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参姑娘》第54章


是怎么弄来的,执着的蹲在门口不声不响的捏着小雪人,时不时瞥上一眼房门,侧耳听听屋里的声音。
直到天色渐暗,天边夕阳一片红橙,小雪人都堆了一排时候,左稔慎蹲不住了,往地上一坐,冲屋里叫道:“师父,师父?你睡着了吗?外头好冷,放我进去吧。”
屋里没声。厨房的大花懒洋洋的回了声:“别理他,到我这来,我这里暖和着呢。”
“谁要跟你去,我就愿意在这里等师父。”左稔慎分外记仇道。
“好吧,冻死你。”大花软绵绵的又喊了一声,便再也没声响了。
左稔慎爹不疼娘不爱的好心酸、好心酸的继续挨饿受冻,回头望着房门,没人理她,抬眼望向厨房那边,也没动静,两头夹击之下,左稔慎怯生生的去轻轻推推房门试探,仍旧连个缝都不给她留,她哆哆嗦嗦的只好投奔大花去,大花正一边靠着灶台,一边懒洋洋的往里加柴,见了左稔慎,拍拍身边的草堆,哼道:“还不是得投奔我,现在除了我,还有谁心疼你,还指望你师父,下辈子吧。”
左稔慎尽管人缩在大花身边,心可完全不在她这头。她不乐意道:“师父是心疼我的,你少说我师父的坏话——你为什么从来就不说我师父的好话?”她侧目奇怪道。
“这原因不是太简单了,”大花填的柴火烧的够旺了,便懒懒的缩在稻草里,把加柴火的事丢给左稔慎,道,“他浑身上下就没我下的去嘴说好话出来的地方,不如你说个出来我听听。”
左稔慎闻言果真搜肠刮肚的去想,半晌才想出底气不足的一句:“师父人好。”
大花嗤笑一声:“举个例子给我瞧瞧。”
左稔慎再次搜肠刮肚,肚子都快刮空了:“唔……那个,师父对我很好。”
大花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你好意思说,他都不好意思收。”
“怎么不好意思。”左稔慎有点郁闷,终于想出一条实打实的优点来,“师父长得好看。”
大花无语的唉声叹气。左稔慎踩定这条无人能有异议,便得意的推大花:“怎么样,这回你没话说了吧?”
“是啊,满天下好看的有的是,你怎么就这么不开眼的看上这个只剩脸好的鸟了。”大花哼哼道,“添柴,冷了。”
左稔慎只好拿起柴火往火里插。大花翻个身又道:“你说将军长得也挺不错,人比你师父不知道好多少,你怎么就——哎,什么眼光,兔子挖你出来的时候把眼睛忘在土里了吗?”
“你怎么知道我是怎么出来的?”左稔慎柴火加了一半,举着烧着的木头冲大花燎过去,“你是怎么知道兔子的?”
大花闪躲一下,埋怨左稔慎下手没轻重,天干物燥,身下都是稻草的时候,是拿着火把到处玩的好时候吗。左稔慎灰溜溜的只好把木头又塞回灶台里,回来掐着大花的脖子晃荡,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大花挣扎半天,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说是墨公子告诉的。
“还不松开我。”大花艰难的扒左稔慎扣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指头。左稔慎忙松开她,气鼓鼓的揪着衣角坐在边上恨恨道:“师父怎么什么都告诉你,跟我说两句话怎么那么难呢。”
“所以说啊,将军多好,你说什么他都理你。”大花揉着脖子暗自埋怨墨公子多事。这丫头,有了道行底子,掐人都特别疼,真掐死了还不知道要怨谁。
“你好像特别愿意撮合我和姜筠。”左稔慎斜楞着眼,猛然间焕然大悟,斩钉截铁道,“我知道了,你是想把我打发走了,师父好归你是不是?你死心吧,我是不会离开师父的。”
大花哀怨的翻身不理她:这得是个什么人,开窍从来不开在点上。
左稔慎刚离开房门口的时候,墨公子便出来了,扫见地上一排挡路的小雪人,无言的跨过去。他很介意这种看得见摸不着的两难境地,当听到将军夜宿左稔慎房间后,不论真假或是他俩之间是否有过什么,他都更加介意。那个晋陵道人曾找上门来说他有法子能够助自己达成心愿,无论如何,他都想要尝试一下。
再差,也不可能差过眼前。他如此想着,约见了晋陵道人。
城外茶楼,窗边一隅。晋陵道人几乎可以说是焦虑的坐等,几次拿起茶杯没喝便又放了回去,见到墨公子眼里闪着激动,强压着请他落座。他暗暗拿出照妖镜来偷偷照了照墨公子,暗喜的神色分明是对于镜子里照出来的东西很满意,他又悄悄把镜子收回袖子里,对墨公子客气的请他用茶。
墨公子冷漠的无视掉:“你说你有法子让我能够亲近他人。”
“我是说过,不过,前提是我要先知道对方是什么。”晋陵道人自信满满道。
“若是一棵人参当如何?“墨公子道。
晋陵道人当即想起左稔慎,心道:原来如此。一抹讥笑浮现嘴边:“倒更容易。”
墨公子对于他那抹笑深表疑虑,晋陵道人自己也留意到,收敛了笑容道:“笑容奸诈了些是吗?我自打出娘胎就是这样笑的,改不了。”
墨公子没搭茬。晋陵道人又道:“我与你非亲非故,自然不会不求回报的帮你,我可是有条件的。”
“你说。”墨公子自然猜得到。
“我要的很简单,你跟我走,三个月,最多半年,之后我会信守诺言让你可以对人参为所欲为。”晋陵道人见墨公子犹豫,又道,“不过离开她短短半年,难道你想一辈子都只能躲开她远远的,任由别人把她带走?是,现在她或许还对你存着想头,天长地久,早晚她会觉得寂寞,到时候再跟别人跑了,你是追还是不追?”
是啊,她跟人跑了,他到底是追还是不追?好似道士将军这次机缘巧合拐走了左稔慎,追回来,没办法给她什么,不追,心里又憋屈,就因为这么两下里纠结,才会出现一个大花。
“你要我做什么?”墨公子终于道。
晋陵道人等的都快打哈欠,闻言知道他动心了:“这就是我的事了。你放心,我会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不会亏待你。”
墨公子再次想了又想,起身道:“我需要回去道别。”
“这个自然。”晋陵道人答应道,“不要太久,我在镇外西山下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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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师一将 。。。 
左稔慎和大花一言不合,左稔慎气鼓鼓的奔出厨房,却无奈房间被师父占着,不知道去挠门好还是不去的好。她犹豫着蹭到门口,又迟疑着跑到窗户去,小心翼翼的戳个窟窿往里头望,结果她家师父居然不在,可怜的姑娘两头不得好,郁闷之下踹了门冲进屋去,不管不顾的扑上床扯过被子蒙住脑袋生闷气,顺便等师父回来。
闷了不知道多久,闷得她都困了,也不见师父回来,她百无聊赖的抱着枕头在床上翻滚扭动,终于打起瞌睡来。醒来的时候,却是被人拎起来摇晃醒的。
左稔慎揉揉眼睛,第一反应是师父回来了,自己私自霸占师父的床师父是要发脾气的,睁眼可怜巴巴的望上去,不想却看见另外一张脸。
“你不是出门去了吗,怎么会在这儿?”左稔慎不忿的从姜筠手里挣巴出来道。
“我出个门而已,你们就把我家祸害成那副样子,我不来抓你行吗?”姜筠风尘仆仆,下巴上还有胡茬。出个门回来妻莫名的死了,妾奇妙的跑了,这个门出的有谁比他更惨。
左稔慎不知道那公主怎么了,更没兴趣知道,对姜筠扔枕头道:“我管你家怎么了呢,你媳妇欺负我我都没找你算账,你还敢来抓我。”
此事来龙去脉将军府里没一个人清楚的,更别提当时甚至都不在家的姜筠。姜筠想了一想,觉得公主欺负左稔慎这事十分的靠谱,而这个左稔慎毒杀公主着实不怎么招人信。他又道:“你师父是跟你一起的?”
“当然是了。”左稔慎自豪道,“要没有我师父,我都被你媳妇欺负死了,还等不到你现在来晃荡我呢。”
一个死于鸩毒,一个是活生生的鸩鸟,姜筠这下明白了,肯定是这个人参师父爱徒心切,顺手弄死了公主。他胡乱的拍拍左稔慎的脑袋笑道:“好好好,知道你是最无辜的,来,把你的师父找来。”
刚刚回来就给我弄出这么档子焦头烂额的事情,我跟你善罢甘休才叫见鬼。姜筠心里暗骂。
“师父不在家。”左稔慎乖乖道。
姜筠哀叹一声,踩点都踩不对地方,最近真是有点倒霉。他坐在床边老头子一样敲敲背,揉揉肩,拍拍腿。左稔慎嫌弃的推他:“这是师父的床,你坐什么,快走开。”
“我马不停蹄的大老远找过来容易吗,坐坐都不行。”姜筠心道你早说这是你大毒物师父的,打死我都不碰一下。他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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