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无双》第42章


远山如画,清水横波。心中无碍,岁月静好。
午餐的地点就选在慕容晓仰卧过的大青石上,阿蛮泅水采来了翠绿欲滴的荷叶,还带着几株粉嫩的花骨朵和青青的莲蓬。稍一布置,便成了情趣盎然的餐桌。
慕容晓把烤的金黄金黄的河鱼放在最大的一片荷叶上,一旁的阿蛮眼巴巴的瞅着自己在河中辛苦半天的战绩,食指大动,忍不住就向离得最近的一位小鲫鱼摸去。
慕容晓笑着拍掉他的手,“不可以偷吃,要等一等瑀姨。”
走到王瑀面前,看她正从小心翼翼的灰烬里扒拉出两块大泥疙瘩,不禁蹲了下来,用手戳戳外表坚硬的泥土,带了几分好奇,“王瑀,这能吃吗?”从未见过鸡这般烤着吃。
王瑀笑而不答,手上微一吐劲,叫花鸡外一层泥土已震落下来,露出包着鸡的荷花叶。捧到慕容晓面前,“成了。”
慕容晓只觉鲜香扑鼻,浓郁的鸡肉香之外还有清冽的荷叶香,竟不同于以往烹调鸡肉的任何一种香气。他对于事物烹调本极有心得,此刻好奇心一起,直接就在王瑀手中揭开了外层干脆的荷叶,只见里面鸡肉色泽棕红,油润光亮,从大腿处撕下一块鸡肉,竟是柔嫩可口,唇齿余香。
慕容晓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舌头,看向王瑀的目光满是惊叹,“真的很好吃。”
王瑀用手指擦去他唇边留下的污渍,清冷的目光多了几分柔和笑意,“若是爱吃,以后你负责抓鸡,我为你做。”
慕容晓“扑哧”一笑,如水眼波轻轻斜睨了她一眼,“小气鬼,哪有请人吃饭还让人自备食材的道理。”
王瑀轻轻吹去叫花鸡上的荷叶残渣,淡淡的笑容中有强大的自信,“就凭我手上这天下绝无分号的‘叫花鸡’。”
“‘叫花鸡’?”慕容晓忍俊不禁。想了想,又轻轻说了一次,“‘叫花鸡’——倒是很适合这道菜,初见粗俗,实则底蕴无穷,大俗大雅。”
等两人端着叫花鸡来到青石旁,不禁哑然失笑。翠绿的荷叶上满是狼藉的鱼骨头,阿蛮的小脸红红的,双手摸着圆圆的肚子,“师父,我,我太饿啦,只是想尝一尝,谁知……谁知,鱼太香啦,我……我忍不住就,就……”
眼看着徒弟水灵灵一双大眼睛马上就要滴泪滴,慕容晓忙安抚一笑,“阿蛮,傻孩子。你今天可是没口福喽。你瑀姨做鸡可比师父烤的鱼好吃多啦。”
王瑀看向他的目光中也多了一丝笑意,“有得就有失,人总不能太贪心。”
浮生只恨欢娱少
慕容晓从来都不会失信。
晚饭过后,把阿蛮哄着睡下,自己就出了抱厦。
星月朦胧,只能依约看见草木扶疏的影子。沿着抄手游廊往南走,一路上全是蔷薇浓馥的香气。
心情忐忑甜蜜,就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年偷偷跑出来私会他的小情人。
慕容晓走得很慢……但却好像一眨眼的功夫,人已到了主屋之外。
门外站岗的是士兵慕容晓并不认识,见到他之后,毕恭毕敬的行了军礼,“慕容公子好,都尉还未回来。”
慕容晓一怔,亥时已过,王瑀怎会还未回来?清亮的目光看向左首的士兵,“可知是何事耽误?”
左首士兵咧开大嘴,一口白牙熠熠生辉,“大将军打胜仗啦,西林被咱们打得只剩下五万残军,龟缩到了太横一柱天。”
慕容晓听完之后也是满心欢喜,本来想离去的心又踌躇了一下,这么高兴的事,他想和她一起分享。
侧头想了想,对守卫柔声说道:“麻烦大姐帮我到厨房要一壶好酒,见到都尉之后,就说我在书房等她。”
王瑀的书房南屋的小隔间,空间不大,但布置很雅,可见前主人应是一风雅之人。
慕容晓将冰冻的梨藕汁放在红木雕云福龙纹茶几上,看见黑漆案几上半卷着几张宣纸,便走过去细细一看。
只是一句似文非文的话——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却是笔意酣畅、力透纸背。
慕容晓看着她风芒毕露的字体,唇畔慢慢浮现出一丝笑容,还真是字如其人,都这样飞扬跋扈,骄傲的近似自负。
再看一看,竟舍不得放回去,索性把纸折起来,塞进了宽大的衣袖里。
自己从花梨木书格上抽出一本书,碰巧是前朝游医的手札,坐在鸡翅木四出头官帽椅上,慢慢的看了起来。
王瑀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温馨的画面。灯光昏黄,美人持卷,青丝如瀑,素颜如玉,一室馨香浮动。
她就这样倚在门上,静静的望了半晌。
慕容晓看的倦了,方不舍的放下书卷,揉一揉眼,被门口的人吓了一跳,不禁嗔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出声?”
王瑀晃了晃手里拎的酒罐子,眼神幽幽暗暗,“酒喝太多了,以为是哪家的狐仙,没敢出声,怕惊扰了就没了。”
慕容晓脸色一红,轻轻啐了一口。见她面色潮红,眼角上挑,心知必定喝的不少。忙过去接了她的外衣,又给她到了一杯备好的凉茶。
王瑀只喝了一口,反倒是看到冰镇的梨藕汁,咕咚咕咚一碗都灌下了肚。慕容晓看的好笑,连声说:“喝慢点,慢点。”
王瑀放下碗,拉着慕容晓的手,就痴痴的看。把慕容晓看的手足无措,想要把手抽出来,她又握得死紧。只得柔声哄道:“头疼吗?躺倒床上,我帮你掐一掐好不好?”
王瑀坚决的摇摇头,一双被酒意染红的眸子在灯下妖冶动人。化去了平日的清冷,整个人透着一种坏坏的妩媚。“你不是准备好酒了吗?拿来,今日我要陪晓晓一醉方休。”
慕容晓哭笑不得。还喝?见她一味痴缠,只得应道:“好好,我去倒。”
刚拿来了杯子,就被她抢过去倒满了两杯。把他拉到自己的腿上,额头相抵,声音含糊不清,“晓晓,我们一起喝交杯酒。”将一杯酒塞进他手里,双手相绕,自己那一杯一下就灌了进去。看慕容晓呆呆愣愣,一把就把他那杯抢了过来,也灌进了嘴里。掰过慕容晓的脸,凑唇就亲了过去。
她渡的太急,慕容晓一下就被呛得咳嗽了起来,酒液顺着顺着嘴角就流了出来。王瑀醉眼斜睨,嘟哝了一句,密密麻麻的吻顺着往下流淌的酒就追了过去。
“啊……”慕容晓一个不防,已被她大大拉开了衣襟,温润的唇舌吸吮在赤/裸的肌肤上,他马上就战栗了起来。使劲的弓起身子,试图逃开王瑀的吻,“王瑀,酒后……酒后,不宜同床。”
王瑀揽紧他的细腰,试图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嘴里不满的低喃,“我们没有同床。”
慕容晓还从未见过如此孩子气的王瑀,近似无赖的胡搅蛮缠。只一会儿地功夫,他的衣衫已经大大敞开,王瑀埋首在他胸前,轻轻舔咬着那颗小小红豆。他的双手撑在王瑀肩上,已不知是推拒还是环抱,细碎的呻吟不住的从口中逸出,眼睛里已是春意一片。
感到她的手正在往下细细摩挲,他的双腿不由绞得更紧。王瑀的牙齿惩罚性的轻磨了一下,他一声哀叫,身下就被人乘虚而入。
身下柔嫩的小鸟被人抓在手里细细怜爱,慕容晓再也忍不住,身子就像扭糖一样在王瑀身上磨蹭起来。
王瑀被他撩拨的按捺不住,双手连撕带拽,几下子就把自己和慕容晓剥的精光光。把慕容晓的腰肢狠狠的往下一按,一下子就把他吞吃入腹。
“啊!”慕容晓一声惊呼,下身已被王瑀的紧致紧紧裹住。短暂的痛楚之后,便是难耐的酥麻。他不满的哼哼几声,想要让她缓解这种空虚。
王瑀轻轻在他耳畔吹了一口气,声音低沉魅惑,“宝贝,你答应的,今晚你要在上面。”
慕容晓大睁着水波潋滟的双眸,很是无辜的咬了咬下唇,臀部微微的提了提,再重重一坐。意思就是说,我已经在上面了啊。
两个人几乎同时闷哼了一声,王瑀强压住沸腾的狼血,慢慢诱哄着,“嗯……就这样,前后动一动……上下动一动……”
春宵苦短,一刻千金。
等慕容晓被王瑀抱到床上时,才明白过来,椅子要比床更可怕。不过,精力充沛的女人显然不准备让他继续考虑,一个饿狼扑羊,又重重地压了过来。
慕容晓只能抓紧着床单,被动的承袭着一波又一波狂潮。对着身上奋力冲杀的女人,哑着嗓子低低求饶。
王瑀轻声低哄着他,“乖晓晓……马上……乖……把腿分开……”攻势却一下比一下更为猛烈。
一下一下终于把慕容晓逼得彻底崩溃,无意识的抽泣起来,对她又撕又咬。
王瑀紧紧的抱住他,只觉已到达欢快的极致,世界瞬间光亮,又瞬间崩塌。绷紧的身子慢慢松软下来,将满脸泪痕的慕容晓搂进怀里,轻声安抚。
慕容晓清醒之后,就把头埋在枕头里,对她不理不睬。太过分了。竟然,竟然……
王瑀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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