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舞轩辕》第104章


让你死,阿骨朵想要的我都知道,我有办法……”
拓拔寒惨然一笑,唇角溢出一抹血色,他摇着头,用尽所有的力气抬起了右手。水月面上一惊,她急忙握住他的手小心放在自己的脸颊上,泪却越涌越多。
“月儿,你一定要听我说,”他的声音颤抖起来,胸腔不断起伏,像是在极力忍受着莫大的痛楚:“阿骨朵在我身体里种下了一种尸虫,这些虫子无时无刻不在吞噬着我的身体,他们是想让我受尽非人的痛苦而死。月儿,今日能见你一面我愿已了,那个叫黑衣的男子封了我周身大穴,如不是这样我早就自断经脉了。月儿若是真得对我还有一丝情意,就,就杀了我吧!再这样下去,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持多久,这些尸虫会吃掉我的大脑,让我变成一个疯狂而又危险的魔鬼。月儿,我不想变成那样,我求你,杀了我吧!”
他的唇角不受控制的扭曲着,双目变得通红,从唇边、眼角、鼻孔、耳心流出血水,喉咙里发出‘咕咕’的怪叫声。水月用力的摇头,见他如此痛苦又心如刀割,她用力搂着他,徒劳的想要减轻他的痛苦,哽咽道:“不,不,我,我做不到?天啊,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啊、、、”她握着他的手,只觉得此刻就算让她代替他承受这种痛,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去承受。情急中,她失去了所有的思考,吃吃道:“我去求他们,我去求阿骨朵!只要他能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不!”他忽然恼怒起来,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抓住了她的手臂,眸中的蓝色变成了怪异的暗红,他瞪着她,嘶叫起来:“你怎么会如此残忍,这是没有解药的!你怎可忍心看我如此痛苦,你忍心让这些恶心的尸虫一点一点吃掉我也不给我一个痛快的死法?我真是看错了你,也爱错了你!快杀了我吧,这样的痛楚我再也无法承受了。”他开始用头撞击身旁的木柱,水月惊恐的将他扯了回来,茫然无助的失声大哭:“拓拔寒,拓拔寒,我,我怎么下得了手啊!让我杀了你,我、、、我,我……”
“月儿,我求你了!”他的声音时断时续,本已断裂的脚忽得直了起来,浑身骨骼啪啪乱响,他怪叫着,那么凄厉,身体往相反的方向拧成一团。水月呆呆的望着他,她撕扯着自己黑亮的乌发,捂紧耳朵,似乎这样就可听不见。只是,那种惨绝人寰的叫声透过自己的眼,耳,刺得她全身一阵痉挛。
“啊~~~~~~~”她尖声叫了起来,突然冲到拓拔寒的身边将他拥得紧紧的,心——不断滴着血,她搂着他,双目仿佛没有焦距,只在他耳边喃喃道:“月儿本也活不了多久了,你要等着我,让我做牛做马来偿还你的深情。”拓拔寒忽得停止下来,他脸上的痛苦之色越来越淡,本已暗红的双眸回复了一丝清明,他似乎长长舒了口气,埋首在她的脖颈间满足轻叹:“谢谢你,月儿!能在你的怀中死去,再、无、遗、憾了、、、”唇角浅浅弯起,他终是缓缓闭上了双眸,水月随着拓拔寒身体的倒下脱力跌坐在一旁,她右手握着那把拓拔寒给她的精美短刀,鲜红夺目的血正顺着刀尖滴落地上,她的眼中已没有泪,只是呆呆的望着再无气息的拓拔寒,胸前的血色浅晕开来宛若妖冶的玫瑰,映衬出她眸中一片红光。
帐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突然射入的光线让她习惯性的半眯着眼,就有人冲到她面前一把提起来狠声大喊道:“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太子对你情深意重,你为何要杀了他?为什么!”
这个人说了些什么,水月已听不见,她只是茫然痴望着那个铁塔般的汉子,眼里像是深不见底的黑潭,她看着他,吃吃笑道:“对,是我杀了他,是我。”
冲进来的正是托答儿,他原本一直盯着阿骨朵,却在刚才见一士卒慌张跑来在阿骨朵耳边一阵耳语,而后阿骨朵便对他怪笑道:“真不知你们的太子妃到底是帮谁,将士还是去看看吧,迟了怕是、、、嘿嘿,哈、、哈、、、”托答儿一阵心慌意乱,情急中跑去,却不想看到这副景像。他本对水月充满敬慕,早就把她当成未来的王后,却不想变成今日的局面,任他铁打的汉子,也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猛得抽出随身长刀就要往水月胸口刺去。
水月没有一丝一毫的躲避,他看着越来越近的长刀,眼眸中竟有一丝欢喜与解脱。她闭着眼,只等那长刀落下,她便真得无爱无惧无悲了。
“等一下!”只听‘噹’的一声大响,托答儿手中长刀应声落地,黑衣鬼魅般从他手中将水月夺了过去,冷冷道:“这里是蒙族大营,岂是你胡来的地方?如今太子已死,我劝你们还是快些回去告诉拓拔颜,月氐的敌人可不是蒙族,害死太子的是轩辕子尧和水月!”
水月呆滞的目光忽得动了动,她扬起脸若有所思的看着黑衣,刚想开口却被黑衣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托答儿悲怆的望着水月,哽声道:“这女人是我月氐的罪人,请将她交给我,我要带她回月氐交由国王陛下处置。”
黑衣隐在黑袍中的眸子闪了闪,淡淡说道:“太子你可以带回去,这女子却是要留下的。”托答儿心中一紧,刚想发作就见阿骨朵闪身进入,故做惊讶道:“啊,刚才拓拔太子还好好的,怎一会儿工夫便死了?唉,我阿骨朵也不是没有人情味的人,就让你带着太子回去好好安葬吧。只不过这女子本将军要留下,谁也不许带走。”他话说间还有意无意斜睨了眼身侧的黑衣,寒着脸哼了一声。
托答儿心中早被悲愤填满,虽然不甘心就这样放过仇人,可眼下也是毫无办法。他默默走到拓拔寒身前跪下,解下身上披肩将他残不忍睹的身体遮了起来小心托起,目光中泪水闪烁,轻声说道:“太子殿下,奴才这就带你回家!”他走过水月身边时缓了缓,蠕动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只是见她神色茫然呆滞,终是没有说出话来,咬牙离开。
等托答儿一行人走得远了,黑衣这才将目光重落回水月身上不以为然的淡淡笑道:“冰雪聪明如你,也会有这样一天,真是让人兴奋呢。”得意的眼眸在她身上流转,他缓缓坐在一旁玩味的看她。
阿骨朵早就按耐不住,他伸出粗糙大手抚弄着她滑腻细嫩的绝色脸庞,陶醉的吸了口气,*。邪笑道:“本将军阅女无数,还没见过如此尤物,真是美得惊心动魄,美得不似人间凡物。你这样的女人,天生就是媚惑男人的妖精,也不怪拓拔寒为你丢了性命。啧啧、、、这么细嫩的如玉肌肤,这么香,本将军恨不得现在就将你骑在身下,让我也尝尝中原美人的滋味。”他的大手贪婪沿着她纤细优美的颈骨往下移去,眼中渐渐染上了情。欲的*。秽。
“你还碰她不得。”阿骨朵兀自还在陶醉着,却被黑衣猛得扯开,他明显愣了半晌,脸色大变,右手按在刀柄处疯狂咆哮道:“黑衣,你不要以为你是那个人的奴才本将军就不敢动你!你当真以为我就非要靠你不成?想我蒙族几十万铁骑,若非是你、、、”
“将军!你的话太多了吧!”黑衣豁然打断阿骨朵的话头,浑身涌动着让人心惊肉跳的杀气,他阴郁的站在阿骨朵面前,压抑着疯风暴雨般的乖舛和怒火,隐忍道:“这女人迟早都是你的,何必要在现在这种关键时刻?成大事要懂得放失有度!”
阿骨朵眼中凶光连闪,瞪着黑衣狞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到时我要的最好都能有,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咬牙说完,阿骨朵狠狠甩手离去。
“哼,果然是荒蛮野人,难成气候!”鄙夷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宵,黑衣冷哼一声回转身来。他看着瘫软在地上脸色苍白的水月,无限温柔的抚摸着那散乱胸前的发幽幽道:“阿骨朵有一句话倒是没说错,你的确是一个祸害,红颜祸水!”
月清影 异变突生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阴冷空寂的大帐里只有水月沉默着倦缩在角落里。她宛若一个孤独幽魂般一动不动的坐着,让夜的寒气将她全身紧紧包裹,她似乎连呼吸都冻结了,眼里空洞的如一汪死潭,什么也没有。
白衣水月曾说过,她的这一世里会得到幸福,可是,她除了痛苦和无助外什么也感觉不到。唇边轻轻扬起嘲讽的笑容,这抹笑容在唇角越来越大,以至于变成一种尽乎于疯狂的大笑,她笑着,笑着,干涸的眼里什么也流不出来。
无尽的黑暗中忽得亮起一盏烛光,那抹光亮摇曳着在她面前停下,昏黄的光线中,黑衣捧着一碗香气四溢的肉汤在她面前蹲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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