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门烈妃》第248章


上官莺没有答话,而是看向月倾邪,“我想知道,你的想法是不是和我一样?”
月倾邪手指摩挲着金折扇,半晌之后才不确定的道,“枯骨幻阵。”
上官莺面色倏尔一变,沉痛的阖上眸子。
“也有可能是……”月倾邪不想她陷入这巨大的打击里,试图扯向别的方向。
“有八成可能是枯骨幻阵!”上官莺缓缓睁开已然血红的眸子,牙关咬紧,“以他的谋略和大才,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军师……”月倾邪担心的看着她,手紧紧捏着扇柄,不这样的话,他怕自己下一秒会忍不住将她拥入怀里劝慰。
“这枯骨幻阵是何阵法?”白连问出诸将的疑问,上官莺和月倾邪在他们心里都属于是‘战神’一样的存在,即便是天塌下来也是面不改色的,怎么今日就一个阵法就让他们露出这般神色?
“这阵法……”上官莺深呼吸一口气道,“这是上古阵法里最为阴毒的阵法,机关一开,无数骷髅从四面八方一起奔来,带着怪声惨叫和骨头互磨的吱吱声响,十分骇人。这些骷髅看起来好像是由白骨牵边而成,每走一步都要摇晃一阵,但动起手来快得出奇,即使有血剑护身也难以脱困。上古时期曾有一兵法大家为此阵所困,万念俱灰,英雄气概尽失,被骷髅装进石棺,险些葬身深渊。此阵除了机关操纵之外,含有五行相克、奇门八卦之理,乃是夺神鬼之机变,参天地之造化,只是太过阴毒,为天下兵家所不耻。”
“要攻克,很难。”月倾邪接着道,“对于鬼神,无论是我们的祖先还是我们,都存在信仰和畏惧。一旦将士们起了畏惧之心,被困入此等大阵,定会兵败如山倒。”
月倾邪担心的不无道理,可上官莺真正忧虑的却不是这些,她站起身来,含泪道,“最重要的是,那带领骷髅们的首领,必定会是我上官家的先祖!”
一句话,让整个营帐的将士都为之惊讶,一双双写满不可置信的眸子都是盯紧了她。
上官莺抬手狠狠抹去脸上的泪水,咬牙道,“凤惜死后留下遗训,要保他凤氏江山必要我上官一族九代家族心头血祭!我上官家七代家主被毒死,枯骨困于荒井跪伏在凤惜那活死人身前,如今凤惜已经复活,那最有资格带领骷髅大军的不是我上官家的先祖,还会有谁?!”
她声音嘶哑,“上官家的先祖啊!如果您在天有灵看到今日之情形,是不是后悔错看了凤惜?”
他们大概至死都不会想到,誓死效忠的国君竟然是夺他们性命、欲灭其族的仇人!
灼烫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下,她却逞强的笑着,一双按在案台上的青筋暴凸的手透出森冷的白色,“那一夜我在枯井下多么想毁掉凤惜的尸体,可是我做不到!我没有那样的能力,更怕自己不但毁不了凤惜的尸体,反而会害先祖尸骨成齑粉。那一刻,我多恨自己的无能,多恨!”
“军师,冷静!”月倾邪眼看着她陷入痴狂里,担心的叫出声来。
“军师,冷静!”
“军师,你若不冷静下来,谁能破了凤惜的阴谋?”
“是啊,军师,没有你,谁能阻止凤惜?!”
“天下百姓都需要你,军师,你要冷静啊!”
“军师,你千万要冷静啊!”
诸将皆惊叫出声,上官莺的神色实在太不对劲,让人忧心。
可男女有别,他们之中的男子又不敢太靠近她,而那些女子,却碍于没有她的命令,也不敢靠近她。
那么多的声音都在唤着同一个称呼,充满着担忧、关心、还有很多很多的忧虑。
军师!
他们在唤她的称谓,对,他们在唤她!
眼前的血雾渐渐散去,上官莺面色渐渐恢复平静,眸底的那一抹疯狂之色也被暂时的压了下去。
“我有一计,可破这枯骨幻阵!”她的声音,也平静下来了。
众将顿时一静,屏住呼吸看她。
“是很残忍的阵法。”上官莺眼底疯狂之色再现,“只有我懂得排列,即便是凤惜,也不懂。”
“为苍生之宁,为百姓福祉,我们愿意牺牲!”
只要能将凤惜这魔鬼诛杀,他们都愿意牺牲!
众将齐喝,“求军师指点!”
上官莺双眸再度赤红,唇边逸出森冷的笑容,“这个阵法是我根据枯骨幻阵而研发,名‘一针诛仙’!你们知道什么叫一阵诛仙吗?”
她唇角的笑容越发森寒,面孔诡异而扭曲,赤红的眸子一一扫过众将坚定的面孔,声音轻而嘶哑,“一阵诛仙,就是这阵法一旦开启便是山崩地裂,日月无光,哪怕是神仙下凡也必死无疑!”
月倾邪想到那一夜在皇城尸骨无存的阿离,面色骤变,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但他很快将这预感止住,一万个祈祷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但是上官莺接下来的一番话却是狠狠戳破了他的自我催眠,“能开启这阵法的必定是武功高强之人,而真正能激发这阵法的是人心头的血和全身的骨头,当然最不可少的是赴死的决心!此人在最后关头必定受尽万般痛苦,却不能生出半点退却之心,否则的话这阵法会需要更多人的血来祭!这阵法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之阵,正好是枯骨幻阵的克星!”
一瞬间的鸦雀无声,众将脸上各种情绪浮上,上官莺看着,却笑了,“不要怀疑这只是纸上谈兵,因为第一个用这阵法的人就是……”
心头倏尔一阵绞痛,她不得不屈身捂住胸口,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一手撑在了案台。
“快,叫大夫!”
意识恍惚里,这是她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然后,她陷入了一场血腥的梦里。
她看见崩塌的城池、看见有人惊慌失措的脸、看见那被血色环绕的月亮,却惟独看不见那一个粉身碎骨的自己。
可奇怪的,她不怕。
然后她看见自己前生未能看到的那一幕,第二日朝阳冉冉升起时朝堂鸣响了丧钟,数万穿着锦衣的禁卫在废墟里不停的掘着人,而随后有一大队飞骑狂奔而来,白发黑衣和凤骑所有将士发狂一般将禁卫驱逐,一干流血不流泪的儿郎跪在废墟里嚎啕大哭,一声声凄厉的呼唤都在唤着她的名字,悲声震天。而也在此时九天穹苍响起响起一道雄浑的声音,——上官莺,魂兮归来,再回从前,命运之始,去!
温柔
西凤行,东隐月、北折衡、南断
苍天不仁,灾祸频生;帝王残暴,饿殍遍地。爱睍莼璩
她的重生,不是上苍给予的机会,而是上天安排的一盘棋,她是不可缺失的那一颗棋子。
从混沌中渐渐恢复意识,她吃力的睁开眸子,迎上那一双盈满关怀的黑眸,心头一酸,眼泪就这么的滑了下来。
“别哭。”
那一双最温暖的手,为她拭去流下的泪水,将她的掌心紧握,声音柔和。
上官莺吸吸鼻子,唇张了张,喉头干涩却如火烧,说不出话来。
“你昏迷了两日,现在醒了,真是再好不过。”拓跋玄渊端起桌边的水,先用棉布轻轻为她润了润唇,再把水喂入她的唇里。
清凉的液体一入喉咙,那如火灼的感觉便是缓和许多,喝了一些后,她侧过头去,拓跋玄渊将杯子搁置一边,温声问,“好些了么?”
“嗯。”好多了。
“你再睡会儿,我陪着你。”这几日为了就近照顾她,他把桌子搬了过来,只有看着她,他才能放心。
“不用了。”上官莺摇摇头,“外边怎么样了?”
凤惜既已递来战书,断然没有不战的道理。
拓跋玄渊眉头不易察觉的一皱,随即道,“月倾邪主持大局,一切尚好。”
“带我去见他。”上官莺想知道具体情形。
“你身子不好,还是明日过去吧!”拓跋玄渊低下头来,打趣似的喃喃,“我是你夫君,你这才刚醒就让我抱着你去见别的男人,就不怕我吃醋么?难道我在你心里就那么大度?”
上官莺刚想反驳,身体顿时一个激灵,眉头一沉,“告诉我,出了什么事了?”
“一切还好啊。”拓跋玄渊一脸不明所以。
如果真的一切都好,会岔开话题吗?
“你告诉我,是不是已经打起来了?”上官莺盯着他的眼睛,要真实的答案!
有的时候,他宁愿她不要这么的敏感。
拓跋玄渊轻叹一声,“一场,月倾邪带兵,我军惨败。”
上官莺紧闭上眸子,就知道会是这样的后果。
枯骨幻阵,岂是一般人能破的?
“以除去凤惜为号召,会有死士愿意牺牲自己,但是我不愿意看到尸横遍野。”
良久,上官莺苦涩补上一句,“更不愿意,我上官家的祖先,连枯骨都保不住。”
这是她的私心,她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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