按在墙上,朝着她的后颈便要咬下去。
一只手臂过来,正送进墨公子的嘴。又一只手臂伸过来,手里拿着放在左稔慎拿着的水瓢,一瓢砸在他头上。
大花把水瓢仍在被砸晕的墨公子身边,甩着带着牙印的那条胳膊呲牙裂嘴:“谁都敢咬了。”
左稔慎逃出生天,感激的望着大花,奇怪她为什么能找来这里的念头刚刚出现,瞬间便被担心地上的师父是不是被砸死了所淹没。她蹲在地上心疼的推推师父,对大花道:“你没把我师父砸死了吧?”
两人把墨公子扛上床,左稔慎还特地给他盖上被子,不安的坐在床边守着,大花冷的直打颤,可惜床被墨公子霸占了,屋里又没有暖炉,便抢了墨公子一条被子缩到椅子上缩成团保暖。
开始左稔慎还跟她抢,后来抢不过只好作罢,只是可怜师父要挨冻了。她爱答不理道:“你是怎么找来的?”
大花挪动一下,没理她。
“你被师父咬了吧,师父有毒的,咬破会死的。”左稔慎又道。
大花挪动两下,仍旧没理她。
左稔慎不满了,自己这是关心她,好心当成驴肝肺,吭一声都不给,她还不管了呢。她堵着气也不理大花,两下无言,屋子寂静,很快,左稔慎忍不住了,又道:“师父以前从来不打吃我的念头的,这次也不知道怎么了,非吃我不可一样。”
大花哼哼一声,仍旧没说话。
来而不往太没劲。左稔慎干脆再也不理她,当她不在,小心翼翼的握着师父的手等他醒过来。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大花不知是饿了,还是椅子上窝着不舒服,总之,她出去了。差不多是大花前脚出去的同时,墨公子便苏醒过来。
左稔慎开心的摇着他的手,含蓄的问他脑袋上疼不疼。墨公子皱着眉没答话,仍旧看着她,仍旧兴趣无边。左稔慎想起最近的师父是要吃她的,怕兮兮的往后缩缩,顺便想把自己的手也抽回来,谁知墨公子手上用力抓住不放,她挣扎不出来,不由得更可怜巴巴的望着墨公子小声道:“师父……别吃我啊,我、我很老,咯牙的……”
墨公子笑了,他把左稔慎扯进怀里,继而压倒在床上。他带着笑弯身压下去。左稔慎犹自害怕,嘟囔着“不要吃我”,用胳膊抵着他不让他靠近,他拉开她的手,这次没下嘴去咬,而是温柔的吻下去……
大花一棍子敲下去,墨公子再次倒下不省人事。
左稔慎从师父身下挣扎出来,跳下床对大花掐腰气闷道:“师父要吃我,你打他就打了,现在他是要、要……要亲近我,你还打什么呀!”
“结果都差不多。”大花丢开棍子道,“你师父有毛病,你看不出来吗?”
左稔慎心里想着没敢说出来,她觉着师父这毛病挺好的,比起正常的时候挨都不爱挨着她,现在还经常碰碰自己——挺好的嘛。
大花却明显不是这么想的,她拉着左稔慎再次来到厨房。刚刚左稔慎还被师父推着要她下锅呢,心理阴影的不肯走近。大花指着一大锅热汤道:“等凉下来了用它洗身子,洗完以后躲那死鸟远点。”
“我不。”左稔慎坚定道,“我师父是好人,我不许你骂我师父。”
大花不以为意的哼了一声,谁知左稔慎就急了,一跺脚扭身就走。大花舀了一水瓢的热汤,照着左稔慎泼了过去。滚烫的热汤泼了她半个脑袋和大片的后背,烫的她更加恼火,掉头又冲回来,大花照着正面又是一泼,正泼了她满头满脸。
左稔慎被烫的呲牙裂嘴,彻底急了,仗着自己是人参精什么伤都好得快,也不管身上的烫伤,抢过大花手里的水瓢舀了热汤去泼大花,大花挨了一下,干脆用力一推,把左稔慎推进锅里。左稔慎不服气,用水瓢不停的舀水泼她。
大花露在外面的皮肤皆被烫的通红,干脆躲开逃了出去。左稔慎仍不满足,舀了一瓢追出去泼她。大花窜的飞快,她这一下泼了空,她不由得更火大,顺手丢了水瓢砸大花。原本大花听见身后被泼了一次,估计着她也没水了,便停住脚步,刚转过身来便被一只大水瓢砸在肚子上,大概是也有些火了,抱住水瓢反手砸回去,正中左稔慎脑门。
左稔慎仗着大花是个好脾气、最起码对自己挺好的,以往一直掂量着大概什么时候欺负她也没关系,于是就在这时候由着心思使性子,谁知大花也是个会还手、会打人的。欺善怕恶的人参姑娘挨了一下反倒不敢吭声,灰溜溜的躲在枯树后头,可怜巴巴的蹲在地上哀怨的戳雪地。
大花走过去:“哎,回去了,身上都湿了,我快冻硬了。”
“你欺负我,我不跟你走。”左稔慎嘟着嘴不忿的在雪上画圈圈。
“那你就自己在这里冻成冰块吧,我要回去了。”大花哆嗦着慢悠悠的往回走。左稔慎气闷的戳了两把雪地,又不甘愿的去看大花走到什么地方,眼见她就要走掉了,忙跑着追上去。大花哆嗦着瞥她一眼,“谁说不跟我的?”
左稔慎一甩小脑袋,特有骨气的哼了一声,脚下却紧紧的跟着她走。迎面,千锤百炼多次被大花打晕的墨公子走来,一张天寒地冻的脸和冰天雪地没什么两样,看见左稔慎却当即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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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花挑衅 。。。 
“你做什么去了,怎么搞的身上都结了冰碴?”墨公子冷眼蹙眉道。
左稔慎瞥了眼大花,不过撇撇嘴,到底没告状,只是扭捏着喊冷托故要去换衣裳。墨公子不过随口一问,她一说,他就随她去了。大花站在墨公子面前没动,也没跟着左稔慎去,两厢对望,说不上多深情款款。
左稔慎觉得身后像是没人跟来,疑惑的回头求证一眼,果真大花没跟着自己来,又见那俩正面对面杵着,她看不到两人深情,自由的脑补了一大段,心里登时翻江倒海的难受起来,小蛮腰一掐,就要学河东狮子吼。
这个在此时,大花“啪”的结结实实甩了墨公子一巴掌,墨公子呆了一下,恼火的喝道:“你发什么疯!”
左稔慎目瞪口呆。大花却十分淡定的举起手臂来露着半个胳膊和上头的牙印,发难道:“你咬我,还你一巴掌够便宜了。”
“不可理喻。”墨公子不过是喝了这么一句,拂袖便走。
望着师父走没影了,左稔慎凑到大花身边震惊道:“你还打师父好几棍子呢,师父怎么不还给你?”其实她心里盘算的是,师父咬你你居然可以打还回去,为什么我就不行呢?
大花不以为然的捅一下左稔慎身上都冻出冰碴来的衣服:“想当雾凇吗?”自己哆嗦着往房间回。
人参姑娘再抗冻,冻硬实了一样也觉得冷,拉扯着硬邦邦的衣服追着回屋去。
屋里只是多了四面墙一个屋顶,没炉子没热乎气,照样冷冰冰的天寒地冻,大花飞快的把身上的衣服扒下来扔在一边,裹着被子在自己那个仍旧是大得出奇的包袱里翻找衣服。左稔慎慢腾腾的把衣服脱了,苦于没有换的,只裹了被子缩在床上瞪着大花翻腾。
大花找出棉衣来套上,又把被子裹在外头,回身见左稔慎单单裹着被子,猜到她是没衣服的,便把自己的扔过去一套,示意她将就先穿上。左稔慎嫌弃的没捡,反倒扒拉到一边去,认真道:“你跟我师父什么关系?”
大花面不改色的回身又去翻腾包袱,拿出另一套扔给她:“换个衣服也这么挑剔,这身行了吧?”
左稔慎接住扔一边:“我问你呢,别打岔。”
大花转手继续翻腾,终于扯出一套压箱底的:“这可是我最好的一身了,你再乱扔我可就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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