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无双》第56章


王瑀半靠在床头,薄唇抿成一线,看着怒气冲冲闯进来的月奴,“谁给你的这么大胆子,三番两次闯我帅营?”
身上只匆匆披了件素绫罗衣,青丝松松半挽,月奴一向极重外表,从未这般狼狈。丹凤眼圆圆瞪起,气势凌厉的就像熊熊烈焰中的煌煌凤者,“王瑀,你欺人太甚!”
王瑀微微一笑,这样的月奴就像瞪圆了眼睛的小野猫,无端的让她觉得很可爱,不由的起了兴致。凤眉一挑,懒洋洋的开口,“怎样?”
“你为什么让人拆我的帐篷?”
王瑀从床上下来,慢条斯理的穿着长袍,“你出来已经很久了,该回家了。”
月奴冷嗤一声,“王瑀,我从夷族出来,替你天朝大军探沼泽闯深山,出生入死,你只如此轻飘飘一句话就想打发我?”
系上青织金妆花飞鱼宽腰带,踏上登云履,正一正发上紫金冠,凤眉修目,顾盼神飞。
轻轻一挑月奴的下巴,双眸脉脉含情,“嗯,阿奴对我的好,我自然记得。我只不过是想……爹爹与大巫医定下的婚约也该到了,小阿奴也该回去准备准备嫁妆了。”
月奴呆了一呆,马上就避开了她的双眼,红霞染上了双颊,“哼,你只不过嫌我碍眼而已,扯那么远干什么?”
王瑀饶有兴味的看着他,不由在心中轻轻一笑,或许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表情当中有一点点娇羞,一点点醋意。
男人,或许真的会对自己的第一个女人产生莫名的情节。
轻轻上前一步,呼吸清晰可闻,“阿奴要如何?”
月奴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咬咬嘴唇,“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让我留下。”
“秘密?你身上还有我不知道的秘密?”右手若有若无的他腰际轻轻一拂,凤眼微微一眨,□裸的传送暧昧。
她离得太近,全身都冒着危险的信号,月奴强抑制住自己想要挥手的冲动,声音不由就冷了几分,“我从毒童子那里拿到了七花七虫相思蛊的配方,我可以篆录一份。”
王瑀轻轻一笑,施施然走到桌前,拿起她每早必喝的淡盐水,摇摇头,“我对这旷古绝今天下无双的蛊毒没有兴趣。”毒童子的尸首早就挂在树上被兀鹰啄的只剩下骨架,没想到他还真从他口里撬出点好东西。只不过这毒这么容易配出,它也不应该是传说之物了。
像是想到什么,王瑀歪着头看向月奴,“阿奴,你为何执意要留下?莫非……你舍不得我?”
月奴的脸色一会白一会红,一双明眸只是恨恨的盯着王瑀。临来之前,族长分明就是把自己当成筹码,压在了王瑀这座天平之上。他若是中途回去,怎么面对族人的目光?怎么对得起叔叔为自己的苦心思量?
月奴脸色数次变幻,终于面色一沉,望着悠哉喝水的王瑀说道:“无论你怎么想,我就是不会回去。你既然答应了叔叔好好待我,就不能违背信义。”
王瑀用手指轻轻扣着光滑的额头,近似喃喃,“伤脑筋啊,怎么尽是遇上胡搅蛮缠的小孩。怎么办呢?给糖、打屁股?”
月奴被她的目光看的一阵恶寒,见她从桌旁站起,连忙后退几步,双手摆出防备的姿势,“不要过来,王瑀,你这个疯子,啊!”他只见王瑀身形晃了一晃,就已侵入到自己身旁,见她真的向自己伸手过来,想起那句“打屁股”,不由脸色煞白,放声尖叫。
王瑀眉头一皱,直接将他打横一悠,扛在自己肩上,转身就往床铺走。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身段气度统统扔到一边,连捶带挠,短短几步之内月奴已经把王瑀的头发,衣服撕扯的不成样子。
王瑀将他往床铺上狠狠一掼,钳制住他的双腕,轻易止住他冲上来的身形,将他重新压回床榻,凤眼危险的眯起,“欠缺管教。”大手一翻,就将他翻转过去。
月奴被她按在被褥之间,就像是砧板上的鱼只能扑腾扑腾尾巴,怎么也翻不过身来。感到她的手果真撩起了外袍,往下在抻裤子,声音已是微微带颤,“流氓,龌龊,一个慕容晓还喂不饱你,是个男人你都想往床上拽吗?”
片刻沉默,随即传来低低几声轻笑,“墙角听得好吗?唔,昨天搅了我的好事,难不成今儿是想拿自己来陪?若你心甘情愿躺在床上,我倒是可以考虑留你下来。”
大手果然游移到腰腹之间,随意揉捏。
月奴绷紧了身子,脸色已是煞白煞白,十指紧紧攥住床单,终是在王瑀的手指滑过臀瓣,一点一点往里探去的时候大力挣扎了起来,“王瑀,你会后悔的!下地狱,挨千刀,猪锣,拿开你的脏手!啊……”致命的要害被人捏在手心,月奴伸长脖子,犹如濒死的天鹅发出长长一声惨叫。
“住手……唔……住手,我求求你,住手!王瑀,不想慕容晓死的话,你就住手!”
轻拢慢捻的手猛的停下,却在那柔嫩顶端狠狠一掐,声音魅魅低沉,“晓晓,晓晓怎么了,嗯?”
月奴拼命想要闭紧双腿,王瑀的手指却始终盘桓在这儿,轻轻缓缓的挑逗,一颗珠泪已顺着长长的睫毛慢慢滑下,月奴的声音已微微沙哑,“你放手,我就告诉你。”
“讨价还价?”王瑀慢慢将身子下倾,下半身和身下的玲珑曲线紧密贴合在一起,“我不接受。”
“慕容晓满足不了你了吧?他是不是很虚弱?呵呵呵……你来吧,我就权当被疯狗再咬一口。”下唇已被咬出了殷红的血迹,冰冷的语气却隐藏着一丝丝难以发觉的僵硬。月奴勉强用骄傲维持着自己残存的理智,克制想要大声尖叫的欲望。
无论给自己做多么万全的心理准备,真的到了这一刻,他还是恐惧的难以自制。
他好恨,恨月神,恨王瑀,恨自己的这张脸,恨族人的绝情,恨苍天的不公!他本应该是九天之上最骄傲的凤凰,却折断双翼,委身泥土:他本应该徜徉月海,做夷族少女心目中最美的蓝颜,却被人囚禁于身下,肆意亵玩。
他不甘心,不甘心……
肩膀无声的颤动,一边笑,眼泪一边往下掉,怎么止都止不住。
“噗嗤”,王瑀轻轻一笑,一只手簌簌伸到他的眼前,“这么多眼泪,莫怪人们都说男人是水做的。”径自躺到一边,头枕在身后,“别哭了,不逗你了。”
抽泣半天未停,王瑀也就静着半天没有说话。
虽然表情未露,月奴的话也让她心中一憾。慕容晓的异样她早就发现了,她自然不会相信只是因为梅迦离去这么简单。可她也让冷月悄悄打探,最终也无结果。慕容晓带阿蛮来到军营之后,看起来精神好了很多,她也就把寻究的心思暂时放下,没想到把月奴逼到极处反而透露出了一点信息。
晓晓,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好半晌,月奴才从床上爬起来,一双眼睛红通通的,失了往常勾魂夺魄的魅力,平添了一股楚楚可怜的荏苒。眼睛红红的,鼻子红红的,偏生冷眼横对着王瑀,直板板的说:“将军若是没了兴致,月奴这便告退。哪天将军兴致来了,月奴随传随到。”
王瑀以手支颔,嘴唇一勾,“想走可以,把刚才的话说完。”
月奴的头发蓬蓬松松,半遮着脸颊,领口已被扯开,露出半边精致的锁骨。就这样半坐在床上,将王瑀上下审视一番,冷哼一声,“虚情假意,要是真在乎他,又怎舍得利用他?”
王瑀的神色依旧如初,只一双眼眸含笑盯着他。
月奴错开眼,忽的挑眼一笑,又摆出了他媚视烟行的姿态,“也罢,我就告诉你。这么一个玲珑剔透的妙人,有的时候连我都会心疼。他体很虚,很怕冷,不吃凉食,脸色苍白,指甲毫无血色,有时呼吸会很急促,是不是?”
王瑀认真的听,半侧着头想了想,摇摇头,“我不知,什么事直接说。”
月奴的眼里突然就出现了一种很奇 怪;书;网的神色,似高兴又似悲伤,似怜悯又似痛恨,半晌才嗤笑一声,“那么,你肯定知道他容易疲倦,房事……不能持久吧。”
王瑀直接就点了点头,这个她印象倒是很深。慕容晓擅医,自然也粗通房中之术,她们俩个在床上颇能尽鱼水之欢。但来太横之后,两人也只厮摩两次,却都草草而终。她一直都处于欲求不满的状态。
月奴眉眼之间俱都染上冷意,看王瑀的目光越来越没有温度,“他的症状分明就是缺血。可能是先天性的贫血,也可能是后天的大出血。将军,你以为是哪种?”
王瑀的眼睛一眯,有极亮的光点从瞳孔中一闪而逝,“说。”
月奴垂了眼帘,缓步下了床,慢腾腾走到王瑀四四方方的黄铜边饰的穿衣镜前,重新挽了头发,整了衣衫。这才对王瑀回眸一望,“我刚开始也只是怀疑的,直到我去找阿蛮才发现他采得草药中有一味龙阳草。龙阳草,功能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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