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舞轩辕》第114章


哮着往龙魂四人急驰而去。
还是初春的天空响起一声炸雷,惊得半山腰不断跳跃的夜星猛得停下了脚步。他神色沉重地看着山巅上墨色的黑云,只停顿瞬间便又飞快掠起,这次更是快若流星。
等他到了山顶,扑面而来的疯狂劲气差点儿让他站立不住,看着双方不留余地的生死相搏,他毫不迟疑抽出剑往他们中间劈去。
强大的劲力让他顿时喉头一甜,却也生生撕开两方的纠缠。子尧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他几乎全身都倚靠在那杆长枪之上,大口的血雾冲口而出,最让人震憾的还是那一头长发,竟全部变成了银白,他强自摇晃着站在那里,冷冷看着面无人色的四人,唇边浮起一丝残忍的笑意。
“为了杀我们,你竟不惜拼掉自己的性命么?筋脉逆转,就算我们死了,你又剩下多少功力?如今轩辕面临着从未有过的危机,你可知皇上身处的危险?”龙魂略有些浑浊的眼睛竟滴落下一行泪水,他看着子尧,竟露出慈爱的笑容:“殿下啊,臣等与皇上情深不止君臣,你的心中只看到瑶妃的惨死,却看不到皇上的痛苦。死亡就真的可以让你释怀么?你最亲的人不只是瑶妃,还有皇上啊!为什么,为什么你就看不见呢?你,不后悔?”笑容在唇边渐渐凝固,靠在一起的四人宛若被一阵风带起,在消散之前隐隐听到梦般的呓语:“瑶妃为救轩辕心甘情愿以身做法,她永远是臣都心中的女神,就为这臣等也断做不出伤害殿下的事来,希望我等的死能解开殿下的心结,也算是死得其所了!”鲜红的血雾随风飘散,连一丝碎片都没有留下来。
子尧呆呆看着龙魂四人化为血气,心里却突然沉重起来,那种他想像的快意并没有出现,相反,他脑子里却总是响起龙魂的话来,最亲的人不只是母妃,还有——父皇?
又是一口鲜血涌出,他终于支持不住跌坐在地上,雪一样白的长发飘起又落下,眼眸微转就见夜星怔怔地站在远处,宛若痴了般。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只听‘哐啷’一声长枪落地,不断翻涌的血气将他的脸涨成紫红色,夜星愣了半晌猛地掠到他身旁,深吸口气将一股温和绵长的内力缓缓注入,强行压制住越来越狂乱的经脉,直到子尧脸上红潮退去,夜星看着他幽幽道:“若不是我将你们分开,你便与他们一样的下场。你怎能如此自私?”
强忍浑身如骨骼断裂般地痛楚,苍白的面庞恍如未闻。他呆呆地坐在那儿,银色的发丝垂在身前,除了漆黑的眸子外,宛若白色的幽灵。
“功力不足一成,你拿什么去救回水月?你们这些所谓的皇室贵族,是这个世上最无情最冷酷的人,我真怀疑,你们到底有没有心?”夜星冷俊的脸上第一次有了愤怒,他看着坐在地上面无表情的男子,握紧了拳头。
唇角弯起优美的弧度,子尧一点也没有惊异的样子,他疲惫地闭上双眼,轻声道:“他来带走月儿了?我那与世无争的二哥还是摆脱不了诱惑,亏他能想到这样的法子,其实我还真想看看,子沐会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储君的位置、、、”
“你,你太无情了!”再也无法忍受这个男人的冷漠,夜星一把将他扯起来,杀人般的光波在眼底疯狂地涌动着,恨声道:“你还是把她推出去了,这个一心一意痴心等待着你的女人,她又一次成了你的诱饵!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我真后悔没有带她离开,真后悔!”
脸上郁积的寒冷越来越浓,眼底覆盖着浓浓的阴霾:“谁说我放弃她了?不这么做子渊会露出马脚来么?父皇会看到他的真面目么?我又拿什么理由来杀了他?你说得不错,皇室中最不能依赖的就是情字,就连我那万人景仰的父皇,你又知他手上沾了多少至亲的鲜血?”
他甩开夜星的手,摇晃着往来时的路走去,眼里有着醉人的笑容:“月儿不会有事的,等到一切过去,我会给她天下间最大的尊荣。她会与我一起共享这大好江山,她会成为母仪天下的后,一辈子都幸福快乐、、、”
“你根本不了解她想要的是什么!”轻声叹了口气,夜星上前将他扶持住,提气往山下急掠而去
月清影 最后的决择(一)
不知这是第几日了,水月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她只记得每当她要渐渐清醒时子渊便会给她服下一颗药丸,这样反复了几次才停了下来。
清醒时她正躺在一张华丽的大床上,紫红的床幔低垂,明黄流苏点缀其间。屋里熏着淡雅好闻的檀香,诺大的房间雅致清爽,窗台前站着一身深青长袍的男子,他正在挑选着不知名的草叶,然后放在一盏灯炉上烤制。
听见身后有了轻微的响动,他放下手中的草叶转过身来,还是一脸温和淡定的笑容:“休息的可好?需要什么可不用客气,我都会满足姑娘的。”
就算是他笑容温和澄澈,可水月仍是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她看着他,那眼里偶尔浮现的阴寒让她忍不住脱口道:“我认得你,你就是黑衣!”
唇边笑容更深,他温文而雅缓缓道:“水月姑娘好记性,不过我不叫黑衣,而叫白婴。姑娘忘记了,已前我们见过面的!”他的声音很好听,笑容动人,可水月却不自觉退了两步,这样的男人才是最可怕的。
“二皇子怕是要白费心思了,”她的头还有些混乱,靠着床沿坐了下来,脸色有些苍白,只是话语间仍是淡淡的,没有恐惧也没有害怕。她总是相信她的子尧,因为那个男子说过,再不会放开她的手。想到此处竟有一丝温暖涌出,唇边扬起淡淡的笑容。“水月并没有殿下想像中的能耐,如果殿下是太子的话,他可愿意为了一个风尘女子放弃储君的位置?更何况皇上还在位,他更不可能容许这样的事发生。”
白婴无所谓一笑,从身旁不轻意拿起他一直摆弄的药草,自语道:“这草名为噬,无香无味,用火烤制后成白色晶体,就像盐。把它洒在各种菜肴与汤水里就算用银针也查不到毒性,这是一种慢性毒药,而皇上,他已经服用很久了。”
原本从容的脸猛得一变,她豁然起身惊骇道:“二皇子怎可做出这种忤逆之事?那可是他的父皇啊,这么做,简直禽兽不如!”
‘啪’!一巴掌清脆打在她莹白的脸上,因为力道太大,将她整个人摔在地上,唇齿间顿时溢出一丝血腥。
“记住,本皇子可不是子尧或是子沐,我也不懂得怜香惜玉,你若再敢出言不逊,就不只是一个巴掌!”轩辕子渊不知何时已来到水月面前,脸色如千年玄冰般阴寒,眼神冷厉地锁在她的脸上:“忤逆?你怕是不知道吧,其实最不想让父皇活的可不是我,而是你心心念念的轩辕子尧!就算禽兽不如,也是他轩辕子尧那个禽兽!哦,我忘了,他的母妃本就是个野兽,狼女?那他就是个狼崽子!”
他恶毒残忍的话让她心中怒到极点,缓缓站起身来,眸中异常清澈。他看着这个男人,忽得露齿淡然轻笑:“就算子尧对自己的父皇有恨,他也断做不出勾结异族与倭人而谋害自己国家的事来,而你身为皇子却连民族大义都抛弃了,我看你才像极了豺狼!也许皇上早就看出你的残忍心性才不会将太子之位传于你,因为,你根本不配!更不配拥有皇室血脉!”
“你、、、”袖袍猛得无风自动,子渊盛怒中杀机突现。白婴眉峰一皱及时拦住子渊,好言道:“殿下不要中了她的激将法,她就是在*你杀了她,她若死了,太子还有什么顾忌?殿下不要冲动,现在已到了关键时刻,一步错便万劫不复!”
白婴的话起了作用,子渊胸脯急剧起伏,铁青的脸上全是暴虐之色,他猛得上前揪起她的衣襟,看她略显痛苦的挣扎,唇边溢出残忍的笑意,狠声道:“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要你亲眼看到他们是怎样跪倒在我的脚下!看他们生、不、如、死!”
手一松,水月跌跌撞撞往前扑,却又被他猛得搂在怀里,陌生男子的气息萦绕鼻端,淡泊的脸却终是变了。女子天生的本能让她嗅出了危险,子渊幽沉的黑眸让她猛得僵硬了身体,而当那双灼热的手掌毫无预兆撕破胸前衣襟,她更是惊恐大喊出声:“不,不要、、、”
轻蔑的冷哼响在耳畔,子渊脸上涌起嘲讽之色,他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竟十分满意,冷笑道:“刚才不是还一副临危不惧的样子么?怎么,怕了?你以为我要干什么?无论你摆上怎样的脸孔,骨子里还不是个贱货!等一会儿你知道,什么叫痛苦、、、你就会求我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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